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台北


    月色溶溶,涼風習習,一陣酒香隱約在空中飄蕩,熱門音樂震天價響。


    公主、海盜、木乃夷、蜘蛛人等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生物」,在淡水山區這座私人豪華住所盡情玩樂,不管是露天spa按摩池、遊泳池、水瀑觀景區、花卉綠地,甚至三層樓的豪華洋房內,都可以見到這些令人眼花撩亂的身影。


    這是一場大型的化妝舞會,近三百坪的空間擠進一、兩百人,而邀請這場舞會的是豪宅主人的兩個繼女倪姿倩、倪姿茵。


    姊妹倆是「奧克賽私立女子學院」的第一任跟現任校花,美麗不在話下,但一霸氣、一嬌縱,而這場舞會也看得出是陽盛陰衰,且大部份的蜜蜂都圍繞著前凸後翹、美豔動人的妹妹倪姿茵身上。


    並非是妹妹的姿色比姊姊好,而是姊姊大學一畢業就在母親的安排下與何友翰訂婚了,他任職於繼父倪至豪的「利盛集團」,傳言他是繼父親自培訓的掌門人,人品外貌都屬上等,所以舞會裏的各式「男生物」,自然不會白費力氣去吸引她了。


    然而這場從前一天晚上就延續至今的舞會將在一個鍾頭後結束,由於姊妹兩人是趁著嚴肅冷峻的繼父跟母親到美國開會的時間偷偷舉辦的,明天一早,繼父就將迴國,所以這片杯盤狼藉的景象一定要在明天前消失。


    客人一批批的被請了出去,客廳是一團混亂,酒杯、酒瓶、食物、杯盤亂七八糟的扔在桌上、地上。


    但西裝筆挺的老管家王毅似乎已習慣這一切,他與幾名特別從外燴公司請來的男服務生開始整埋,歲月刻劃過的臉上一片漠然。


    此時,一名穿著印第安傳統服飾的少女走了進來,身後又跟進了一群他好不容易才請出去的「男生物」,但王毅僅跟幾名服務生點點頭,示意他們先跟他到另一個地方收拾。


    倪妮妮看著眼前這金碧輝煌,但泛著股怪味道的雜亂大廳,忍不住皺了一下挺翹的鼻子。


    這兒就是她的落腳處了,因為她已再三確認過地址,隻是這兒像是正在辦類似萬聖節的party吧,瞧瞧這將她團團圍住、嘰嘰喳喳的綠巨人、木乃夷、狼人等等,他們也太看得起她的--耳朵吧?


    這裏裏外外充斥的都是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他們就像水中魚兒嘴巴開開闔闔的,她是啥也聽不到啊。


    而由於肚子咕嚕咕嚕作響,她僵笑的越過他們,往另一長排擺放食物的地方走去,但這兒看來不是盤子見底就是糊成一片的湯湯水水,根本看不出是啥東東……


    她擰眉細看,不知道自己也成了某人眼中看中意的飯後甜點。


    就在大廳右側的吧台上,一個慵懶但散發著迷人魅力的黑眸就這麽盯著她看,性感的唇瓣還揚起了一抹滿意的笑。


    漂亮芭比!


    她小小的巴掌臉上有著精雕細琢的五官,一雙透著純真好奇的璀亮棕眸在那一頭及腰柔亮烏絲的襯托下,閃耀著一抹誘人的神秘。


    微啟的櫻唇更是粉嫩的引人犯罪,再加上那一套根本遮不了多少的印第安羽毛裝,豐腴的上圍、纖細的蠻腰、渾圓的臀部及一雙姣好的長腿全落在眾人的目光下,難能可貴的是她散發的是一種渾然天成、無瑕疵的美。


