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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罵,道:“吳天峰你這個賤種,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這兩位吳家子弟,劍拔弩張之時,一道身影插在了兩人之間。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吳夫人張霞。


    吳蘭兒原本抓著吳夫人的衣襟,此時頓時失去依靠,睜開眼睛,見到自己娘親,夾在爹爹和一個握刀的兇人中間,頓時嚇得哇哇大哭。啊


    陳成見此,心中一動,走了過去,安慰起她來。


    吳夫人轉頭,見到蘭兒在陳成的安慰下不再哭泣,心中欣慰,當即直麵吳天恆,道:“天恆哥,昔日的恩恩怨怨,誰都難以說清楚。你和天峰哥都是吳家子弟,相煎何太急呢?”


    吳天恆看著吳夫人,神色中滿是柔情,雖然他恨極了這個毀掉他的女人,但是說他徹底忘掉了她那絕對是假的,心中又多恨,昔日就有多愛,這可是一個自己至今都難以忘懷的女子啊!


    “霞妹,如果你現在可以拋下那吳天峰,我可以原諒你昔日對我做過的一切。”吳天恆鬼使神差道。


    說實話,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何自己竟然會如此心軟,為何自己對這個女子,無法做到真正的絕情,這些年的苦日子,難道還不能讓自己變得鐵石心腸嗎?


    吳夫人決然搖頭,道:“天恆哥,你的其他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唯獨這一件事情萬萬不可!我和天峰哥兩情相悅,雖然我覺得昔日是我們不對,但是我並不覺得後悔的,這些日子我過得十分幸福,無論發生任何的事情,我都不會和他分開,即便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她說得無比決絕,沒有半點的迴轉餘地。


    吳天恆絕望了,心死了,吳夫人的話語,和昔日的一樣,吳天峰死,她也死,當日他就是聽到了這一番言語,才會將為吳天峰求情,為那個搶走他的未婚妻,他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的家夥求情。


    但是今時今日,他卻不會再那麽犯傻了,他握著手中的長刀,將那一雙充滿柔情的眼睛輕輕閉合,再度睜開的時候,雙眸中除了冰冷和絕情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吳天恆冷聲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可是我剛才還是不死心,現在你終於讓我下定決心了。霞妹,即便你活著不能擁有你,就算你死後,我也要得到你,就算那隻是一具屍體!”


    “大哥!好樣啊!不過是一個小娘皮而已,殺了她那奸夫,她難道還能翻天了?別說是她了,就算是她那閨女,還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


    “嘿嘿!小女孩的滋味,說不得還會更好呢?大哥你試過,肯定會上癮的。”


    ……


    下麵的那些粗鄙漢子,一個個汙言穢語不斷,一句比一句難聽。


    “夫人,你退下吧。”吳天峰聽到這些話語,麵容變得猙獰,盯著下方那些人的眼光,變得冷漠之極,他已經下定決心,就算拚掉性命,也要將那些人一一斬殺,否則難消他心頭之恨。


    吳夫人怔怔的看了吳天恆一陣,發現對方的眼神似乎極北寒冰一樣,絲毫也不融化,心中隻能輕歎,退了下去。


    她和吳天恆的關係很複雜,她是吳天恆昔日的未婚妻,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她一直將他視為兄長,甚至一度以為那就是愛,隻是兄長總歸是兄長,當她見到吳天峰後,才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愛。


    為了吳天峰,她放棄了榮華富貴,什麽張家大小姐,吳家少夫人,他一點兒都不在乎,就算這些年跟隨吳天峰顛沛流離,吃盡了苦頭,甚至在生吳蘭兒的時候,也沒有產婆幫她接生,但隻要有吳天峰在,她就覺得自己擁有了整個世界。


    愛情總是能讓人癡迷,吳夫人就是如此。


    吳夫人的愛人,吳天峰亦是如此。


    吳天峰作為吳家旁支,膽敢染指吳家少主的未婚妻,這絕對是膽大包天的事情,沒有放下一切的勇氣,那是絕對對做不出來的。


    看著吳天恆,吳天峰眼中也有恨意,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家夥,他不會弄到這個田地。


    別看吳天峰報得美人歸,但是付出的代價之大,卻是讓他一輩子都難以承受。


    當時感情糾結的三方,他是最為勢弱的一方,吳天恆有吳家家主在背後撐腰,張霞有張家作為後盾,而他這個吳家旁支子弟,隻有父母支持,結果他父母為此在吳家族人麵前,為了保住他的性命,跪了七日七夜,就算大雨瓢潑,也不願意起來。


