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重頭戲,就是今晚在外雙溪高級別墅裏所舉辦的——商界大老周華恩的七十大壽宴會。周華恩交友廣闊,出席的客人都是政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飯店業的胡立德、百貨界的徐重河一家也都來了。


    徐雯淇穿著一襲粉紅色的晚宴服挽著高大英挺的胡立德,吸引了在場不少人的目光,但這些目光中不少是帶著抹不以為然,因為有不少人都認為她不該背叛歐陽騫,但她一點都不後悔。


    就算今天極有可能在這兒遇見他,她也無所謂,因為隻有她知道除了長相俊美外,歐陽騫根本是一個不懂得浪漫、不懂得女人的木頭。


    倒是身邊的胡立德……她以驕傲的眼神看著他,他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他的吻可以讓她意亂情迷,在床上,他更可以滿足她的需求。


    接下來,這對儷人愉快的跟周華恩祝賀、與其他客人寒暄,可以說是宴會中最出色、最引人注目的男女。


    約莫半個小時後,當身著簡單、優雅的米白色西裝的歐陽騫挽著一名純淨脫俗的天仙美人到場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自他們身上移開,徐雯淇跟胡立德也順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眉頭同時一擰。


    徐雯琪錯愕的看著邪魅性感的歐陽騫,他看來……很不一樣!她的朋友們說他也是花心一族,她原本不信,但看著現在的他——


    舉足投手間有著不同於以往的迷人氣質,一雙閃爍著桀騖不馴的狂妄黑眸更是令人沉醉。


    胡立德的眼神直接來到歐陽騫的女伴身上,女人他嚐過太多了,但他還沒有見過一位像她這樣混合著純真、性感及自信的女子,尤其她一身充滿飄逸氣質的紫雪紡低胸禮服,襯得她的凝脂肌膚柔媚誘人,讓人很想伸手撫摸……


    「準備好了嗎?」範芝綾巧笑倩兮的抬頭看著俊雅挺拔的歐陽騫。


    他點頭,狂妄的目光快速的掃過瞪視著他們的胡立德跟徐雯淇後,忍不住在心中暗笑一聲,看來震撼不小。


    兩人先走向周華恩送禮道賀,並與群客寒暄,然後,在眾人關切好奇的目光下,歐陽騫先是低頭與範芝綾相視一笑,再親密的擁著她,走向那對站在由杯子疊成的香檳塔旁的男女。


    「好久不見了。」歐陽騫眸中含笑的看著胡立德跟徐雯淇。


    「是好久不見了。」


    胡立德的目光一直未從他身旁的女伴身上移開,使徐雯淇的臉色更不好。


    歐陽騫將範芝綾摟得更緊,並開口做介紹,「我的女伴,範芝綾。」


    「範芝綾?!南加大畢業的搶心魔女?」胡立德眼睛一亮。這個名字他可不陌生,他一年前到加州時,還曾有人要幫他引見這名魅力無限但聲名狼藉的美女,但時間不夠,錯過了。


    「沒想到我這麽出名。」範芝綾嫣然一笑,而黑白明眸中的純淨與自信是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抗的,尤其渾身散發的高雅氣質與傳聞中的惡女簡直令人難以聯想在一塊,這教胡立德的眼中出現難以置信的驚豔眸光,「久仰了,可我沒想到——」


    「我們跳舞去。」徐雯淇火冒三丈的沒讓他說完話就將他拉到舞池去。


    「你這——」胡立德很不滿,但意識到大家都以嘲笑的眼神看他,隻好擁著她跳舞。


    徐雯淇跳著舞,但目光卻停留在將範芝綾擁入懷中,傾身在她耳畔說悄悄話的歐陽騫。


    他變得好出色,就連他的女伴也比自己出色……


    胡立德也不時的將目光移到範芝綾身上。他被她電到了,尤其她是個出名的壞女人,他真的很想嚐嚐這個備受爭議,但又會讓男性想傾盡所有,隻想跟她共度一夜的女人。


    「你的美麗真的是傾倒眾生,我看你要搶胡立德,簡直易如反掌。」歐陽騫附在範芝綾的耳畔喃喃低語。


    「是嗎?但我認為你要贏迴你的女人好像也不難。」


    眉頭一皺,歐陽騫根本沒有想到這點,尤其看到徐雯淇時,他對她居然一點感覺也沒有,甚至連恨都沒有了?!


