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絲麵料睡衣非常給力,他的胸前已大片濡濕。


    深吸一口氣,他盡力讓自己情緒平複,“好了,你不能誇大你的不堪,而我也沒那麽好,我認為我們是真正地半斤對八兩,般配得很!找完美女人做什麽……”我最愛的才最好。


    “今晚,孫芷潔也勸我來著……我的心很亂,我還無法麵對你……我還需要時間……迎麵走向你的人,該是心無旁鶩的……這樣對你才公平……”


    這丫頭仍在嚴防死守,仍未給他任何明確答複,可他欣喜於她開始思考他與她了,樂意敞開來說她的真實想法了。


    一個沒忍住,他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你的努力,就是送我最好的生日禮物!”


    語落,他才驚覺,自己這都在幹什麽啊?竟然當著她的麵,在她清醒的時候吻她的額頭,不會嚇跑她吧。


    好不容易逮著的機會,他可不想她逃出自己的懷抱。


    陸澤瑞心裏七上八下地打著鼓,麵上卻極力裝無事,繼續笑眯眯地低頭,不動聲色地密切觀察她的反應。


    不在一個頻道的夏瓊依抽著氣綻開笑:“是哦,今天,哦不,已經是昨天了,是你生日,再說一次,三十歲生日快樂!”


    這丫頭居然沒拒絕,陸澤瑞激動得溜下沙發,再次將她打橫抱起,“幹嘛要強調年齡。我討厭這些數字。”


    “啊——”夏瓊依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尖叫,“你幹嘛?”


    “你不是枕著我的手臂就睡得香嗎?今晚都哭成這樣了,想讓你在我的懷裏好好睡一覺。”


    “這什麽鬼?你放我下來!”


    “哎呀,就當你讓我一個生日過了三天,讓我不易老去的獎勵嘛。”


    “在這裏睡?”她的手指向他的床。


    “嗯,在這裏。”


    “不!不!不行!”她的迴答斬釘截鐵,“再說你也累……”


    她這話極易引發人往那方麵聯想,可陸澤瑞知道,現下還開不起任何那方麵的玩笑。


    唯恐小女人多心,他極力忍住笑,截斷她低頭追問:“為什麽不行?”


    “你不是有潔癖嗎?”


    “嗬嗬嗬……傻瓜!”他終於開懷地朗笑出聲。


    她的確是第一次在他房間裏與他獨處這麽久。


    難道他還能因為潔癖獨守空房一輩子?


    更何況麵對的是她這小可人。


    他將小可人輕輕放在自己床上,她還在追問:“你真的不介意?”


    他手掌撐在她兩側,看著她慢慢搖頭,深邃的眼眸裏全是笑,笑眸裏隻有她。


    “別睡,等我換件衣服就來。”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戰果有多輝煌,難為情地“嗯”了一聲,下意識把臉別向浴室相反的方向。


    他重新取了一套睡衣進浴室,心情大好地迅速換過,收好沾滿她眼淚的那套,上了床。


    “這麽快?我還以為你至少會衝個戰鬥澡呢!不洗你不覺得難受?”


    “不會。你信不信,如果不是怕你挨著濕衣服難受,我都不想換,就濕著睡。”


    什麽叫春宵一刻值千金?此時的他體會真切。


    想到這句“俗”語,他差點笑出聲。


    “哼,甜言蜜語。”


    “真的,你別不信!我隻允許你霸道地在我睡衣上抹眼淚鼻涕……”


    “就抹就抹,誰叫你每次都把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哼,活該。”


    “好,就抹就抹,我活該。噯講真,是真的隻允許你,把我的胳膊當枕頭,也隻允許你,睡在這兒……”他拍了拍床。


    “好啦你,”夏瓊依扭過臉去,“又開始說得比唱得好聽啦!”


    他湊到她耳邊輕聲問:“但‘說得’都是事實吧!”


    夏瓊依一把推開人,“不想理你!”她撐坐起身,卻夠不到沙發邊的拖鞋。


    “你幹嘛?”


    “被你按摩得我感覺好多了,我得迴自己房間。”


    “……好吧,但要我抱你過去。”陸澤瑞轉了個念,給她拿來拖鞋套腳上,夏瓊依想下地自己走,卻抗議無效,被強行抱起。


    兩人合作開門、關門,在微光中夏瓊依被放在自己床上,她撈過被子蓋好,“晚安!”


    安然地閉上紅腫的雙眸,她還在深深地抽氣,哭得太久了。


    陸澤瑞並未道晚安離去,而是走向她側過去的那一邊,半蹲下來,在朦朧光線中對著她輕聲說:


    “知道嗎?你簡直就是一枚開心果果,我的鬱悶心情一掃而空,現在很開心。”


    “嗯~~墨寶才是。” 她的聲音很小,接近於囈語。


    “你們都是。”


    等了幾秒,等人真沒反應了,陸澤瑞試探著問:“嗨,睡著了?”


    是真沒音了,他趕緊從另一側上了床,半撐過身體,唇擦過她側向上的耳廓,“晚安!”


    看來是身體太過勞累都超極限了,又被當眾詆毀,他的態度就成了點燃的炮杖,一下子就炸得她崩盤受不住了,這丫頭才情緒波動這麽大的。


    待他躺下,才發覺沒枕頭睡著不舒服,要搶一半她的枕頭被子嗎?被她發現那還不得炸翻天!算算算,還是老實起來,勤快點去拿自己的吧。


    陸澤瑞快速下床,輕手輕腳去抓來自己的枕頭被子,放好粉紫輕紗帳幔,繼續側躺下盯著看不真切的人。


    不就換了個仙境一樣的床嘛,換湯不換藥的,他啞然失笑。既笑她的天然,從不鎖門就能沉沉睡去,又笑自己竟然真的有柳下惠的坐懷不亂功,不僅有,還功力渾厚。


    也不對,換床還是有用的,最起碼她用明確的界限告訴了他,她的態度。


    哼,這丫頭就是吃準了他不敢對她怎樣,這難道不是在欺負他嗎?他可是大老爺們,不是她姐們,大老爺們是隨時都會冒綺念的。


    他聯翩綺麗的生理念想包括:見不到就抓心撓肺,見到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忍不住笑,就時時刻刻都想粘著她,想跟她有肌膚之親,想占她更多便宜,想零距離甚至是負距離。


    卻因為目前不能而不敢,隻能透過眼神深情而專注地牽連著她,她都知不知道?


    就知道控訴他欺負了她,哼。他的憋屈又要找誰控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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