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公孫述派延岑帶領一萬兵馬前去出城挑戰,雙方排場陣型後,延岑當即派人上前叫陣,“不怕死的都給爺爺上前來!”但見一人手舉長刀來到兩軍陣前大聲喝道。


    看到此人,吳漢頓時大笑,“無名小卒竟然膽敢出來叫陣,還真的說的不耐煩了!”當即伸手從旁邊副將手中取過弓箭,輕輕撥弄長弓後,立即彎弓搭箭,對著那人便是一箭,但聽得噗通一聲,那人瞬間應聲倒地。眾人一見頓時仰頭大笑。


    待延岑派人將其屍身取迴,他立即催馬上前,高聲喝道,“吳大帥,本將知道你是為厲害的人物,可我延岑也並非是酒囊飯袋之輩,你我雙方也算是交手多時,不如今日我們換個地方再交手如何?”


    聽他言,吳漢不由得心下暗道,“這小子詭計多端,不知道又要耍什麽軌跡,不過他們現在已然是窮途末路,就算是有任何的壞心思也折騰不到哪裏去!”想到這裏,立即朗聲道,“也罷,既然延大將軍誠意相邀,那本帥又豈能不給薄麵呢,說吧,準備去哪裏?”


    延岑頓時高興道,“吳大帥真是爽快,那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到前麵那座山後的地方再交手如何?”


    吳漢毫不猶豫的就應了下來,“好啊,既然如此,那本帥就跟你去一迴也無妨。”當即點兵一萬,由延岑帶兵走在前麵,他們走在後麵,至於漢軍剩下的人馬繼續留在原地包圍成都。


    來到那座山後,隻見前方乃是一片很大的平原,當中還有一條長長的河流,河上有許多打起來的木橋,上麵不能夠行大批量的人,一次隻能夠同行十幾個人而已。


    半個時辰後,待延岑將大軍繞道河對岸後,他站在河邊朗聲道,“吳大帥,這裏就是我們要交手的地方,不知道你覺得意下如何啊?”


    吳漢點點頭,“不錯不錯,看來延將軍還是個懂得詩意的人。”


    “哈哈……讓吳大帥見笑了,不過今日我們前來的最終目的,可不是來談這些,我說的對吧吳大帥?”延岑忽然的一陣大笑,讓吳漢感覺到事有不對,當即迴轉,想要喚來斥候在四周查探,卻不曾想此時正有斥候前來稟報,“啟稟大帥,山穀的入口處已然被斷木給封死了。”


    吳漢聞言大驚,當即指著對岸的延岑破口大罵,“延岑你這個狗賊,竟然膽敢設計想要謀害本帥!”


    延岑大笑道,“吳大帥啊吳大帥,你還真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我都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會有正常的較量嗎?”話畢,忽然高喝一聲,“動手!”


    但聽得一陣嘭嘭嘭聲響過後,忽然從吳漢他們身後的山上出現了許多的滾石,這些石頭都是十分的巨大,給前來的漢軍帶來了很大的傷亡,頃刻間,但聽得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這邊山上巨石滾落完畢後,忽然從山上、水下都迅速衝出來很多的人,他們衝入人群之中迅速的砍殺,很多漢軍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看著眼前吳漢所帶領的漢軍已然是亂了陣腳,延岑頓時下令,“全軍衝殺過去,斬吳漢首級者賞黃金萬兩。”此話一出,他身邊的那些將士們都來了興致,急匆匆的便衝了過來。


    見狀,吳漢知道此時已然中計了,當即朝著眾軍大喊,“大家不要慌,迅速抱團向穀口衝過去!”騎在馬上,吳漢揮舞著手中的大刀不斷的衝殺著。


    片刻後,眼看著吳漢已然快要到達穀口,延岑忽然彎弓搭箭,在河對岸瞄準了吳漢準備放冷箭。


    此時正忙著如何衝出重圍的吳漢那裏還有工夫去在意別的,被人瞄準暗施冷箭自是不知。


    隻聽得嗖是聲響,延岑的冷箭已出,眼看就要射中吳漢,忽然一個人從旁邊跳到了吳漢的馬背之上,恰好替吳漢擋了這一箭,看到此處吳漢頓時一聲怒吼,當場潸然淚下,眼前這個替他擋箭的副將跟他已經有十多年,如今為救他已然身死,就如同時自己的兄弟被害一般,心痛不已,可眼下兵荒馬亂,他們又是中了敵人的奸計,受到嚴重的創傷,正麵迎敵已然不行,故他隻能先脫身再說;當即將一張旗幟拔了下來,係在副將和自己的腰間,然後吳漢快速策馬朝穀口而去。由於此時穀口沒人,吳漢立即策馬從山坡之上躍了過去,帶著伸手的殘兵快速的返迴大營去。


    會到中軍大帳,吳漢趕忙讓人為那名副官救治,可是由於此箭已然刺穿了他的氣管,他其實當場就已經死了。得知這個消息吳漢大怒,當即派人迅速瘋狂攻城,而正帶著人享受勝利的喜悅之時的延岑卻忘了城內的駐軍已然不多了。待聽到了吳漢他們攻城的響動後,趕忙自西城門突入返迴城中,不過此番他這一次突圍也頓時慘重,折損了三千多人,原有的兵力也幾乎折損了近一半的程度。


    自此後延岑因為此事而十分害怕吳漢,再也不敢出城與吳漢正麵對戰,畢竟這次漢軍突然決定大肆攻城,自然是因為上次朝吳漢放冷箭的事情。當然,他也知道此事的吳漢攻城並非是為了大漢,而是要死去的那名副將報仇。


    一臉半個多月,漢軍幾乎每天都在大肆的攻城,而且每天都是至少六個時辰以上,有的時候甚至是晚上突然攻城,讓原本就已經十分疲憊的公孫述的部下再度陷入恐慌,可以說此時的成都城之內幾乎是已經是到了人人自危的程度。


    當然,這其實並非是最可怕的,當中最可怕的,便是公孫述手下的士兵雖說人數並未有多少減少,可是他手下的那些大臣們卻是相繼的逃離,此時原本當初都是公孫述肱股之臣的那些人走的走,逃的逃,深知還有很多都已經因為被連累而抄家滅族,原本的朝會還是滿堂文武,如今每日上朝的也隻不過二三十人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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