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伊夫和一個絡腮胡須,紮著滿頭髒辮的黑人交換下眼色,蘇裏南籍球員路德·熱爾斯站出來,“我和你一對一鬥牛,你敢嗎?”


    當隊內兩個特權球員之一的內斯肯斯和人單挑,吸引了隊內所有人的注意,他們紛紛聚集過來。


    最初的時候,內斯肯斯或許沒有狠狠教訓熱爾斯的想法,因為他笑眯眯地讓熱爾斯先攻。


    熱爾斯用單腳踩著足球,使出內斯肯斯發明的特有的踩單車的欺騙動作時,內斯肯斯還調侃道:“大路德,你知道你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和我的區別在哪嗎?”


    路德·熱爾斯疑惑地看著他。


    “當我做出這個動作時,皇馬給了我200萬美元年薪。”


    這是個玩笑,大家都笑了,尤其是場邊的內斯肯斯小跟班邊鋒艾迪·特雷伊特爾最捧場,他快把眼淚笑出來了。


    眾人的歡笑讓熱爾斯下不了台,然後,熱爾斯開始在內斯肯斯麵前進行高中等級的雜耍盤球。


    內斯肯斯隨意伸腳,完全是試探,沒想到熱爾斯對這個欺詐性的防守動作信以為真,自以為抓到了內斯肯斯的破綻,全速向前,毫無防備的內斯肯斯被熱爾斯的身體被熱爾斯從正麵狠狠地撞倒在地。


    而熱爾斯全然不顧地上的內斯肯斯,帶球衝到球門線,還把球踩在球門線上,迴頭看了一樣躺在地上沒有起來的內斯肯斯後,才輕巧地推球入網。


    熱爾斯迴到內斯肯斯旁邊,低頭看著內斯肯斯,你瞧,我就是夜欲兩女,你還不是不是我的對手,“約翰,倒是你像身體發虛的樣子,不如今天慶祝奪冠後,我教你幾手對付女人的方法。”


    本來熱爾斯在身高體重上就占據絕對優勢,他利用一個明顯的犯規動作,有心算無心,看來這些黑鬼不給他們深刻教訓,他們就會爬到主人的頭上,反噬主人。


    內斯肯斯從地上爬起來,眼中冒出血絲,整個人進入了一種怒不可遏的狀態。


    怒吼道:“如果你想教我做事,我他媽就把你的屎打出來!”


    很不幸這是白人主導的社會,接下來荷蘭國家隊的一係列操作把已經被慣出毛病的熱爾斯等人的國家隊經曆從童話迴到現實,這就像是把初出茅廬的劉天仙扔進“邪惡天使”的片場拍片一樣殘忍。


    當熱爾斯再次嚐試進攻時,內斯肯斯同樣用一個更加明顯的犯規動作把熱爾斯掀翻,就此獲得了進攻球權。


    熱爾斯剛想張嘴想說犯規,但這裏可沒有裁判,隻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黑人球員的守護者克魯伊夫,“你剛才同樣犯規了。”


    雖然克魯伊夫是站在熱爾斯他們的立場,但當著全隊人的麵前,不能黑白顛倒。


    內斯肯斯開啟了漢尼拔模式,對敵人毫不手軟。


    他隨心所欲地在熱爾斯麵前得分,每次進球,他都會出聲羞辱對方。


    球場上充斥著侮辱性的詞匯,其中有一些詞匯如果放到20年後,內斯肯斯會立即身敗名裂。


    就如nba快船隊老板斯特林因為和情婦私下聊天就說了一句黑鬼,就被nba官方處罰賤賣快船所有權是的。


    沈彬看著熱爾斯的臉色漸漸失去色彩,直到最後一球,內斯肯斯用鍾擺過人將他晃倒,輕鬆將球打進後,直接揪住熱爾斯的衣領吼道:“從今天開始,你最好稱我為偉大的約翰·內斯肯斯先生,你這個自大的狗雜種!”


