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胰子!”


    隆慶帝起初還不信,待朱翊釴使用過後,才驚訝出聲,此時的大明已經有了簡易的用豬油和草木灰製作的胰子。


    隻不過,顏色上黑不溜秋的,香味更是沒有,這些胰子,也就是洗洗手,要那些個貴婦人用這些黑不溜秋的胰子進行洗浴,可不容易。


    如今朱翊釴製作的這個黃色的香皂,無論是樣式還是顏色,都較市麵上的胰子強了不少,更何況這香皂還帶有香味,更是降維打擊。


    “父皇,這一塊,也是兒臣獻給您的,您是大明的皇帝,這明黃色便隻有您能用,”朱翊釴開始討好路線,為了騙投資人的錢,堂堂太子爺也不得不低頭。


    “那按太子的意思,你還能做出其他顏色不成,”隆慶帝聽出了朱翊釴話中的含義。


    “自然,可造出紅,黃,青綠,白等各種顏色,香味也可各種調和,”朱翊釴神秘的笑著,“怎麽樣,父皇,五萬圓,連帶這個香皂也一並讓您入一股。”


    隆慶帝開始意動了,“那這個香皂,你打算作價幾何?”


    “兒臣有帶香味和不帶香味的兩種可出售,”朱翊釴又從黃通手中拿過一塊肥皂,“帶香味的賣壹圓一塊,不帶香味的就賣五厘一塊。”


    “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哎呦!父皇,您想呀,那些有點閑錢的士紳,怎麽可能會跟泥腿子用同樣的肥皂,自然是用帶香味的香皂,”朱翊釴開始給隆慶帝解釋。


    “而且,這香皂還帶有各種的顏色,而這隻賣五厘的肥皂,卻隻有一種顏色可選,”朱翊釴接著道,“到時,這香皂,還可以做出各種形狀,肥皂就單一個方形可選。”


    花樣,顏色,香味三種都優於肥皂,就不信那些貴婦們不選香皂,而是去選這肥皂。


    朱翊釴給肥皂的定價五厘,折合要五十文,對一些有點餘錢,又不想用那些黑不溜秋的胰子的人來說,價格上也不會貴到哪去。


    朱翊釴重點還是要敲那些地主士紳的錢,不然他造什麽香皂,直接全造肥皂好了。


    朱翊釴始終貫徹一句話:誰有錢老子就賺誰的。


    隆慶帝依然在那摩挲下巴,一副思考狀,朱翊釴直接祭出大殺器,又從黃通手裏接過一個瓷瓶,嘭的一聲拔開木塞,“父皇,您聞聞這酒。”


    “酒,”隆慶帝也是個好酒的,一聽有酒,便湊近過去。


    “好香的酒,”隆慶帝被這酒香氣勾出了饞蟲,一旁的李芳見狀,忙從內室取出兩個酒杯。


    朱翊釴倒上兩杯,就將木塞重新堵迴酒瓶,李芳先是取出銀針,兩杯都探了探後,見銀針未變黑,才拿起其中一杯,仰頭便一口悶下。


    “嘶!”


    李芳被這酒嗆得連連吸氣,“太子爺,好烈的酒!”


    隆慶帝也沒急著喝,雖然朱翊釴是他兒子,但內宮中的規矩,未試毒的食物酒水,皇帝不可輕易嚐試,一定要等太監內侍服用後,一兩刻鍾後,無事才可進食。


    此時的李芳,滿臉通紅,頭上都冒汗,這酒對他來說,有點烈過頭了。


    朱翊釴這可是四十五度的蒸餾酒,大明不是沒有蒸餾酒,但沒有像朱翊釴這般舍得去蒸餾幾次在行勾兌。


    自唐朝起,就已經有蒸餾酒麵世,隻不過不是叫白酒,白酒代指的是釀造的米酒,蒸餾酒唐代叫燒酒或燒刀子。


    待過了一刻鍾,隆慶帝見李芳一臉的坨紅,已是呈現醉酒樣,也急不可耐的拿去麵前的那杯,他見識了李芳的樣子後,可不敢像喝宮裏的酒一樣來個一口悶。


    而是慢慢的小口斟酌,初入口,隆慶帝就嘶哈的讚歎,“好酒,好酒,太子,這酒叫什麽名字?”


    “乃是穀糧釀製,便叫穀糧液如何?”


    “好,”隆慶帝大手一提毛筆,刷刷寫下穀糧液三個字,“這酒朕甚是喜愛,便作為禦酒進貢入宮。”


    “那兒臣的酒坊父皇您投嗎?”


    朱翊釴趁著隆慶帝的酒勁連忙追問,“還有兒臣的香水香皂,父皇您也投嗎?”


    “投,朕都投!”


    “那可就要七萬圓了,父皇,”朱翊釴坐地起價。


    “投,七萬朕也投,”隆慶帝酒勁上頭,豪氣的揮著手,“朕不差這點錢,投,都投!”


    “好好好,”朱翊釴笑得跟個偷雞賊一樣,又給隆慶帝滿上一杯,“那父皇您得給兒臣擬個批條,兒臣才好提錢不是。”


    隆慶帝見酒杯滿了,也不小口慢酌了,直接一口悶下,“寫,朕這就寫!”


    見隆慶帝寫完,朱翊釴連忙拿過,交給身後的黃通,“快去司禮監用印,快!”


    朱翊釴趕忙讓黃通去司禮監找滕祥用印,別一會隆慶帝酒醒了,又得心疼了。


    見黃通小步快跑出了殿,朱翊釴才又站在隆慶帝旁給他續了一杯,四杯下肚,隆慶帝開始不勝酒力,被李芳攙扶著進了內殿休憩。


    見隆慶帝去休息了,朱翊釴就代勞起了隆慶帝批閱奏折的活來,沒過多久,黃通就氣喘著入了殿,“太子爺,司禮監已用過印了。”


    朱翊釴接過黃通遞過來的批條,看了看,點頭道,“好,錢到手,接著便要開始生產了。”


    朱翊釴扯過一張紙,飛快的用行書龍飛鳳舞的寫好一封信,“將這信交予劉周年,讓他知曉,這是孤看重的,一定要把孤信中的要求按照圖紙仔細的打造,不可懈怠。”


    “是,奴婢一定轉達,”黃通將信收入內裳,點頭表示清楚。


    “你再到孤的書房,將孤放置在書架左側的那些圖紙都給劉周年送過去,可別拿少了,”朱翊釴又吩咐道,“少了,到時可就誤事了,可記住了。”


    “太子爺您放心,奴婢就是忘了我自個名字,也不會忘了您吩咐的事,一定照您吩咐的一一辦到,”黃通連忙打包票表示自己不會忘。


    “嗯,行,那你便去辦事吧,”朱翊釴揮揮手示意黃通趕緊走,便又低頭開始批閱起奏折來。


    黃通出了殿門,殿外才來的馮保見黃通急急忙忙,便詢問道,“黃太監,這是有事?”


    “太子爺命咱家辦事,且先走了,”黃通說完便帶著個小內侍快步離開。


    馮保站在乾清宮外的台階上,目視著黃通走遠,才收迴視線,轉身走迴乾清宮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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