她看見王忠於的父親說:“爸,你怎麽不把我叫醒啊!”


    “閨女啊!你太累了,我看在眼裏,痛在心裏!這日子啥時候才是個頭哦!太苦了你。我就沒叫你是讓你好好的休息一下。閨女,我們全家欠你的實在太多了,你怎麽就不為自己考慮一下啊!閨女,你知不知道。你一但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事情就更嚴重了,我也不想活的了。”


    “爸,你千萬不要這麽說,是你們把王忠於這麽一個優秀的一個人交給了我,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要替他把家搞好。“


    時間一晃,王忠剛和王忠梅的分數也下來了,王忠剛考了六百五十八分,將進入九八五學校,被哈爾濱工業大學電子係錄取,


    王忠梅以全滿分被省城第一中學錄取。


    這不外乎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全家都沉迷於高興之中,荷花特別高興,她的付出總算沒有白費,也沒白流。心裏為他倆高興,王忠於家三兄妹的事傳遍了全縣的大街小巷。給貧窮的家庭增添了幾分活躍的氣氛和喜悅,也給貧窮的山村帶來了許多喜悅和光環。他們一時間成了品茶飯後的談之。以成了人們以他們為標榜的衡量標尺,成了眾人學習的典範。他們打破這個大山村,也打破這縣的陳舊傳統的觀念,人們的思維以隨著他三兄妹的思維節拍在旋轉和不斷提高認識。荷花呢?更加在他們身上看到自己的閃光點,人們在讚美三兄妹的同時,也更加大大的讚美荷花所作的努力和付出。


    王忠於來電說他這個假期不迴來了,把時間用來找一份事情做,一是給自己增加生成的閱曆和現實的殘酷性認識。二是可掙點錢補貼自己。目前,弟弟也要學費,妹妹也要到省城來,雖說她學費是全免,但生活費和零花錢自己得出。王忠於堅持這麽做,荷花也沒辦法了,在說王忠於已經是成年人了,不能永遠的在自己的指揮下生活,他有他的思維和方式,自己的原有框架也該放棄了,就讓他自由飛翔吧!因為他很快就要踏入社會,走自己的路,因此她也沒有多說,對於王忠於來說找事情是不難的,隻是好和差的區別,因為王忠於本身也苦的,累的,漲的他逗怕,又加之他又不計較工資的高低,事情就比一般人要好找得多了,忽然,她大腦一閃,


    “誰不想有一雙堅強的翅膀


    飛向藍天白雲之上


    自由飛翔


    誰又不想有淵博的


    去大江南北海洋裏探賞


    運用知識深挖巨掘寶藏


    可惜啊?可惜


    命運的繩索把我捆綁


    我好像什麽天外之物


    也好像路旁的瓜皮


    被人們隨便踢進垃圾


    我也有童年快樂美好的時光


    更有那天真燦爛的幻想


    我也好像什麽醜八怪,


    永遠也改變不了模樣


    知心的話兒


    不知對誰講………”


    這是黃昏的詩,她特別喜歡。


    盡管這樣,荷花也擔心開學的費用不夠,她得多想辦法,想來想去都行不通,因為該打擾的都也打擾了,再打擾都不意思了,王忠剛要先走,因為他要遠點。王忠梅要晚點,又近。現在王忠於的父親的視力基本看不見了,加之年齡越來越大,也一天不如一天,人老百病出。年齡大了,不是這裏痛就是那裏痛,三天兩頭痛是常有的事。說明白一點也就是藥在支撐著。人上六十,天天防死。眼看王忠於還有一年就可以工作了,好歹有個兆頭,荷花也擔心他父親熬不到那一天,現在,她也有些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也不那麽好,最近好像身體有點力不從心。


    但及強大的內心和強大的思維迫使她要堅持下去。她已經沒別的選擇。目前離他們的學費和用費還差得太大,唯一的也隻有又去賣點血,先把它籌足在說。少賣點不應該有事嗎?那麽多的人賣血都沒有出事,我不相信事情會偏偏出在我這兒!荷花這樣想。第二天早上,天上下著毛毛細雨,她找一把雨傘,直奔醫院而去。當她到醫院時,心裏一直在提醒自己少抽點,可是當醫生問她抽多少,她卻說八。然後結賬迴家,剛到家門,王忠剛兄妹就問:


    “姐姐,這麽早,你到那裏去了,我們都找不著你”。


    “最近人們都說你老是往縣城跑,你的身體大不如以前,你是不是去醫院,結果如何?有問題嗎?有問題你得說啊!我們大家一起麵對,千萬不要一個人扛,好吧!怎麽說都不能把身體累垮了,身體才是本錢,如果你把身體累壞了,這家就完了。你才是這家的主心骨。我們希望你注意身體。”王忠剛說,“身體有不適的地方,去看看醫生”。


    “我知道,我到縣城有一點小事,你們就不要擔心了,不要瞎猜,少聽點外麵的東西。”


