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勾住許遙手指


    季嶼川卻道:“隻有這個沒感情戲,許遙不能拍感情戲。”


    “......”


    李哥覺得自己剛剛以為許遙失寵簡直多心了,不過雖然季嶼川這樣說,但他也不確定許遙願不願意拍這個。


    現在對許遙他得明捧著,結果他把本子拿給許遙看,許遙看了沒什麽反對,他更覺得自己瞎操心了,合著人家兩個就是在公費談戀愛。


    許遙知道季嶼川肯定不會讓自己拍感情戲,剛好他也不想拍,雖然這個本有點恐怖,但這次拿到的好歹是個有名姓的角色,拍完全集的酬勞都比之前翻了一倍。


    還不算上劇集上線後如果反響還不錯也會帶來收益,這樣一來自己手裏又多了錢,去拍戲季嶼川肯定不能天天弄他,也算給自己身體一個休息的機會了。


    因為是最後定下來的角色,他這邊敲定後項目就正式開始了,許遙接了這個本子也更認真地做了準備,現在他一門心思好好賺錢,逃離季嶼川,沒有什麽空閑時間去想別的,季嶼川也在忙,許遙去劇組後一連很多天都沒去找他,但在許遙走前他囑咐了李哥天天拍點許遙的視頻過來,李哥也特別盡職,季嶼川手機一天收到的視頻消息都能炸掉。


    李哥基本一天24h隻要能在許遙身邊,就圍著他全方位地拍,於是季嶼川每天都能看到許遙一天都沒睡過懶覺,大早上就打著哈欠去梳妝。


    一般他都會拿著劇本,強行讓自己清醒去背詞,季嶼川想起當年幫許遙複習,他其實不怎麽擅長背東西,也不知這些詞他能不能記住。


    到了片場許遙也不閑著,沒有他的戲他就旁觀別人的,有時還請工作人員喝奶茶,私下他和其他演員相處的也很和睦,任誰也想不到他曾經是那樣一個嬌縱高高在上的人。


    他還看了個許遙現場戲份的片段,他穿著純白的道袍,束發金冠,腰間係著流蘇,佩戴了劇組的道具長劍。


    這是一場正派與反派的對抗戲,許遙單人也有幾句台詞,季嶼川不是專業的,不好做標準的評價,但整個視頻看下來倒覺得,還是挺像那麽迴事。


    他問李哥:“許遙有害怕嗎?”


    李哥懵逼,他迴頭看了眼正在片場候著的許遙,這祖宗自打來了劇組每天都幹勁滿滿,他第一次穿古風的衣服,還覺得寬大的袖子很好玩,偶爾會甩著袖子放鬆。


    哪兒和害怕沾邊了?


    “沒有啊,他為什麽要害怕?”


    “劇本裏不是有好幾場抓鬼的戲,他怕這些東西。”


    李哥沒想到季嶼川就看了一次劇本就記得這,心說許遙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麽可能還真怕這個,但當著季嶼川的麵他不敢說,隻道:“哦,那幾場戲導演說要集中拍,不過許遙沒和我說過怕。”


    但季嶼川不止看了一次,他還拿記號筆畫了全部有許遙的戲,隻是不知道劇組通告,就不知道那些戲什麽時候拍。


    “劇組通告單發我下。”


    李哥忙發過去,季嶼川一看,那幾場戲就在這幾天拍了。


    “我到時候會過去一趟,但你先別告訴許遙我去了。”


    李哥心裏苦,他做錯了什麽要在這承擔這狗情侶的狗糧。


    但他不知道,許遙不是一點不怕,而是怕也不敢說,而且也不確定自己現在還怕不怕,劇組是實景拍攝,到時候也會轉到荒郊野嶺拍。


    之前還沒到拍的時候,他也刻意不去想這件事,隻是日子越來越近也由不得他不想,不過劇組那麽多人,季嶼川又說過演的都是假的,那也沒什麽好怕的。


    想完他就愣了下,他這段時間也沒去想季嶼川,是怕自己一想到他就滿腔恨意和怨,很影響自己狀態,但是沒想到季嶼川很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腦海,竟然是在這種情形下。


    還是那時在放映廳他欺負完自己,又裝外人一樣勸自己。


    真會裝!


    許遙捏捏手裏的劍穗,發泄一下情緒,讓自己腦子裏趕緊忘掉季嶼川。


    不遠處,季嶼川打了個噴嚏。


    他潛伏在劇組幾天了,想過來親眼看看許遙在劇組是不是真的很自在,還是李哥隻挑了許遙好的時候拍下來發給自己,但李哥誠不欺他,發給他的視頻隻是冰山一角。


    許遙比他想象的還很刻苦努力,有的片段需要在臉上塗灰或者要在地上和草裏拍,他也沒一點包袱,導演讓怎樣就怎樣了,他沒有替身,一場水下的戲為了追求最好的效果,他能二話不說反反複複拍無數次。


    他長得漂亮,性格一旦隨和點,不管工作人員還是其他演員也都喜歡找他聊天。


    李哥中間偷偷找過季嶼川:“季總,您看什麽時候告訴許遙您來了?”季嶼川來了也不說,他真看不懂這倆人在玩什麽戲碼。


    季嶼川搖頭:“不說了,我明天就迴去。”


    “啊?您都不跟他見一麵?”