    「怎麽了?」她不解的看著他。


    「沒事,不過,我得謝謝你的改造工程。」


    「整體說來,你不是資質駑鈍的男人。」


    他蹙眉,「我還需要老師。」


    「我知道,而且我還要告訴你,搶情人也絕非你所想的『易如反掌』四個字而已,因為到手得快,分手也快。」


    她勾起嘴角一笑,兩人目光相對,低聲談笑的模樣就像在談情說愛,親密的感覺羨煞不少人。


    兩人手牽手,同時步往舞池,打算以苦練多日,絕對會讓人血脈僨張的貼身慢舞再次驚豔全場。


    音樂開始了,兩人隨著節奏慢慢的移動身子,他們的眼中隻有彼此,身體愈貼愈近,歐陽騫的唇在她白皙的脖頸間親昵地滑動,再以極緩慢的速度往上親吻到她的耳垂。


    她微微一顫,櫻唇微啟,他的唇慢慢的來到她的眼睛、額頭,再往下溫柔的封住她的唇,然後擁著她輕輕的擺動身體,而這個吻也由溫柔變得炙熱,美麗又性感的她一臉癡狂、陶醉,兩人的舞也愈來愈火辣,跳起慢版的黏巴達……


    舞池裏的人全都靜止了,所有的目光全在兩人身上,包括徐雯淇,她咬著下唇,覺得感官被歐陽騫挑起了沸騰的欲火,雖然他懷中的女人並不是她。


    而胡立德更是一臉癡狂的看著範芝綾。


    一曲終了,大家仍怔仲的看著歐陽騫跟範芝綾時,兩人竟先行離開,留下了議論紛紛的眾人。


    「幹杯!」


    半個多小時後,歐陽騫跟範芝綾已經在歐陽騫的住處開香檳慶祝,這頭一次出場,已達到他們想要的預期效果,也等於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歐陽騫凝睇著坐在沙發上的她,「再來呢?」


    「主動倒不必,看情形,應該有人會先找上我才是。」這是經驗。


    「看胡立德今晚看你的眼神,加上他認識的人多,要打聽到你的確不難。」語畢,他的胸口卻感到很不舒服,臉上的笑容也立即打住,「他若找你,你會怎麽做?」


    「我這方麵你不必擔心。」


    他走到她對麵坐下,「但他是個花花公子,」


    「我也是個花心女郎。」


    「你——」


    她喝完手中的酒,將酒杯放在桌上後,站起身,「好好休息,明天再上課。」


    「不,我不累。」他的精神的確還很亢奮,如果不去想胡立德那癡望的眼神,「你的新課程是什麽?」


    她想了一下,又坐下來,「嗯,倒不如由你來告訴我,如果徐雯淇來找你,你會想對這個你在乎、深愛的女人說什麽或做什麽?」


    他什麽也不想做,倒是眼前……他直勾勾的看著她,「可以把你當成她嗎?」


    她蹙眉,頓了一下才道:「好吧,暫時。」


    他將她拉人懷中,手執起她的下顎,俯身吻住她豐潤好看的雙唇,輕輕柔柔的吻著、磨蹭著,再來的,老師雖沒教,但食色性也,一旦開竅、頓悟,便懂得觸類旁通了。


    他的舌撬開她的貝齒,探舌而入,先是試探,再來是吸吮、糾纏、逗弄,範芝綾不知道他是如此火熱、狂野,她來不及拉住的理智已飛到九霄雲外,意亂情迷的她被吻得氣喘籲籲,aa歐陽騫渴望撫觸她的大手也在此時探入她胸前。


    而就在他的手覆蓋住她的渾圓時,aa她整個人從情欲中驚醒過來,急忙的拉開他的手,從他的懷中掙脫後,淬然轉身背對著他。


    天啊,她是怎麽了?怎麽真的陷入這樣如火的情欲中?!


    「芝綾?」


    她做了幾個深唿吸,含胡的開口!「你做得很好,也很有天賦,今晚就這樣了。」她匆匆的開門離去,可說是奪門而出的。


    歐陽騫爬爬瀏海,有些懊惱,但這是他頭一迴感受到全身細胞被沸騰的情欲燃燒,他第一次這麽想完完全全的占有一個女人。


    但令他有這種渴望的女人並不是徐雯淇!


    他突然笑開了。沒錯,他根本不想要她了,今晚,他眼中看的、懷中抱的、心裏要的,甚至剛剛那種想要占有的感覺,全是因為範芝綾而起。


    在一牆之隔,範芝綾以雙臂環抱著自己,她的唇仍燒燙著,因為他的吻……


    她吐了一口長氣,撫著怦然狂跳的胸口。她是怎麽了?不過是一個吻,自己不過是一個替身,她居然這麽投入?!


    她站起身,走進浴室,用冷水拍了拍滾燙酡紅的臉頰,但一抬頭,看著鏡子,她似乎看見一個沉醉在愛河裏的女人的臉?!


