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須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尤其是秦朝---最貫徹律法朝代。


    當胡亥為王翦守孝七日完成之後,他無縫銜接關進了鹹陽天牢,又是他熟悉的那間。


    “哥幾個又來了啊?”閻樂看著另外兩人打招唿道。


    “聽說閻大人即將遠航?”


    “唉,提起這個我頭就疼,公子非要我一個太監和徐福東渡,時間已經確定了,明年三月份出航。”閻樂哭喪著臉應道。


    “這話閻大人可就說錯了,誰不知道我大秦開疆拓土的獎賞最是豐厚,尤其那可是傳說中的海外仙島,一旦被你們征服,陛下會給什麽賞賜我們都不敢想。”


    “要不,我與幹爹說說,讓你二人代替我去?”


    “不不不,大可不必,此等榮譽還是專屬閻大人啊。”


    內陸人大多對於海洋都有著深深的底層恐懼,主要原因就是沿海人介紹的時候,為了凸顯故事的精彩程度,往往會描述自己與滔天巨浪搏殺的英勇場麵,久而久之,內陸人便形成了固有印象。


    一個人被關在天牢,胡亥也沒有絲毫不自在,熟練地躺在草堆上睡覺。


    如今天牢內大部分囚犯已經被送往北地,氣味要比自己當初好了幾倍不止。


    飽飽地睡了一覺之後,胡亥感覺自己的狀態已經恢複了少許,


    在生死麵前,自己一個晚輩的能做極其有限,問心無愧即可,隻不過以後這世上再也不會一個總掛念著要給吃雞的老人了……


    “公子,您醒了啊?”牢頭留意到動靜直接過來查看。


    “現在你們過得怎麽樣?”


    說話間,胡亥的肚子傳來咕咕叫的聲音,他餓了……


    “瞧我這事辦的,這樣,公子稍等我片刻,我這就給公子買隻烤雞!”牢頭頭也不迴直接離開。


    顯然當初胡亥在天牢內的吃播,令他記憶猶新。


    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牢頭手裏拿著烤雞與兩個酒壺殷勤地跑了迴來。


    “公子,我這就給您放出來,咱在外麵吃。”


    “算了,還是在裏麵吧。”胡亥婉拒道。


    “也行。”


    烤雞的肥美令胡亥食指大動,吃得滿嘴流油道:“多少錢,我請。”


    牢頭佯裝氣憤道:“公子是不是折煞小人?”


    “如今這鹹**價,你那點錢夠麽?”咬下一塊大腿肉,胡亥關心道。


    “多虧了公子提出的績效管理方案,如今我們這群小吏的俸祿可是漲了不少。”


    “為什麽?”


    “天牢裏沒有囚犯,那自然是屬於【教化有功】,所以我們這裏基本都是甲等,再加上之前的普漲,這小日子啊,就從來沒有過如此有盼頭的時候。”牢頭美滋滋地和胡亥分享自己的生活是如何變成了彩色。


    “唯一的問題,小人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


    “既然公子應允,那小人就直說了吧。”


    胡亥冷哼了一聲,對方那點扭捏的小心思喲~


    “嘿嘿嘿,公子大肚。如今我們生活變好了,錢也不少了,就是婚姻大事也該好好尋找了……”


    胡亥連忙止住,“你是趙本山啊?跟我一串一串的詞……”


    “小人不認識趙本山,不過聽來應該是本家,隻不過小人家中行四,熟悉的人都叫我,”


    “趙四兒?”


    “不對,是四郎。”牢頭否認道。


    “聽起來怪怪的,話別扯遠了。你找姻緣應該是聯係媒婆啊,找我幹什麽?”


    牢頭扭捏道:“不是這種姻緣,是那種露水情緣……”


    胡亥輕撇了一眼,“溫飽思淫.欲,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嘿嘿嘿,公子,這不是錢多了,管不住褲襠不是很正常嘛。”牢頭坦誠道。


    世界上最古來並且能傳承千年的職業,除了殺手就是妓女,原因自然是供需關係導致存在即合理。


    可是嬴火一脈在宣布罪行中,正是因為涉及公然開設妓院,


    如此一來,短時間內大秦應該延續這種風氣。


    並且以胡亥後世人的眼光來開,禁黃真的很有必要,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女性親屬因為某些意外淪落風塵,更別提後世令人頭疼的各種傳染病……


    “幫你也不是不行。”


    牢頭聞言頓時來了精神,驚唿道:“真的?”


    “稍後我和趙高提一嘴,你收拾一下準備進宮吧,穢根一切,雜念自消。”說完,胡亥還掃了掃對方的胯下。


    牢頭頓時打了一個冷戰,尷尬地應付了幾句,便托詞不勝酒力,先行辭別。


    可實際上,兩瓶酒壺還未打開。


    天牢之內,閑來無事,胡亥在填飽肚子之後,直接開了一瓶,痛飲。


    酒酣興起,胡亥直接拿起一根稻草當做利劍揮舞起來,


    月光透過高牆上的木窗映射進來,孤寂冷清的月光包裹下,胡亥對著空蕩蕩的牆麵,沉聲道:“師父,我要進攻咯!”


    啪啪啪!


    稻草不斷地從各種角度抽打在牆麵上,胡亥左劈右砍,閃轉騰挪,揮舞的是越來越快,


    片刻後,


    他的額頭布滿汗水,手中的稻草也早已斷掉,胡亥整個人狀若瘋魔,咬著牙不斷揮舞!


    之前聶蓋傳授給他的劍術,在他的手中不斷融會貫通,


    咻……咻……


    破空之音不斷響起,胡亥仍未有絲毫停手的打算!


    一道殘影,在不知不覺出現,隨後兩道、三道……


    此時胡亥完全是按照腦海中的那絲玄而又玄的感覺去揮舞手中早已斷裂的“寶劍”,


    累麽?當然累!


    可胸中難以言說的暢快之感,“寶劍”破空後在空中留下的道道殘影,


    仍舊是樸實無華的刺、挑、黏、隨、殺……


    可在胡亥的手中,就讓人覺得這一劍本應如此,


    原本淒冷悲涼的慘白月色,在此刻看來,竟然宛如給胡亥加持了某種難以言說的大道神韻,令所有觀者忍不住心生懼意……


    當胡亥力竭得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的時候,整個人不斷地喘著粗氣。


    “我終於將師父的劍術融會貫通了!”胡亥興奮道。


    大喜大悲的刺激,往往會讓人頓悟,有人頓悟的是人生,有人則是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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