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的重頭戲就是那些聚集在一起負責運送特種鋼材零件的五六個敵特分子。


    為了慎重起見,秦明、熊青山和四名相關部門的同誌帶領兩個行動小隊分別乘坐兩輛吉普車和兩輛卡車同時出發。


    車輛停在距離目標足有兩三百米的街道邊,負責監視目標四合院的四名隊員迅速從隱藏的位置迎了過來。


    一名隊員向秦明處長和熊青山副處長敬禮後,開口匯報:“目標四合院裏隻有今天早上有兩人出門買早飯,迴來後都沒有出門,剛才我們靠近後麵窗戶偷聽,發現裏麵的家夥大都在睡覺。”


    秦明和熊青山以及相關部門的四位同誌低聲商量了幾句,還是決定按照原計劃進行強攻,沒辦法,現在院子裏具體敵特分子數量不明、火力配置不清楚,想要生擒活捉這些敵特分子,實在是太困難了,起碼五六名敵特分子,隻要開始行動,絕對會驚動其中的家夥,為了避免造成隊員們的傷亡,還是盡量爭取吧。


    於是招手示意所有的隊員聚攏過來,由熊青山直接開始安排各自的任務。


    兩名行動隊裏的神槍手擔任狙擊手任務,兩人立刻向著已經觀察好的狙擊點跑去。


    其中一名隊員直接爬上了四合院旁邊那個荒廢院子裏的一棵大槐樹,迅速把身體倚靠在一根樹幹上,將原本背在背後的m1903a4狙擊步槍穩穩地架在了樹杈上,同時為了避免射擊時來不及更換彈匣,又把腰裏的五四手槍直接子彈上膛,又插迴了腰帶上。


    如今行動隊員們都是人手雙槍的標準配備,長槍都是統一的m1903a4狙擊步槍,這是林宇直接從周洪和周荒洗劫白頭鷹軍事基地物資倉庫的收獲裏找到的,幹脆就給所有的隊員都配備了一支,至於五四手槍則是去年剛剛定型,總後那邊為了緩和雙方的緊張關係,特意給紅星軋鋼廠保衛處送來了二百支。


    另一名擔任狙擊手任務的隊員則是隨手從旁邊的倒塌院子裏找到幾塊大石頭,輕鬆地搬到牆邊,幾塊石頭摞在一起,然後人站上去試了試高度,又從旁邊加上了幾塊破磚頭,這才把狙擊步槍架在了牆壁上,槍口穩穩對準了院子裏的正屋。


    看到狙擊手已經就位,熊青山揮了揮手,身先士卒帶領著隊員們按照計劃分別抵達各自的位置。


    兩名行動隊員後退兩步,然後身體加速,縱身一躍跳進了四合院,一人槍口對準正屋,另外一人馬上跑到大門口,伸手拉開了門栓。


    剛才兩名行動隊員跳牆的動靜雖然不大,可是還是驚動了一個坐在客廳抽煙的敵特,他起身竄到門口從玻璃向外看去,發現此時院門已經被打開,一群全副武裝的軍人正衝進了院子。


    這個敵特立刻聲嘶力竭地喊道:“弟兄們,有情況。”一邊喊還一邊從腰裏拔出手槍,隔著門上的玻璃衝著外麵開了一槍。


    沒等這名敵特繼續扣動扳機,從樹上和牆壁上幾乎同時射來的兩顆子彈,已經穿過門板,準確的命中這名敵特分子的胸口和脖子,中槍後的家夥無力地栽倒在了門口。


    突然響起的嘶吼聲和相繼的槍聲,頓時驚醒了還躺在被窩裏睡迴籠覺的幾個敵特,平時這幾個人沒有特殊情況的下,一般都是白天睡覺,等每天晚上輪流去紅星軋鋼廠食堂傾倒泔水的垃圾場、找出那些夾帶出來的報廢的特種鋼材零件,然後用自行車帶迴這裏。


    聽到嘶吼聲和槍聲後,這些家夥畢竟都是經過培訓的特務,立刻第一時間從各自放槍的地方掏出手槍,開始向著窗戶外麵胡亂射擊,一邊射擊還一邊穿起衣服。


    畢竟外麵天寒地凍、零下十五六度的嚴寒天氣,如果不穿上禦寒的棉衣,那樣即使逃了出去也得活活凍死。


    隻不過這些敵特分子顯然是想多了,剛才第一個開槍的敵特,胡亂射擊的一槍,正好打中了一位隊員的手臂。


    行動剛剛開始就已經有一名隊員受傷,熊青山的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子裏瞪出來,想想離開訓練基地前書記的叮囑,他立刻大聲命令道:“所有人各自注意隱蔽,幹死那幫狗娘養的玩意兒,射擊!”


