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皮佬:“這還不算喜事?陳掌門就要衝擊大乘期,將來若成為大乘境界的強者,我等還要仰仗陳掌門扶持,自然是大喜事,既然陳掌門有請,我必定準時赴宴。”


    兩人又寒暄了一會,等德華老道走了以後,鬼皮佬才將猛地請帖扔在一旁,冷笑道:


    “不過是閉關衝擊境界而已,有什麽好宴請的?能不能晉級成功還要兩說!我看他就是炫耀!平日裏紫光山什麽好處都要以他為先,等他晉級以後,更要壓我一頭了!”


    陸經緯:“等到你我計劃成功,什麽陳掌門,根本不必放在眼裏。”


    鬼皮佬:“嗬!”


    他坐在一旁,神色陰霾,想起千年前的事情來。


    紫光山早已存在,一直都有修士在此隱世修行,據說還有隱世的家族,不過,後來強者不斷加入,這裏的家族便遷走了。


    他來到紫光山時,陳掌門便已經是這裏修為最高的人,那時,他們還曾因為爭搶一件稀罕的靈草而大打出手,後來是經人勸和了,往後許多年,便沒有往來。


    迎仙閣來了仙界的人以後,兩人每個月都要碰麵,也互不理會。


    雖然過去幾百年了,但當初的過節,卻不會過去。


    他已是盡量避開陳掌門了,可他怎麽辦起私宴來?要去他的地盤,鬼皮佬心裏有點猜疑。


    這時,陸經緯道:“哈哈哈,這請帖來的正是時候,倒不必我們主動找他了。”


    鬼皮佬陰聲道:“就為閉關宴請這麽多人,是不是太多此一舉了?”


    陸經緯頓時聽出鬼皮佬的懷疑,說:“我看你是想的多了,晉級大乘期並非小事,此人是想借此機會顯顯威風, 再說了,方才那老道不是說他有事所托?去看看何妨?”


    鬼皮佬又想了一會,道:“但願如此。”


    *


    莫小星也收到了陳掌門的請帖,知道陳掌門是想在宴會上對付鬼皮佬,便也準備了一番。


    這幾日,管丘也待在了莫九山上,他在樹蔭下放一張寬大的桌子,整日作畫。


    一邊作畫,一邊喝酒,也或許是,一邊喝酒,一邊作畫。


    總之,在他周圍,到處都是畫,到處都是空酒壇子,走近了便能聞到濃濃的酒香和墨香混雜在一起。


    紙畫生也從早到晚陪管丘。


    其實管丘不需要他陪,他有酒就夠了,一天裏沒有幾時是清醒的,可他畫的畫卷不醉,每天也有一兩幅十分不錯的畫,然後,管丘就用這些畫和莫小星換酒。


    紙畫生仍是惦記管丘的壽元,勸他戒酒修煉。


    可管丘訓他:“我是師父還是你是師父?你整日叨叨沒完,我都不曾勸你精進畫功,你看看你的美人冊,越來越不能看了。”


    紙畫生有些無奈:“師父,美人冊我早已不畫了。”


    管丘 :“幸虧你不畫了!”


    紙畫生又找莫小星,決定找齊材料以後,請莫小星煉製增加壽元的丹藥,雖然不會有像不死神丹那樣無限製增加壽元,但增加二十年、五十年卻是可以的。


    他是絕對不忍心看他師父因為壽元盡了而死的。


    他還請莫小星不要給管丘換那麽多酒。


    煉製丹藥的事,莫小星是答應了的,但第二件事,莫小星沒答應,她說:“這世上沒什麽是比心甘情願更重要的,管丘他聞著酒味就高興,為何不換給他?紙畫生,我覺得你師父是想畫一幅了不起的畫。”


    紙畫生有些驚訝,因為莫小星猜對了。


    於是,管丘還是喝酒,畫畫,有時候醉倒後,半夜醒來也要就著月色畫。


    還有件大事,時霈醒了!


    那天他突然睜開了眼睛,走出書房,正好看到曲飛白在釣魚,突然激動萬分,撲過去抱著他的腿嚎哭起來。


    莫小星不在現場,隻聽福寶給她轉述,說時霈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他視羽王如父如兄,羽王若死了,他活著沒意思,羽王若疏遠他,他活著也沒意思。


    後來,好像是他的鼻涕還是眼淚掉在了曲飛白的衣服上,被曲飛白一腳踢進了水裏……


    鷹爵和巾楚匆匆把他拉走,背著曲飛白,不知怎麽教育他的,總之,時霈再露麵的時候,已經冷靜了。


    莫小星修煉完以後,見到了時霈。


    時霈像個年輕的書生,細皮嫩肉,因為他從鐵線偶中剝離出來以後,蛻了幾層皮肉,漸漸長出新肉,臉也似換了一張,總之人模人樣了。


    時霈向莫小星深鞠一躬,說:“多謝莫姑娘,我能重獲新生,全賴姑娘盡心。”


    莫小星笑了笑,“不必客氣,你能醒來就好了,而且,你恢複的不錯。”


    時霈的修為和鷹爵差不多,經過這麽多年,短時間無法迴到全盛時期的修為。


    莫小星不由的問:“你們的修為有沒有可能迴到從前的程度?”


    巾楚:“可以,我們三人均未傷到修行的根基,隻是,我肉身已毀,能否重塑肉身還要看機緣,而且,我們十二人,有一部分力量都封印在了禦魔大陣中,無法取迴。”


    莫小星:“沒有傷到根基就好,我希望你們能夠迴到最好的狀態,既然重獲新生,我希望你們都能為自己而活。”


    三人相視一眼,都點頭,但也都沒有說什麽。


    莫小星也知道他們大概是聽不到心上去的,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的執念那麽深重,心裏都隻想著羽王。


    莫小星不由的摸了摸眉間,羽王給他們下了什麽迷魂湯嗎?


    巾楚整日吟詩讀書,要麽練字。


    鷹爵則是常常在萬年紫雷竹的竹林裏打坐,他是變異雷靈根,精通雷法,那竹林倒是他的好去處。


    時霈卻比他們兩個都活躍,在墨禍裏待不住,就在外界待著。


    他見管丘畫了很多畫卷,便去看了看,看完以後說:“你心裏還有放不下的事情,你的畫也就超脫不了,我勸你還是再修煉些年吧,不必非要追求你心裏的境界,許多事都是水到渠成的。”


    管丘聽了,醉酒後的老臉紅撲撲的,一把抓住時霈的手問:“哎呀呀,了不得,你看得懂我的畫?”


    時霈搖了搖頭,“我看不懂,因為我也放不下。”


    管丘幾乎將時霈引為知己,把自己得意的畫卷展開,一一和他討論……也就更加不理會紙畫生了。


    眨眼三日已過。


    莫小星拿著請帖,前往陳掌門的靈峰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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