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真的不需要對林克采取一些行動嗎？”
這時，鴉天狗落在陸生身旁，開口說道：“林克很有可能是這個什麽機關派過來的間諜。”
他依然保持著初代目時期的矮小身材，仿佛一隻長著翅膀的天狗玩偶，按他的說法是已經習慣這個樣子，並且這才是一個情報頭子該有的樣子。
牛鬼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睛瞥向陸生，希望得到他的答案。
輕聲一笑，陸生問道：“鴉天狗桑，就算林克是機關的人，是機關派過來的間諜又如何？”
“那當然是把他鏟除掉！奴良組中不能有背叛者，總帥大人最討厭背叛者了。”
掃了一眼鴉天狗，陸生看向牛鬼。
對於幼年喪父的陸生來說，曾有那麽一段時間，牛鬼充當了類似父親一樣的角色，以威嚴訓誡訓練陸生。
“牛鬼桑覺得呢？”
牛鬼沉吟一聲，緩緩說道：“不可。”
“為什麽？他可是叛徒啊！”鴉天狗很是不解，震驚質疑地看著牛鬼。
牛鬼也是從總帥那個時代過來的大妖怪，最了解總帥的脾氣，而且曾被總帥當成兒子來養，陸生叫他一聲伯父都不為過。
怎麽現在總帥才去世不過一年，這家夥就完全以陸生馬首是瞻了。
倒不是說不應該聽陸生的話，聽命令歸聽命令，該提的意見還是要提的。
自己看不過眼的事情，自己認為不對的事情，這些都是需要說給陸生聽的。
其實從陸生沒有直接迴答鴉天狗的問題，牛鬼便已明白陸生在想什麽，知道陸生是什麽意思，自然會站在陸生的立場上去。
看都沒看鴉天狗，牛鬼隻是盯著枯山水的庭院，緩緩開口：“第一，你有證據證明林克出賣奴良組嗎？他有做過讓奴良組蒙受損失的事情嗎？他有做過汙化奴良組名聲的事情嗎？”
三連問讓鴉天狗啞口無言。
就如牛鬼的發問一樣，林克不曾做過損害危害奴良組的事情，鴉天狗手裏更沒有證據。
“這……他現在是沒做，但是未來呢？牛鬼，別忘了，他可是那個機關的人！”
“他和機關有聯係沒錯，但他與機關的關係和你想像中應該是不一樣的……”沉吟一聲，牛鬼搖搖頭，“在沒有得到確認前，我隻能猜測，林克有可能是蓋亞機關的總帥。”
“啥——！？”鴉天狗目瞪口呆。
連陸生也驚訝了一下，他有想過林克可能是蓋亞機關的高層，可高到蓋亞機關的老大就太過份了吧？
這已經不是派個臥底到對麵去，而是把老大當成臥底派出去，天下哪有這樣的組織？
牛鬼也不願在這個情況上多說，反正這隻是他觀察到的結果，沒有得到確認。
“先不論林克在蓋亞機關中的身份如何，我們讓林克加入奴良組，真就是為了讓他成為奴良組的一員嗎？”看向鴉天狗，牛鬼嚴肅認真地問出聲來。
“當然啊！”
鴉天狗的迴答讓牛鬼一愣，眉毛都擰到一起去了，頗為疑惑地問：“你認真的？”
雙眉一挑，鴉天狗不爽地雙臂環抱，瞪著牛鬼。
見鴉天狗這個樣子，牛鬼不得不搖搖頭，說：“我剛剛還和你的想法一樣，但是陸生提醒了我，他看得比你我還要透徹。”
一旁的陸生聽了，嘴角含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好了，讓我來聽聽“我”是怎麽想的吧。陸生默默地想到。
“總帥從很久以前就告誡過我等，要分清目的與手段。我想你還沒有忘吧，鴉天狗。”牛鬼居高臨下看著鴉天狗，淡淡問道。
“當然沒忘。”
“那麽，再迴答一次剛剛的問題，我們吸納林克加入奴良組，真是為發讓他成為奴良組的一員嗎？”
“……”
這一次，鴉天狗倒沒有再堅持迴答，因為他也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陸生在一旁有些急，連忙眨了眨眼。趕緊說啊，我還想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呢？
沉默數秒之後，鴉天狗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陸生雙眼半睜，心想：所以你明白到什麽了？告訴我好不好。