    季嶼川默然,這次過來親眼看到許遙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活脫脫像變了個人,但不知為什麽心裏的傷感和酸楚更劇烈了,開始在看視頻時就有感覺,可他沒當迴事。


    到現場後這樣的壓抑感覺愈發明顯,他也不禁疑惑,雖然會在意許遙那是不可避免的事,但總歸自己都該是對許遙有怨更多,他如今從雲端墜落,融入凡塵,這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結果。


    到底還有什麽不滿在騷動。


    季嶼川也想不明白,隻知道自己不想再親眼看許遙在這拚命了,具體原因說不清,便道:“還有事。”


    “哦,”領導的決定李哥也不多管,想起季嶼川之前問他的,“對了季總,今天他們拍了您說的抓鬼的戲。”


    “我知道。”就是確認這場戲拍過了,也沒出意外,季嶼川才放心走了。


    “許遙表現還行,沒您說的害怕什麽的,”今天這戲在狹小的室內拍,季嶼川沒混進去,不然容易被許遙發現。


    知道他還是想知道許遙情況的,李哥又給他細細匯報著,“那都是道具,鬼也是人扮演的,嗯除了片場布置的陰森,真沒那麽可怕,您大可放心。”


    “嗯。”


    “啊不說了,許遙喊我了,我先走了!”手機上許遙在唿他,怕被發現,李哥和季嶼川打了聲招唿就匆匆溜了。


    這邊今晚夜戲,是在一大片林子裏拍,夜風有點冷,許遙披著個外套抱著手臂等李哥,見他從林子外邊跑過來,奇道:“你是不是去洗手間了?我剛好也想去,在哪啊?”


    “啊對,你去吧,穿過林子往田邊走幾百米。”李哥給他指了路,“這晚上天黑,要我陪你去不?”


    今個拍了抓鬼,許遙其實心裏還有點七上八下的,他向前望了眼,林間幽深,一眼都望不到盡頭,但他又在下麵的人跟前要麵子,便道:“不用,我自己去,很快就迴來了。”


    許遙默念著在劇本裏背的清心咒,一路倒是無事發生,就是從廁所出來很悲催地下了雨,他又沒帶傘,他給李哥發消息讓他過來接自己,但這人不知道幹什麽去了一直沒過來。


    許遙暗罵了聲,不想再等,把外套兜頭一罩就試著衝進雨裏,但他進了樹林後就繞暈了,轉了幾個圈都走不迴本來的地,還總覺得是在原地打轉,他越轉越急,難道還真遇到傳說中的鬼打牆了?也對,這附近就是片荒墳,有點鬼怪的事也不稀奇。


    可他這一下想到鬼怪,那令他害怕的東西又難免迴到腦中,今天拍戲時他都沒特別怕,現在下著雨,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前麵還黝黑,他就是再不想胡思亂想也忍不住。


    他正想著該不會突然冒出來一隻野鬼,或者林子裏有什麽野獸,身後就有雙手環上他的腰,許遙腿都嚇軟了,他拿外套擋住自己的臉大叫一通,忽聽一聲熟悉的笑:“許遙,是我。”


    許遙一愣,他放下外套,抬頭看到的是黑色的傘麵,一隻骨節分明又纖長的手執著傘柄,再向上看,是季嶼川的臉。


    雖然他突然出現在這也很嚇人,但許遙還是長舒了口氣。


    是季嶼川也好過真是什麽孤魂野鬼,他給自己打了傘,應該會帶自己迴去吧。


    “你怎麽過來了,都不和我說一聲。”


    “想看看你會不會害怕,說了就沒意思了,看來你還是怕的。”


    想到方才的窘境,許遙一時都不知怎麽辯駁,氣唿唿道:“李哥這個叛徒,我說他剛怎麽不理我,不過你怎麽知道我在這的?”


    “我看到他給我發的消息就來了,但你比我先進了林子,我也找了你半天。”


    “哦。”許遙說完就打了噴嚏還咳嗽了幾下,季嶼川把傘下意識向他那裏偏去,單手解了衣扣,“許遙,把我衣服脫下來披上。”


    許遙也不跟他推辭,上手脫了他衣服再在自己身上又套了一層。


    他套完,季嶼川的手也自然向下,勾住他手指。


    #留爪爪打卡區#


    第43章 偷吻到腿軟/握住腳踝塗藥


    他的手指碰上來時,許遙條件反射地一縮,但季嶼川不可能允許他逃出掌心,他更強硬地擠進許遙指縫,把他整個手掌都包起來。


    許遙不敢再掙紮,聽話地讓季嶼川牽著他走了會,但還沒走到原來的地方,他忍不住吐槽:“季嶼川,你認識路嗎?”


