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池。”


    裴瑾瑜挨著他,嘴幾乎要碰在他的嘴上,溫熱的氣體從臉上散開,楚秋池眼皮顫了顫,不是,這家夥這麽快就到了?


    似乎是知道他心裏所想,裴瑾瑜繼續說:“阿池是忘了我會瞬移嗎?”


    “……”楚秋池,“忘了。”


    “阿池真不乖。”裴瑾瑜吻了吻他,直到將楚秋池的嘴吻得紅紅的才滿意的離開。


    “我要是乖了你可就要遭老罪了。”


    楚秋池從他懷裏離開,冷諷一聲。


    裴瑾瑜走上前,雙手環住他的腰,頭抵在楚秋池的肩膀上,親昵道:“阿池睡著的時候就很乖。”


    楚秋池捏緊拳頭,轉身往裴瑾瑜臉上招唿。


    “再提試試?”


    被艸昏死過去能不乖嗎?


    裴瑾瑜沒躲,楚秋池的拳頭結結實實落在他臉上,他的臉上很快便起了紅印。


    楚秋池向後退一步,看向他臉上的紅痕,有點不知所措,“不是,你怎麽不躲?”


    “阿池還要再揍幾拳嗎?或者打我打到解氣?”裴瑾瑜麵色平淡,垂眸盯著地麵,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失落的情緒。


    楚秋池更不知道怎麽應對這場麵了,要是裴瑾瑜和他堂堂正正打一迴,就是受傷了他也沒話說,現在人就這麽站著,也不躲,著實給他整迷惑了。


    “阿池……”裴瑾瑜委屈地喊著。


    楚秋池猶豫看著他,“真要打?”


    “打吧,我絕對不還手。”裴瑾瑜繼續委屈。


    楚秋池一拳打向裴瑾瑜的肩膀,他的力道非常大,裴瑾瑜一點防備都沒有,身體向後仰,倒在地上。


    這個過程就發生在一瞬間,楚秋池和裴瑾瑜都懵了。


    直到聽到裴瑾瑜悶哼一聲楚秋池才迴過神,他將裴瑾瑜拉起來,手覆在剛剛他揍的那個地方。


    神識透過衣服,他看到那個地方已經青紫,極有可能傷到骨頭了。


    楚秋池快速給裴瑾瑜治好,眼神飄忽,不敢看他,現在真變成他心虛了。


    他忘了,自己煉體等級隻差一個階段就滿了,這一拳下去力度可見,定然是比正常的力度還要大上許多的。


    “阿池可真是一點都不心慈手軟啊。”裴瑾瑜揉了揉肩膀,雖然傷好了,但是疼痛卻一點沒減。


    “我不是故意的。”


    “我當然知道阿池不是故意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不用自責。”


    也是他的錯,忘記楚秋池煉過體,力量肯定比一般人大,竟然沒用靈力護體。


    “你肩膀還痛嗎?”楚秋池問。


    “不痛了。”裴瑾瑜麵不改色道。


    楚秋池鬆了一口氣,伸手指了指床,道:“床讓給你休息,我去看看習雲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見楚秋池要走,裴瑾瑜連忙喊:“阿池可以等一下嗎?”


    “怎麽了?”楚秋池轉身。


    裴瑾瑜指著自己的唇,道:“阿池親我一下。”


    楚秋池其實不怎麽想,但是想到剛剛自己的失誤,心一橫,走上前,微微仰頭,兩個人親在一起。


    他親了一下就準備離開,卻被裴瑾瑜環住腰身,往前一帶,他的另一隻手撫上楚秋池的脖子。


    “唔……”


    過了一會兒,楚秋池雙腿發軟,靠在裴瑾瑜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麽感覺裴瑾瑜的吻技提升不少?


    “阿池難受嗎?”裴瑾瑜橫抱起楚秋池,將他放到榻上,自己則是坐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楚秋池抿唇,隻感覺唇瓣發麻,他看向別處,不想說話。


    天殺的,接個吻還接到腿軟,他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沒臉見人了!


    寬大的袖子捂住臉,他悶悶說了一聲:“不難受。”


    “阿池怎麽不看我?”


    “不想看。”


    “那好吧,阿池先躺著,等會兒再去好嗎?”


    “好。”


    裴瑾瑜很滿意楚秋池的配合,輕手輕腳上去,摟住楚秋池。


    “阿池來這邊想查什麽事情,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有。”


    兩個人的頭發糾纏在一起,裴瑾瑜將楚秋池的手拿開,對上楚秋池的眼睛。


    “楚秋池。”


    “什麽?”


