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兩側的彭越、楚桂見張氏又吃了一戟,大驚。


    接著,身為親衛的楚桂,想起他父親的囑托,想起燕大夫為他叔父與兄長報仇,一咬牙,立即硬吃一戟一劍,然後衝向前去,一劍砍死刺中張氏的秦卒。


    此時,張氏胸前一輕,見楚桂已經頂在前麵,顧不得傷勢,憋著一口氣,再次快步向前,砍死一個刺中楚桂的秦軍長劍手,然後又衝到了最前麵。


    這時,彭越見張氏與楚桂打法如此狂野,簡直悍不畏死,心一熱,本來就奔放的打法,也狂野起來。


    麵對一個劈來的秦卒,一側身,用肩背硬吃一劍,然後砍死另一個收劍的秦卒。


    後麵,吃了兩波箭矢,以五人身死十餘人受傷為代價,衝進秦軍陣中的親衛群盜,一見燕夫人三人如此狂野,皆士氣一震,熱血一湧,也狂野的衝了上去。


    與此同時,被金錢激勵的秦卒,也源源不斷的向燕賊衝去。


    激烈廝殺間。


    島中又傳來大吼聲:“燕大夫,我來了···”


    “燕大夫,我也來了。”


    此時,燕南飛迴頭一看,四百餘陶城勇士終於來了。


    見此,燕南飛大喊道:“援軍來了,援軍來了···”


    眾丁壯聽到燕大夫的大喊聲,又聽到後麵傳來的陣陣腳步聲,被燕夫人激勵起來的士氣,再次一怔。


    接著,戴員與曹叔野帶著眾人來。


    燕南飛立即指著他前麵張氏殺出來的缺口,喊道:“戴將軍,朝那個秦軍缺口殺進去。”


    “諾。”


    “曹將軍,去兩側支援···”


    曹叔野向兩側一看,見一群壯丁還有壯婦正與一夥秦軍殺得難解難分。


    壯婦都在兩側?


    見此,他立即大喊:“請大夫放心。”


    “諸位父老兄弟,跟我衝···”


    隨著援軍殺入戰場,原本處在地勢不利,士氣遭到打擊的秦軍,漸漸開始不支起來。


    不過,隨著後麵的秦軍士卒源源不斷湧入戰場,秦軍雖然處於下風,但並未敗退。


    “穩住,穩住,咱們人多,穩住···”


    “快,快上···”


    秦軍陣中,孟灸一麵催促後麵的秦軍士卒加快速度向前,一麵調動士卒穩住陣線。


    唿喊中,他身邊的親衛統領雙眼盯著殺到近前的燕賊,焦急勸道:“縣令,那燕賊殺來了,燕賊兇悍,請縣令暫且一避。”


    孟灸聞言,目光再次聚集前方,就見那壯婦已經殺到十步外了,正與一群親衛交戰。


    且那壯婦雖然全身是血,但是戰力卻絲毫沒有減弱的樣子。


    他身邊,現在隻有兩什親衛還沒有動。


    “縣令,咱避一避吧。”親衛統領繼續勸道。


    孟灸聞言,眼睛一台,看了看上麵的戰場,見燕賊兇猛,秦軍憑借源源不斷投入戰士,才勉強不敗。


    見此,他心中一沉。


    燕賊雖然遭到偷襲,但燕賊的戰心遠超他的現象。


    這股燕賊已經不像是逃亡的流寇,反倒像是燕軍,比他十幾年前在燕國遇到的燕軍還像燕軍。


    若是他此時避走,必定影響前線戰士,說不定前線就有崩潰的可能。


    若是他不退,隻要再廝殺一陣,消耗一些燕賊,等燕賊人數一降,士氣一跌,那燕賊肯定就潰敗。


    想著,孟灸目光一沉,“錚”的一聲拔出佩劍,大喝道:“想當年,本將也是王老將軍麾下的猛將,十幾年過去了,本將還沒有老,更不會畏懼區區一個婦人。”


    說著,孟灸手中長劍向最前方的壯婦一指,吼道:“眾將士,跟我上。”


    張氏刺死一個秦卒,又突破一道秦軍陣線,便見她一直關注的昌邑縣令竟主動迎了過來,


    見此,張氏目光一沉,手中長劍向左一劈,砍翻正與彭越廝殺的秦卒,接著長劍向右一掃,又砍死與楚桂廝殺的秦卒。


    接著,張氏見昌邑縣令殺到三步外了,當即大喝一聲,然後舉劍向縣令劈去。


    孟灸見燕賊居高臨下的劈來,即便身披甲胄,也不敢以傷換傷,當即舉劍格擋。


    “鐺”的一聲大響。


    張氏的長劍停在孟灸肩上兩寸處。


    張氏雙目死死的盯著昌邑縣令,左手已經搭在右手上,右手拚命的向下壓,但長劍卻紋絲不動。


    “可惡,左手和左肩被射了四箭,又被刺了幾下,現在無法用力。不然,我這一劍,一定能砍死他。”


    想著,張氏大喝一聲,用上身體的力量,借著居高臨下的優勢,再次用力。


    隨著鮮血不斷從傷口湧出,張氏的力量漸漸減弱,劍鋒隻向下移動了半寸,又被頂住。


    微微曲著腿,彎著腰的孟灸,見自己頂住了燕賊拚盡全力的第一劍,心中大喜。


    “燕賊雖然兇悍,但我也不差,即便是地勢不利,但我也頂住了這個悍婦的第一劍,最兇險的第一劍,這一下,此戰本官必勝。”


    與此同時,孟灸兩側的兩親衛,在孟灸格擋的時候,也向張氏刺出了手中劍。


    楚桂身披甲胄,隻是身受輕傷,立即帶著眾親衛攔下右邊的秦卒。


    而彭越身披單衣,已經受傷不輕,半了半拍,隻得在身邊群盜配合下,向出劍的秦卒刺去。


    一聲悶哼之後,彭越刺倒了秦卒。


    同時,張氏心口又被刺了一劍,好在彭越及時刺倒出劍的秦卒,好在她肉厚,秦卒的長劍才沒有刺到心髒,隻是受了一點皮肉傷。


    張氏再次受創,手中力量頓時一減。


    對麵,孟灸發覺劍上壓力一輕,知道燕賊悍婦受創,力量大減,當即猙獰一笑,雙手握住劍柄,全身用力向上一頂,頓時將燕賊的劍頂開。


    此時,孟灸見燕賊中門大開,便舉劍向燕賊胸口劈去。


    另一邊,張氏被頂開後,又見昌邑縣令劈來,自己已經迴防不及,當即再次大喊一聲,充滿血絲的雙目一嗔,再次揮劍向縣令脖頸砍去。


    “?”孟灸一怔:“這悍婦想跟我同歸於盡!我是即將封侯的人,跟這悍婦一起死在這,這不可能。”


    想著,已經劈出去的劍,立時向左一歪。


    “鐺”的一聲大響,孟灸再次攔住了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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