想通一切之後，鴉天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有些愧疚地朝陸生說：“真是萬分抱歉，少主，我竟然以自己淺薄的認知誤認為您對奴良組不上心，真的是無地自容。”
陸生愣愣地看著鴉天狗，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果然我還需要進行鍛煉。少主，從今天開始，請允許我卸任情報總管的工作，暫時將其交給竹竹美，她應該能夠勝任我現在的職務。”
“那鴉天狗你呢？”
“請允許在下外出修行一段時間，等在下覺得能力足夠時，在下會再迴到少主身邊的。”
“哦，哦。”陸生平靜地放下酒杯，點點頭，準許鴉天狗的請求。
不過在心裏，陸生還是有些不爽。
你都明白什麽了？好歹告訴我一下啊！
之後，鴉天狗離開，他要去找自己的女兒進行手續交接，讓女兒暫管情報係統。
待鴉天狗走後，陸生看了看身邊的牛鬼。
有心想問一問，可再想想，還是覺得自己琢磨琢磨吧。
心中重複幾遍牛鬼的話，也就是爺爺曾經告誡過自己的那一句：“要分清手段和目的”。
不出數秒，陸生便想到了關鍵。
讓林克加入奴良組的目的是為了減輕來自阿賴耶的壓力，並非讓林克效忠奴良組。
盡管不知道為什麽林克能夠讓阿賴耶的壓力瞬間減輕百分之九十九，可隻要林克留在奴良組，哪怕沒有向自己獻上忠誠，隻要保留現在這個效果，也足夠讓陸生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者幹脆兩眼全閉，任由他瞎搞了。
那麽在這種情況下，林克和林組隻要不對奴良組本身產生足夠大的危害和影響，那麽林克是不是蓋亞機關的人，又有什麽關係。
而且，自己和林克還是朋友，林克總不能坑朋友吧。
想到這一層，陸生嘴角微翹，說：“牛鬼桑，你說奴良組要不要和蓋亞機關接觸一下，進行一些合作呢？”
聽到這個提議，牛鬼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了然的神情，暗中讚歎陸生真是成長起來了。
“這個想法，很好。”
這時，鴉天狗落在陸生身旁，開口說道：“林克很有可能是這個什麽機關派過來的間諜。”
他依然保持著初代目時期的矮小身材，仿佛一隻長著翅膀的天狗玩偶，按他的說法是已經習慣這個樣子，並且這才是一個情報頭子該有的樣子。
牛鬼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睛瞥向陸生，希望得到他的答案。
輕聲一笑，陸生問道：“鴉天狗桑，就算林克是機關的人，是機關派過來的間諜又如何？”
“那當然是把他鏟除掉！奴良組中不能有背叛者，總帥大人最討厭背叛者了。”
掃了一眼鴉天狗，陸生看向牛鬼。
對於幼年喪父的陸生來說，曾有那麽一段時間，牛鬼充當了類似父親一樣的角色，以威嚴訓誡訓練陸生。
“牛鬼桑覺得呢？”
牛鬼沉吟一聲，緩緩說道：“不可。”
“為什麽？他可是叛徒啊！”鴉天狗很是不解，震驚質疑地看著牛鬼。
牛鬼也是從總帥那個時代過來的大妖怪，最了解總帥的脾氣，而且曾被總帥當成兒子來養，陸生叫他一聲伯父都不為過。
怎麽現在總帥才去世不過一年，這家夥就完全以陸生馬首是瞻了。
倒不是說不應該聽陸生的話，聽命令歸聽命令，該提的意見還是要提的。
自己看不過眼的事情，自己認為不對的事情，這些都是需要說給陸生聽的。
其實從陸生沒有直接迴答鴉天狗的問題，牛鬼便已明白陸生在想什麽，知道陸生是什麽意思，自然會站在陸生的立場上去。
看都沒看鴉天狗，牛鬼隻是盯著枯山水的庭院，緩緩開口：“第一，你有證據證明林克出賣奴良組嗎？他有做過讓奴良組蒙受損失的事情嗎？他有做過汙化奴良組名聲的事情嗎？”
三連問讓鴉天狗啞口無言。
就如牛鬼的發問一樣，林克不曾做過損害危害奴良組的事情，鴉天狗手裏更沒有證據。
“這……他現在是沒做，但是未來呢？牛鬼，別忘了，他可是那個機關的人！”
“他和機關有聯係沒錯，但他與機關的關係和你想像中應該是不一樣的……”沉吟一聲，牛鬼搖搖頭，“在沒有得到確認前，我隻能猜測，林克有可能是蓋亞機關的總帥。”
“啥——！？”鴉天狗目瞪口呆。
