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主公,嚴綱率領騎兵突襲中山新縣,最終無功而返。”


    “好!”


    ......


    “報—!”


    “主公,公孫越率領騎兵突襲常山各大新縣,最終無功而返。”


    “哈哈,好!”


    ......


    “報—!”


    “主公,已經連續五日,嚴綱、公孫越率領騎兵突襲各大新縣,最終無功而返。”


    “太好了!”


    ......


    短短數日,雪片般的情報從中山、常山送迴袁紹大營。


    袁紹臉上遮掩不住的笑容,興奮地恨不得跳起來:“元皓、公與,多虧了你們的防禦策略升級,否則中山、常山新縣必將成為我等死穴。”


    沮授、田豐齊齊拱手:“此乃我等應盡職責。”


    袁紹捏著頜下一縷胡須,長舒口氣,徹底放下心來:“這迴好了,足足五日,公孫瓚的騎兵全都無功而返,證明你們的防守策略是有效的。”


    “而接下來......”


    言至於此,袁紹眉峰一凜,蕩過一抹殺氣,按在帥案上的雙手下意識攥成了拳頭,聲音狠厲地道:


    “該輪到咱們主動出擊了!”


    “諸位!”


    袁紹凜然目光掃過滿殿的文臣武將,試探性詢問道:“不知爾等對我軍主動進攻公孫瓚之事,有何意見?盡可暢所欲言!”


    當下,謀士郭圖橫出一步,欠身拱手道:“主公,如今我軍的確解決了中山、常山,這兩大後顧之憂。”


    “不過,若是主動進攻公孫瓚大營,依舊要小心行事,畢竟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最擅長曠野廝殺,隻要咱們出營的一刻,時刻都可能陷入被動突襲中。”


    此前袁紹便吃過這個虧,往往隊伍還沒有跟公孫瓚的步騎大軍對戰,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便率先殺了過來,先行突陣消耗,殺得他們大敗而歸。


    畢竟,隻要出了大營,行軍路上,又毫無遮攔,必定會被公孫瓚的飛騎斥候偵察到方位,公孫瓚又怎能放過這種機會?


    公孫瓚引兵進入冀州的初期,他靠這種辦法,半途截殺,突襲糧道,總之是神出鬼沒,無蹤無影,殺得袁紹是極其被動,接連吃了十幾場敗仗。


    後來袁紹好不容易組建起一支騎兵,想要跟公孫瓚正麵對決,結果因為騎兵實力相差實在太大,繼續落敗,損兵折將。


    以至於......


    後期的袁紹幹脆隻能龜縮在大營中,壓根不敢跟公孫瓚正麵對決,公孫瓚引兵強攻大營,同樣被袁紹戰敗過數次,雙方方才陷入僵持。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袁紹才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清晰的認知,公孫瓚的騎兵厲害,而自己的步兵厲害,隻有限製住公孫瓚的騎兵,才有可能打贏公孫瓚,否則必敗無疑。


    或許是僵持了許久,亦或許是因為防禦策略的大獲成功,令袁紹忽然有些得意忘形,忘記了當初自己挨打的日子。


    經此提醒,袁紹嘶的倒抽一口涼氣,再次皺起眉頭,麵色陰沉起來:“是啊,隻要出了大營,處處皆是戰場,想要防住白馬義從的突襲,著實有些困難。”


    “唉—!”


    言至於此,袁紹長歎口氣,遺憾地搖了搖頭:“難不成,咱們一輩子都要處於被動挨打的尷尬局麵嗎?”


    “主公!”


    話音剛落,帳中響起個熟悉的聲音。


    是田豐。


    袁紹一下子判斷出來。


    他扭頭瞥向對方,皺眉言道:“元皓啊,你可有應對辦法?”


    田豐欠身拱手,朗聲道:“主公,在公子統帥全軍期間,我等曾試圖進攻過公孫瓚大營,雖然落敗了,但在迴程時,卻沒有遭受重大的損失。”


    “哦?”


    袁紹聽出了田豐的話外弦音,身子猛然坐直,試探性問:“白馬義從莫非沒有來追?”


    田豐搖了搖頭:“非也,白馬義從半途截殺,而且是公孫瓚親自帶隊。”


    “公孫瓚親自帶隊?”


    袁紹驚詫不已,急忙詢問:“即便如此,也沒有遭受重大損失嗎?”


    田豐極其肯定地道:“沒有!”