    她話雖這麽說,但還是覺得身體有些疲憊,四肢顯得特別無力,周身酸軟疼痛。她一走進屋裏就走進自己的臥室,本想把外衣換了就去幹活,還沒等她把外衣換掉,就一下子倒在床上,無力起來,這是她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還好王忠梅們沒有發現自己的這種壯況,然後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忽然她在睡夢中聽到是否有人在叫她,等她醒來一看,王忠梅站在床前,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好像一切的事都讓她知道了。荷花看到王忠梅這樣看她,心裏特別害怕,生怕事情暴露了。


    “起來吃飯了,你到底怎麽了?好像有點不對勁哦。你昨天一迴來就睡了,我準備來叫你,爸爸不讓我來,他說讓你休息一下,可你卻一覺睡到今天早上,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如果我在不叫你,不知你還要睡道什麽時候?你去縣城是否是檢查身體?反正我覺得你不對,等下我和你一起去看一下醫生,好吧。”


    “沒事,可能確實是太累了吧!休息一下就應該沒事了。好了,她為了掩飾自己,就一下站起來。走,我們去吃飯嗎?把吃了,你該準備的,抓緊準備,我跟你二哥弄點油辣子辣椒,你去買點黃豆來,我們明天一起送送你二哥上車。”


    “好的。”王忠剛這下也認為荷花沒事。


    然後兩人一起去吃飯了,吃完飯後,大家各自去做自己的事,窮人家的孩子曆來就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又十分自覺的,飯後各行其事。荷花把碗筷收拾完後就開始給王忠剛弄油辣子。她把辣子弄好後等辣子冷卻一下,再把辣子用塑料瓶裝好,保正不能漏油。


    第二早上,荷花和王忠梅都起了一個大早,王忠梅負責給王忠剛收拾食品的東西,荷花給王忠剛收拾衣服一類的東西,然後三人一起到縣城車站,送上去省城的班車。等班車遠去了,去哈爾濱是要省城轉車的,到省城有王忠於在車站接。姐妹倆等看不到車子才轉身迴家,迴家後,荷花問忠梅有什麽打算,忠梅說沒有。荷花說:


    “我想讓你提前兩天去省城,順便給你哥哥帶點吃的,你也可以熟悉一下環境,看看你哥哥怎麽樣。”


    “好的”。


    然後各行其事了,荷花先去地裏去弄豬草,忠梅去稻田裏給翻地打農藥。姐妹倆都到了晚上才迴來吃飯,吃完飯,忠梅去看書了,他們至今還在點煤油燈,未照電燈。荷花呢,把碗筷收拾完後,立馬煮豬食,每天晚上都是這樣,這已經是常規了。每天晚上等她把這些搞好也差不多十二點了才能休息。一天的勞累和身體的匱乏使她很快進入夢鄉,夢見自己成了白衣仙女,在空中飛來飛去,終於來到一個桃花盛開的地方,很多美麗的姑娘們在一起翩翩起舞,十分優美的舞姿緊緊地吸引著她,動聽的旋律來迴飄蕩,悠揚婉轉的曲子傳向四方。姑娘們興高采烈地在桃花下吸收桃花散發的清香。可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非常高大十分兇猛的怪物,手裏拿著自己不知道的兵器,出現在眼前,嘴裏發出十分嚇人的怪叫聲,仙女們一下子也不見了,荷花努力的向外跑,跑啊跑啊!越跑越跑不動了,一下被這怪物抓個正著,“哇”的一聲,荷花醒了,原來是一場惡夢,頭上直嚇得冒汗。荷花起身,摸到火柴盒,然後點亮煤油燈,向四周看了看,吐了一口氣,才勉強緩解過來。她起身下床,倒了一杯熱水喝,然後又倒下睡覺了。


    這下一睡就是大亮了,荷花知道自己起晚了,急急忙忙用水把臉洗了,把頭梳理了,正準備去煮早餐,忠梅就在叫:


    ”姐姐,吃早餐了。”


    ”你今天這麽早,早餐都煮好了,我得嚐嚐,看看我們將來的大學生會煮東西不,不會煮東西。將來是很難嫁出去的。”


    ”我才不嫁呢!我要在家陪姐姐哦。“


    “呸,我才不需要你陪哦,但恐怕那時候還用不著我們著急,自己就要忙著嫁了,要下得廳堂,出得了廚房。不然要遭婆婆囉嗦的。”荷花說。


    ”呸,誰忙著嫁了。我賴也要賴在這家裏。我還要把侄兒侄女帶大哦!”王忠梅說。


    “好了。吃早餐去,不跟你貧嘴了。吃了,還有許多事要做呢。“荷花說。


    ”就是你,天天都有做不完事。“王忠梅說。


    她們吃完早餐,荷花叫忠梅今天就不去地裏,一是在家裏等通知,估計這幾天該到了。二是,把該收拾的東西收拾一下,該準備的準備好。荷花來到玉米地今年收成也可以,玉米收了。玉米結杆還沒有清理。她一邊砍結杆一邊想,日子快出頭了,忠梅還有三年的時間,等三年一過,我也該休息一下了。她正沉迷於無比快樂中,一下子起身,用力過猛。一下子撲倒在地上,她努力的掙紮了半天才起來。她心想,難道我真的有問題了吧!不可能,那麽多的人都沒問題,每天在醫院賣血的人車水馬龍,我就不信問題出在我這兒,絕對不會。她起來,找了一塊幹淨的石頭坐上休息了一會。抬頭看了看四角的天空,特別晴朗。我該真不會有事嗎?休息了一會,又繼續砍,直到把這整遍玉米結杆砍完,捆紮好,用來燒火煮飯煮豬食,這也是為了節約煤炭。