    此時已經有一名隊員扶著受傷的隊友躲在牆角,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裏取出繃帶,然後幫著對方解開棉衣,鮮血已經浸透了傷口附近的棉衣袖子,這名受傷的隊員咬著牙,忍受著傷口的疼痛,嘴裏擠出一句話:“媽的,好好一件新棉衣,竟然染上了血,快點給我包起來,老子非親手弄死個敵特不可。”


    行動隊的所有隊員都學習過戰場緊急救護,因此對於處理這種傷勢也是十分熟練,一邊給隊友包紮著傷口,一邊說:“你小子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子彈隻是穿透了肌肉,估計是沒有傷著骨頭。”


    受傷的隊員穿好棉衣,稍微活動了一下胳膊,低聲笑著說:“還行,就當是讓蚊子咬了一口,走,幫忙去。”說完就伏著身子進了小院,然後抬槍對準屋裏射擊。


    另一名隊員也借機竄到了院子裏,對準屋裏開槍射擊。


    很快從房子的後麵也響起了槍聲,還夾雜痛苦的哀嚎聲,顯然有敵特分子想從後窗突圍,可惜迎頭碰上了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兩名行動隊員,接連幾槍,兩個剛剛冒頭的敵特分子先後中槍,這兩名行動隊員根本沒有急功冒進,而是繼續躲在隱秘的角落,槍口穩穩得對準了後窗。


    很快屋裏就再也沒有子彈射出,等了一會兒,熊青山親自和另外一個隊員無聲無息地摸到了門口,熊青山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圓玻璃鏡子,小心翼翼地伸手探進屋裏,慢慢轉動著手裏的小鏡子,從鏡子裏的反光觀察著裏麵的情況。


    此時客廳裏躺著三名敵特,門口的家夥早已經失去了唿吸,一個倒在八仙桌上的家夥正在不停地抽搐,顯然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以熊青山的經驗,這個家夥已經沒救了,此時已經是渾身癱軟,手裏的手槍也掉落在地麵上;另一個家夥倒在地麵上,則是腦袋被一槍命中,現在白的腦漿子、紅的血液還在不停地流出來,液體已經浸濕了附近一大片。


    熊青山收迴小鏡子,隔壁兩個房間裏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也隻能冒險進入房間了,他壓低聲音在身旁隊員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用力推了推房門,房門吱吖一聲被推開了接近半米來寬的縫隙,倒在門口的那個家夥的屍體正好擋住了房門。


    熊青山用力推了兩下,可惜還是房門還是沒有繼續推開,他也隻能這樣了,側耳傾聽了一會兒東西兩個房間裏的動靜,隻能隱約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熊青山抬腿邁步慢慢走進了客廳,手裏的手槍對準了東間臥室的門口,身後的隊員則是槍口對準了西間臥室。


    熊青山躲到門邊,還是故技重施,掏出小鏡子從反光觀察著屋裏的情況,東間臥室裏兩個敵特都已經中槍倒在地上,一個家夥是胸口和左肩連中了好幾槍,現在早已經失去了生命,另一個家夥則是用手捂著肚子上的傷口,鮮血早已經濕透了厚厚的棉衣,嘴裏還不時發出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熊青山手裏的槍口對準了這個敵特的腦袋,然後邁步走進了臥室,這名敵特努力睜開眼睛看到了來人,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救救我,我不想死。”


    此時從西間臥室裏傳來行動隊員的聲音:“一名敵特已經死了。”


    熊青山上去先是拿起了這個敵特丟在旁邊的手槍,然後才衝外麵喊道:“來人,這裏還有一個活口,快給他包紮一下傷口。”


