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內。

    “幸村。”真田叫住了他。

    “迴來了。”

    “幸村,月兒她。。。。。。”真田有些猶豫。

    “怎麽了。”幸村幾不可見的表情有一絲動容。

    “她的實力,深不可測。或許。。。。。。在你之上。”真田輕聲說。

    會場外的球場內。

    跟龍馬比賽過的伊武深司、不二裕太等人全都氣喘籲籲的或半蹲或跪著,仍不敢相信失憶的龍馬的實力。唯有跡部靠坐在長凳上仰天長笑:“用你自己的實力去改變時代吧!”月兒站在他身邊,靜靜的仰望天空,雖然剛經曆了一場比賽,卻絲毫看不出喘息。

    “你的實力到底是深不可測啊!”跡部說話,其他人也都是一臉讚同。

    “或許吧,我不知道我的實力是多少,也不知道怎麽樣才算是深不可測。”月兒微笑迴望。

    看了看時間,“不迴去嗎?看看眾所期待的小王子是怎樣用他的實力去改變時代的。”

    “走吧。”跡部從凳子上起身。

    看著趴在地上,渾身狼狽的龍馬,出乎意料的月兒沒有多說什麽,告別跡部,月兒迴到大本營。

    “學姐,越前他。。。。。。”崛尾看見月兒迴來,嚷著想要跟她說。一雙雙關切的眼神向月兒望來,大家都想從她口中聽到什麽,好像隻有月兒才能解決這樣的情況。場上的幸村也不自覺望過來,期待著她會說些什麽。

    “這是他的成長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就算是為他之前曾對網球有過的不正常的感覺。”

    “可是,月兒,小不點他。。。。。。”英二還想說些什麽。

    “隻要。”月兒打斷了他,“隻要他能闖過這一關,那麽沒有人將會是他的對手,隻要這一關,他必須自己闖。”月兒眼神堅定的望著龍馬,繼而放緩眼神,“我也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隻是。。。。。。”月兒眼神看向另一邊的人,如若龍馬獲勝,他就必然要失敗。

    不出月兒所料,本還靜靜趴著的龍馬動了動手指,掙紮的要爬起來,嘴裏喃喃念著:“網球。”月兒閉了閉雙眸,知道一切都將要結束了,她想要動,不想看見接下來的場景,因為她能預料到,可是遺憾的是,她的腳步仿佛生了根,移動不了半分。

    看著被耀眼的光芒包圍的龍馬,所有人都不敢置信,有些人看向月兒,發現她依然鎮定自若。

    “月兒,這就是你所說的,我們難以達到的境界嗎?”不二看向她。“你覺得這很神奇嗎?周助。”月兒看著渾身氣息都變得不同的龍馬。

    “。。。。。。”

    “其實不然,如果你想,你也可以,隻要你能領悟到那種心情。”

    一方猛力進攻,一方節節敗退。月兒一下癱軟在座椅上。武士南次郎的出現無疑為大家解開了這神秘的絕招,“打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麽天衣無縫之極限。所謂的天衣無縫,其實每個人都擁有它,你們想象,是不是開始打網球時從早到晚都在忘我地打著,不管遭遇到何種挫折都樂在其中。那一刻無論誰都處在天衣無縫的境地中。不知什麽時候為了獲勝而學會打著安全的網球,每個人都忘卻了初衷。實際上,幾乎所有的世界級選手都大致如此。”

    “最初邂逅網球時的心情?”

    “享受網球嗎?”

    南次郎的一席話,讓大家陷入了沉思。

    “這些事,少女你應該很清楚吧?”南次郎轉向坐在一邊的月兒。

    “網球的最終奧義和真諦,也是網球運動員終生追求的一個頂端——天衣無縫之極限。說穿了,它就是一個簡單到可笑的招數,但越是簡單,就越難以到達。網球運動員總是追求高超華麗的招式,為它取上千百個名字,卻忘了,網球所要做的不過是揮拍,擊球。當然,一個即使技術再高超的選手最終都不可避免的會世俗化,就像現在的龍馬,他領悟了天衣無縫,但是將來有一天他還是有可能忘掉這種心情。即使是身為天衣無縫始祖的南次郎大叔來說,也完全有可能落了俗套。也許當初離開球場,走下巔峰還有許多其他的原因,但若是當初不曾走下,現在的大叔也許就是一個過氣的網球選手,而是被人們尊稱為傳說中的網球選手了。”

    “但是,到底要怎麽做呢?這種招數沒有什麽實際可訓練的方向啊?!”

    “懷著初次邂逅網球的心情盡情地享受網球的樂趣,不被現實的分數、榮譽、名次等牽絆。你們所要做的就是這些,當然這也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有誰能真正不在乎結果呢?”月兒反問。

    “那月兒,你達到這個境界了嗎?”不二突然問了一個大家都很想知道的問題。

    “我?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為什麽?”異口同聲地。

    “說有,是因為我並不看中分數與結果,說沒有,是因為我從來就不喜歡網球。但是,有或沒有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月兒重看向球場,“一切都結束了。”

    眾人這也才迴神,看著落在幸村球場裏的兩半球,驚訝、歡唿接踵而來。青學眾人所等待的一刻終於到來,所有人都為之歡唿,隻聽見裁判宣布:

    “第xx屆網球全國大賽總冠軍是青春學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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