    後來他父母發下重誓,願意一輩子跪在宗祠為兒子贖罪,那些人才答應下來。


    而且這還是因為吳天恆為他求情,否則吳天峰的父母,哪裏來那麽大麵子。


    可是吳天峰父母被大雨淋了數日,卻是落下了頑疾,又一直跪在宗祠中為兒子“懺悔”,沒過兩年就鬱鬱而終了。


    可當吳天峰父母病重時,他們卻被逐出了吳家,死後連牌位都不能進入宗祠,這讓一直為吳家撲心撲命的吳天峰父母,死後都不得安寧。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昔日的事情,吳天峰很恨,恨自己為何那麽弱小,恨吳天恆為何是吳家少主,否則結果絕對不會是這樣。


    所以,吳天恆恨極了吳天峰,而吳天峰何嚐不是如此,這已經不是單純的為了張霞,還為了自己心中的恨意。


    他們之間的仇恨,早就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殺!”


    喊殺聲從吳天恆和吳天峰口中同時發出,兩人握著長刀砍向對方。


    “鐺!”


    響聲震天,兩人各自退開兩步,然後再度衝上去。


    兩柄長刀,猶如遊龍,不斷的糾纏,兩人舍生忘死,決死相鬥。


    他們都是吳家子弟,施展的刀法都是吳家家傳刀法,不過明眼人一眼就能知道,吳天恆施展的要精妙得多,他是吳家嫡係,曾是吳家少主,得到的傳承刀法,當然更為完整,而吳天峰這個吳家旁支,在這方麵就差遠了。


    但是論起威力來,吳天峰卻是絲毫不弱的。


    這些年來,吳天峰一直磨礪自身,他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殺迴吳家去,將自己父母的牌位送入宗祠之中,為自己,也為自己的父母正名。


    他能取得今日的成就,當然也離不來他的天賦,誰說旁支的天賦就會被嫡係的差?吳天峰這個旁支的天賦,就明顯比吳天恆高,正是當年他天才橫溢,才吸引了吳夫人張霞的目光,得到她的青睞,甚至不惜舍棄一切跟了他。


    吳天峰和吳天恆兩人的武功,一個內力深厚,一個招式精妙,旗鼓相當,雙方不知何時渾身都染上了鮮血,甚至都分不清,這些鮮血到底是誰的了。


    隻見兩人舍生忘死的戰鬥,越鬥越狠,到了這個地步,一直僵持的雙方,總算是有了優劣之分。


    吳天峰原本在招式上,遜色於吳天恆,但是和吳天恆相鬥中,卻是漸漸摸清了吳天恆的路數,他原本就是吳家子弟,對於吳家的刀法,甚為熟悉,在爭鬥中看著吳天恆的招式,漸漸有所領悟,在這方麵的差距漸漸減小。


    而內力高深的吳天峰,在持久戰中,明顯更占優勢,拚鬥到此時,吳天恆的消耗已經十分劇烈,但是吳天峰卻還保持著強盛,此消彼長之下,雙方的差距越來越明顯,吳天峰占據了優勢。


    “啊!”吳天峰猛然狂喊,長刀橫空,猶如彎月橫世。


    所有人都有一種感覺,這不是一柄刀,而是一輪月,充滿了霸道,給人一種不可一世的感覺,讓人生出無可力敵之感。


    旁觀者尚且如此,直麵這一擊的吳天恆感覺更為劇烈,他發夢也沒有料到吳天峰那麽強大。


    在圍攻之前,他就已經暗中下令,命他的手下不可妄動,他想要獨自戰勝吳天峰,以此來洗刷自己這些年來的屈辱,想要在自己曾經心愛的人麵前,證明昔日對方選擇是錯誤的,如果能俘虜她的心……


    呃,這是吳天恆最心底的想法,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但是一切的期待,此時卻化為了烏有,他奮力抵擋,結果長刀卻被劈飛,但這一擋格,也給了他一個活命的機會,在吳天峰的長刀落在他頭頂之前,他一個翻身滾倒在地,然後不斷翻滾從山崗半腰滾了下去。


    盡管很狼狽,傷口為此撕裂,鮮血在山崗上染出了一條血路,但是他依舊活了下來,逃過了一劫。


    但這是一個屈辱,他這個昔日的吳家少主,敗在了一個出身吳家旁支,年齡比他還小的家夥手中,這個屈辱就算他將吳天峰殺了,都無法洗刷掉,而更讓他憤慨的是,他心愛的人,為傷者噓寒問暖,包紮傷口,但是那人不是他。


    “天峰哥,你沒有大礙吧?”吳夫人神色焦慮,但是還沒有等吳天峰迴答,就已經給自己的夫君塗金瘡藥,包紮傷口了。


    她的動作十分嫻熟,這數年他們在江湖上顛沛流離,於江湖上闖蕩,和人結怨動手,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為了保護她們母子,吳天峰都不知道有多少次險死還生,而每一次吳夫人都是如此細心而溫柔的幫吳天峰塗藥包紮。


