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還是一枚古老的銀幣,若賈詡為毒士,李儒這個老小是個陰士。一枚老銀幣,隻有像他這樣的老銀幣才會與賈詡混為一體,當真是個茅坑中的石,臭呀臭。


    趙牧剛剛把李儒一軍,李儒反過來陰幹趙牧一軍,這個大的小的兩個狐狸,也當真沒人讓。


    李儒聽了趙牧的話,臉立刻變得那麽僵硬。


    趙牧這個前腳再威脅、再嚇他一下,後腳馬上跟他扯起本家來,這個臉皮過後,可謂大漢第一。


    李儒恐怕不知,趙牧就是把左臉皮扯糊在右臉皮裏。這個左不要臉右二皮臉的家夥。


    “這本家之說是高攀不起,不如還是你走你的陽光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吧。”李儒淡淡地說,很明顯,不願意與趙牧發生太大關係。


    “高攀得起,高攀得起。”


    “李儒哥哥你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向來和藹可親。這但凡是有人想要高攀我,我一向是很樂意被人高攀的。”李儒那邊話音尚未落下,趙牧那邊話裏有話,以去其口。


    趙牧這話一出,差點讓李儒氣的背井離鄉。李儒心道:好家夥就聽不好賴話對不對,我在趕你不見?把李儒的弟弟還給他,老子這把年紀你是交了舅舅不吃虧。


    趙牧這將是不知李儒在想什麽,如果他了解李儒是怎麽想的,指定對李儒說道,如果有一個美麗的閨女,不要說舅舅,我是喊你爸爸就可以。


    趙牧這樣無恥地表演著,倒是使賈詡對自己有幾分高看。這世上有種人,當然是不吃虧的,這是無恥之輩。


    “殿帥,進去說話吧。”正在此時,旁邊不言語的賈詡忽然開口道。


    賈詡這話一出口,李儒就不由睜大眼睛,很明顯賈詡把趙牧請進來說,真是讓李儒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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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儒和賈詡是老友了,此世若論論賈詡脾氣秉性之識,李儒若是說第二,那肯定誰也不能說是第一位的。


    賈詡為人極為謹慎,對無把握之事從不做,擅長自保之人決不冒進。


    但這時賈詡自是自告奮勇,邀趙牧入屋細談,這不禁使李儒在心裏升起了念頭,莫非賈詡變本加厲,不投華陰或者宛城,並準備轉往徐州。


    “好,進去聊。”


    “我與兩位先生可是神交已久啊。”趙牧說完,趙牧大步向內。


    趙牧進屋後,並沒有用任何人打招唿,徑直自顧自地坐下。那個架勢,把它交給了入自個家似的。


    “真夠不要臉的。”李儒在心裏說。


    幾個人坐下後,賈詡並不掩飾,而是徑直開門見山地問:“殿帥們,不知此次到洛陽的所謂什麽?”


    賈詡直接發問,趙牧更直接作答。


    “洛陽眼瞅著不是要亂了嗎?等著這西涼軍內亂的時候,我瞅瞅能不能撿些便宜。”趙牧亦一針見血地作答。


    李儒:“????”


    “好家夥,這麽耿直的嗎?”李儒是個直爽的好家夥。


    一聽趙牧答非所問,賈詡由不得一小人,趙牧答法也當真讓他大跌眼鏡。


    “撿便宜?”這答案還是很簡單粗暴的,但賈詡知道賈詡說的是實話。


    自古以來就流傳著涼州大馬縱橫四海之說。一支四分五裂的西涼軍果然對得起趙牧自己來撿這個便宜。


    “等等?”賈詡恍然大悟。


    趙牧信息好像有些忒靈通,盡管李榷早於二個月就指使人殺死樊稠,但可以由此信息判斷,西涼軍要發生內亂了,並親臨洛陽。


    這隻能說兩方麵的原因,一是趙牧對洛陽形式早有注意,二是趙牧情報機構比曹、袁等軍閥強得多。


    思來想去,賈詡表情不由一肅,認為看來趙牧之所以能打敗曹袁聯軍並非僅僅因為幸運。


    想到這,賈詡又開門見山地問:“不知道殿帥掌握了多少,能撿便宜。”


    “這老梆子是在試探自己。”賈詡言中之意,趙牧聽清了,但這對趙牧而言,倒是一個利好,終究賈詡考驗了他,表示自己有投靠之心。


    就像在小巷子裏散步,見一小樓,內點小粉燈。門口的小板凳坐滿了女孩,女孩對你喊道:大爺過來玩兒呀。你一打聽,耍了把幾塊錢,那麽,您一定動過玩心。此時,價格一適當,您規定走吧。


    賈詡至此亦有此義,自是試探了趙牧,然後指定就有心投靠。如果價碼適當,然後賈詡就不可避免地投奔了趙牧。


    想明白了要害的趙牧由不得心裏一冷。


    “沒來先生這裏之前,我隻有七成的把握占到大便宜,但是來了先生這裏之後,我有了十成。”趙牧擺了個吃賈詡的定。


    “七成?十成?”


    “不知,殿帥哪裏來的這麽大把握?”李儒帶著幾分好奇地問。


    須知7成把握本來就高,如今趙牧說自己掌握了10成,還叫占便宜。


    須知趙牧如今雖隻是占徐州一州之地。但他如今剛剛戰勝曹操、袁紹,而兵力方麵算是強大了,能讓他說是大便宜,那個規定不能少。


    “兩位先生當真想聽?”趙牧反問。


    “想”


    “算了,還是不聽為妙。”李儒剛要說話,要傾聽,但轉念一想,今若聞趙牧之秘,他們恐怕不可能登上趙牧的賊船。


    不過,李儒恐怕不得而知,世上有種買賣叫做強買強賣。價格您一打聽,這買不來也可由著您。趙牧這時似乎化身賣起切糕來,問明價錢,丫不想去了。向老子請教秘訣,現在不願意聽,抱歉,不願意遲到。


    “我知道傳國玉璽在哪裏。”趙牧瞪大了眼睛,說。


    趙牧此言一出果然不出所料,賈詡、李儒二人一臉詫異。


    它是傳國玉璽,當初董卓焚燒洛陽之時,這個傳國玉璽就這樣丟失。這枚玉璽,李榷郭汜並非沒有發現,但遍尋皇宮,卻不見蹤跡。


    他們這幾個人尋尋覓覓那麽久,趙牧——一個遠道而來的徐州之人是如何得知傳國玉璽去向的。


    賈詡看了趙牧一眼,再一次覺得自己並沒有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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