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等沒能截殺袁遺的兵馬,最終還是讓他跑了。”


    “請主公治罪!”


    大將王肱單膝跪地,欠身拱手,臉上寫滿了遺憾。


    然而......


    劉岱卻是走上前來,親手把王肱攙扶起,安撫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袁遺一定派了飛騎警戒,你們的行蹤提前被他發現了,對嗎?”


    王肱點了點頭,歎口氣道:“主公英明,的確如此,此處乃是平原地勢,附近又沒有可以隱匿行蹤的叢林。”


    “所以......”


    “行了。”


    不等王肱把話說完,便被劉岱擺手打斷:“我相信你一定盡了全力,因此絕不會怪你們,何況此一戰,我也沒想著能將袁遺誅殺。”


    “適才璞全盤點了寧武城的斬獲,竟然足足消滅了袁遺四、五千兵力,爾等對方退兵非常匆忙,我軍得其糧草數萬石,已然是大獲全勝。”


    王肱一臉的不敢置信,扭頭瞥向寧武守將璞全:“璞將軍,當真如此?”


    璞全拱手抱拳,極其肯定地道:“沒錯!爾等將軍來得非常是時候,城中擂石、滾木、箭矢已經耗盡,若非將軍及時趕到,末將能否守住城池,猶未可知。”


    “即便當真能夠守住寧武城,隻怕我軍損失會很大,而絕非像是現在,僅僅隻傷亡了三百餘人,便斬獲如此大勝。”


    聞聽此言,王肱內心稍安:“將軍拚死守城,辛苦了。”


    璞全拱手還禮:“此乃我等應盡職責,將軍不也繞了大圈,方才從乘氏縣趕來,截殺袁遺大軍嗎?”


    王肱感動不已,長出口氣,簡單嗯了一聲,內心不再愧疚。


    “好了。”


    劉岱擺了擺手,輕聲道:“袁遺雖然退往了山陽郡,但卻損失慘重,士氣大跌,如今正是我軍拿下山陽的絕佳時機。”


    “眾將士聽令!”


    當下,劉岱沒有絲毫猶豫,鏗鏘下令道:“今日好生休息一夜,明日卯時造飯,辰時出兵,直奔昌邑,不得有誤。”


    眾將士齊齊拱手:“喏。”


    “報—!”


    正在這時,城外忽然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門樓下的劉岱放眼瞭望。


    不遠處,一騎如飛,奔馳之間,卷動了滾滾煙塵。


    “主公,是我軍斥候。”


    王肱趕忙提醒道。


    “嗯。”


    劉岱點了點頭,走到城牆垛間,靜候斥候趕來。


    不多時,斥候趕來,急急勒住戰馬,朝著城頭拱手抱拳:“主公,東郡方向急報。”


    劉岱聞言皺眉,急忙詢問:“可是有了戰果?直言即可!”


    斥候如實迴答:“張邈的五萬大軍,在途徑安林時,遭遇陷陣營伏兵,被其殺得大敗,逃出安林後,遭遇騎兵截殺,郡守張邈伏誅,其餘兵馬盡皆受降。”


    “啊?”


    劉岱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一臉的不敢置信:“你說什麽?張邈的五萬大軍,居然被陷陣營一千兵馬戰敗了?”


    “甚至......”


    言至於此,劉岱的表情已然驚詫到無以複加:“甚至連張邈本人,也被劉鑠的騎兵誅殺?其餘兵馬全都被其收降?”


    “不可能!”


    不等斥候迴答,便被王肱擺手打斷:“張邈足足五萬兵馬,即便是五萬頭豬,排著隊讓陷陣營殺,不殺個十天半月,都不可能全滅,怎麽會輕易被擊敗?”


    “是啊!”


    又有璞全臉上寫滿了詫異,完全不敢相信:“張邈、高凱生性謹慎,他們早派人盯著富強縣,怎麽可能給陷陣營出城,以及埋伏的時間?”


    “即便他們提前在安林埋伏,憑那高凱的謹慎,勢必會以飛騎偵察,箭矢襲殺試探,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絕對不可能進安林。”


    斥候頓時無奈,搔了搔腦袋,但最終還是肯定地點點頭:“可是主公、諸位將軍,此事千真萬確,末將已經反複確認過了。”


    “而且陳宮已經引兵從富強縣出發,與高順、程銀等人合兵,一起殺奔陳留,不少縣城因畏懼其攻勢,已然開城獻降。”


    嘶—!