    同一時間,男人滿意的眼神也同樣落在位於落地窗旁與幾個同窗姊妹淘聊天的倪姿茵眼中。


    身為男人的前女友,她很清楚的看到這名「外貌協會」的榮譽花心會長又找到新獵物。


    但她一點都不吃醋,俊美無儔的賀天航絕不會隻屬於一個女人,因為他從不放真心,就如同她一樣,美豔絕倫的她也絕不會隻屬於一個男人。


    彷佛感受到她的目光,賀天航的眼神從那名印地安女郎移到她身上,嘴角往上揚,輕輕點頭,即將目光又移迴他的獵物身上。


    這個芭比娃娃看來是饑腸轆轆,他舉起酒杯,透過杯緣看著她,輕啜一口,眸中閃爍著饒富興味的眸光,他放下酒杯,端起擺放在吧遼希那盤不久前才由廚師特別以頂級海鮮食材烹煮的海鮮料理走向她。


    狩獵總得有餌。


    沒胃口耶!倪妮妮瞪著眼前這一長盤像是蝗蟲過境後的殘渣殘汁,心中哀歎。


    驀地,一盤排得美美的,看來就是色香味俱全的海鮮料理映入眼簾,她先是一愣,隨即將目光往上移,這盤美食的主人是一位身穿灰色西裝、白襯衫,係著一條色彩鮮豔領帶的俊美男士呢。


    他的五官輪廓鮮明,看似混血兒,亂中有序的黑發,讓她有種想去撫觸的衝動,而一雙濃眉下,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瞳則漾著一抹不羈,性感的唇角似笑非笑,俊俏的臉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來都帥,渾身上下還有一股天生的王者風範,讓人一見就印象深刻。


    「嗨。」她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嗨,看來妳正在覓食。」他性感的迴以一笑,還刻意壓低聲音,讓熱門音樂淹沒他的聲音。


    倪妮妮隻能從他的唇形看出第一個「嗨」字,再下來的話,她隻能搖搖頭,俏皮的指指耳朵,表示她聽不到。


    他微笑的指指二樓,再從長桌的餐具上拿走兩根幹淨的叉子,轉身往樓上走。


    她眸子骨碌碌的轉了一轉,美食加俊男是賞心悅目,何況,來到文明世界,她最欠的就是朋友呢。


    因為爹地說了,「在外靠朋友」,若真的遇上一些不錯的人,可以多交些。


    這男人看來是挺順眼的,她微微一笑,也跟上樓去。


    一直注意兩人互動的倪姿茵,眼神跟著往上,不意外的,身旁同時傳來其它女孩們失望的歎息聲。


    她們真的好嫉妒啊!天知道她們看到賀天航在晚上八點西裝筆挺的現身時有多興奮,她們更是向天祈禱自己能成為他今晚的床伴。


    但對這個擔任她們學校臨時執行長兩、三個月的男人,大家都很清楚他的怪癖,那就是投懷送抱的女人他不要。


    他花心但他隻要自己挑貨色,所以她們也隻能遠遠的望著他,就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舞會結束了。」


    倪姿茵拍手兩下,示意在另一個角落的dj將音樂停止,下一秒,整個大廳便安靜下來。


    眾人也失望離開了,因為最後一個讓他們留在這兒的理由已經消失了。


    倪妮妮一踏進這間金光閃閃、豪華又有質感的房間,眼睛倏地一亮。


    她跟著爹地、媽咪南征北討,看的不是埋在地下的墓穴、宮殿,就是斷垣殘壁的古老遺跡,灰塵、蛛網,甚至是死人骨頭,看到都不想看了,但像這間這麽富麗堂皇的房間,她還是頭一次見到,而且還身處其中。


    「準備用餐了嗎?」男人性感沙啞的聲音突地響起。


    聞言,她的目光移到站在陽台的男人,而那盤令她垂涎三尺的佳肴就擺在白色桌上,她微微一笑,走到陽台,美麗的夜色頓入眼廉,她笑開了嘴。天,住在這裏的人真幸福。


    男人體貼的為她拉開椅子,她跟他稱謝坐下後,看著他在她對麵坐下。


    她大方的伸出手,打算介紹自己,「你好,我是--」


    「妳餓了吧,等妳吃飽了,我們有時間可以慢慢聊。」他將叉子直接放到她手中,由於「經手」過的女人太多,賀天航對女人的名字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尤其一夜情後,一拍兩散,更不需要知道。


