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把你給供出來了!”


    徐民聞言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麵前的閔敬南,心裏將唐溪這個王八蛋祖宗十八代都給挨個罵了個遍,但嘴上還是死不承認,“我不認識什麽溪疤,我堂堂魏國公府管事,會去認識街麵上的小地痞。”


    “閔探員,就是要冤枉我,也得找個好一點的借口才行,”徐民這會是黃犬掀簾,全靠嘴硬了。


    “嗬嗬,你說你不認識什麽唐溪,那他怎麽從你那得了銀錢,還在昨夜大肆與城內的地痞在酒肆暢飲,大談打砸礦場之事!”


    徐民這會無話可說了,他死死的盯著閔敬南,就是一句話都不說,打算來了沉默是金。


    “怎麽,這會倒是無話可說了,”閔敬南再次進行心理突防,“老實交代,你這罪不重,不然死拖著不放,到時大理寺審判庭上,我可沒辦法幫你求情。”


    “既然你都知道了,還要我說什麽,你就定罪好了,”徐民見閔敬南都說出這些話來了,大有老實交待,減輕罪行,負隅頑抗,罪加一等的意思在內。


    他直接放棄了,不說了,這會是說的越多,錯得越多。


    閔敬南見徐民打算沉默,他其實是想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牽扯到了魏國公徐邦瑞,牽扯與否,這事關係可就大了。


    誰都想搞點大動靜,尤其是閔敬南這些通過公務員筆試進入體係的人,想升遷,就得破大案,破重案,破要案。


    陸家馬鞍山礦場的那一聲震響,和縣其餘人都是震驚加疑惑,隻有當時在和縣按察所值班的閔敬南心裏直樂。


    這是功績啊!


    他第一個就跑進了所長房間,申請前往震響處查看,所內當時就他和另外一個探員在,而且另外一個手頭上還有案子未結,正好就給閔敬南撿了個‘大便宜’。


    閔敬南其實並沒有抓住什麽唐溪,說唐溪已經招了,純粹就是在詐徐民,想著能不能詐一詐徐民,讓他自己說出來。


    不想徐民這麽頑抗,他這會也沒轍了,總不能他不了解內中的緣由,自己瞎說,被徐民聽出不對來,那到時徐民就徹底的不交代了。


    他之所以知道唐溪這個名字,乃是因為,陸家礦場管事龐辛亭帶著礦場守門人一起迴到了按察所後,守門老漢說出,打砸礦場之人中,有一個人被他潑了汙水後,摘了麵巾後,認出乃是和縣地頭上的地痞唐溪。


    作為和縣按察所探員,對於和縣地頭上的一些地痞流氓,閔敬南還是知道幾個的,這個唐溪為人與其他地痞一樣,喜歡講所謂的‘義氣’。


    爛賭與其父一樣,他老母年輕時是個暗門子,自從官府嚴厲打擊各種暗娼之後,才從良的,從良時,唐溪已經六歲年紀。


    其母斷了經濟來源之後,其父又爛賭,家裏經常入不敷出,唐溪也就從小就偷雞摸狗,與街麵上的地痞無賴混跡,也成為了其中一員。


    巡捕房抓過他幾次,勞教了一年多,放出來後,又與人打鬥,被人砍了一刀在麵上,砍人的是個商賈之子,因為唐溪一夥地痞在街麵上調戲人家女眷。


    商賈倒是積極賠償,得到了唐溪的不上告承諾書,但其子還是被按察所起訴,以故意傷害他人罪,判了兩年半勞教。


    這還是唐溪這個受害者不上告,加上商賈為了兒子四處求告,花了老多銀錢,才堪堪判了兩年半,不然以大明律及洪治大誥判處,這商賈之子這一刀,就能讓自己後半輩子都在勞教營裏度過了。


    也許那一天身體實在是撐不住,死在了勞教營裏,其父還得花費喪葬銀,將其屍身贖迴,才能下葬。


    閔敬南見自己這邊在徐民這,已經是套不出啥有用的話來了,就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又對著徐民道,“給你半個時辰,自己好好想想,死扛到底,對你是好是壞。”


    說完走出了審訊室,拐角就進了關押徐好春的那一間,才推開門,徐好春就被嚇了一跳,身子立馬端坐起身,看著走入的閔敬南。


    關押徐好春的這一間審訊室,與徐民那間基本相同,記錄員拿著本子,同樣走到邊上坐下,攤開拿筆,靜靜的看著徐好春。


    閔敬南幾人進來後,一言不發,三個人就這麽前後左的看著坐在審訊椅上的徐好春,把徐好春看得全身發毛,不知道這三人是個什麽意思。


    “徐好春是吧?”


    過了許久,閔敬南率先開口,把被看得發愣的徐好春拉迴神來,“是,我就是。”


    “你是怎麽認識唐溪的,”閔敬南在徐好春這,使用了完全與徐民那邊不同的審訊方式,直接單刀直入。


    徐好春被這麽一問,還想要狡辯,說自己不認識什麽唐溪,但閔敬南卻再次說道,“不用狡辯了,唐溪從礦場打砸之後,潛迴縣城,收拾了細軟,再次出城的時候,被巡捕房的人抓獲了。”


    “他已經將所有的事都交代了,徐民那邊也招了,現在是過來跟你核實,你老實交代,判刑的時候,還能減輕量刑,繼續狡辯,我就把徐民那邊的審訊結果當成是最終證據上報。”


    “忘了提醒你了,你的那個徐民徐管事,可是把所有責任,都推在了你身上的,將自己撇了個幹淨,”閔敬南說道這,壞笑的看著徐好春。


    “而我隻想要查案,隻想要確定誰是主謀,誰是從犯,至於你們倆,誰是主謀誰是從犯,探員我不在乎!”


    閔敬南完全就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態度看著徐好春,仿佛手中的證據充足到,即便是麵前的徐好春全程閉口不談,他也能將徐好春定罪並起訴。


    徐好春麵對閔敬南這樣的神情,心理防線一下子就被破了,他不過是魏國公府的一個小廝而已,心理並沒有那麽強大。


    閔敬南隻是小小的隨便嚇唬一兩句,徐好春就哭喪著臉看向閔敬南,他對於閔敬南的話深信不疑,他是知道徐民這個狗東西的。


    將責任全推在他徐好春身上,徐民是真作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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