    那是路德·熱爾斯信心垮台的時刻。


    在此後的職業生涯中,熱爾斯不複以前的靈氣,在足球場上漸漸失去競爭力,並且開始與酒精為伴,對於剛剛24歲,正是一個球員開啟黃金期的時候,他就開始極度退化,在他27歲那年,再也沒有一支職業球隊與他簽約。


    內斯肯斯拿他立了威。


    大家都散開了,隻有熱爾斯還坐在那,好像剛剛做了一場噩夢。


    沈彬厭惡地看著眼中無光的熱爾斯,這是一堂深刻的教育課。不像10年後,這個時期,荷蘭足球就是由內斯肯斯等本土球員所統治的,強者為尊,這就是遊戲規則。


    熱爾斯作為一個外來者,不知道審時度勢,勤勤懇懇為球隊做貢獻,並且隨意站隊球隊兩位大佬的內部之爭,私生活混亂,輕易就上了德國人設下的圈套,為荷蘭足球帶來長達近半個世紀的黑白內混。


    年輕的熱爾斯被克魯伊夫驕縱壞了,輕易地成為球隊兩位大佬矛盾的犧牲品。


    無論在哪裏,實力決定一切,隻有你證明自己實力的時候,世界才會圍著你轉,這就是黃渤所說的,當你成功,你會發現身邊都是好人。


    如果讓人們認為你是個不堪重用的人,隻需要一場簡簡單單的單挑。


    還有就是,一個集體或一支球隊隻能有一個聲音,作為荷蘭隊的領袖,內斯肯斯在克魯伊夫進隊開始就應該撲滅克魯伊夫滋生出的另立山頭的苗頭,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不然,等他形成氣候的時候,就是對整個團隊最大的傷害,會斷送一支球隊的未來。


    這就是沈彬在這件事裏學到的,作為上帝眷顧的寵兒,實力是一部分,情商更重要,心狠手辣更是重中之重。


    沒有過硬的實力,就不會有追隨者,沒有情商就會失去路人緣,不心狠手辣就會滋生反叛者。


    在哈勒姆競技,他是憑借實力和潛力被內斯肯斯看中的,他不需要看別人臉色去獲取地位,別人可以給你,也可以收走。


    萬事隻能靠自己。


    當一切塵埃落定,作為仲裁者,米歇爾斯適時出現在所有球員麵前,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張打印紙,宣布了下午球隊的18名大名單。


    當然,在這份大名單中,沒有了昨天中了德國人奸計的四名黑人球員的身影。


    一切都好像球隊在米歇爾斯的掌控之中。


    其實,在米歇爾斯的口袋裏還有另一份名單,被球隊無形禁賽的四名球員,其中實力較強的路德·熱爾斯和路德·克羅爾兄弟會出現在替補席。


    西德人隻是找了兩名嫩模就輕易挑起了荷蘭人的內鬥,他們的盤外招還不止這些。


    上午9時,當荷蘭隊申請提前到決賽場地踩場的時候,被德國人拒絕了,他們給出的理由是,場地正在封閉做閉幕式彩排……


    下午三點,荷蘭隊終於獲得進入進入慕尼黑國家競技場,當內斯肯斯踏上草坪的時候,就知道德國人不止利用嫩模這一種盤外招,慕尼黑競技場草坪十分鬆軟,內斯肯斯登下來,發現草棵裏被撒上了細沙,而且還澆上大量的水。


    踩上去十分鬆軟,這種鬆軟帶水的草坪對以腳下技術見長荷蘭隊影響力不是一般的大,並且十分消耗體力,而對於傳統的力量型,長傳衝吊見長的德國隊卻十分有利。


    荷蘭一半的主力都因為昨天夜晚的放蕩,睡眠不足,沈彬終於知道74年世界杯如日中天的荷蘭隊為什麽會輸掉這場決賽了。


    作為局外人,沈彬隻是體驗世界杯決賽的緊張氛圍,隻是利用內斯肯斯這個媒介來錘煉自己的技戰術,從加林查過後,他已經心如止水,不會把感情帶入這個優柔寡斷又脾氣暴躁的荷蘭人身上。


    和曆史沒有什麽不一樣,開場荷蘭人開始了他們的表演,連續十六腳短傳,荷蘭人把球送進了突破到小禁區的荷蘭飛人克魯伊夫腳下,在克魯伊夫射門的瞬間,沈彬就知道荷蘭人必輸無疑,因為他的反應明顯比平時慢半拍。


    要是正常情況下,克魯伊夫得到這種機會,他會輕易地把球送進網窩,可就是這慢半拍使離他極近的德國後有機會起腳破壞這腳必進球。


    由於大賽決賽的關係,德國後衛也極度緊張,他的鏟球沒有碰到足球,而是鏟倒了荷蘭飛人,從而使荷蘭隊在開場獲得了一個寶貴的點球機會,內斯肯斯一蹴而就,德國人在比賽中的第一次觸球,就是守門員把球從球網中把球抱出來。


    整場比賽,作為中場大師,內斯肯斯送出了多達六次有威脅的傳球,但對於已經是軟腳蟹的荷蘭飛人來說,這些平時能輕易的破門機會,已經變成他無法逾越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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