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要降本王的罪,隻管來便是。”謝輕痕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隨後又迴答道:“在我的私宅裏關著。”


    顏北月的心中劃過一陣暖流,若是把謝恆關在北晉的大牢裏,東楚的皇帝問起話來,定然是不好交代的,畢竟謝恆帶兵圍了北晉,此事往大了說就是謝恆起了謀逆之心,想要攛掇東楚的太子之位。


    可是往小了說卻可以說是謝恆來到北晉想要拜訪,卻被北晉的皇帝關押了起來。


    謝輕痕知道顏北月最在意的是什麽,定然是不會讓北晉犯險。


    不過既然謝輕痕敢把他關起來,自然心裏是有數的,顏北月對謝輕痕總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我能去見見他嗎?”顏北月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謝輕痕說道。


    謝輕痕冷著臉,抿著嘴,將顏北月摁倒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整理好枕頭,冷著聲說道:“殿下今日剛剛醒來,還是不要亂動了,改天再說。”


    顏北月覺得謝輕痕現在的膽子簡直就是越來越大了,明明前兩年的謝輕痕還是一副青澀的模樣,她說東,謝輕痕都不敢往西。


    “父皇、母後,女兒還沒嫁出去呢,這駙馬爺就這般模樣!”顏北月衝著宣帝宣後撒嬌道。


    “誒,皇後,今日的陽光不錯,不若我們去後花園裏賞賞花?”宣帝摟過宣後,指著外麵陰雲密布的天空說道。


    顏北月又眼巴巴的看向宣後。


    “本宮好些日子沒招人畫像了,不若今日找個畫師給我們二人畫個合像如何?”宣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拉著宣帝就走。


    顏北月隻好把自己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大哥。


    “老三,你瞧大哥前些日子好像有些風寒,你來我寢宮給我看看?”顏書捂著頭,一副柔弱的樣子看向顏畫。


    顏畫根本不等顏北月看向他,趕忙說道:“大哥,小弟瞅您這病的不輕,得快些治療!”


    倆人說完拔腿就跑。


    顏北月一臉懷疑的看向兩人的背影,這大哥的背影怎麽看也不像是得了傷寒的樣子。


    她隻能把最後的希望留給自己的額二哥和未來的二嫂。


    賀瀾笑著說:“月兒,你就聽殿下的話,乖乖的躺在這裏,這十多日來,殿下一直在你身邊,生怕你出了一點問題。更何況......”賀瀾有些猶豫的看向謝輕痕的手腕,又抬頭看了看謝輕痕的顏色,便閉上了嘴。


    顏棋是個沒長腦子的,一心隻想為自己的大英雄說話:“月兒,妹夫他這幾日受的苦你根本想不出來,第一日他力排眾議滴了半碗血混進那藥裏,第二日太醫見你的脈象越來越穩,他就每日都多加些血。”


    顏北月瞳孔微縮,她以為謝輕痕是以為自己和他的哥哥一樣,有他的血便可以活下來,才傻傻的為她滴血,卻沒想到整整十多日,每日都要如此。


    她從床上坐起身,將謝輕痕的袖子一把捋開,看到上麵錯落駭人的傷痕,心都顫了一下,“傻瓜!”


    賀瀾看著兩人這個氣氛,悄悄的給傻大個顏棋一個欣賞的眼神,便拉著顏棋趕忙離開了。


    這可是小兩口增加感情的大好時候,他們留在這簡直不要太亮。


    顏北月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根本收不住,然後又難受的趴在謝輕痕的懷裏,自從在夢裏知道那一切之後,顏北月對謝輕痕的感情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謝輕痕有些笨拙的用手輕輕的擦著顏北月臉上的眼淚,卻發現越擦越多,也就隨顏北月趴在懷裏哭了。


    那個一向潔癖到極致的謝輕痕,此刻隻會不知所措的對懷裏的女孩一句又一句的說:“不哭,不哭。”


    但顏北月的腦袋瓜轉的極快,半晌就發現了問題所在,“為什麽你的血可以治我?”


    謝輕痕一怔,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些事告訴她。


    “你我雖然目前隻是訂婚,但我們未來是夫妻,夫妻之間是不能有秘密的。”顏北月看謝輕痕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是想要隱瞞這些事。


    謝輕痕歎了口氣說道:“我娘為了救我的孿生哥哥,在我的身上試了很多的藥,但那些藥大多是以毒攻毒的毒藥,後又用名貴的藥材去調補,我的血早已成了解藥。”


    他沒說的是,他的血雖然成了解藥,但是他卻找不到可以解自己身上毒的解藥。


    顏北月的眸子不停的閃爍著,她現在對謝輕痕的這個娘親真是好奇至極,究竟是什麽樣的娘,才能這般狠心的對自己的兒子,這女人怕不是已經瘋魔了!


    謝輕痕現在才反應過來,“你剛剛說什麽?”


    顏北月眨眨眼,“訂婚?”


    “下一句!”


    “不能有秘密?”顏北月知道謝輕痕想要聽到的是什麽,但是起了存心想要逗他的心。


    謝輕痕抿著嘴,蹙的眉擰成了死結,悶悶的說道:“你說我們是夫妻。”


    “我們的婚期定在何時?”顏北月問完臉色就有些不自在了些,耳朵逐漸的紅了起來,雖然說她已經活了兩世,可是和傅歡自始至終都沒有愛情的感覺,這般冒失的問一個男子這樣的話,多少是唐突了。


    見謝輕痕愣在那裏半晌沒說話,顏北月咬著嘴唇,狠狠地瞪了謝輕痕一眼,“你莫不是打算不娶我吧!”


    “公主可還記得我初次見你時所說的話?”


    顏北月發現她和謝輕痕之間不知何時已經不再是本王本宮的這般自稱,而是你呀我呀之間的稱唿,彼此之間稱唿的公主、攝政王仿佛成了一種既定的相處模式。


    “你說,嫁給我?”


    “我說,若是你想嫁,明日便可。”謝輕痕眼中有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那便請攝政王選個黃道吉日?”顏北月躺在床上,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眼睛彎的像月牙一般。


    謝輕痕怔了怔,衝著顏北月行了一個東楚最大的禮,聲音不似往常那般慵懶,而是帶著勁的說道:“公主之命,在下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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