    袁紹大喜:“如何辦到的?”


    田豐解釋道:“主公可還記得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張郃否?”


    “張郃?”


    袁紹深吸口氣,努力迴想此人名字,緩緩點頭:“嗯,倒是有些印象,他與鞠義一樣,乃是韓馥帳下大將,對否?”


    “沒錯。”


    田豐暗喜,趕忙言道:“正是此人。”


    袁紹捏著頜下一縷胡須,輕聲道:“元皓,你的意思是,隊伍之所以損失比較小,與此人有極大的關係?”


    “主公英明。”


    瞧見沒有,魚兒主動咬鉤子了。


    田豐內心狂喜,趁熱打鐵,立刻舉薦道:“張郃此人年紀雖然不大,但自幼熟讀兵書,精通兵法,尤其擅長排兵布陣。”


    “他在總結了我軍曆次與公孫瓚作戰失敗的經驗後,特意創出了針對白馬義從的戰法,正是憑此戰法,方才在遭受白馬義從突襲時,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袁紹驚得是目瞪口呆:“果真?”


    田豐點點頭:“千真萬確,實不相瞞,屬下升級的防禦策略中,便有張郃的功勞。”


    嘶—!


    聯想到防禦策略的效果,袁紹頓時欣喜,急忙招唿道:“來人。”


    從帳外轉入個士卒,欠身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


    “速速傳喚張郃來中軍大帳議政。”


    “喏。”


    士卒頷首點頭。


    旋即。


    豁然轉身,出了大帳。


    在等待張郃趕來大帳的過程中,田豐下意識瞥向對麵,果然見郭圖、荀諶等人麵色陰晴不定,暗暗帶著一股子狠意。


    他們顯然沒有意識到,這次帶著袁紹來到前線,居然會讓冀州人出這麽大的風頭,不僅沒有把沮授踩在腳下,反而讓田豐大放異彩。


    好家夥!


    還沒等他們反映過,田豐竟然又扔了一顆深水炸彈,直接把張郃給推了出來,令他們冀州士人的力量,頓時飆漲了一大截子。


    原本還占據上峰的郭圖、荀諶等人,被這一套組合拳打得瞬間蔫兒了,像是霜打的茄子,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不過田豐清楚,郭圖等人雖然沒有反擊,但不代表不會反擊,若是他們能夠接連大勝,還自罷了,如若不然,迎接他們的必將是深淵一般的地獄。


    “報—!”


    不多時,帳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袁紹抬眸望去。


    簾帳起,大將張郃闊步而入,欠身拱手:“末將張郃,見過主公。”


    袁紹仔細打量著張郃,饒有興致地點點頭,稱讚道:“果然是一表人才。”


    張郃頷首致謝:“多謝主公誇讚。”


    “儁乂啊。”


    袁紹沒有絲毫廢話,直奔主題道:“聽說你當初引兵返迴大營時,遭遇了公孫瓚白馬義從的突襲,對否?”


    “沒錯。”


    張郃肯定地點點頭:“正是如此。”


    袁紹急問:“損兵多少?”


    “約莫千人。”


    “哦?”


    袁紹詫異:“尚不足千人?”


    張郃嗯了一聲:“正是。”


    要知道,袁紹此前帶隊,一旦被公孫瓚抓住機會,基本上便是一次單方麵的屠殺,每次都要四散潰逃,最終收攏殘兵,才算罷了。


    仔細核算下來,不會少於四、五千人,當然其中會有逃兵,總之這樣的兵力折損是極其常見的。


    由此導致袁紹的兵力折損過快,竟將中山、常山、河間等郡國的守軍士卒,在短時間內,便被耗了個一幹二淨。


    聽到張郃肯定地迴答,袁紹越來越感興趣,當即坐直了身子,試探性問道:


    “實不相瞞,我軍解決了常山、中山的後顧之憂,現在準備主動對公孫瓚發起進攻。”


    “可是......”


    話鋒一轉,袁紹深吸口氣道:“你應該清楚,我方兵力以步卒為主,一旦出了大營,處處屆時戰場,公孫瓚若引兵來襲,我軍難以提防。”


    “不知儁乂可有統禦之法,防範公孫瓚來襲?亦或者說,賊子若敢來襲,我軍能快速做出反應,結陣禦敵,不怵賊子。”


    張郃欠身拱手,鏗鏘迴應:“有!”


    袁紹大喜:“哈哈,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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