    滿城將士,盡皆倒抽一口涼氣,驚詫不已。


    他們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千兵力的陷陣營,居然可以戰敗五萬兵馬的張邈,甚至最終連張邈都慘死在其手中,如今更是連破陳留數座城池。


    如此戰績,當真隻是劉鑠帳下的一個偏師能辦到的?


    即便......


    陷陣營是劉鑠精心打造的一支精銳,但能擊潰五萬兵馬的戰績,依舊亮瞎了他們的24k鈦合金雙眼。


    此前還覺得本方將士打了大勝仗的張邈,忽然就覺得之前斬獲實在是太垃圾了,尤其在這個節骨眼上,與劉鑠的偏師相比,簡直是丟人現眼。


    誅殺張邈!


    受降數萬兵馬!


    單獨拎出一個,都足以震動兗州了,何況兩者合二為一了,毫無疑問,隻怕要不了多久,劉鑠又要名揚天下了。


    該死!


    劉岱心裏莫名升起一陣酸楚,感覺自己兗州刺史的身份,受到了極大的威脅,心中便愈發迫切地想要拿下袁遺:


    “好一個劉鑠,還真令人詫異啊!”


    “王肱!”劉岱招唿一聲。


    “末將在。”


    “此一戰,我軍務必要拿下山陽郡,否則絕不退兵。”


    “主公放心。”


    王肱目光如炬,當即拍著胸脯保證道:“末將甘願充當先鋒,拿不下昌邑,誓不罷休。”


    劉岱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好!那便依你,由你來當攻打昌邑的先鋒。”


    王肱欠身拱手,鏗鏘應命:“喏!”


    *****


    濮陽。


    浩浩蕩蕩的大軍徐徐逼近濮陽城,毛玠率領文武官員,在外恭候:“濮陽縣令毛玠,攜濮陽官員,在此恭迎主公大駕。”


    劉鑠翻身下馬,主動上前,攙扶起毛玠:“諸位快快請起。”


    毛玠這才直起身子:“主公,屬下在此恭候,其實還有一件事想說。”


    劉鑠淡笑:“孝先直言即可。”


    毛玠從懷中取出戰報,雙手呈給劉鑠:“主公,此乃陷陣營的戰報,他們在安林方向,已經擊潰了張邈五萬大軍,程銀、侯選斬殺了張邈。”


    “如今,陳宮攜大勝之師,趁著陳留官員尚未來得及反應,先行殺奔了陳留,時至今日,已經連克四座城池,其中三座主動開城獻降。”


    “嗯。”


    劉鑠似乎早有預料一般,緩緩點頭:“東郡的戰事比我預期中要好些,尤其是程銀、侯選二位將軍,居然可以誅殺張邈,待戰事結束後,必定重賞。”


    “啊?”


    這可把毛玠給整懵逼了。


    他皺著眉,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主公,難不成,您已經預料到陷陣營能戰敗張邈?”


    劉鑠倒也沒有遮掩,點點頭,輕聲道:“否則你以為我為何將陷陣營放在此處?高順便是我給張邈的禮物。”


    “隻不過......”


    聲音略微拖長,劉鑠神色中帶著一絲駭然:“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程銀、侯選居然可以攻破張邈的圓陣,將其一舉誅殺,而且收降了數萬兵馬。”


    毛玠喉頭滾動,驚得急忙拱手:“主公籌謀全局,屬下敬佩不已,不知主公可要在濮陽歇腳否?還是......”


    “不歇了。”


    沒等毛玠把話說完,劉鑠便擺手打斷道:“既然公台已經引兵殺到了陳留,我等也必須要抓緊時間,你速速籌備些糧草。”


    毛玠轉過身來,把手一招:“快,把糧草全部推過來。”


    劉鑠饒有興致地瞥了眼毛玠,笑了笑:“孝先,莫非你提前備好了糧草?”


    毛玠肯定地點點頭:“嗯,屬下的確提前備好了糧草,但也提前準備了酒宴,方便主公在濮陽歇腳。”


    “兩手準備。”


    劉鑠麵上浮出一抹淡笑:“果真不錯,既如此,仲德把糧食收起來,咱們立刻趕路,爭取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陳留。”


    程立欠身拱手:“喏。”


    “酒宴也別浪費,咱們進去填飽肚子,眾將士在城外打尖,一個時辰後,離開濮陽。”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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