    很快就從外麵進來好幾個隊員,給那個腹部中彈的家夥簡單止血後,由一位相關部門的同誌帶著兩個行動隊員,開車把這個家夥送往醫院進行救治。


    秦明和熊青山先是看望了受傷的那名隊員,然後命令開始對這個四合院進行仔細搜查。


    此時房間裏的五具屍體已經被隊員們提到了院子裏,然後開始對所有的房間進行仔細搜查。


    隊員們在東、西兩間臥室裏除了找到幾隻手槍和一些子彈、票據,並沒有其他的發現,不過在搜查東廂房時,大家吃驚地看到,一堆散發著難聞氣味的報廢特種鋼材零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堆放在牆角,而在裏屋還有一堆已經清洗過的報廢特種鋼材零件,數量幾乎就是外麵的兩三倍。


    秦明看到眼前的這些零件,臉色陰沉似水,光是現在看到的東西,重量也遠遠不止兩三噸,還不知道這些敵特以前偷出來多少呢!而紅星軋鋼廠那些管理人員竟然沒有絲毫覺察,如果不是新接班的保管員細心,發現了報廢特種鋼材零件入庫數量和出庫有出入,還不知道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


    此時此刻秦明實在是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他打算迴去後好好給紅星軋鋼廠那些屍位素餐的家夥告一狀,雖然自己跟那些家夥分屬不同的係統,拿他們沒有辦法,可是林書記則不同,雖然迄今為止還不清楚那個顧問是怎麽迴事,不過隻要林書記開口,估計那幫家夥絕對沒有啥好果子吃。


    此時熊青山和兩位相關部門的同誌走了過來:“秦處長,這裏顯然隻是敵特用來存放那些報廢特種鋼材零件的地方,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您看是不是現在就安排人把所有的東西和屍體都運走?”


    秦明看了一眼手表,開口道:“好,老熊,馬上讓隊員們裝車吧,咱們也好早點迴去匯報。”


    由於這裏十分偏僻,就算是剛才發生了激烈交火,也沒有幾個人湊過來看熱鬧。


    其實經曆過戰爭年代能夠存活下來的人都十分清楚,有些熱鬧可不能湊,光是聽到那一陣陣激烈的槍聲,顯然發生槍戰的規模不小,這種時候湊過去看熱鬧,那純粹就是自己找死,要知道子彈可不長眼睛,萬一被流彈擊中,完全就是活該倒黴。因此就算是聽到了槍聲,這些經驗豐富的老人也不會出門湊熱鬧,更是強力鎮壓了家裏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想溜出去看看的半大小子。


    此時交道口街道金魚胡同口,已經聚集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隻不過交道口派出所和交道口街道辦事處都已經接到了通知,幾乎所有的領導都帶人趕到了這裏,不僅隻是維持現場秩序,最主要的是在自己的轄區,出現了潛伏的敵特,對於這兩個單位而言,可不是啥好事,一旦上級追究,批評、處分可是免不了的事。


    交道口派出所指導員趙雲飛心裏忍不住叫苦連天,所長月初調到分局擔任副局長了,如今新所長沒有到任,也隻有自己這個指導員自個兒硬扛了。


    交道口街道辦事處來的是書記周秀和王主任,以及十幾個辦事員,今天辦事處裏隻留下了兩個同誌值班。


    看到周秀帶著人走了過來,張尚武趕緊笑著迎了上去,遠遠就笑著說:“周書記您好,這點兒小事怎麽還驚動您了。”


    周秀笑著說:“張副處長,在交道口街道發現了潛伏的敵特分子,這是我們街道辦事處工作失職,我身為交道口街道辦事處書記,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其實在場眾人也都清楚,人家周秀書記剛剛到任滿打滿算才一個來月,敵特分子在交道口街道潛伏了不少年了,上級就算追究責任,也找不到周書記的頭上,同樣王主任醫師是到任不久,因此就算追究責任也是對以前的領導班子。


    眾人簡單寒暄兩句後,就開始各自忙碌起來,街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和派出所的幹警負責維持現場秩序,保衛處的行動隊員們則是把查獲的武器彈藥以及那些財物一一登記,然後裝上卡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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