    吳天峰看著自己的娘子,雖然鮮血依舊從傷口中流出,但是他卻似乎半點不覺得痛楚,反而無比的舒服,看著吳夫人,他眼中隻有溫柔,剛才和吳天恆拚死的那個鐵血漢子,似乎不是他一樣。


    “啊!”吳天恆看著這一幕,心中被悲憤填滿胸膛,有一種想死的感覺,他心中不斷的問,為何那人不是自己,為何自己的心愛的人,卻跟了另外的一個人走了,而且還是自己的族弟。


    吳天恆想起昔日自己是吳家少主的時候,為人溫和友好,對於這位族弟也算是不薄,數次指點於吳天峰,對吳天峰那貧窮的父母,也是讓人多加照拂,對他們一家也算是有些恩惠了,就連張霞都是他介紹給吳天峰認識的。


    可是他當日為了炫耀自己的那美麗溫柔的未婚妻,結果卻是遭到了背叛,他多麽希望時光可以重來,他肯定早早就將吳天峰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殺掉,他那父母也要除去,所有礙眼的家夥一個不留。


    吳天恆雙眸滿是魔火,心想雖然以前錯過了,但是現在絕對不能再放過對方,指著吳天峰,道:“殺!給我殺!”


    四周吳天恆的屬下,早就憋著一團火,剛才隻是想給吳天恆一個親自手刃仇人的機會,雖說剛才吳天恆敗了,但他們卻沒有並沒有感到畏懼的,這麽多人,吳天峰就算有三頭六臂,也無法抵擋。


    一直等著吳天恆命令的眾人,此時得到命令,當即唿啦啦的衝上山崗,向著吳天峰四人圍殺過去。


    “吳天峰,你敢傷害我們老大,你這是在找死!”


    “小娘皮,乖乖的脫下衣服,服侍我家老大,不然讓你一家三口,死無葬身之地!”


    “哎喲!這個小女孩,是現在嚐嚐鮮呢?還是以後等養大了,再慢慢玩好呢?”


    “桀桀!這個小孩子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不過我們山寨沒有幾個女子,這樣的小屁孩,屁股也能派上用場吧。”


    陳成一直看著剛才的爭鬥,看著這些人衝上來,已經心生警惕,到了後來對方衝他道出一些不明所以的話語後,他心中不知為何生出了危機感,覺得後背涼颼颼的,有惡寒之感。


    他知道,對方的話,肯定不是什麽好話語,而且他看到吳蘭兒更為懼怕,縮在他懷中不斷哆嗦,這讓他更為憤怒。


    剛才吳天峰、吳夫人和吳天恆三人之間的話語,他隻是一知半解,隻知道他們之間似乎有深仇大恨。


    盡管不太明白,但是他和吳天峰一家相熟,對方又來勢洶洶,並且還一副要對他也出手的樣子,毫無疑問的,他站在了吳天峰一家這一邊。


    吳夫人看著陳成道:“陳成,你能幫我保護蘭兒嗎?”


    她眼中滿是哀求之色,手中已經拔出腰間的佩劍,似乎是要助她夫君一臂之力。


    麵對吳夫人的眼神,陳成感覺自己十分難拒絕,但是最後他還是搖頭。


    “我不能答應你,我爺爺跟我說過,男子漢大丈夫,不應該躲在女人身後。要女人保護,那不是英雄好漢所為。”陳成說完,將吳蘭兒退開,道:“蘭兒姐姐,你跟著你娘親,我幫你爹爹打惡人。”


    他一臉的稚嫩,但是說起話來,卻是一臉鄭重,似乎煞有其事的樣子,怎麽看,都似是在搞笑。


    吳夫人也看得呆了,但是吳蘭兒卻是脫離了陳成的懷抱,投入了自己娘親的懷中,相對於陳成而言,她當然是依賴自己的娘親多一些了。


    吳夫人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此時四周的人已經衝了上來,吳天峰甚至已經和敵人交手了。


    吳天峰的武功很高,但是剛才已經戰了一場,麵對敵人圍攻盡管悍勇,劈翻了兩人,但是被人圍住後,卻是顧及不了後麵的妻女了。


    吳夫人神色有一絲驚慌,但是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和女兒後,心神卻是穩定了下來,手握長劍一臉的決絕。


    她跟著吳天峰行走江湖,雖然有吳天峰擋在前麵,但也不時會戰鬥的,絕不是弱質女流,張家能和吳家聯姻,自然也是武道世家,作為張家小姐,吳夫人在武功上的造詣,也是不低的,此時有了拚死之心,四周圍攻的人都不敢大意。


