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猛舉手打翻了鹿肉羹,倒是把自己的太太嚇得不輕。


    “你這是做什麽,你那兄弟一番好意,何故如此?”郭汜夫人抱怨著。


    郭汜麵色一寒,冷聲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得什麽,這八成是李榷要害我。”


    “什麽?你與李榷不是親如兄弟嗎?他為何要害你?”郭汜夫人驚恐萬狀。


    “哎,李榷賊子。同患難易,共富貴難啊。他想要像董相國一般獨掌大權,我擋住了他的路了啊。”郭汜歎息一聲。


    郭汜手捧勺攪得盆裏剩下的鹿肉羹一時不知道心裏有啥滋味。


    “去,將腹中的惡犬牽來。”郭汜一聲令下。


    沒多時候仆人就把府中惡犬牽走了。郭汜拿了一桌鹿肉羹在惡犬前。


    “啪嗒,啪嗒,啪嗒。”


    惡犬嗅到肉香後馬上湊到盆前大嘴舔食鹿肉羹。一會兒工夫,一盆鹿肉羹就被惡犬一口吃掉。


    惡犬把盆裏的鹿肉羹一口吃掉,郭汜夫婦盯緊了那條惡犬,想知道這種肉是否有毒,或者沒有。惡犬飽餐一頓,趴了下來,似無中毒征兆。


    “夫君,這鹿肉沒有問題啊,多好的鹿肉啊,就這麽糟蹋了。”郭汜女士說。


    “莫非是我多心了?”郭汜也不由地泛起一陣嘀咕。


    “嗷,嗷,嗷。”


    可是郭汜那邊話剛說完,就看見惡犬吐口白沫、全身痙攣,


    沒多時候就死去不可能。


    “李榷賊子,李榷賊子啊。”


    “果真是要害我,果真是要害我啊。”郭汜大怒。


    郭汜有點慌亂,前後踱步,堂而皇之。自打前些天李榷暴跳如雷,殺死樊稠後,在西涼軍中,則幾乎談不上信任,郭汜這時內心堅定,李榷這次就是為了對付自己。


    在這一邊,賈詡以一塊鹿肉就把郭汜和李榷的感情完全打破。另方麵,與張濟周旋手段也比較單一。


    要說以前,李榷與郭汜是在行將崩潰的蜜月期。則李榷與張濟之間,當李榷殺死樊稠時,已崩。


    張濟與樊稠私交甚好不言,今李榷、郭汜也,張濟三人當中,就數自己張濟手裏的人馬最稀少了。自打李榷殺了樊稠之後,張濟總以為李榷接下來就會和自己動手了。


    張濟,可謂天天夜夜不得安生,甚至夢想被張濟派出去殺死他。因此賈詡與張濟周旋手段極為簡便,隻需派兵殺死他。如今張濟卻凡遭遇暗殺,都要把帳算到李榷身上。


    按現代的說法,是張濟患有焦慮症和外在的幻想症。終日幻想李榷遣人前來殺戮,怎能不著急。


    深夜,張濟那邊走出了他的營房,準備迴府歇息。張濟宅第離駐軍之地不遠,但就是這樣,張濟還整整帶著幾百兵丁。此外,其府邸處則內外安排大量人手。


    張濟衝鋒在前,背後有數百披著甲胄、手拿密集火把的精兵。


    駱養性躲進了街兩邊的房頂上,他帶來的東西倒不是很多,僅有數十人。數量雖少,不過,是頂一把好手。


    當然在賈詡的策劃下,駱養性並不真有行刺張濟之意。隻需驚動張濟之後,按計劃撤退之後就可以。


    街兩邊錦衣衛穿一身黑夜行衣,各以黑衣遮麵。自然是要不引起張濟的懷疑。李樂專門向他們供應李榷軍部分製式裝備,因此,盡管他們現在是刺客裝扮,但手中所用都為李榷軍製式裝備。


    不久張濟就帶著人馬趕到埋伏路段。埋伏於兩側的錦衣衛伏於房頂不出半點響動。


    等到張濟一行人行至中段時,樓頂錦衣衛向樓下走去,舉著弓弩。大家自然盯上了張濟周圍那些平凡士卒。


    “嗖,嗖,嗖。”


    夜色中,溫暖如春,街兩邊房頂上都射著密集的弓箭。霎時間,張濟旁邊的士卒隨即倒下。


    “敵襲,敵襲,敵襲。”


    身邊的戰士急忙把張濟團團圍住,扯破喉嚨喊了一聲。這裏距軍營、張濟府邸均不太遠,他們隻要稍堅持一會兒功夫,多了一份支持就來了。


    “殺張濟,快殺張濟。”


    陡然間大街兩邊殺出了不少黑衣人,他們各有一手,三下兩下就把張濟手下將士砍了個精光。


    錦衣衛好手,與這些平凡的戰士周旋,一個個說以一擋十,不在話下,現在為了演得像一點點,他們連雙手也留下了。


    不一會兒工夫,再加上剛被箭矢突襲傷亡的軍人,張濟手下將士已傷亡大半。此時,兩旁大街小巷黑壓壓地湧動著無數戰士。


    “撤,撤。”


    “山不轉水轉,今日殺不了他,咱們改日在殺。”黑衣掩麵,駱養性,故意喊了出來。然後,率領手下錦衣衛好手風風火火地撤退。


    眼瞅支援過來,才如釋重負張濟。一聽駱養性改日也要暗殺自己,不由氣得全身顫抖。


    “追,快給我追。”


    “殺了,全殺了。”張濟命令前來援救的將士向黑衣人撤退方向追擊。


    過了半小時,張濟的府邸。


    “將軍,沒追上。”張濟手下的偏將垂下頭說。


    “廢物,真是一群廢物。幾千人追幾十人,還讓人跑了?你們除了造糞,還是能做什麽。”張濟怒不可遏,破口大罵。


    “將軍,他們逃到了李榷的地盤,我們不敢追啊。”


    “將軍,這必然是李榷狗賊下的手。這些黑衣人拿的都是軍中的武器,而且他們的黑衣下還套著甲胄,顯然是軍中的好手。”偏會旁敲側擊,據理力爭。


    “李榷狗賊,看樣子是要對我下手了。”


    “為今之計,隻有先下手為強了。”


    “走,去找郭汜。”張濟說完站起來就往郭汜府中趕去。


    夜深,郭汜宅第。


    “嘭。”


    “郭兄,你且看著枚箭矢。”張濟說完,便把手上染了鮮血的箭矢留在了郭汜眼前。


    郭汜接過箭矢打量了一番。箭頭處血跡未幹,箭身刻了一個小李字。


    “這是李榷軍中的製式裝備?”郭汜問。


    “沒錯,今日兄弟我是僥幸逃的一命啊。若不是手下將士拚死相護,今日這箭矢上染的就是我張濟的血了。”張濟的話有劫後餘生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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