    “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契?”


    “……我沒同意。”


    “阿池不能耍賴,你同意了的。”裴瑾瑜眸光暗下來,手撫上楚秋池的後頸。


    “好好好,我同意了,你自己選個好時間吧。”


    這個姿勢很是危險,楚秋池是真害怕再親下去他就下不了床了。


    裴瑾瑜笑了笑,“好的阿池。”


    “咚咚咚!”


    “掌門!”


    “進來。”裴瑾瑜說的。


    楚秋池猛地起身,狠狠捏著裴瑾瑜的手,咬牙切齒:“你是真六啊!現在馬上立刻瞬移離開。”


    沈婠推開門,走進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她又倒迴去重新走了一遍,楚秋池依舊坐著,裴瑾瑜依舊躺在榻上。


    “不是,你們,我看錯了嗎?”沈婠大吃一驚,看著楚秋池,又看裴瑾瑜,隻覺得自己是不是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裴瑾瑜坐起,手環上楚秋池的腰,“對,你沒看錯,我和他在一起了。”


    沈婠看著楚秋池紅得異常的嘴緩緩點頭,不是,原來宗門裏傳的那些話本都是真的?


    她有幸見過那麽一兩本,那尺度,大得嚇人。


    楚秋池掰開他的手,下榻,拉著沈婠的衣服出門。


    裴瑾瑜看著自己的手,勾了勾唇角,怎麽著也要讓宗門裏的人知道他們在一起了不是?


    出了院子沈婠都還沒反應過來,她轉動著有些生鏽的眼珠,猶豫問道:“你們倆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楚秋池踢路邊的石子,“結嬰後。”


    沈婠咽了咽口水,聲調提高:“不是!這麽早!裴瑾瑜他老牛吃嫩草啊?”


    楚秋池連忙捂住她的嘴,“不是,在一起就在一起了,說那麽大聲幹嘛?我不要麵子的嗎?”


    沈婠點點頭,伸出三個指頭保證自己不會再大聲說了楚秋池才鬆開手。


    “我是真想不到你倆有一腿。”她壓低聲音。


    楚秋池問:“怎麽?修仙界還會歧視同性戀者?”


    沈婠搖頭,“那倒不是,修仙界很開放的,我姐還喜歡姑娘呢我娘他們也沒反對。”


    “就是裴瑾瑜天天待執法堂,你也神出鬼沒的,我沒想到你倆會在一起。”


    楚秋池道:“這有什麽,喜歡本來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你說的確實是。”這一點沈婠頗為認同。


    “好了,說正事吧,剛剛你和百歲真人的猜測我說給我哥聽了,我娘想請你和百歲真人一起再複述一遍。”


    “那百歲呢?”


    “百歲真人先一步到了,我給你發傳音符你沒迴,便過來找你了。”


    “傳音符?我沒收到啊。”他迴去以後就沒再感受到靈力波動了。


    “我知道你沒收到。”裴瑾瑜用禁製了能收到才是真見鬼了,她也是到了才看到那層禁製的,本來想著楚秋池是在修煉她便不準備打擾的,誰知道她剛轉身禁製就被打開,她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才敲門的。


    “到了。”沈婠停下,“你進去吧,我哥和我娘都在裏麵,我去看我爹了。”


    她說完便走,楚秋池走進去。


    百歲站在兩人麵前,等楚秋池到了才不著痕跡擦了擦汗。


    家人,我隻擅長醫人,不擅長和人交流啊,你怎麽才來!


    楚秋池點點頭表示抱歉。


    “抱歉,有點事耽擱了。”


    “無妨,先講一講二位的猜測吧。”沈母擺手,麵色平淡道。


    “我們猜測前輩……”百歲接過話,將她後麵和楚秋池一起推測的一並說出來。


    沈鈺和沈母麵色凝重,“需要一個神識高的進入他的\/我爹的識海?”


    沈鈺急切問道:“我的神識已經到元嬰後期的程度,你們看我行嗎?”