    倪妮妮看著手中的叉子,聳肩後,一口口吃了起來,卻發現他都沒有動叉子,「你不吃嗎?」


    「我用過了,隻剩甜點。」


    「可這裏沒有甜點。」


    「沒關係,等妳吃飽了,我就有甜點吃了,我們一起享用。」他一語雙關,也相信她明白他的意思,在她跟他上樓時,就該懂的。


    但妮妮是會錯意了,她覺得這個男人真體貼,等她吃飽再一起吃甜點,等會兒就由她下樓去拿,她記得在另一邊的長桌上好像還有蛋糕。


    「好,待會兒我們一起享用。」


    他迷人的黑眸凝睇著她,知道兩人已經有「共識」了。


    倪妮妮邊吃,被他那凝睇的專注眸光看得有些羞澀,心頭小鹿更是卜通卜通狂跳。


    她低頭避開他的眸光,努力一口一口的將食物放進口中,瞥見身上的印第安服裝,這才想起,她還沒有見到伯父呢。


    媽咪說要讓伯父第一眼看到她就感到很「震憾」,所以她一下飛機,就將隨身行李中,這件相當具有民族性的印地安傳統服飾穿上,好見見媽咪口中個性硬邦邦、長相兇兇的伯父,可是--


    她皺眉,仔細迴想,樓下裏裏外外的人都很年輕,好像沒有什麽四十多歲的中壯年伯伯……


    賀天航看著她,覺得她的肚子不是真的很餓,就是急著跟他享用甜點,不然,還沒有哪個女人能在他這個風流倜儻的男人麵前,不顧形象的將盤中食物囫圇吞棗的咽下肚去。


    「不用吃得這麽急。」他忍不住笑著提醒她。


    聞言,她這才注意到盤子裏的食物幾乎被她掃光了,她粉臉一紅,胡亂找話,「呃--不好意思讓你等太久。」


    「妳這麽迫不及待?」他的黑眸閃過一道欲火,一語雙關的反問她。


    「嗯,我現在就下--」她邊說邊起身,本想趕快下樓,好讓這困窘的感覺快快消失,沒想到一晃眼,他已經來到她身邊,一手摟住她的纖腰。


    她一愣,下麵的話就卡在喉嚨出不來。


    他狡黠一笑,「既然我們都迫不及待要嚐甜點了,那還等什麽?」


    下一秒,他將她打橫抱起,幾個闊步,抱著她就往床上躺下去。


    這--這上的是哪門子的甜點?!突然騰空被抱到床上的倪妮妮一臉驚愕,呆了幾秒,正要起身問清楚,男人一翻身居然就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吻。


    她想推開他,大聲抗議,但他的手居然不老實的探入她的胸脯,她猛喘了一口氣,腦袋空空,隻是肌膚相親的觸感如此酥麻,一股奇異的感覺莫名在瞬間奪取了她的唿吸及理智,她的思緒頓時混亂。


    賀天航感覺到她的柔軟,身子更有著誘人的淡淡處子香,他愛撫的手眷戀揉著那發育完全的豐腴,她的唇很甜、很嫩,讓他在一個火熱的吸吮纏綿後,仍輕輕的啃噬、磨蹭,不舍放開。


    太奇怪了!妮妮覺得唿吸愈來愈困難,而在意識到她的上衣被他退到腰際,粉嫩的雙峰毫無遮掩的裸露在他的視線後,剛剛飛到九霄雲外的理智,頓時以狂飆的速度衝迴她的腦袋。


    瞬間,她醒了!


