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等吳凡剛一停下修煉,便立即收拾了一番,而後帶著柳兒,悄然離開客棧,向寒月城外麵行去。


    至於此行的目的,自然是要離開這寒月城的,他對那所謂的野狼幫沒有絲毫興趣,自然也不會參加什麽無聊透頂的晚宴,況且柳兒一個弱女子,難保會出現什麽意外,吳凡自是不願在此城多待片刻了。


    原本按照吳凡的計劃,是打算昨晚就離開的,誰曾想這寒月城晚上卻不讓隨意出城,若是有事,也必須有可靠的擔保之人證明才可以,他來此地並沒有熟人,隻能一早便急忙收拾了一番,打算就此離去。


    吳凡在城中購置了幾套合身的衣服,和柳兒相繼喬裝打扮了一番,這才從城門出去,辨認了一下方向,向著城外的林子走去。


    且不說這野狼幫邀請吳凡究竟是何目的,即便真如那藍衣青年所說,隻是想結交一番,吳凡也不會有絲毫興趣的,既然選擇了要追尋大道,吳凡自不會和這種凡間的幫派攪和到一起,從而誤了自己的修行。


    時至傍晚,吳凡和柳兒終於在行走了一天以後來到林中一塊空地上。


    此地顯得頗有些廣闊,旁邊還有一條潺潺流動的溪流,而柳兒行走了一天,此時也略顯疲憊,依柳兒的凡人之軀,哪裏能經受這般長時間的跋涉,吳凡見此,也隻好帶著柳兒找了一處幹淨的地方坐下,準備略作休息再上路。


    兩人稍作休息,便起身繼續向前走去,此時月光透過樹林,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影子,更顯得兩人的身影格外孤寂。


    走到樹林中央空地的時候,吳凡忽然感覺腳下一空,他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不及多想下,便感覺一股巨力驟然向他和柳兒襲來,空地兩邊則豎起幾根粗壯的鐵索,隱隱圍成一個籠子的模樣,眼看就要將他兩人困在裏麵。


    吳凡見此,單手一攔柳兒的纖腰,同時身體一個縱越,向高空跳去,雖說這鐵索出現的突然,好在吳凡反應及時,倒也無甚大礙。


    盡管吳凡此時的境界跌落到玄靈初期,體內傷勢也未盡複,不過跳至離地一丈還是可以輕鬆做到的,然而不等他脫離鐵索的控製,空中便多了一道巨大的網,並快若閃電的當頭罩下。


    吳凡見此,眼中寒光一閃,同時掌心湧現出一簇紫色的火焰,將頭頂的巨網直接化為灰燼,這才帶著柳兒,穩穩落到遠處的空地上,同時雙目一凜,向周圍看去。


    “閣下不辭而別,就想這般離開這寒月城不可?”


    吳凡才剛穩住身形,身前的樹林中便走出一個藍衣中年人,手裏拿著一把折扇,麵色凝重的盯著吳凡,方才困住吳凡的那張大網,可是用一種特殊的林材煉製而成,居然連片刻拖延的作用都沒有起到,讓這中年人內心也變得驚疑起來。


    “我看閣下也是修道之人,卻和這凡間的幫派混在一起,吳某與你並沒什麽仇怨,今日擋住吳某的去路,是否也該給吳某一個交代了?“


    此時吳凡也看清了這中年人的模樣,眼睛一眯,口氣冰冷的說道,任誰也能聽出其口中的不快。


    “鄙人為何要和這凡間的幫派混在一起便不勞閣下操心了,隻是閣下明明答應今晚赴約的,卻為何這般偷偷摸摸的不辭而別,這種行為,實乃非君子所為,而且閣下走的如此匆忙,到讓鄙人有點懷懷疑,閣下身上是否身懷什麽秘密的。“


    這藍衣男子見此,同樣神色冰冷的迴到。


    “吳某身上是否有秘密,也沒必要告訴你們一幫雞鳴狗盜之輩,況且道友無故攔住在下,真當吳某怕了你不成?”


    吳凡心中嗤笑一聲,說道後麵,口氣不覺冰冷了下來,於此同時,一股淩冽的殺氣從其體內爆發而出,這藍衣中年人也不過玄靈中期的修為,吳凡自不會將其放在眼裏的。


    藍衣男聽吳凡如此一說,當下臉上也變的冰寒陰沉,此時感應到吳凡身上的殺氣,臉色經不住一變,不過轉瞬便迴複了正常,看不出絲毫的異常。


    兩人之間並沒有那方率先動手,吳凡是因為顧忌柳兒的安慰,因而不敢貿然動手,這藍衣青年卻是因為忌憚吳凡的實力,也不敢先行出手攻擊,這到讓兩人一時之間出現了一種奇怪的僵局。


    其實這藍衣男子此前本意隻是邀請吳凡去府邸做客,好結交一番,日後好為自己賣命,野狼幫雖然算是寒月城比較大的勢力,不過周邊還有幾家勢力也是和他們平分秋色,這幾家勢力都是和一些大家族有來往關係,他一個人自然沒法吞並,在得之吳凡也是個修仙者的時候便打起了吳凡的注意,起了結交之心。


    在他看來,在真正的權貴麵前,吳凡定然會心動的,畢竟不是所有修士都有一顆向道之心,那些修為低下又自持大道無望的修士,到甘願淪落到這凡間,做一方土皇帝,倒也滿足了他們對權勢的幻想。


