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小舞:“離神最近的人,一位神隻會有一名神眷,神眷可以借用神的力量,神有陣營,而秘語師的符文對同陣營的神眷是無效的。”

    葉聽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卿小舞看著慢慢變遠的王九又補充道。

    “其實你沒必要跟他過不去,他也隻是想混一波成績,秘語師不能進行戰鬥這是死規定,如果咱們能保護他安然度過這次事情,秘語係會給咱們獎勵。

    就像之前複賽的時候,他的二十個對手主動認輸,都是因為得到了足夠的補償。”

    葉聽白:“我不缺那點獎勵,他弱到甚至連開個車門都要我來幫,這麽危險的地方我還要分神來救他,這根本不現實,如果我有把握完成這次任務,我也不介意帶著他,你以為我看不出那麽多人都在巴結他嗎?”

    卿小舞:“我沒有意見,你不需要跟我解釋。”

    柳不知後知後覺的說道:“神眷!怪不得你明明不是斷罪師卻擁有這麽多能力。”

    葉聽白確實沒聽過神眷,但離神最近的人,這句話蘇覓曾經說過,而且神眷怎麽聽都是和神關係親密,但葉聽白現在好像跟哪個神關係都不好。

    深海那位一直想把他拖進深海,而葉聽白也一直在躲著他,後來他又借著深海把邪神降臨的計劃徹底破碎,本該在那時徹底倒向深海陣營。

    但他身上又多了邪神的一顆眼睛,用來壓製血疫,和深海的關係又迴到了冰點,這關係錯亂的令人頭皮發麻。

    王九的離隊隻是一個小插曲,秘語師這種基本沒有實戰能力的職業,最大的用處還是呆在安全的地方,製造一些有用的東西,外勤屬實不適合,既坑人,也坑自己。

    江大把他安排給葉聽白,無非就是看葉聽白實力強大,能夠保護王九,這樣算是一種鍍金了,畢竟在這種範圍的任務中有好的表現,以後肯定能得到重要。

    但葉聽白根本不是會給人當保姆的人。

    祁州表現出了自己極高的專業素養,一直在客觀的提供行進路線,這路邊停的車很多,幾人又翹了一輛車繼續前進,但奇怪的是傑森並沒有再次追上來。

    葉聽白:“傑森在哪?”

    祁州:“傳感器迴應,傑森目前並未大範圍移動追捕,根據多區域反饋,夢境怪物對所有二次進入的預備斷罪師獵殺欲望並不強烈。”

    葉聽白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特遣隊隊員呢,依然在被追殺嗎?”

    祁州:“是的,尚存活特遣隊成員數量正在急速下降,我們正準備派遣第二批特遣隊成員,以保證每個區域都有足夠的人員用來關門。”

    這些夢魘不殺普通人,隻殺特遣隊,對於葉聽白他們這些預備斷罪師的獵殺欲望也不強烈,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這些夢魘必然是被某種統一的意誌所引導。

    夢的主人是阿左,而基金會的尋找這個阿左尋找了近百年,依然沒有結果,這一度讓葉聽白懷疑這個阿左是否真的存在,但現在來看,這個夢確實有一個統一的主人。

    葉聽白:“你讓一個特遣隊的隊員把所有裝備全部丟掉,換上普通人的衣服試試。”

    祁州:“請求已經發送,審核通過。”

    五分鍾後,葉聽白的耳朵裏傳來了祁州明顯帶著感情色彩的聲音。

    “您說方案效果顯著,夢魘們對特遣隊成員獵殺欲望顯著下降。”

    這是第一次葉聽白聽到祁州的感情如此濃烈,這祁州似乎對特遣隊的同事感情都很深。

    一般來講吧,這很正常,跟同事有感情,無可厚非。

    但基金會特遣隊這種地方,應該是長時間接受洗腦訓練的,無情冷漠是他們最好的保命特質,在隊友死亡的時候沒有過大的情緒波動,這非常重要。

    不過這也跟他沒有關係,看到自己的猜想成立,葉聽白繼續說道。

    “我假設阿左這個人存在,而夢是一個人的潛意識衍生,這個人的夢如此恐怖黑暗,說明這個人的生活並不美好,甚至一直生活在地獄之中。

    有兩種可能,一是阿左這個人在你們基金會的秘密控製下,導致了他對所有穿戴基金會製服的人強烈殺意。

    第二種可能就是,這個阿左在另一個組織的控製之下,而這個組織最近強化了這種製服對夢境主人的刺激,最簡單的就是穿著這身衣服對阿左進行肉身傷害。

    不管是哪種可能,在這片夢境裏,都要盡量表現出自己的無害化,不要和基金會扯上關係,包括術語、標識、甚至標誌性的麵貌。”

    祁州恭敬的迴到。

    “您的推論已經記錄並上傳,請問是否可以將該信息共享。”

    葉聽白:“隨意。”

    幾人一路向城市內深入,而這裏剩餘的居民也越來越多,路邊隨處可見的斷頭殘屍,一看就是傑森的傑作,而且傑森在夢境裏並不遵循普通的物理規則,他上一秒在城東,下一秒可能就出現在了城西。

    甚至葉聽白還隔著一條街道和他對視了一眼,那個時候傑森的手裏正抓著一個男人的頭,傑森的四肢已經恢複,但他並沒有追上來。

    葉聽白:“到十二號區域了,接下來我們步行吧。”

    不同區域之間似乎有明顯的界限,而這片區域顯然要安靜了很多,就在他們麵前,有一個配製完整的十二人特遣隊的屍體,他們全都躺在了馬路上,死狀很奇怪。

    副人格走上前去一個一個查看。

    “機械性窒息、溺水、內髒破裂、這個似乎是心衰、被燒死的,但唿吸道裏沒有煙灰。”

    柳不知:“怎麽會燒死啊,連地麵都沒有燒焦的痕跡,是死後挪屍嗎?”

    卿小舞:“不是,他們就是死在這裏的,我能感覺到。”

    葉聽白看了一眼卿小舞,背向特質應該是有的,但斷罪能力肯定沒植入。

    這感覺又是什麽東西,難不成這又是一個天賦異稟的,不過他也同樣這麽認為,屍體沒有任何被移動的痕跡,就像是在這裏憑空自焚了一樣。

    三人走進了旁邊的局麵樓中,一戶一戶的查看,葉聽白發現這個區域基本沒有幸存者,所有人都死了,而且死狀千奇百怪,甚至有一個人在柔軟的床上,呈現出墜樓的死狀。

    四肢詭異的扭曲,頭碎了一半,身體下半部分都壓平了。

    葉聽白:“床、沙發、辦公桌,他們似乎都是在休息的時候死掉的,走吧,去下一間。”

    葉聽白剛出門發現少了一個人,他迴屋一看,柳不知竟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葉聽白在屋子裏巡視了一圈,隻發現了一個沒燃盡的香薰,應該是有強烈的安神效果,但也不至於讓人立刻睡著,尤其是他們這種經過訓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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