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我在等你,你信嗎?”

    禹賢心裏一軟,對麵的房間趕自己走,這裏卻在等自己。

    可是這兩個女人,他誰都不能辜負。

    禹賢摸摸雲茜的頭:“乖,我這不是來了?”

    雲茜在禹賢懷裏傻笑:“禹賢哥,你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個有多重人格的人。”

    “哦?你還會這麽新奇的詞呢?怎麽多重人格了,說出來聽聽。”

    “比如說,我希望你天天陪著我,可是我知道,你天天陪我,就會冷落琬琳姐,琬琳姐就會不高興,可是你要是不來陪我,我一個人就睡不好,我希望你去陪琬琳姐,又希望你陪我,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可以把你分成兩半,我和琬琳姐一人一半,誰也不受限製。”

    禹賢笑:“小丫頭腦子裏整天都想著些什麽呢,你是不是太閑了?不然我請個先生來叫你識字好不好,就當是先給肚子裏的寶寶上早課了。”

    雲茜撒嬌的笑著抱住禹賢:“不要不要,我最討厭上課了。”

    “真是個孩子……”禹賢有些無奈的笑著。

    雲茜把頭靠在禹賢的胸口,喃喃的說道:“禹賢哥,你明天有事情要忙嗎?”

    禹賢頓了頓,說道:“應該沒什麽事情。”

    “我困了,今天睡的太晚了,明天你陪我睡到中午好不好。”

    “睡那麽久?你是住嗎?”

    “快答應我!”

    “好好好,我答應你。”

    雲茜滿意了,笑著:“真怕一覺醒來看不見你。”

    禹賢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腦子裏不斷重複著雲茜的這句話:“真怕一覺醒來看不見你。”

    可是對麵的某個人,睡覺之前也看不到自己呢。

    難道是,不想看嗎?

    還記得那時候,剛結婚,禹賢剛被禹老先生帶進行,雖然是家族產業,但是禹老先生是很嚴格的,禹賢每天都要加班才能趕得上禹老先生的進度。

    那時候早出晚歸,琬琳經常早晨起床的時候已經看不到自己了。

    雖然琬琳已經算是起床很早的。

    可是琬琳從來沒有要求過,哪怕隻是“早晨醒來能看到你”這種簡單的要求。

    琬琳那麽堅強,那麽獨立,仿佛可以看輕、搞清楚每一件事情。

    兩人走到這一步,很難說是一個人的責任。

    隻是當初,若是有人,願意主動改變就好了。如果隻是沒有孩子這一個條件,那麽讓禹賢和琬琳過一輩子,禹賢也是要考慮一下。

    平淡如水的七十年,就算再喜歡,也難撐過啊。

    兩個人一起,一定要有一個,是會撒嬌的才行。

    “周兄新年有什麽打算?”王也問道。

    周大夫又一杯酒下肚:“老弟喝醉了,我不是說了嗎?要買個房子,再娶個媳婦……”

    “那還是要在當地發展?”

    “不然呢?”周先生苦笑,“我倒是想去別處走走,可是都在這個鬼地方呆了這麽多年了,從小到大,說走就走,當真會舍得?”

    “是……”

    “老弟呢,新年可要娶個美嬌娘?”

    王也笑,酒意讓他的臉變得緋紅:“我就算了,我還年輕呢,還想自由幾年,何況現在功不成名不就的,誰能看得上我?”

    “老弟這話可說錯了,現在的姑娘家啊……不是姑娘家,是姑娘和小夥子家都是,條件越好的,越有錢的,對對方的要求就越低。”

    王也還是搖頭:“反正,我是不著急,等周哥結婚了,讓嫂子給我介紹好姑娘吧!”

    “哈哈哈,那是一定的,一定!”周大夫又給兩人滿上酒,“這麽說來,我可要找個漂亮媳婦了,一般一個人好看啊,那麽就說明,她家裏的人也好看,哈哈。”

    “好,那就有勞周哥了,小弟先敬你一杯。”

    “嗨呀,咱哥倆客氣什麽?”周大夫笑。

    兩人你來我往,臉這與都沒有,

    “我說老弟,你可有中意的姑娘?”周大夫問道。

    王也笑:“還沒有。”

    “你開這種店,來來往往的不都是大姑娘小媳婦,這你都沒有看上的?那你眼光可是挺高的啊。”

    “周兄說笑了,我也致死圖個緣分而已。與相貌無關。”

    何況小店才開,客人都還沒幾個,遇到心動之人,又何嚐容易。

    何況心動,並不一定就合適……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天南地北的聊著。

    王也也才知道,周大夫年輕的時候,也是有過一段情的。周大夫還當過兵,那時候周大夫還年輕,十八九歲,對方是小護士,也是十八,剛剛好的青春年華,本來是要迴家結婚了的。

    被征兵征到前線。現在想起來,那也算是緣分吧。

    周大夫已經不記得小護士具體長什麽樣子了,隻記得她有兩條烏黑光亮的麻花辮,她跑著去救傷員的時候,那辮子就在身後一蹦一蹦的,很是可愛。

    後來……是怎麽沒有在一起呢。

    大概是小護士可以先走,周大夫在戰場上,每一天都生死難測,大家也知道,下了戰場,一南一北,有事截然不同的兩條路了。

    所以,那一晚,小護士在簡易的病房外麵親了周大夫一下,第二天就消失在部隊裏。

    如果時光倒流二十二年,讓周大夫知道自己以後i會活著下戰場,會不會勇敢一次,對那個女孩兒說:“等我。”

    現在的街上,還是可以看到紮兩個麻花辮的女孩子,也是青春年華,最好的時光。

    周大夫有時候會看著她們發呆,可若是,她們中的一個,真的說要嫁給周大夫,可一定是會把周大夫給嚇跑的。

    他自由慣了,也被生活磨平了棱角。不再像當年一樣,能夠莽撞的、衝動的去談一場戀愛了。

    他也沒那麽變態,去禍害一個小姑娘。

    不管外表再怎麽年輕,都是四十歲了。

    也該收收心,踏踏實實的。

    那些亮著曖昧燈光的地方的姑娘,看起來妖冶成熟,實際上很多也是不過二十的年紀,周大夫想著,要是實在找不到,在她們之中,找個聽話懂事的,年紀大一點的,算是幫她“贖身”了,一起湊合過一輩子,也挺好。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周大夫這也算坐了好事了,死了以後,應該會上天堂吧。

    周大夫傻笑著,覺得這人喝多了以後,就是容易天馬行空、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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