連陸生也驚訝了一下，他有想過林克可能是蓋亞機關的高層，可高到蓋亞機關的老大就太過份了吧？
這已經不是派個臥底到對麵去，而是把老大當成臥底派出去，天下哪有這樣的組織？
牛鬼也不願在這個情況上多說，反正這隻是他觀察到的結果，沒有得到確認。
“先不論林克在蓋亞機關中的身份如何，我們讓林克加入奴良組，真就是為了讓他成為奴良組的一員嗎？”看向鴉天狗，牛鬼嚴肅認真地問出聲來。
“當然啊！”
鴉天狗的迴答讓牛鬼一愣，眉毛都擰到一起去了，頗為疑惑地問：“你認真的？”
雙眉一挑，鴉天狗不爽地雙臂環抱，瞪著牛鬼。
見鴉天狗這個樣子，牛鬼不得不搖搖頭，說：“我剛剛還和你的想法一樣，但是陸生提醒了我，他看得比你我還要透徹。”
一旁的陸生聽了，嘴角含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好了，讓我來聽聽“我”是怎麽想的吧。陸生默默地想到。
“總帥從很久以前就告誡過我等，要分清目的與手段。我想你還沒有忘吧，鴉天狗。”牛鬼居高臨下看著鴉天狗，淡淡問道。
“當然沒忘。”
“那麽，再迴答一次剛剛的問題，我們吸納林克加入奴良組，真是為發讓他成為奴良組的一員嗎？”
“……”
這一次，鴉天狗倒沒有再堅持迴答，因為他也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陸生在一旁有些急，連忙眨了眨眼。趕緊說啊，我還想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呢？
沉默數秒之後，鴉天狗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陸生雙眼半睜，心想：所以你明白到什麽了？告訴我好不好。
想通一切之後，鴉天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有些愧疚地朝陸生說：“真是萬分抱歉，少主，我竟然以自己淺薄的認知誤認為您對奴良組不上心，真的是無地自容。”
陸生愣愣地看著鴉天狗，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果然我還需要進行鍛煉。少主，從今天開始，請允許我卸任情報總管的工作，暫時將其交給竹竹美，她應該能夠勝任我現在的職務。”
“那鴉天狗你呢？”
“請允許在下外出修行一段時間，等在下覺得能力足夠時，在下會再迴到少主身邊的。”
“哦，哦。”陸生平靜地放下酒杯，點點頭，準許鴉天狗的請求。
不過在心裏，陸生還是有些不爽。
你都明白什麽了？好歹告訴我一下啊！
之後，鴉天狗離開，他要去找自己的女兒進行手續交接，讓女兒暫管情報係統。
待鴉天狗走後，陸生看了看身邊的牛鬼。
有心想問一問，可再想想，還是覺得自己琢磨琢磨吧。
心中重複幾遍牛鬼的話，也就是爺爺曾經告誡過自己的那一句：“要分清手段和目的”。
不出數秒，陸生便想到了關鍵。
讓林克加入奴良組的目的是為了減輕來自阿賴耶的壓力，並非讓林克效忠奴良組。
盡管不知道為什麽林克能夠讓阿賴耶的壓力瞬間減輕百分之九十九，可隻要林克留在奴良組，哪怕沒有向自己獻上忠誠，隻要保留現在這個效果，也足夠讓陸生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者幹脆兩眼全閉，任由他瞎搞了。
那麽在這種情況下，林克和林組隻要不對奴良組本身產生足夠大的危害和影響，那麽林克是不是蓋亞機關的人，又有什麽關係。
而且，自己和林克還是朋友，林克總不能坑朋友吧。
想到這一層，陸生嘴角微翹，說：“牛鬼桑，你說奴良組要不要和蓋亞機關接觸一下，進行一些合作呢？”
聽到這個提議，牛鬼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了然的神情，暗中讚歎陸生真是成長起來了。
“這個想法，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