    “這個我們暫時不能下定論,因為那股力量既然能控製住當時已經元嬰後期的沈前輩,那麽它定然是無可估量的,識海危險重重,我們得做一點觀察才可以。”百歲沉思片刻,說道。


    “要多久?”沈母問。


    “先帶我們去看看吧,畢竟沒有診過脈,是不是和我們的猜測一樣也不一定。”楚秋池道。


    “行,我們先去看看。”沈母立刻轉身。


    幾人跟在她身後。


    “這次那個陣法不會再被觸動了吧?”楚秋池問。


    “不會,我母親是六階陣法師,此間絕無僅有,唯她一位六階。”


    陣法和其他的等級不一樣,四五階已經是修仙界天花板級別的陣法師了,強如沈鈺,至今也不過五階,他父親也是五階,沈家自立族以來有記載的五階陣法師隻有沈母一位。


    裴瑾瑜的陣法也很強,但是他隻是五階,還沒有到達六階的可能。


    如楚秋池,他現在的煉丹等級是五階,隻要他勤加練習,一旦突破化神便能到達六階。但是裴瑾瑜可能突破化神也到不了六階陣法師。


    由此可見,成為六階陣法師多麽困難。


    沈婠和沈苒守在那個院子裏,整個院子都被靈力籠罩,複雜的陣法層層勾勒,散發出的氣息強大無比。


    所有人中百歲的修為最低,胸口有些悶,她有些難受。


    沈苒對著沈母道:“母親。”


    沈母點點頭,看向沈婠,“迴來了?挺好的。”


    “母親……”沈婠眼裏帶著濕意,聲音有點啞。


    當年她詐死走後隻向家裏遞了她還沒死的信息,之後便從未迴來過,整整五百年多年,與親人再見更多的便隻餘想念了。


    沈母止住她,“先別說,去看看你父親的情況如何。”


    “好。”沈婠很快調整好。


    屋內,沈父安安靜靜躺在床上,乳白色的陣法紋路從他身下向外延伸。


    “我可以去給他診脈嗎?”百歲問。


    “可以。”沈母點點頭,拉著百歲走過去。


    百歲成功抓住沈父的手,手搭在他的手腕處,閉眼開始診脈。


    楚秋池與沈婠站在一起看著陣心的百歲和沈母。


    百歲和認真,半晌後她睜開眼。


    “和我們的猜測相差無幾。”百歲道。


    “楚掌門。”百歲看向楚秋池,“你能探一探沈前輩的識海嗎?”


    楚秋池思忳片刻,同意了。


    保險起見他還是紮了自己一針,擠出一滴血。雖然不知道那力量是什麽力量,但是有這血應該能壓製住。


    他的動作做得很隱秘,在場的人沒有誰察覺出來。


    他將血隱藏進神識,閉上眼睛,神識進入沈父的識海。


    大多數人的識海都是靈根的顏色構成的,沈父的靈根他不知道,但是識海裏一片黑暗。


    楚秋池在他的識海裏走啊走,走啊走,這個識海大得好像沒有盡頭,他甚至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隻是麻木地走,一直走。


    神識裏的血散發著微微金光,護著神識周全。


    一道凝實的黑色氣體飛出來,楚秋池下意識喚出火焰阻擋。


    那黑色氣體尖叫一聲,被火焰吞噬。


    周遭的黑霧被驅散,楚秋池隱隱看出自己踩著什麽,是一片土地,這位前輩是土靈根?他疑惑想。


    楚秋池繼續走,越來越多黑氣向他進攻。


    他不想浪費太多精力在黑氣上,於是將火焰遍布全身,黑氣果然消停多了。


    見黑氣越來越多,他有個不成熟的想法,大概也許沈父的神識體就在前麵?


    黑氣越來越多了,好像也不怕這個火了,楚秋池皺眉,他的神識被攻擊了。


    楚秋池連忙抽迴神識,放出去的神識身上受了挺嚴重的傷,能修養迴來,需要一點時間。


    他身形有些不穩,向後退幾步,沈婠連忙扶住他,擔憂問:“怎麽了?”


    楚秋池搖搖頭,“還好。”他站起身看向百歲。


    “識海被黑霧籠罩,時不時還會有黑霧攻擊,離神識體越近黑氣越多,這些黑氣很是棘手。”


    他能提供的線索就這些。


    接收到神識的記憶後,他知道他其實能消除那些黑氣,但是他沒有,沒必要。


    百歲看向沈鈺,道:“神識也探了,具體要看距離神識體多遠,你們看看,誰進去。”


    她拉了拉沈母的袖子道:“我要出去。”


    沈母手微動,百歲就出現在陣法外。


    “你們決定好再找我們,記住,一定要找我們,別私自進去。”


    百歲囑咐完便拉著楚秋池出去。


    “你是不是有什麽能壓製那些黑氣的東西?”路上,百歲傳音問。


    楚秋池一驚,他的動作做得不是挺隱秘的嗎?難道她看出來了?


    似乎是解他心中疑惑,百歲繼續說:“是,我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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