    她剛迴家,就看見飯菜都擺在桌上的,就等她迴來開飯。她二話沒說。洗了把臉然後用手整理了一下頭發,就開始坐下來吃飯,正準備問通知來沒有。這時外麵有人叫王忠梅,忠梅出來接了一封郵件,她知道這是通知書。打開一看,大後天必須要報到,辦理相關手續。前麵說過要提前兩天走,這下可好。明天就可以走了。我今天晚上得給王忠於弄點吃的,她問忠梅東西收拾得怎麽樣?


    ”收拾好了,“忠梅說,“你不是要跟大哥弄點吃的吧!你快弄,我來幫忙。”


    荷花把前麵用的辣椒粉拿出來搞油辣椒,然後叫忠梅明天記住買點豆腐幹和糯米塊一起帶去,倆兄妹共同享用。她把油辣子弄好了,也快到十二點,她叫忠梅去睡,明天得趕車去省城,自己也匆匆忙忙洗臉洗腳,走進自己的臥室匆匆忙忙脫下外衣,本想洗個澡都好像都沒有力氣了,然後倒頭就睡,隨便拉了一下床被子蓋了一下就睡熟了。


    等荷花醒來,忠梅依然把早餐煮好了,就等她,吃完早餐,姐妹倆跟父親說了一聲,在一起往縣城去。荷花把忠梅送上車,一在訂囑王忠梅要搞好學習,不要擔心家裏,在外要照顧好自己,不要怕花錢。然後向忠梅揮揮手說:


    ”我在家裏等你的好消息,千萬要注意身體。”


    班車已經遠去了,荷花才開始往迴走,一邊走一邊想:我這些日子怎麽了,老是感到渾身無力,還沒往迴走幾步,對麵有個人不停在叫她。


    “荷花姐,荷花姐,叔叔出事了。”荷花跑到那人的身邊,原來是隔壁的寶娟。


    ”寶妹,什麽事?你慢點說”。


    “你們沒走多久,叔叔就出事了,好像很嚴重的,你快點迴去看看吧!”


    荷花叫了一輛摩托車,坐到門前的馬路上,這條路真不好走,抖得荷花周身都痛,大腦也暈,再走路迴家,走了一陣,荷花老遠就看見家裏聚滿了人。她走進一看,人已經昏迷了,她馬上叫大家幫忙先弄到醫院去。荷花她們到鎮醫院後,醫生說鎮醫院不行,得轉到縣醫院。荷花找一輛拖拉機,然後朝縣醫院去。可是,到醫院了先要交費,這可怎麽辦呢,不但家裏沒有錢,就是有也得迴去拿啊!迴去一去一來沒有幾個小時恐怕不行,她跟醫生說:


    “你們先給把病看著,我走得匆忙,忘記帶錢了,我得迴家拿錢,然後她給幫忙幾個說:


    “你幾個幫忙幫到底,我迴去拿錢,你們一定要等我迴來。有你們在醫生也放心,我很快就迴來。”


    “好的”。


    大家異口同聲說。


    荷花急匆匆的離開縣醫院,然後向另一個醫院的方向飛奔,可是,荷花忙於解決醫療費用,完全沒注意後麵跟著一個人,這個人叫江鬆,一個生產隊的(現改成組了),他對王忠於家特別好,尤其特別對荷花和王忠於非佩服,所以王忠於家一有事,他都要過來幫忙,這次也是一樣,隨大家一起把王忠於的父親送到醫院來。剛才,荷花說她迴家去拿錢,他就開始懷疑,王忠於家那有什麽錢,並且她說的那個意思是放在家裏。這明擺著是騙人的。


    因此,他見荷花離開醫院就跟上去,他見荷花並沒有往家裏走,而是往另一個地方去了。越走越懷疑,大約一個小時左右,來到了一家醫院,荷花直接就進去了,江鬆也緊跟著進去,這下他看明白了。原來她老是進城,而且近段時間她的身體大不如前,也可能是抽血太多吧!


    這時房門打開,江鬆立馬躲在一條柱子後麵,等荷花遠去後,他也進去了,醫生叫他,你要抽血,得先檢查,江鬆接著說:


    “我不是來抽血的,我問你,剛才那個姑娘是不是來抽血了,抽了多少。你這不是要人家命吧!”


    醫生一下傻了,說:“怎麽樣迴事”。


    江鬆接著把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跟醫生說了。希望醫生下次不要抽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墓前的相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冬天雪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冬天雪雨並收藏墓前的相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