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你終於迴來了。”


    陶謙、孔融聽聞劉鑠抵達雒陽,老早便來恭迎。


    這倒不是劉鑠的麵子大,而是某些事情,需要跟劉鑠打個招唿。


    “嗯,迴來了。”


    劉鑠翻身下馬,拱手抱拳,笑臉相迎:“鑠何德何能,竟勞二位親自來迎,應當是晚輩主動拜見才對,當真是折煞某也。”


    此刻,軍司馬程銀欠身拱手,朗聲道:“主公,這段時間陶使君、孔國相生怕末將出事,因此一直派兵護著。”


    “啊?這......”


    此事雖然劉鑠已經知道,但該表示感謝還是要表示感謝道:“竟勞煩二位親自保護,鑠在此先行謝過了,且受晚輩一拜。”


    陶謙急忙攙扶住劉鑠,輕聲道:“子明快快請起,你與劉使君盡皆是朝廷的功臣,陶某豈能令爾等受到傷害。”


    “所幸劉使君平安躲過一劫,而且已經率隊返迴兗州,否則老朽這顆心當真要愧疚死了,保護程司馬,老朽自然當仁不讓。”


    北海相孔融接著附和道:“幸虧子明你聰慧,提前派騎兵返迴雒陽,否則劉使君當真要慘遭袁遺、張邈的毒手了。”


    “唉—!”


    言至於此,孔融搖頭歎息一聲:“如今劉使君帶隊離開,前兩天袁術、孔伷也離開了,盟軍怕是要分崩離析了。”


    “啊!”


    劉鑠佯作驚詫:“竟有此事?”


    孔融點點頭:“自從你離開雒陽,盟主袁紹便以休整為由,再沒組織過大軍追殺董卓,根據可靠情報,董卓已經返迴長安,派重兵守住了函穀關。”


    “該死!”


    最後這兩個字,幾乎是從孔融牙縫中擠出來的。


    他的神色突然冷冽了起來,方才目光柔柔的眸子瞬間凝結如冰麵,掩住了冰層下所有情感的流動,連說話的語調,都散發出了幽幽的寒氣。


    “子明,你......”


    “子明—!”


    正當孔融想要繼續說些什麽時,不遠處響起一個熟悉的唿喊聲。


    是袁紹。


    劉鑠一下子判斷出來。


    他抬眸望去,金牌銷售的素質立刻體現出來,內心對此人的厭惡立刻壓下,而麵上卻泛起一抹禮貌且不失尷尬的笑容:


    “袁盟主,您怎麽來了?”


    “當然是來接你的。”


    袁紹倒也沒有絲毫遮掩,飛身下馬,一揖還禮,顯得溫文爾雅,絲毫沒有半點盟主高高在上的架子。


    “接我?”


    劉鑠這次是真的震驚了,趕忙拱手抱拳:“鑠何德何能,竟勞煩盟主您親自相迎,理應是鑠主動上門拜見才對,折煞鑠也。”


    陶謙、孔融麵上閃過一絲淡淡的不爽,但也僅僅隻是一瞬,旋即煙消雲散,彷佛從來沒有出現在臉上。


    二人相互打個眼色,大概猜測出袁紹來此的目的,心中暗道一聲不妙,但又不敢真正與袁紹撕破臉皮,因此隻能頷首致歉:


    “子明,既然盟主來了,那我等便暫且告退了,等有空時,咱們再聊不遲。”


    “好。”


    劉鑠趕忙拱手抱拳,微笑著道:“放心吧,等迴營以後,鑠必登門拜訪二位,屆時咱們再把酒言歡,猶未晚矣。”


    袁紹瞥了眼陶謙、孔融離開的背影,麵上閃過一絲淡笑,試探性道:“陶使君、孔北海可是在與子明聊近來發生的事情?”


    “沒有。”


    劉鑠毫不猶豫地否定道:“適才我們一直在寒暄,沒聊到劉使君的事情,既然伯業兄、孟卓兄在此,鑠倒是想要討教一番,到底發生了何事,竟讓爾等刀兵相見?”


    其實,從袁紹出現在這裏的第一時間,劉鑠便已經知道袁紹來此的目的,既然想要化解其中的恩怨,那咱便裝裝傻,給你們一個機會。


    畢竟,劉鑠也不想真正變成劉使君的打手,若是讓劉使君坐穩了兗州刺史的職務,那麽自己何時才能翻身呢?


    趕緊開始表演吧,咱一定配合。


    袁紹麵上浮出一抹淡笑,內心不由暗喜,看來劉鑠還不知道內情,否則不可能表現得如此淡定,既如此,那便更好下手了:


    “該怎麽說呢?”


    袁紹略微組織一下語言,隨即直奔主題道:“這件事其實就是個誤會,橋瑁與劉使君有隙,此全賴橋瑁心胸狹窄,自以為討董有功,便不把劉使君放在眼裏。”


    “劉使君好歹是個兗州刺史,對兗州境內的兵馬有節製權,但橋瑁卻以此為由,不聽劉使君的指揮,反倒趁夜反攻劉使君大營,被劉使君殺敗。”


    “唉—!”


    言至於此,袁紹長長唿出一口氣:“至於伯業、孟卓二人,因為營地相近的原因,便立刻起兵前往偵察,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可誰能想到,卻是劉使君與橋瑁火並,而且橋瑁竟然已經身首異處,這二人想起他們此前與劉使君的過節,出於自保,便想要誅殺劉使君。”


    袁遺立刻一揖,趕忙頷首點頭:“沒錯,當時袁某與孟卓兄可真是嚇壞了,在不明真相的提前下,便動了殺心。”


    “可事後卻得知,是橋瑁主動攻殺劉使君,袁某與孟卓兄懊悔不已,因此便求盟主,想要與劉使君和解。”


    “可誰能想到......”


    歎口氣,袁遺遺憾地搖了搖頭:“劉使君居然連大營都沒迴,便徑直返迴了兗州,我二人誠惶誠恐,便想請盟主出麵,勸勸劉使君。”


    “是啊!”


    張邈跟著點了點頭:“但盟主卻說,這件事他出麵勸解,有些不太合適,理當找個劉使君信得過的人出麵才行。”


    “子明啊!”


    張邈深吸口氣,把手一拱,輕聲道:“你救了劉使君的命,因此我等便一直在等你迴來,希望由你來當這個中間人,化解雙方的矛盾。”


    “畢竟,討董還要繼續,咱們不能因為這點小事,便將討董的隊伍散了,如此一來,咱們各個都是漢室的罪臣,不知子明,可願意否?”


    “原來竟是這麽迴事。”


    劉鑠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深感袁紹的確花了些心思,把挑起禍端的責任,推到了死去的橋瑁身上,卻又將二人圍攻劉岱的責任,糊弄成被迫之舉。


    果然!


    惡人先告狀,顛倒黑白,很有一套。


    不過正好,這樣的理由勉強說得過去,可以讓劉鑠從事件中摘出來:“既是為了討董之大義,鑠自然願意。”


    袁紹內心狂喜,滿臉堆笑:“子明果然深明大義,既如此,本盟主便先行謝過了。”


    劉鑠淡笑,搖頭擺手:“此乃鑠之本分,盟主何必言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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