    不過,他們尚未衝到吳夫人和吳蘭兒身邊,一道身影卻是橫亙在了雙方之間。


    這身影很小,如果不是此時大家都關注著對方的動靜,真會被衝上的漢子忽略掉。


    這位插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成。


    陳成的確引起了下方的人的關注,但是他們卻沒有將陳成看在眼內。


    吳天恆手下的人,並不是一般的普通人,都是江湖上兇名昭彰的兇徒,被他網羅起來後,占據了附近不太遠的天狼山,平時打家劫舍,無惡不作,被附近一帶的人,稱之為天狼匪。


    這些天狼匪一向殺人不眨眼,對於陳成這樣一個小屁孩,當然不在意了。


    “小屁孩,給我滾來,不然我不念你屁股的好處,先將你剁成肉醬!”一個天狼匪怪笑著,一手抓向陳成。


    他手掌極大,一爪下來,如果真被他抓實,肯定能將陳成的頭顱直接包住。


    他施展這麽一招,無疑是將自己對陳成的蔑視,盡數的表露出來。


    這天狼匪也有這種自傲的本錢,他身高八尺,對付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真是說不出的輕鬆。


    “小心!”吳夫人驚唿提醒,她想上前相助,但是距離卻太遠,而且她身後還有女兒在呢,相比起萍水相逢的陳成來,吳蘭兒當然更為重要了。


    吳蘭兒看到陳成危險,閉上雙眼,抓住吳蘭兒的衣角,抖得不成樣子。


    她雖然跟隨自己父母走南闖北,見過的場麵很多,但畢竟隻是一個小女孩,一向受到父母的照顧,受盡溺愛,是一朵沒有經曆過風雨的小花,此時見到暴風雨,尋求庇護乃是正常之舉。


    而另外一個比她年紀更小的孩子,卻是另外一個表現了。


    陳成和吳蘭兒絕對是兩個極端,他見識不廣,自小窩在自己的小村子中,和芒碭山脈的猛獸一同成長,但是多年的狩獵經驗,再兇猛的野獸他都見過,這些天狼匪又如何能嚇唬得了他。


    特別是曾經有許多獵人來搶奪他的獵物,他打傷,甚至打死的人都不少,在對敵方麵甚有經驗,這可是實打實的磨礪。


    看到敵人托大,陳成麵無表情,身子匍匐,雙腿一蹬,人就飛起,撞入了伸手抓他的那位天狼匪懷中。


    他的攻擊十分古怪,和野獸撲擊十分相似,其實這的確是他從野獸身上學來的。


    他爺爺隻是一個普通的獵戶,並沒有學過是武術的,而當時陳成太小,連獵刀的刀柄都無法握住,他爺爺自然不會傳他什麽刀法了。


    不過,陳成也有自己的武器,他天生怪力,一雙小拳頭,連獅虎都不能扛得下,所以他獵殺猛獸比起他爺爺來更有效率,隻是後來他年歲漸大,力量越來越大,獵殺猛獸變得十分輕鬆,就像之前那頭猛虎一樣,也就是三兩拳的事情,所以那些獵殺術卻不怎麽使用了。


    而此時,他將自己的獵殺野獸的本事,在這天狼匪的身上施展出來。


    “砰!”


    陳成撞入這天狼匪的懷中時,小拳頭揮舞,一拳擊中這個天狼匪的腹部。


    “啊!”


    這個天狼匪慘叫聲響起,整個人被撞飛開去,滾下山崗,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口吐白沫,不行了。


    這一幕讓人心驚,誰能想到一個小孩子竟然有這樣的實力,一拳收割了一個天狼匪的性命。


    吳夫人有些目瞪口呆,雖然她知道陳成可以獨自獵殺猛虎,但是愚蠢的野獸和學過武功的悍匪相比,那是兩迴事,所以她剛才才會擔心陳成。


    她身邊的吳蘭兒在聽到慘叫聲,驚慌的睜開眼睛,看到陳成渾然無事,而那個壞人卻是倒地不起,頓時驚疑不定,想不明白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娘!怎麽迴事?是你和爹爹出手了?”她這樣說完,卻是自己否決掉了,她爹爹吳天峰依舊被圍攻著,而她握著娘親的衣角,如果她娘親出手,她豈會不知道呢?


    她看著陳成,心中隱隱有一個想法,但是卻不敢置信,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家夥,難道有那麽大的本事。


    吳夫人至今都有些難以置信,隻能道:“繼續看下去就知道了。”


    她說完,帶著期待的看著陳成,這一戰原本十分危險的,吳天峰雖強,但是雙拳難敵四手,總有力竭的時候。


    而她要保護吳蘭兒,卻是騰不出手來,甚至還會成為吳天峰的累贅,可現在有陳成相助,那就有了勝利的機會,再不濟也有突圍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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