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靖鳶正同侍女一起剪窗花呢,外麵下了大雪哪兒也去不了,索性就剪窗花打發時間。


    “小主這窗花剪的好看,喜上眉梢剪的真是惟妙惟肖,和太太的手一樣巧呢。”她的侍女小綿讚不絕口。


    封靖鳶也挺高興的,“迴頭貼窗戶上,又喜慶又好看。”


    小綿笑著接過剪紙小心的放好,“成,奴婢給您貼到這邊的窗戶上,也給您添添喜氣。”


    話音未落就聽見外麵傳來李德海的聲音,主仆兩個對視一眼連忙起身走到屋外迎接。


    “李總管您大駕光臨可是有什麽事情。”封靖鳶對著李德海還是很敬畏的,她不過是一個小答應,而李德海可是禦前行走的太監總管,他一句話便可以決定許多人的生死。


    李德海看封靖雁這態度,心下也緩和了不少,他一甩拂塵笑著開口:“封小主,奴才奉皇上之命前來查案,小主不必驚慌,若是真的同你無關皇上也不會冤枉了您。”


    封靖鳶心下一驚,不由惴惴,查什麽案?她仔細想了想自己的所作所為,並無行差踏錯的地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牽扯到了什麽。


    難道自己在不知道什麽時候中了圈套而不自知嗎?


    “李總管,可否透露一二,我這實在是一頭霧水。”她懇切的看向李德海。


    李德海見她神情不似作偽,再加上這事兒對當事人也沒什麽可隱瞞的,於是便道:“淑妃娘娘從宮外弄了些驢媚藥物要給小主您侍寢時用上,這事兒已經證據確鑿了,隻是小主也牽涉其中自然是要配合咱們調查了。”


    “怎會?”封靖鳶震驚的睜大眼睛,驢媚藥物,她聽著名字都覺得醃臢,堂姐之前要她爭氣,原來竟偷偷的弄了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真真是要害死她。


    李德海仔細的觀察著封靖鳶的表情,見她震驚中透露出一絲了然,便知道這事兒淑妃或許是同她提過,隻是還未真正給她實施。


    “封小主,按著規矩,奴才得搜查一番,得罪了。”李德海一擺手,身後的宮人們魚貫而入,將本就不大的屋子擠得滿滿登登。


    封靖雁已經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在了原地,扶著小綿不住的顫抖。她是個沒主意的人,本也不是家族精心培養的女兒,進宮也是聽從父母和族中長輩的安排,根本就沒想過遇到這種事情該怎麽辦。


    看著四處翻找的小太監,她真是怕得要死,眼睛裏已經忍不住泛起淚花了,“李總管,我,我沒有。”


    李德海仍舊是笑盈盈的,“封小主,莫慌,您要是沒有參與這件事自然是不會錯怪您的。”


    封靖鳶心下稍鬆,她沒有做過。


    “稟公公,發現一盒東西,味道雖然有些淡,但與之前的藥物相似。”一名小太監舉著一盒香膏過來稟告。


    李德海眉眼一厲,驟然看向封靖鳶。


    封靖鳶被這一眼看得忍不住渾身一哆嗦,她慌亂的轉頭看過去。


    “這是淑妃娘娘今早送過來的潤體香膏,說是冬日皮膚幹燥,需日日塗抹,好叫皮膚如凝脂一般順滑,皇上才會......”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出來,但大家心知肚明。


    “讓太醫來驗!”李德海對著小太監吩咐道。


    等候在一邊的太醫連忙上前檢驗,確認這香膏裏麵所含的東西和淑妃那裏搜出的東西別無二致,加之這又是淑妃送過來給封答應用的,已經確認這就是贓物無疑了。


    “將封答應其他的東西也都檢查一番。”李德海怕她之前就已經使用過這醃臢東西,連忙叫太醫將封靖鳶所有的護膚、化妝用的東西都檢查一遍,“還有那香料也不要漏了。”之前行宮的時候皇上就在這熏香上栽了個跟頭。


    “是。”太監們和太醫配合著將所有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遍,確定其他東西沒有催情的東西這才罷了。


    李德海對著封靖鳶一笑,“贓物既是已經搜查出來了,奴才還的去別處,就告辭了。”


    封靖鳶在潤體香膏被查出來有那等藥物的時候就已經快要哭死過去了,連李德海要走都沒反應過來相送。


    “哦,對了,瞧奴才這記性。”李德海拍了下腦門,“太後身體不好,皇上不想叫她老人家憂心其他事情,這事兒還得勞煩封小主捂嚴實了,皇上沒發落之前,可不許讓太後知道啊。”其實他也會安排人截住宮裏的消息往壽康宮裏送,隻是還是要勸告一下封答應不要作死。


    封靖鳶愣愣點頭,豆大的淚珠摔落下去,梨花帶雨,惹人憐惜,隻可惜這裏是皇宮大院,梨花並不適合栽種。


    李德海帶著人靜悄悄的從儲秀宮離開了,霍嬪站在門後看著一行人遠去的背影,“看來,是有人要遭殃了。”這點時間已經足夠她身邊的宮人將翊坤宮被搜宮又禁足得消息帶迴來了。


    “碧桃,準備一下,一會兒去蔡妃娘娘宮裏一趟。”


    李德海叫其他人先迴去,自己則是帶著幾個太監來到了慎刑司,一進到裏麵就傳來此起彼伏的哀嚎嘶吼聲,還有一些令人牙酸的鋸東西的聲音,讓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李德海走到其中一間空房門前,和剛才的髒汙的環境相比,這間屋子顯得幹淨整潔多了,他伸手推開門,一道人影就撲了上來。


    “老哥,救救兄弟我。”王德在這裏待了一會兒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仿佛下一個被拉出去受刑的就是他了。


    李德海嫌棄的將王德扒開,自己走到桌子前坐下,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說你,好好的當你的敬事房的總管不好嗎,做什麽收受賄賂幹涉侍寢之事呢?”


    王德哭喪著一張臉,“哎呦,我的好哥哥哎,我哪裏收受賄賂了,我要是想要早就要了不是,還用等這時候。我就算敢收也得有命花不是。”他覺得自己要冤死了,清清白白的當差還被人汙蔑貪贓,枉法收受賄賂,他現在是比竇娥還冤呢。


    “那淑妃娘娘叫人來給我送銀錢我根本就沒收,當場就退迴去了。”他說著扯著袖子抹了一把心酸的眼淚。


    李德海有些嫌棄的看著毫無形象的王德,“那你做什麽還替淑妃娘娘將封答應的綠頭牌放了那麽多次,還次次放在最中間?”


    “什麽叫替淑妃娘娘!”王德激動起來,“當時這後宮裏病的隻剩那麽幾棵獨苗了,除去年老色衰和瘋了破了相的,就剩這封答應最出挑,皇上又總不進後宮,我不就想讓皇上多那啥幾次嗎!”


    李德海:“......”


    李德海無語了,合著就是這麽原因讓你啥都不要就替淑妃辦事了,還真是個冤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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