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張縣南部的隱蔽小山。


    燕興與陶亭帶著一千二百餘人,經過五天的努力,成功的在小山南部修建了一條小路,並在小山東部因勢利導,將爛泥地的積水排向低處,然後在高處填土造田,並加高田埂防水。


    五天時間,便在容易開墾的地方開辟出近千畝田地。


    與此同時,近前壯丁壯婦連同孩子共同努力,耗費五天時間,成功建起了七座木屋,並還有幾座木屋即將完工。


    此時,眾人聚集到剛剛修建好的七座木屋周圍,看著七座並排的木屋,皆露出興奮之色。


    “公子。”戴員站在燕南飛身側,拱手道:“我等經過五天努力,終於建成七座木屋,而且每座木屋之中,還配有十張小床,足夠十人暫住。而且,經過臣等檢驗,所有木屋皆不透風,不漏水。”


    說著,戴員彎腰拱手請道:“今木屋已成,還請公子進屋入住。”


    修建木屋的丁壯亦高興的拱手道:“木屋已成,還請公子進屋入住。”


    聽到眾人唿喊聲,周圍的壯婦孩童包括千餘戰士,皆期待的看著燕南飛。


    燕南飛聞言,笑道:“五天之中修建出七座木屋,戴將軍與諸位父老兄弟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戴員連忙推功。


    “不過。”燕南飛依然笑道:“戴將軍有一件事說錯了,那就是不該請我入住。”


    戴員臉上笑容一僵。


    “諸位父老兄弟。”


    此時,燕南飛看了看左右,摸著自己的心口大聲道:“諸位愛護我,請我入住,我心中甚是感激,但是,我之前就說過,修建木屋優先讓傷者老弱婦孺先住。


    所以,諸位應該讓傷患先入住才是。”


    “公子。”戴員急道:“公子腿疾,人所眾知,請公子先入住,亦是附和公子所說。”


    燕南飛聞言,丟掉了手中的拐杖,然後拍了拍自己右腿,笑道:“許老醫術高超,本公子現在丟掉拐杖也沒多大事了,對比我,還是傷患更需要木屋。”


    說著,燕南飛不等戴員再勸,便指著麵前並排的七座木屋道:“現在,我們剛剛建好七座木屋,這當中的木屋,就讓夫人和受傷的婦人先入住。


    而右邊的三座木屋,讓受傷的勇士入住,讓傷勢重的勇士先入住,傷勢輕的再等等。至於左邊的三座木屋,讓受傷的壯婦以及病重的婦孺以及幼童先入住,七歲以下幼童之母可以隨同入住照顧孩子,但母子需要睡一張床,健壯的婦人和孩子,也再等一些時日。


    就這麽決定了。”


    說罷,燕南飛對戴員與燕興道:“叔父,戴將軍,請兩位安慰丁壯轉移傷患。”


    “是。”燕興點頭。


    戴員見燕興應下,無奈的應道:“是,公子。”


    此時,周圍的壯丁壯婦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道:“公子仁義!”


    其他一聽,皆跟著大喊道:“公子仁義。”


    眾人激動的唿喊,聲音良久不息,燕南飛無奈,隻好對燕興與戴員道:“叔父,戴將軍,先轉移傷患,免得天黑了更麻煩。”


    燕興戴員聞言,同時拱手道:“諾。”


    在燕興戴員的驅使下,眾人才漸漸散去。


    不久,傷患安排完。


    燕南飛將眾人招到自己的營帳中。


    “諸位。”燕南飛看著眾人道:“如今開辟田地與修建木屋皆已經邁入正規,有所成就,咱們也算是在這裏紮下根了。”


    說著,燕南飛語氣一變,高昂道:“但是,咱們來此的目的,並非是在這裏紮根,而是暫時躲避秦軍鋒芒,以積蓄力量,推翻暴秦。”


    戴員一聽,頓時熱血上湧。


    他可是陶城大戶,之所以拋棄家業,冒死追隨燕南飛,可不是為修房子,而是為了推翻暴秦,建功立業!


    此刻,他一聽燕公子再次提出推翻暴秦一事,立即大聲應道:“公子英明。”


    眾人跟著道:“公子英明。”


    眾人聲音落下,燕南飛繼續道:“咱們人不過兩千餘,戰士不到千五百人,就憑咱們這些人,麵對擁有百萬秦軍的秦國,實在力量懸殊。但好在想要推翻暴秦的人,不在少數,咱們可以團結天下所有對暴秦不滿的人。


    而天下對暴秦最不滿的人,有三種人,其中第一種就是天下被始皇帝奴役的百姓。”


    眾人聞之,皆點頭。


    接著,燕南飛又道:“而另一種則是六國覆滅之後,沒有被遷去關中,而是逃亡隱居的六國王族,貴族。這些人麵對秦國,即便秦國是有道之國,即便始皇帝是仁義之君,也不會與秦國妥協,而是時刻想著推翻秦國的統治。


    這些人就是我們最堅定的盟友。”


    黃邢聞言,點頭歎道:“公子所言極是,當年,韓國貴族張良行刺始皇帝,就發生在始皇帝一統天下後不久,那個時候,始皇帝奴役天下還不是很厲害。”


    其他人皆點頭附和。


    此時,陶亭皺眉道:“公子,天下皆知這些人不服秦,時刻想著反抗秦國,連始皇帝也知道這些人的心思。所以,六國王室與貴族,在秦國的抓捕下,全都逃亡別處,隱姓埋名,下落不明。


    就好比韓人張良,連秦國都找不到他,那我們更加找不到他們了。”


    “不然。”燕南飛搖頭道:“秦國找不到他們,那是因為他們都在躲避始皇帝,但是,即便他們隱姓埋名了,還是需要與人交通,聯係信得過親朋好友。


    所以,隻要找對方法,那就能聯係上他們。”


    說著,燕南飛笑道:“而最後一種對秦國不滿的人,就能聯係上他們?”


    燕興聞言精神一震,問道:“南飛,這最後一種人是什麽人?”


    “諸子百家的大賢。”燕南飛解釋道:“諸位,始皇帝焚書坑儒,並下令非朝廷博士官員,不得教授弟子,天下人欲求學,要麽去鹹陽白博士為師,要麽向官吏學習,號為以法為教以吏為師。


    因為這事,諸子百家的大賢,大多對始皇帝深惡痛絕。


    而巧合的是,無論是各國王室後裔,還是各國貴族子弟,一般都是請諸子大賢教導。


    所以說,隻要能聯係上同樣對秦國恨入骨髓的諸子大賢,便能聯係上那些下落不明六國王室貴族。”


    是了,雖然各國王室貴族是秦國重點打擊對象,已經隱沒不知所蹤。但是,諸子百家的大賢可不是秦國的打擊對象,他們還在家鄉待著呢。


    一想到這一點,眾人皆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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