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道道影子融合,那頭失控的裂口奇行種,身上失控氣息變得越來越強烈。

    失控靈性仿佛黏稠的液體彌漫在整個酒館中。

    一些非凡者受到那些靈性的感染,身體也是開始發生一些異變。

    “啊……”

    一個女非凡者驚恐尖叫。

    大家扭頭去看的時候。

    看到女非凡者臉上的肉像是鱗片,一塊一塊脫落,轉眼一張臉變得血肉模糊。

    最讓人感到驚悚的是,那張潰爛的臉上,竟然長出一張張鋸齒小嘴。

    阿伯特毫不猶豫上前一步,抓住已經失控的女非凡者,向那頭裂口奇行種丟過去。

    在砸中了裂口奇行種瞬間。

    阿伯特依靠心髒奇異跳動帶來的能力,順利抓住捏住女非凡者的靈性線。

    將靈性線捏在拇指和中指間。

    啪。

    打了個響指。

    火星在指間跳動。

    瞬間將被捏住的靈性線點燃,火苗沿著靈性線撲向女非凡者。

    失控中的女非凡者撞上裂口奇行種,兩個失控者一下子扭打在一起,但是女非凡者根本不是對手,眨眼間被裂口奇行種占據了絕對優勢。

    布滿鋸齒巨口咬下失控女非凡者腦袋。

    恰在此時,火焰將女非凡者身上失控的非凡靈性點燃了。

    熊熊烈焰刹那間將兩個失控的家夥吞沒。

    “啊……”

    裂口奇行種發出一聲慘叫,試圖要撲滅身上的火焰,但靈性被點燃根本無從撲滅。

    看到裂口奇行種被點燃了,眾人不禁鬆了一口氣。

    但阿伯特並沒有放鬆,伸手將薇莉雅抱過來,拉上還處在瘋癲狀態的梅雷莎夫人。

    一邊向樓梯口方向走,一邊對其他人說:“都跟上,這是我們的機會,趕緊上樓去,最好盡快找到對方的儀式所在地,破壞了儀式我們才能出去。”

    看到阿伯特一馬當先。

    其他人麵麵相覷,還是有那麽一點遲疑。

    倒是珍妮一點也不猶豫,直接跟上。

    絡腮胡子馬克,看到珍妮跟去,也是趕緊就跟上去。

    這種情況,其他人也是別無選擇。

    經過裂口奇行種的襲擊,還有各種的異變,能夠幸存下來的也不過十幾個人。

    單是靠十幾個人想要找到其他辦法逃出去,明顯是不現實的事情,還不如跟著阿伯特去搏一搏。

    經過裂口奇行種身邊時。

    有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結果瞬間就感覺到身體似乎開始異變。

    並且被燃燒的裂口奇行種,也是不停地在動,試圖要撲滅身上火焰。

    大家更加覺得應該跟著阿伯特。

    身體產生異變的非凡者,更加是快步就追向前方。

    遠離裂口奇行種後,身體異變自然慢慢恢複。

    阿伯特根本無暇去管後麵的人。

    他抱著薇莉雅,強行拖著受到巨大刺激,精神恍惚中的梅雷莎夫人,趕緊就上樓。

    心中實際上沒有絲毫畏懼。

    隻是擔心薇莉雅和梅雷莎夫人的安危。

    可能如果不是薇莉雅和梅雷莎夫人在身邊,以他的脾氣寧可迴去和失控者正麵硬鋼,也不會選擇趁機逃走這樣的做法。

    但是現在不行,他不是一個人,必須要保證薇莉雅和梅雷莎夫人的安全。

    珍妮緊跟在阿伯特身後。

    她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的理智。

    心中很明白,現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跟在阿伯特的身邊。

    這個雖然不是非凡的男人。

    渾身上下都透露出神秘。

    那一雙怪異的機械手,

    蘊藏著無限可能。

    珍妮覺得留在酒館裏是坐以待斃,跟在阿伯特的身邊,總還是會有一線生機。

    有相同想法的,還有絡腮胡子馬克。

    跟隨珍妮多年,作為珍妮身邊忠實的看門人,馬克永遠都會相信珍妮的選擇和判斷。

    即便現在的珍妮,選擇相信了一個手都沒有的小白臉。

    他馬克也會堅持追隨。

    上到了酒館二層。

    在踏入二層的瞬間,眼前的景象陡然一變,沒有留下怪異扭曲的吵雜聲,整個小樓二層像是完全與下麵隔絕了,連一丁點聲音也沒有。

    阿伯特仔細嗅著二層的味道。

    同時開口問:“你的酒館二樓還有其他人嗎?”

    珍妮愣了一下,仔細地迴想了半天。

    “沒有,自從布萊特帶人住進來,樓上就沒有其他客人。

    當時布萊特說,他找到了一個有錢人,願意出錢把整個樓上部分租下來。

    您也知道,我這種小酒館生意並不算是很好的。

    所以,就……”

    珍妮剛說到這裏,身後響起了指責的聲音。

    “所以你就把自己酒館的樓上,租給了一群邪教徒嗎?你有沒有一點點的良知啊?你居然都不會去問一下?甚至你都不查一查?你簡直要錢不要命。”

    聽到背後跟上來非凡者的指責,

    珍妮自知確實是自己理虧,

    也不好意思去反駁。

    但聽到珍妮被指責,馬克卻立刻就安耐不住了,扭頭直接吼了迴去。

    “你們閉嘴,你們以為這間小酒館珍妮是怎麽維持下來的?她一個女人能怎麽辦?難道去找教會的人過來幫忙審查嗎?還是去找那些特別科的人呢?

    出了事情,大家都不想,你們少在那裏指責珍妮,她的苦你們根本不懂。”

    馬克的一番話,把所有人都給吼得愣住了。

    好半天還是珍妮喊道:“你閉嘴馬克。”

    剛才還一臉猙獰的馬克。

    前麵支起的胡子都立刻趴下來。

    低著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再說一句話。

    這種形象,和他絡腮胡子的粗獷樣子反差極大。

    珍妮誠懇向後麵的眾人道歉。

    “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當時確實被利益熏心了,沒有想那麽多,把樓上就租給了布萊特帶來的那群人。”

    薇莉雅聽到這裏,忽閃著大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麽,從阿伯特懷中探出頭。

    “喂喂,你們不覺得事情太巧喝了嗎?

    珍妮為什麽會不問緣由就答應對方?

    還有那個布萊特為什麽你們會全部都認識呢?

    你們之前難道沒發現他有些不對?

    還有那個黑禮服和白袍子的人,

    你們都沒有見過嗎?”

    女孩一連竄的問題,讓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刹那間全都意識到問題好像確實不對勁。

    薇莉雅湛藍色眸子清澈無比。

    像是能夠洞穿一切迷霧。

    “所以,或許這個事情,從一開始就被人給布局好的,就像是我製造的機械,要每一個齒輪、發條、螺栓都恰好卡住,這樣才能正常運轉起來呀。”

    聽完了女孩的話,所有人都陷入迷惘,隱約像是捕捉到什麽,但又說不清楚是什麽?

    阿伯特沉思片刻終於想到。

    “去樓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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