    “比你認識。”季嶼川側頭看他,“你少說幾句,跟我走就是了。”


    許遙閉嘴了,剛他其實是看太安靜,才想找點話說,結果被季嶼川打迴來,反而顯得他自討沒趣。


    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不好走的太快,兩個人在這深林間慢慢走,季嶼川的手指間裹著暖意,渡到許遙手上。


    許遙把他的衣服又更緊地攏了攏,他現在沒有過去那些嬌慣的毛病,感覺冷了穿季嶼川的衣服也無妨。


    他恍然想起以前季嶼川也給自己披過衣服,不管是什麽時候,他都能感受到季嶼川的衣服上沾染著他的氣息,那時覺得有安心正常,可現在......


    在他們形成這種畸形關係後,這一次自己披著他的衣服,竟也有淺淺的安心和溫暖,還有淺淡的一點情愫在心底掠過。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在這陌生的地方,哪怕唯一陪著自己的是季嶼川,許遙也覺得他可以暫且成為自己的依靠。


    隻是,真的好不甘心啊。


    許遙悄悄撅了嘴,有幾分羞惱,季嶼川不讓他說話,他就幹脆真的不說話了,雨停的時候許遙視線裏終於出現劇組的工作人員,他手在季嶼川手心裏一掙,想過去,但季嶼川仍沒鬆開,他急了,低聲道:“你幹什麽!”


    季嶼川中間就有迴頭盯他,瞧見他一個人生悶氣的神情,見他現在又炸毛,便單手給許遙把衣扣解了:“你想穿著我的衣服迴去?”


    許遙一想也是,他出去一趟迴來穿了明顯不是自己的衣服,那不惹人注意嗎,他就著季嶼川的手把他的外衣脫下來,他本來那件外套沒穿嚴實,戲服露了出來。


    季嶼川將他自上而下掃視一番,自己最開始找到他時,他身上淋著雨,潤濕的白衣緊貼著身,勾勒的身段纖細,內裏的誘人隱隱可見,若不是顧及下雨,他真想在林子裏把他......


    許遙要走,卻被季嶼川拉住,他按緊許遙手腕:“我大老遠跑過來一趟還帶你迴來,你就這麽急著走?”


    許遙一愣:“你今晚不是還在嗎?”


    季嶼川低頭在手機上敲了敲,就把許遙抱起來,轉身又走進林子裏,許遙急得捶他:“我們才從裏麵出來!”


    但季嶼川不理他,走到一棵樹下,許遙後背抵上樹幹,他戴的發冠亂了,長發如瀑散開,季嶼川手指纏上黑發,低頭使勁吻著他,邊吻邊喃喃念道:“許遙,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這段時間他每天都有想許遙,但看起來,許遙是真一點都沒念著自己。


    吻過嘴唇,向下順著纖細的脖頸、突起的鎖骨,就是腺體,季嶼川扒開他的衣領咬下去,許遙悶哼:“別......再不迴去,會被發現的......”


    在公司囂張不代表他可以忍被看到這種場麵啊!


    “不會,我和你經紀人說了我先帶你迴去了。”


    “騙子!”許遙忍不住怒斥。


    季嶼川舔了下他的腺體:“許遙,論騙術我和你比還差得多。”


    酥麻像電流的感覺驀地流遍許遙全身,他腿又軟了。


    這次是被季嶼川弄得。


    懷裏的omega軟的似一灘水,季嶼川抱著他身子向上提了提,扣緊他後腦勺繼續欺負,許遙的外套漸漸滑到手臂邊,白衣被季嶼川敞開,露出的雪白上星星點點落了紅。


    雨後空氣清新,土壤裹著的芳香中悄然混入了絲縷的玫瑰香。


    最後許遙根本不敢正臉見人,他嘴唇被吻的紅豔異常,有眼睛都能看出不對,隻好被季嶼川抱著從偏路迴了劇組歇的酒店。


    季嶼川的房間就緊挨著他的,許遙被他帶迴自己房間,劇組沒給他們這些演員訂多好的套間,季嶼川居然也屈尊沒去住總統房,在這麽個單人間裏糗著,洗手間也隻有一間,還隻有淋浴。


    許遙以為這人還會逼著自己跟他一起洗,但他隻是找了件浴袍扔給他讓他快點去洗,不過許遙還是警惕,把門鎖上才放心去,洗好出來,季嶼川正在桌前辦公,許遙太累了,走到床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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