    她猛力推開正想傾身親吻雙峰的俊臉,火冒三丈的將上衣拉迴,迅速的跳下床往門口退,「你、你在幹什麽?我還以為你是好人!」她又氣又羞,差點說不出話來。


    「我以為這是我們兩人都想要的。」


    賀天航慵懶的爬爬留海,靠躺在床頭櫃上,他渾身欲火沸騰,實在不習慣做了一半的事,還得費唇舌解釋。


    「我?!」兩簇怒焰在棕眸間跳舞,璀亮逼人,「我以為我們要吃的是甜點,甜點,不是我!」


    他蹙眉,俊俏的臉蛋有抹疑惑,再細看她那氣唿唿的美麗明眸,他突然明白了,「妳不懂我說的﹃甜點﹄是什麽?」


    「呿!誰不懂,甜點不就是蛋糕、水果之類的--」她倏地住口,也突然明白了,「你……原來你指的是我!」


    「明白就好,還有沒有興趣享用?」


    「沒有!」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記。


    瞧她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似的,他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這女孩還是搞不清楚,他這道甜點價值不菲,她居然放棄了。


    他優雅的下床,笑意未歇的往門口走。


    「嘿,笑什麽?你要去哪裏!你--」


    她瞪著被關上的房門,搞什麽!最莫名其妙的是,她似乎還聽到他那充滿磁性的低沉笑聲一路往樓下去。


    太惡劣了,占她便宜就想落跑?!她倪妮妮哪那麽好欺負?


    她開門跑下樓,這才發現大廳裏的人居然全走光了,她再往外看,人群也散盡了,隻見一個偉岸的熟悉背影正往一輛高級房車走去。


    她以極快的速度追上,一把扣住男人的手,「喂,你莫名其妙的對我做了不該做的事,難道不必說聲對不起?」


    「不該做的事?!」賀天航挑高了濃眉,看著扣住他手不放的女孩,黑眸浮上濃濃的笑意。


    看到這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妮妮有剎那間的恍惚,她從沒想到男人的笑臉可以這麽好看,而且,他也很高,雖然她本來就是一個不到一百六十公分的小不點!


    她一愣,撇了撇嘴角,有沒有搞錯?這會兒哪是讚賞他的時候!


    她雙手環胸,隻因為她注意到那雙狂傲不羈的黑眸又遊移到她的乳溝間,而這點也一樣詭異,在一些熱帶國家,她的穿著很清涼,也常裸泳,但從來沒有這麽不自在過。


    哼,愈看他是愈不順眼,「快說對不起,不然,不準走。」


    他露齒一笑,「那句話妳已經代我說了兩遍,妳的耳朵也聽了兩遍了,應該夠了。」


    「我代你--喂,你怎麽可以這麽賴皮!」她氣炸了,他當她是白癡啊,她要聽的對不起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賀天航邊笑邊坐進車內,她氣不過的用力拍他車窗,他也不介意的按下電動車窗,一見她氣唿唿的探頭進來罵人,他的嘴巴迅速的攫取那張櫻桃小嘴,成功的封住她的唇,探舌而入,以超高的吻技探索、糾纏、吸吮。


    小美女開始喘氣,誘人的胸脯上下起伏,還不由自主的逸出撩人的呻吟。


    賀天航也很享受這個吻,所以今晚這道甜點雖然隻是淺嚐即止,但滋味算是不錯。


    過人的理智讓賀天航這個情場老手放開了她誘人的唇,但他的唇仍輕抵著她微腫的唇瓣低語,「有緣再見時,若妳反悔了,我絕不介意完成剛剛應該在房間內做完的事。」


    頭一迴被吻得意亂情迷的妮妮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在迴過神後,氣得想破口大罵的她卻發現那輛黑色房車早已揚長而去。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舞會結束了,請妳離開。」


    兩鬢斑白的王毅走到妮妮身邊,不卑不亢的下起逐客令。


    「客人?!」她稍為敲敲混沌的腦袋,潤潤唇,卻感到男人柔嫩的唇瓣還停在唇上,她嘔了一聲,「呸呸呸」的連呸三聲。


    王毅眉頭一皺,心裏卻忍不住嘀咕真沒水準,他剛剛禮貌的請走一大群客人,可沒人敢對他吐口水。


    妮妮抿緊了唇,她是將那張俊臉牢牢的記在腦海裏了,下迴再讓她見到他,一定整得他喊她一聲娘!