    她猛地倒抽了口涼氣,不敢再照鏡子,她胡亂的卸妝洗臉,即躺在被窩裏睡覺,但周公遲遲不來,倒是一股不知名的惆悵直湧心坎,也想到了另一對。心潔跟白承駿不知如何了?


    空氣中,激情的嬌吟與粗喘聲漸漸平息了。


    身上微泛汗光的田心潔,裸程的胸脯仍然高低起伏著,她看著正上方裝潢著螢光色星星的天花板,迴想剛剛她去了一趟無垠星空,與好多星星一起墜落的美妙感。


    躺在她身邊的白承駿也瞪著天花板,混沌的腦袋還在重新組裝記憶,想著他跟她是怎麽上床的?


    對了,田心潔一直神經緊繃,所以跟他要了酒。


    但他要她上課,她卻又緊張的支吾其詞,上了一天課,酒喝了不少,卻上不到什麽,所以他想到搶心魔女要他逼出她的感覺或意願,所以他吻了她,然後,一切突然失去控製了。


    喝了酒的田心潔在床上的火辣程度不輸他經手過的女人,但她居然還是個處女!


    他從不玩處女的,因為背負的壓力太重,也很容易被纏上,可是——


    他吐了一口長氣,緩和胸口仍然激烈鼓動的心跳,不得不承認她的味道特別美,好像不單單隻是激情,還有一些他還不清楚的感覺存在…


    …


    思緒間,身邊的田心潔有了動作,她起身下床,背對著他,窸窣窸窣的穿起衣服。


    他側過臉打量她,其實她身材好、皮膚白,就連……他想到在他身下喘息的粉臉。素淨的臉其實很耐看,她的眼睛圓圓大大的,鼻子微翹,唇形也好,是一個清秀佳人。


    穿好衣服的田心潔在此時轉過身,看著躺在床上凝睇她的男人,潤了潤幹澀的唇開口,「我……我必須跟你承認,芝綾雖然教了我很多,可我一直不會運用,所以,拜師這方麵,我無能為力。」


    說完,她低著頭,喃喃的又說了幾句話,但他沒聽懂。


    「你說什麽?」


    她紅著臉兒,尷尬道:「我、我是說我若會運用那些招數,應該要像芝綾一樣可以全身而退,仍然保有第一次的,結果,我一次就栽了!」


    「第一次?你是說她還是處女?!」他搖搖頭,這是個天大的笑話吧!


    「是真的,因為芝綾說過,男人對可以成為一個女人的第一個男人是有很大的優越感的,所以這部份不能輕易的給了人,可我……」她低頭,咬著下唇,覺得自己真的太沒用了,在黃湯下肚,他的唇吻上她的刹那,她就完全忘了自己是誰了。


    「上來。」


    「咦?」她抬頭看他,一臉不解。


    「都午夜一點了,穿這麽整齊去哪裏?」


    「可我——」


    他突地下了床,因為他全身赤裸,她反而嚇得動不了,即使兩人都已經發生關係了。


    他將一身僵硬的她帶迴床上,她紅著臉,也隻敢瞪著天花板,酒意消退的她,勇氣也跟著不見了。


    「你喜歡我?」


    她直覺點頭,但馬上羞慚的直搖頭。


    看著這張清秀容顏,白承駿突然覺得她很有趣,他執起她的下顎,邊說邊靠近她的紅唇,「讓我們來找答案吧……」


    他再次吻上了她,也讓這間豪華的主臥房再次出現旖旎春光。


    美國  舊金山


    市區一家私人醫院的專屬病房裏,陳媽麵露不舍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範真。


    看她的唿吸平穩,心想應該睡著了後,她小心翼翼的從椅子上起身,躡手躡腳的想走出病房,好打電話給人在台灣的小姐。最近老夫人不時發病、進出醫院,昨兒夜裏可又折騰了一夜,這事不讓小姐知道是不行了。


    可是門一開,她背後就傳來範真的聲音。


    「去哪裏?」


    陳媽腳步一停,忐忑的轉身,看著即使病弱,但眼神仍然銳利的老夫人,「我、我隻是去買早餐。」


    範真眼眸半眯,「別騙我,你那一點心思我還不知道?還有,台灣這會兒都半夜了,別去吵芝綾!」


    唉,似乎沒有什麽事可以逃得過老夫人的眼睛。無奈下,陳媽隻能走迴床沿,在椅子上坐下,以勸慰的口氣道:「老夫人,你就別再逞強好不好?從上次你頭撞傷到這段日子,你進出醫院好幾迴了,昨晚甚至……」一想到昨晚她差點沒救,她的眼眶就紅了。


