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的時候沒有耽擱,一路快馬加鞭,比來時用的時間硬是縮短了一半的時間就到了京城。董嬪帶著後宮妃嬪在神武門迎接皇帝迴宮。


    “嬪妾攜眾位姐妹恭迎皇上迴宮。”董嬪站在最前頭,對著李其琛的禦輦脆生生的道。


    李其琛掀開馬車簾子,溫和的對董嬪道:“愛妃這些日子獨自打理後宮,著實辛苦了,朕晚間到你宮裏用膳。”


    皇上在這麽多人麵前給她做臉,董嬪喜不自勝,她忙笑著道:“都是嬪妾分內之事,不辛苦那嬪妾叫禦膳房多做幾道皇上愛吃的菜,等皇上過來。”


    李其琛笑著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簾子,馬車噠噠又重新往前行動。


    薑琬撇撇嘴看向李其琛,這個愛妃那個也愛妃的,他的愛還挺多的,一迴來就去睡女人,也不怕腎虛。


    李其琛轉過頭就看見薑琬一言難盡的表情,他抬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你那什麽眼神,朕隻是去用膳而已。”


    薑琬無辜道:“臣妾沒什麽眼神啊。”


    行吧,女人總是口是心非的,他伸手拉住薑琬的手放在手中把玩,“朕的手臂還傷著,晚上換藥就勞煩賢妃娘娘了。”


    薑琬小聲嘟囔道:“也不知道皇上到時候還記不記得來永壽宮的路。”


    李其琛哼笑,“朕若是不記得,那就也勞煩賢妃娘娘去接一接朕了。”


    薑琬嘴角翹起又被她壓了下去,她微轉著頭,小聲道:“我才不去。”


    “我去,我去!”阿寶舉著手跳著,“我去接爹爹。”他一副求表揚的樣子,挨到李其琛的腿上,“爹爹,我是不是你最好的寶寶。”


    李其琛伸手攬住他的小身子,防止他滑下去,“是,是,爹爹最貼心的小棉襖就是阿寶了。”


    “嘿嘿。”


    薑琬看著膩歪在李其琛懷裏的阿寶感覺自己兒子往後肯定是個花心大蘿卜,這小嘴甜的,把人能哄得五迷三道的。


    禦輦先送了娘仨迴了永壽宮,李其琛又趕緊迴養心殿處理政務去了,他是一點兒休息的功夫也沒有,每天每時每刻永遠都有那麽多的事情等著他,生怕自己有一絲的懶政從而讓大晟的百姓多在困苦中掙紮一分。


    薑琬帶著兩孩子迴到了永壽宮,她往床上一癱,疲憊好似潮水一般湧了上來,“啊,好累!”


    阿寶躺在她身邊,也學著薑琬往床上一癱,“啊,好累!”


    阿貝坐在一旁看看薑琬又看看阿寶也跟著往後一癱,“累。”


    一路舟車勞頓也真是累了,這樣躺著竟然也睡著了,沒多久就響起了小唿嚕聲。


    映雪笑著蹲下身子給薑琬脫了鞋,然後拿了薄被出來給娘仨蓋上,裏麵侍候的人靜悄悄的退了出去,隻留下兩個小宮女在隔斷處照應著。


    薑琬這一覺睡得深沉,到了晚間也沒醒,迷迷糊糊的似乎聽到了李其琛的聲音,她實在沒力氣睜開眼睛,頭一歪又去會周公了。


    黑夜,成王府。


    一個渾身裹在黑衣中的人影悄然的來到了成王府書房中。


    “主子。”來人恭敬的單膝跪地朝著坐在書桌後的英俊男人行了一禮。


    成王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屋子裏沒點燈,黑漆漆的,窗外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打在成王棱角分明的半邊臉頰上。


    成王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中,半張臉在月光下顯得慘白,他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黑衣人,聲音森寒,“本王不是說了嗎,不要輕舉妄動,誰準你們私自動的手!”


    成王心中又驚又怒,沒有他的命令底下的人就敢裝成南障國的刺客去刺殺皇帝和皇嗣,當真是反了天了。


    黑衣人心中一驚,“王爺息怒,咱們的人並沒有動手。”


    “沒動?”成王站了起來,繞過書桌在書房中走了一圈,“不是咱們那是誰呢?刺客的身上都紋著南障國的紋身,可南障國蠻夷小國,哪裏有膽量敢派人來刺殺大晟一國之君和兩個皇嗣呢,分明是有人打著幌子要把皇上和皇嗣都殺掉呢,到底會是誰呢?”


    黑衣人試探道:“會不會是前朝餘孽,當年前朝覆滅,前朝太子的兒子就是逃到了南障國後失去了蹤跡,近些年光複會的人開始活躍起來,也或許是那股勢力。”


    成王沉思一會兒,“若是那樣或許還能借勢而為,讓那些人幫本王除去前路障礙。”他說著轉頭對黑衣人道:“現在先調查清楚,這次行刺的人到底是不是前朝餘孽,順便讓百花樓的暗樁看看能不能聯係到前朝太子的後人,也未必不能合作。”


    “是。”黑衣人應下,接著道:“咱們在青州的鐵礦開采的差不多了,兵器也鍛造起來了,隻不過,咱們沒那麽多兵力。”


    “沒有人那就買,登記在冊的良民不行,那就找那些不在冊的人。大晟如此大的疆域,牢房中關押著這麽多的犯人,采買進來也是不少的人口,還有那些拐子手中的人,有多少買多少。”


    “這次的事情後,皇上肯定會嚴查,本王這些日子不方便見那些管事,你代本王去知會一聲,叫下麵的人都小心些行事,莫叫人捉住了尾巴。”


    黑衣人一一應下,“王爺放心,卑職立馬吩咐下去,定讓王爺滿意。”


    成王點點頭,看著黑衣人消失在黑夜中。


    “看來,要加快速度了。”他歎息一聲。


    薑琬睡得飽飽的,又是日上三竿才起來,“哎喲,我這渾身都痛呢。”


    程姑姑帶著人端著洗漱的東西進來,她笑著道:“娘娘舟車勞頓定然是渾身酸痛的,奴婢叫人準備了熱水叫來了按摩師傅,娘娘泡個熱水澡叫師傅按一按會好受些。”


    薑琬抱住程姑姑的腰,“還是姑姑最懂我了。”


    程姑姑笑著看薑琬撒嬌,她沒有孩子,可照顧薑琬這些年卻像是養了個嬌嬌女兒一樣。“娘娘快去,奴婢給您拿玫瑰晶露。”


    薑琬美美的洗完按完一身舒爽得從淨房出來,坐在梳妝台前任由映雪給自己梳頭發。絲雨進來稟告薑琬離宮這些日子宮裏發生的事情。


    “沈嬪和董嬪你來我往的鬥了好一陣子,娘娘不知道,董嬪娘娘又一次被沈嬪氣的胸口疼直接暈倒了呢。”


    “暈倒了?”薑琬挑眉,沈嬪的嘴這麽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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