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上午,夏瓊依繼續對著四個“頌”字號餐飲業的員工培訓。企業文化、使命、願景、價值觀的主旨自不會變,隻把相關故事和書籍推薦換成了餐飲類的。


    下午,墨寶沒想到媽咪承諾的以後買以後拍,竟然這麽快就實現啦。老爸親自帶著他和媽咪買了好幾套親子裝,這還沒完,又帶他們到馨旅旗下廣告部的攝影棚各種擺拍,一家三口的,父子母子的。


    攝影師建議拍爸爸媽咪二人照的時候,媽咪又臉紅紅的拒絕老爸了。


    老爸費了半天勁,好不容易小聲說服媽咪,說隻是朋友間的,又不會多親密,媽咪才談判說,隻要攝影師拍照,不要攝影師設計動作,她才被老爸架著,勉強被攝影師搶拍了那麽搞怪的幾張。


    可即便如此,墨寶還是覺得,爸爸媽咪好美哇。


    好在拍後麵兩套衣服的時候,媽咪明顯放開了,就算隻和老爸兩人拍,她也笑得甜美動作自然了。


    沒辦法,老爸太牛了,創造了這麽一個開心而滿足的下午,收購了所有工作人員的豔羨目光。


    要是媽咪不走,真成了他的新媽咪,該多好哇。


    墨寶又開始惆悵了,決定把他的各種小心思都寫進小作文裏,如果不告訴老師,他會憋壞的呀。


    第二天上班,一大早,馨旅總部出現了孫旗傑。周文斌很奇怪,沒什麽大事召他迴來呀。看孫旗傑慢悠悠的神情,也不像有工作要匯報。


    孫旗傑作勢就要撲上去勾他的肩,說他想兄弟們了。


    嚇得周文斌雞皮疙瘩掉一地,趕緊跳開去,又不是“同誌”,幹嘛被一糙老爺們想念。


    兩人你來我往,不僅動嘴,還動手動腳起來。


    陸澤瑞背靠座椅,雙腿交疊搭在辦公桌上,雙手抱頭,仰麵望天,悠哉遊哉地聽著兩人龍虎鬥。


    他們兄弟間逗樂十幾二十年,讓他聯想到自己和小女人鬥嘴的情形,唇邊漾開大大的笑紋,亦如湖心蕩開的一圈圈漣漪。


    他知道沒藏住,也不想藏。


    周文斌用胳膊肘捅捅孫旗傑,讓哥們一起抓包某人思春的花癡樣兒。


    幸而這會兒沒高層匯報工作,不然某人這英雄形象,鐵定毀盡。


    “瑞,你這不對勁啊,穿得這麽花裏胡哨,是要孔雀開屏的節奏?”孫旗傑把陸澤瑞上下左右掃描了好幾遍,實話實說。


    動物界大多雄性的更美卻顯弱勢,被求偶的雌性無動於衷。這哥們也有弱勢的時候?


    開屏的孔雀沒反應。


    遭來周文斌一通批判跟強烈的不滿——


    這瑞平常吧,青一色的黑灰夜藍單一深色。


    可這幾天,黑色西服上銀色明線,還是燕尾時尚缺口的設計。


    要不就藏藍底配上白色不規則線條或者白色格子。


    更誇張的是寶藍暗黃格的西服,純彩甚至是拚色襯衣。


    工作日穿得跟男模走秀似的,騷包得不忍直視,引得那些女員工注意力全都在他身上,哪裏還有霸道總裁的範兒?!


    孫旗傑一時沒吭聲,拉著周文斌走開幾步,小聲問他是不是嫉妒吃醋了,可以跟他這個有國家級諮詢師證的兄弟說說。


    周文斌一把將他掀老遠。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抓耳撓腮、心急火燎、求而不得輾轉反側的,他就是擔心某人被改造被策反,丟了自我。


    孫旗傑瞟了陸澤瑞一眼,又湊近輕聲問:“那某人這樣的改造,是不是好事嘛?”整個一老父親操不完兒女心的架勢。


    周文斌一手環胸握肘,一手摩挲下巴,看著陸澤瑞若有所思,“說實話吧,他這麽穿,還真不難看,就是看起來年輕了好多鎮不住場,畢竟花裏胡哨嘛。”


    “那不就結了,他穿得再年輕,也已經一臉滄桑了,你還擔心個錘子擔心。”


    “他是心裏有病!怕被嫌棄老了配不上夏阿嬌的心病!”


    周文斌終於道出了憂心的症結所在:“畢竟那阿嬌,比咱們小那麽多。擱現在的說法,三歲就一代,差不多隔出去兩代鴻溝都有了,不想被她嫌棄,必須得與時俱進配得上阿嬌的步調啊。”


    “他越活越年輕,是好事呀,說明他有精神追求。”孫旗傑不再搭理他,走近那個某人故意假咳兩聲,“我說瑞,你家阿嬌是不是還有個閨蜜?”


    上次他迴來助陣的時候就想問來著,可顧慮到好兄弟善後事情多,就別由他來添亂了,忍住了沒問。


    此刻,現下,當事人卻一臉茫然地望向他。


    “哈哈哈……”周文斌爆笑出聲,樂得彎著腰拍著腿,“旗傑,你就看他那迷離的小樣兒……全然沒聽見你在說什麽……魂魄早就飛到、哦不,附體夏阿嬌了吧,啊?陸悟空?”


    孫旗傑也笑,“我是問,你家阿嬌,是不是還有一閨蜜。”


    陸澤瑞秒變直截了當:“有,怎麽,感興趣?現在離她最近的可是芷潔,你問問芷潔,不就知道她未來大嫂,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多年兄弟,他可是清楚地很。


    孫旗傑的人生經曆,將他打磨得非常穩重甚至是謹慎,工作上有闖勁有創意,常常是一項任務可以一二三四五地給出建議,卻從不擅作主張,生活上也從不八卦不管閑事。


    如果不是中意之人,更不會擱他這兒打探,想要他的建議了。


    “你、什麽人嘛!”孫旗傑反駁,“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


    “‘八’字不都是先從‘撇’開始寫起的?”陸澤瑞坐正身體,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兄弟,“會有的,麵包會有,牛奶也會有的。”


    “哎——我說旗傑,你臉紅個什麽勁! 你們可都夠神速的,悄悄密密,悄無聲息,隨風入心,潤心無聲……”


    周文斌的話還沒說完,孫旗傑就一掌劈上來,他趕緊閃避接招。


    好在總裁的辦公室即便為裝點門麵,也相當寬敞。


    陸澤瑞繼續隔岸觀火。


    幾個迴合之後,周文斌趕緊喊停。“咱哥倆窩裏鬥個什麽勁,罪魁在這兒禍首在這兒呢。”矛頭直指陸澤瑞。


    “又關我何事?”


    “人家問你夏阿嬌的閨蜜,自然是因為你那阿嬌對閨蜜比較了解。芷潔才認識人家幾天呀,也就個把月吧。”氣不過他的花癡樣,周文斌開始替旗傑兄弟抱不平。


    陸澤瑞跟孫旗傑說,他的確可以現在就打電話問。但是夏阿嬌的感受,又不能代表他孫旗傑的,還是得他自己深入接觸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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