    範真怒哼一聲,「別想那麽多,我這老太婆,死神還不敢要。」


    「老夫人,可醫生說的你也聽到了,你心髒有問題,手術要是成功,至少還能多活幾年,但若是這樣撐下去,你撐不了多久的。」


    「手術有成功就有失敗,而現在芝綾還沒有找到可以給她一生幸福的人,若是手術失敗了……」說到這裏,她變得虛弱了,「不行,我不能冒險。」


    「那至少也讓我告訴小姐你的身體狀況吧,也許如此,她會加快腳步——」


    「不!我要她精挑細選,可不要她因為急著迴來看我這老太婆而帶迴阿貓、阿狗的……」


    「老夫人」


    「別再說了!」她眼神一冷,「我的脾氣你很清楚,你要敢通知小姐,你就另謀他就,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嚴峻的老夫人都撂下狠話,陳媽哪敢打電話呢?


    隻是她好怕,怕老夫人撐不到小姐找到好情人的一天,畢竟,外表自信滿滿的小姐對自己其實早沒有信心了,因為她尋尋覓覓多次,找了幾個不錯的男人迴來,但老夫人卻從來沒滿意過。


    小姐其實已經不太敢愛了啊!


    星期天一大早,白承駿又來按歐陽騫家的門鈴,一見好友有著明顯的黑眼圈,他走進屋子後,直接打趣,「昨晚睡不好?還是太努力了?」


    「胡說什麽?」歐陽騫不耐的給了他一記白眼。


    但他昨晚的確睡不好,滿腦子都是隔壁的女人,倒是——


    他挑眉看著春風滿麵的友人,「有什麽好事?」


    舒服的癱靠在沙發上的白承駿咧嘴一笑,「你不知道昨晚我有多強,但心潔實在太甜太辣了」


    「你們上床了?!」他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拜托,我是誰嘛,不過……」他拍著胸脯,但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她是處女倒很出乎我意料之外,而另外一個人更是會讓人跌破眼鏡,但是……」他賊兮兮的看著歐陽騫,「我想她可能已經不是了。」


    他皺眉,「你那什麽眼神?很邪惡。」


    白承駿坐直了腰杆,「少來了,我話都說這麽白了,你幹麽還裝神秘?當搶心魔女的第一個男人,滋味很棒吧?」


    「芝綾的第一個男人?你是說她也是——」他一臉驚喜。


    「處女,沒錯,心潔說的,但看你們那天在我麵前跳的那曲極盡挑逗之能事的慢舞,想必你們早就在一起——」他倏地住了日,注意到好友那又驚又喜的表情。


    「不會吧?」他難以置信的瞪大眼,隨即從沙發上跳起來,一臉受不了的瞪著歐陽騫,「拜托,你是不是男人?!而且,你那話兒都沒有反應嗎?連我這個在一旁看的人都有反應了,你吻她、摸她,還跟她耳鬢廝磨居然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我……」他爬爬瀏海,「我昨晚是很想要她,也差點……」他懊惱的歎了一聲,「但她逃了。」


    「逃了要再抓迴來啊,女人就愛這招嘛。」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他一愣,「也對,她比我們還會應付男人——咦,不對啊,」他不解的看著他,「你拜她學藝是為了搶迴徐雯淇吧?」


    「不是,隻是為了——你懂的,男人的尊嚴,但是……」他沉沉的做了一個深唿吸,「上了一堂又一堂的課後——」


    「你轉移目標了?!」白承駿開心的接下他未完的話,「這是正確的!騫,光搶心魔女還是處女這件事,她就很值得你這個處男去搞——呃,擁有她了,因為她是個很潔身自愛的女人,比那個劈腿的徐雯淇要好上幾百倍。」


    「可是我這會轉移目標,她會不會以為我是故意耍心機?」情場上的事,他還是不懂。


    「又來了,愛情來的時候就別想太多。」


    「愛情?」他自己都不確定。


    「算了算了,這一點先別想,但你想要她,就大膽的去要,而且要利用你現在是學生的優勢。」


    「優勢?」他愈聽愈迷糊。


    「別說你拜我這個師父拜錯師,我現在就教你一招,而且絕對用得上,也絕對好用。」白承駿笑咪咪的傳授他功夫,一見好友恍然大悟的笑了,他相信這一次他這個「前師父」是挽迴一點麵子了。


    「我現在就過去找她。」歐陽騫已經迫不及待了。


    「等一等,你秘書的電話先給我吧,這是我來找你的主因。」自承駿一把拉住他。


    「她不是跟你在一起?」


    「一早就不見人了,不然,我哪舍得離開那張床?」


    就他的觀察,田心潔很有潛力,他打算自己來調教她,過過師父的癮,因為他玩女人玩得也有些膩了。


    歐陽騫將秘書的手機號碼給他後,兩人一起出門,一個到隔壁按門鈴,一個則是搭了電梯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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