    當然,這中年人並不知道吳凡的真實修為,若是對方知道吳凡曾經身為一名金丹後期修士,不知是否還有這個膽量會在此地攔阻吳凡了。


    隻是今日一早,正當這藍衣男子在野狼幫布置晚宴之時,卻聽到下人來報,說吳凡早起便離開寒月城了,而且走的時候行色匆匆。


    見此情形,他立刻親自前去吳凡住的客棧看了一番,見房間幹幹淨淨,當下便懷疑吳凡身上是否攜帶什麽寶貝或者秘密,才偷偷出城的,因此便帶了人馬,一路跟隨,並且在這空地上布下機關,等吳凡過來。


    “閣下要走也不是不可以,將手裏儲物法器交給我,我便放閣下離開。”


    兩人僵持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這藍衣男子終於開口說話了,隻是說出的話,卻讓吳凡心中冷笑不已。


    “哼,我吳凡自生下來起,便沒有將自己手裏的東西拱手讓給他人的習慣,況且道友無故阻攔吳某,吳凡還未提要求,道友倒是獅子大開口了。”


    吳凡在見對方果然是衝著自己的儲物法器而來,當即冷笑一聲,口氣不善的開口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我便先取了你的性命,再拿你的法器不遲。“


    雙方僵持到現在,這藍衣男子終於耐心盡失,話音剛落,便一揮手中的折扇,從其上麵發出一道赤紅色的光芒,微微一閃,向吳凡激射而來。


    見到對方動手了,吳凡也不含糊,一拉身旁的柳兒,躲開了對方的折扇攻擊,紅光在砸到吳凡身後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然後轟然炸裂,將一顆參天大樹直接轟成了粉末。


    對方手裏的折扇竟不是一件裝飾品,而是一件頗有威力的法器,吳凡曾見趙日天也用過類似的法器,雖然心中好奇,不過也未將其當一迴事,手上靈光一閃,多了一根細長的絲線出來。


    絲線在吳凡法力驅使下驟然變成一根數十丈長的鋒利細線,微微一閃,向遠處的藍衣中年人激射而去,這根龍弦絲,還是他當年未結丹之時,從枯竹島那名高個子修士手中得到的。


    當時一同得到的,還有其他幾件法器,不過後來都送給了青陽門的那位名叫若曦的女修,隻有這根龍弦絲,吳凡當時覺得此物過於陰險毒辣,因而暫時將其留下了。


    眼下他修為跌到玄靈期,黑罡盾自然沒法使用,不過這龍弦絲乃是一件上品靈器,此時正好適合吳凡。


    藍衣男子見自己攻擊沒有打中對方,單手往腰間一抹,手裏多了一枚黃色的符篆,並閃電般往身上一拍,形成一層土黃色的光罩護住全身,龍弦絲所化的細線也隻是在這護盾上留下一圈漣漪,至於裏麵的藍衣男子卻絲毫影響沒有。


    “雕蟲小技,也敢拿來賣弄,當真是不知死活,接下來,我就讓你看看我這赤炎扇的真正威力。”


    這藍衣男子說完,將手中的折扇向空中一拋,同時盤膝坐下,嘴裏則嗡嗡的念起了法決,


    折扇漂浮在離藍衣男子頭頂約莫半丈的地方,並隨著男子的口中的發決,刺啦一聲展開,扇麵上紅光繚繞,形成一隻隻拳頭大小的火鳥,看起來聲勢驚人之極。


    這男子顯然是要施展什麽大威力法術,不過這藍衣男子如此模樣,此法術應該施法時間會比較長,當然威力也和剛才的隨手一擊不可同日而語的。


    吳凡雖然壓根不在乎對方的這種攻擊,不過怕柳兒受到波及,自然不會等對方真的就這般念咒施法。


    接下來的時間,吳凡便在這男子駭然的目光中,單手握拳,同時身形一閃,碩大的拳頭閃電般的擊打到這男子的黃色護盾上,響起一陣雨打芭蕉的啪啪聲。


    藍衣男子見護盾一陣忽明忽暗,心中大驚下,施法也受到一定的影響。


    他這護盾,可是一枚頗為稀有的符篆形成的,而這枚符篆,還是當年他離開家族的時候,偷偷從家族帶出來的,這般多年下來,此符篆不知救了他多少次命,沒想到吳凡居然單憑肉體之力,便可以撼動這護盾。


    吳凡就這般,幾個唿吸之間,已經不知揮出了多少拳,而這護盾上麵的土黃色光芒也變得黯淡之極,仿佛隨時都會破碎一般。


    吳凡見此,心中不禁冷笑一聲,嘴角一翹,漏出一絲邪異的笑容,而後單手握拳,同時拳頭被一層紫色的火焰包裹起來,轟然一聲,砸到了護盾上麵。


    護盾哢嚓一聲,在吳凡揮出這一拳之後,終於應聲碎裂,上麵出現了一層細密的裂紋,裏麵的藍衣男子見此,臉色大變下,急忙一提法力,身形向後激射而去。


    站在不遠處的中年男子,在躲過了吳凡的致命一拳之後,同樣停下了口中的法決,並重新穩住了頭頂的折扇,他雙目閃過一絲紅光,冷冷的看著冷夕,身上的護盾卻早已消失不見。


    吳凡看見對方這種眼神,沒來由心中一驚,一種危險的感覺瞬間襲上心頭,對方這種眼神,分明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顯然對方此時被徹底激怒了,接下來要發出的攻擊,定當會雷霆萬鈞。


    雖不知道這中年男子因何會有這般自信,不過吳凡自不會大意,腳下一動,將柳兒護到身後,於此同時,手中的龍弦絲卻一個激射,化為一道淡若不見的細絲,想對方脖頸處割去。


    這藍衣男子見冷夕故技重施,冷笑一聲,口中法決一變,一隻手指輕輕一點,空中的折扇上,一股比剛才粗大數倍的火光從中激射而出,化為數隻頭顱般大小的火鳥,向吳凡激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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