    「呃--這個先生,我不是客人,我是倪妮妮,我爸是--」


    他眼睛一亮,「妳是倪妮妮?!」


    這個名字他可是刻在腦海裏了,先生出國前,還再三交代,家裏會來這麽一位新客人,而且,還不算是客人,是主人,是離家一、二十載,他曾喊的「二少爺」的女兒。


    「倪小姐,先生等妳等好久,算了算,妳晚了好幾天才到,妳的那些行李全都放到妳的房間去了。」


    「呃,我是晚了幾天,這轉機嘛,轉來轉去,一不小心就搭錯機,再繞迴來總得費個幾天功夫。」想到那件烏龍事,妮妮還真是糗。


    「沒關係,人來了就好,人來了就好……」說著說著,王毅突然感傷起來,哽咽一聲,眼眶也紅了。


    「先生--」


    他一臉驚恐,「不,別叫我先生,我是這兒的老管家,倪小姐叫我管家就行了--」


    「行,那你也叫我妮妮,倪小姐怪別扭的。」她不習慣。


    「可是--」這不是沒大沒小?


    但妮妮也很堅持,「你不叫我妮妮,我就喊你先生。」


    「好吧,妮妮。」


    「你到底怎麽了?怎麽說著說著就哭了呢?」她不懂。


    她這一問,他連忙壓抑下心中那股激動,這個家,先生實在過得太累、太辛苦了,也沒有人可以依靠,他是替先生感到難過。


    「抱歉,我失態了,妮妮,我們進去,我帶妳去看看妳的房間,還有見見那對浪--」及時咽下到口的不屑,王毅忙改口,「見見妳的那一對堂姊,姿倩小姐跟姿茵小姐。」


    她漂亮眉宇一蹙,「我有堂姊?怎麽爹地、媽咪都沒告訴我。」


    「妳也有個伯母。」


    「沒有,他們也沒說。」


    果然!看來先生也對二少爺隱瞞了他幾年前結婚的事了。


    思緒間,王毅帶著她往三樓走,來到一個可以看到最佳景致的三樓主臥,而一箱箱迭得高高的行李則暫時塞在相連的更衣間內。


    「我原本想幫小--妮妮整理的,但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所以就沒敢打開。」他指著那塞得滿滿的更衣間道。


    她拍拍那些箱子笑說:「沒關係,我自個兒來。哦,對了,我想看看兩位堂姊--」


    「呃--我剛想起來,她們現在可能不太方便。」因為剛剛舞會結束時,兩位小姐好像都各帶一個男人迴房……


    「怎麽不方便?我很想看看,我沒看過其它親戚。」她邊說就邊往門口走。


    「妳們……沒有血緣關係。」


    「咦?」她迴頭看著跟上來的老管家。


    「她們是夫人跟前夫生的兩位小姐。」


    她明白的點點頭,可她還是好奇,再說以後大家要住在一起,爹地說要跟這裏的人相親相愛,「我還是想去看看。」


    王毅想拒絕,但看她那拜托的可愛神情,他隻得妥協。


    他帶她到二樓,順著走廊往拐角的房間去,但愈靠近房間,隱隱約約的,那嘿咻嘿咻的聲音就愈來愈大,王毅尷尬的漲紅了臉,「我說她們不方便吧,還是明早再說--」


    「這聲音……」妮妮立即笑開了嘴,她爹地的考古團隊裏有夫妻,也有未婚男女,由於大半都住在隔音效果隻有零的帳篷,所以這聲音她可是一點都不陌生,不過,別人做愛那畫麵總是限製級,她也不便打擾,但那些嗯嗯啊啊的聲音不斷傳來,她這對堂姊妹該不會是屬於那種很放浪的女孩?!


    嗯,明早見著麵,應該就知道了。


    「好吧,明早再說,我先迴房了。」


    她跟他點點頭,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躺在自己的床上,她想著,她在文明世界駐足的第一晚,有點混亂、有點……


    一張俊俏的臉孔與一雙慵懶迷人的黑眸突地浮現腦海,她漂亮的眉宇一擰,眼中再現怒火。


    哼,那聲「對不起」,她是一定要從他口中要迴來的!如果兩人還有機會見麵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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