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申陽麵對秦軍對城牆的破壞,則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束手無策,隻得吩咐道:


    “傳令給將軍盧需,讓他立即下城牆,在城牆後方將穿上秦軍鐵甲的士卒組織起來,一旦城牆有事,讓他立即率眾上前阻截秦軍,就算是死,也要將秦軍攔住,不能讓秦軍突破到後方。”


    “諾。”


    “傳我將令,告訴諸位勇士,全裏捕殺秦卒,殺掉秦卒後,立即將秦卒屍體扔到城後。”


    “諾。”


    軍令下達後,申陽又將注意力轉移到戰場。


    此時,申陽見前麵又出現一個秦卒,立即將手中長戟一揮,在戟刃勾住秦卒盾牌後,又用力一拉,便將秦卒拉到城牆內。


    接著,周圍勇士立即撲上,將秦卒斬殺當場。


    秦卒一死,馬上便有兩個持劍勇士拉著秦卒屍體後退,並飛快的將秦卒屍體扔到城牆下方。


    下方,早已等候多時的丁壯,一見有秦卒屍體落下,立即上前,然後熟練的扒下秦卒鐵甲。


    與此同時,正全力破壞城牆的將作營將士,根本沒有城牆上以及城牆後在幹什麽,他們隻是全心全意的在破壞城牆。


    “一、二、三,用力——撞——”


    “嘭~”


    “一、二、三————”


    “嘭!”


    隨著時間緩緩推移,在雙方的激烈廝殺中,太陽緩緩從東方升起,然後漸漸升高。


    一個時辰轉瞬即逝。


    突然,戰場上傳來“轟”的一聲巨響,瞬間將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卻是西麵靠近小山出,有一小段約四五步長的城牆被撞塌了一半。


    城牆上,申陽見此,頓時大驚失色。


    才短短一個時辰,城牆居然就被擊垮了。


    申陽來不及痛罵那個負責修城牆的人,隻是急忙喊道:“快,通知下方援軍,讓他們在城牆後方做好準備,一旦城牆全部倒塌,讓他們立即頂上去。”


    “諾。”


    “傳令,讓後方弓箭手開始朝倒塌處聚集,一旦城牆倒塌,讓他們立即朝缺口後方射擊,滯延秦軍前進速度。”


    “諾。”


    與此同時,秦軍陣中,楊瑞和見申賊修建的城牆這麽快就倒塌了,不禁大喜過望道:“果然不出本將所料,倉促修建的城牆,豈能穩固,攻城才不過一個時辰,城牆就塌了。


    哈哈哈···傳令,讓將作營的人加快速度,速速徹底弄塌城牆。”


    “諾。”


    “傳令,調援軍上前,士卒在前,強弩後在後,一旦將作營弄塌城牆,就立即攻進去,徹底擊潰申賊的防禦。”


    “諾。”


    就在兩軍主將調動士卒間,戰場上,看到城牆崩塌的秦軍將士皆精神大震,士氣高漲。


    而義軍將士則皆麵露驚慌,士氣大跌。


    一時間,隨著秦軍加強攻勢,城牆上滿是將士的義軍,竟隱隱有被秦軍殺退的跡象。


    另一邊,西麵城牆下的將作營將士,則將重心放在了缺口處。


    這時,拿著鋤頭的士卒,正飛快的清理碎土,以給衝撞樁清理道路,而手持大錘的士卒,則賣力的捶打著缺口處的泥磚,意圖將缺口擴大,而操作衝撞樁的人,則等不及其他士卒清理碎土,便抬著衝撞樁向前。


    隨著地上攔路大碎磚被清理出來,隨著衝撞樁在盾牌的掩護下進入缺口,隨著“嘭”的一聲巨響,大木樁又在數十精壯男丁的操作下,狠狠的撞向剩下那一半尚未倒塌的城牆。


    “嘭嘭”巨響聲傳到申陽耳中,他感覺這好像不是木樁撞擊城牆,而是在撞擊他的心髒,每一次巨響都讓他的心髒一跳一跳的。


    此時,申陽注意到周圍勇士也都麵帶恐慌,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不能放任秦軍破壞城牆,應該讓士卒跳下城牆,跟秦軍拚命。不然,一旦失去城牆的庇護,就憑自己這群人恐怕連半個時辰都守不住。


    隻是,秦軍攻勢太猛,義軍差不多已經被殺得膽寒,士氣已經嚴重下跌,想要讓義軍勇士主動跳下城牆去,這幾乎不可能。


    除非···


    想著,申陽向東麵掃了一眼,見副將盧需正在東麵指揮義軍。


    見此,申陽一咬牙,立即對身邊的親衛道:“傳令給將軍盧需,就說本將戰死了,接下來由他指揮將士守城。”


    “啊???!!!”


    說罷,申陽不顧親衛的錯愕,便怒吼道:“諸位父老兄弟,嬴政奴役天下,我等在嬴政的統治下,不是在家鄉勞累致死,就是被嬴政送到千裏之外的地方,或累死、或病死、或戰死。”


    此時,周圍的義軍勇士聽到申陽的怒吼聲,皆看向申陽。


    “更過分的是···”申陽大聲道:“嬴政自稱始皇帝,下一個皇帝是二世皇帝,並一直將皇位傳下去,直到萬萬世。


    這意味著什麽?這以為這咱們被始皇帝奴役一世還不夠,咱們後代子孫還要被嬴政的後代奴役萬萬世,對此,你們能忍嗎?”


    周圍汶縣父老兄弟一聽,想起自己這十年的困難,皆大聲道:“不能忍。”


    “本將也不能忍。”申陽聽到周圍父老迴應,立即大聲道:


    “現在,我們好不容易才堵住嬴政,若是讓嬴政跑了,那等待我們的,將士嬴政無止境的追殺,到時,我們都得死。


    若是我們失敗了,那未來,天下人世世代代都將被殘暴的秦國皇帝奴役。


    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本將打算跟秦人拚了,嬴政要想從這裏突圍,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周圍汶縣父老兄弟,聽著申陽的話,想起留在後方汶城的孩子,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子子孫孫都跟自己一樣被始皇帝奴役的場景,皆滿腔仇怨的怒吼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拚了,拚了。”


    申陽聽到汶縣父老兄弟的怒吼聲,頓時滿眼血紅的道:“現在,本將要跳進缺口,阻止秦軍撞擊城牆,以為燕公子來援以及各地義軍兄弟來援提供時間。


    若是熱血男兒,就跟本將來。”


    說罷,申陽就向缺口走去。


    周圍汶縣父老兄弟一聽申陽要跳下城牆拚死阻擊秦軍,熱血上湧激憤不已的他們,紛紛跟著吼道:“死戰,死戰。”


    眾人怒吼著,就跟著申陽來到缺口邊。


    接著,申陽沒有任何猶豫,率先向下一撲,一個跳斬直接劈死下方的一個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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