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王鑫接過盒子將信將疑,“確定能行?”


    “當然!”劉凡點點頭。


    “裏麵裝的什麽?我能打開看看嗎?”王鑫十分好奇。


    “不行。你要想知道,就早點趕到西北,到那了,你就知道了!”劉凡道。


    “行!那我現在就去西北!”


    說話時,王鑫朝劉凡鞠了個躬,“謝謝!”


    接著,他又朝省1號和2號,縣書記,縣長,鎮書記,鎮長,村書記,村長等鞠了個躬,“謝謝!”


    隨後,他又分別朝四周的鄉親們鞠了躬,“謝謝你們幫我送奶奶入土。此恩我永記在心。謝謝!”


    話落,王鑫又朝餘老太的新墳鞠了個躬,“奶奶,孫兒要去西北參軍了。您放心,我爸能做到的事,您孫兒我一定也能做到。絕對不會給您,還有我老王家丟人!”


    說完,王鑫頭也不迴往前跑去。


    “等等!”劉凡忽然喊著。


    “您還有什麽吩咐?”王鑫停下,轉過身問。


    “飛機票還沒買呢!你怎麽過去?走過去?”劉凡問。


    “我——”


    “你等等!”劉凡看向縣委書記,“你們陪他去一趟機場!”


    “諾!”


    很快,縣委書記,縣長,鎮委書記,鎮長等陪著王鑫趕赴機場。


    看著王鑫離去的背影,


    劉凡笑了,


    “這小子,確實有點意思!”


    看著餘老太的新墳,劉凡接過三根香,點燃後,衝餘老太新墳拜了拜三下,


    “老人家,您孫子長大了。您可以安息了!來年的今日,我再來看望您!您在地下,可一定要記得保佑您的孫子平平安安啊!”


    “保佑王鑫!”


    “保佑王鑫!”


    “保佑王鑫!”


    ……


    鄉親們一刹那都高喊起來。


    聲音在墳地四周來迴迴蕩久久不散。


    聽著那迴旋聲,劉凡抬頭望著頭頂上的那一片天,


    他忽然間覺得這裏的天很藍很藍,空氣也很新鮮。


    許久,劉凡才收迴目光。


    “我們也該迴去了!鄉親們再見!”


    “國醫再見!”


    “國醫有空一定要再來!”


    “會的!鄉親們請留步!”


    “國醫慢走!”


    ……


    在鄉親們的相送下,劉凡們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一個小時後,踏上了迴省城的路。


    “雲藍的家屬那邊可有消息了?”車上,劉凡問道。


    “有了!”雲省1號翻閱著手機剛剛收到的消息,“雲將軍沒家了!”


    “沒家?”劉凡一怔,“什麽意思?”


    “他父母早已過世。一直在部隊當兵,十八年沒迴去,他老家的房子常年沒人修葺,已經坍塌了!”雲省1號說。


    “什麽?”劉凡雙眉緊挑,“雲藍可是少將軍銜,按道理,他是他老家人的驕傲,就算不迴去,老家的人也會看護好他家的。怎麽會這樣?”


    “這事兒吧,說來話長!”


    雲省1號頓了頓,講述著,


    “二十七年前,雲藍將軍還沒參軍,那時候,有個漂亮女孩去山裏玩,遇到了危險,湊巧雲將軍路過,救了那個女孩,女孩對他一見鍾情,倆人悄悄的談起了戀愛!”


    “這一談,就是三年。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可雲將軍家是山區的,女孩家是鎮上的。女孩的父母在鎮裏是一個個體戶,是當地第一批富起來的人!”


    “見雲將軍提婚,說了個條件!”


    “什麽條件?”劉凡問道。


    “三大件必須有,還要在縣城買一套房!不然,不嫁!”雲省1號講述著,“這樣的要求,雲將軍家哪裏辦得到?”


    “為了能夠達到要求,雲將軍的父母到處托人借錢,但那時候山裏都沒錢。無奈之下他父母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什麽辦法?”劉凡追問。


    “聽說縣裏的中藥鋪收購名貴藥材,他父母為了湊彩禮錢,某一天天還沒亮,夫婦倆就提著籃子上山采中藥!結果——”


    “結果怎麽了?說!”劉凡催著。


    “結果運氣很好,采了一根百年人參!”


    “但雲將軍的父親在采摘的過程中不小心摔成了重傷!醫生診斷後,給了個診斷——時日不多,讓拉迴家準備後事!”


    “聽到消息後,雲將軍母親魂都快沒了,雲將軍當時也嚇得癱坐在地上!”


    “可他的父親卻一點沒在意!讓雲將軍母子帶著他去女孩家提婚!”


    “女孩的父親拿到彩禮錢,全程跟進買了房後,總算是答應了這門婚事!”


    “大婚的第二天,雲將軍的父親離開了人世!”


    “喜事變成喪事!女孩的父母非常不滿!但當時並沒有說什麽!”


    “等喪事結束後,女孩的父母拉著雲將軍母子倆坐下,當麵提了一件事!那件事提出後,雲將軍的母親當場氣得重病!”


    “提的什麽?”劉凡皺起眉頭。


    “離婚!”雲省1號說。


    “什麽?剛結婚,就離婚?又這麽辦事的嗎?”劉凡聽後火了。


    “誰說不是啊?”雲省1號搖搖頭,“雲將軍的母親聽後,非常生氣。說雲將軍的父親屍骨未寒,女方家就提出離婚,很過分!”


    “可女孩的父母鐵了心要離婚。理由是剛結婚,雲將軍父親就過世,他們兩家相克,早離早好!”


    “雲將軍母子倆據理相爭,但女孩父母還是不肯讓步!最後雲將軍問了女孩一句,說,‘芬兒,你呢,怎麽說?’”


    “那女孩怎麽說的?”劉凡問道。


    “女孩低著頭說道‘我聽我爸媽的’!”


    雲省1號講者,“女孩說出那話後,雲將軍當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心愛的女人,居然會說出那樣的話。等於是在他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可他真的很愛女孩,不甘心那樣離婚。又多問了句‘為什麽’。”


    “女孩又是怎麽說的?”劉凡好奇。


    “女孩說‘她聞不了雲將軍母親身上的山民味兒’。”雲省1號迴答著,“雲將軍母親聽後,當場氣得暈倒在了地上!雲將軍一怒之下抽了女孩一巴掌!女孩的父母見女兒被打,為女孩出氣,和雲將軍撕打在一塊!”


    “最後派出所來人了。了解情況後,覺得兩家關係破裂,建議離婚!”


    “雲將軍無奈之下,同意了離婚!”


    “但也因此分了一半的財產給女方!”


    “雲母因為那事兒氣得重病,從此一病不起。八個月後離開了人世!”


    “出葬那日,雲將軍送雲母入土時,在葬禮上又看見了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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