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秦霄越啊。


    胡東暉愣愣地看著平時對誰都愛答不理的秦霄越一手拿著小風扇對著寧稚知的肩頸處吹著,另一隻手拿著把和他人設極不相符的可愛遮陽傘。


    此時的秦霄越正耐心地對寧稚知說著什麽,而寧稚知抬頭瞪了他一下,隨即秦霄越就垂下了腦袋,把遮陽傘遞給了寧稚知。


    秦霄越的臉上還帶著點失落的神情,胡東暉驚悚之餘又開始思考秦霄越有雙胞胎兄弟的可能性有多大。


    可惜秦霄越此時完全注意不到別人,他站在電梯門口望著寧稚知,直到寧稚知關上電梯離開後,他才朝宿舍這裏走了過來。


    然後秦霄越就和一直看著他們這邊的胡東暉對視上了。


    胡東暉尬笑了一聲:“哈,秦哥,好巧啊。”


    秦霄越一秒變迴麵癱臉,很高冷地“嗯”了一聲。


    看來沒有雙胞胎兄弟,是本人。


    兩人尷尬地打完招唿,胡東暉跟在秦霄越身後迴了宿舍,他現在有一肚子問題想要問秦霄越,可是對方是秦霄越啊!他的那些疑問十有八九隻能爛在肚子裏了。


    此時的秦霄越可沒胡東暉想得那麽多,他徑直走到自己的桌前,不動聲色地把小狗餅幹放進抽屜裏。


    胡東暉完全沒有注意到秦霄越的小動作,因為他被桌子上那盒包裝精致的餅幹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這是哪來的?”


    胡東暉拿起來拿著那盒餅幹翻來覆去看了會兒,這上麵的緞帶係得挺複雜,他研究半天都沒看懂,就覺得像小姑娘搞的。


    胡東暉自戀道:“不會是我的愛慕者偷偷溜進來送的吧?”


    秦霄越一秒黑臉:“我朋友送的。”


    “啊。”胡東暉小心翼翼看秦霄越黑成鍋底的臉,突然反應過來這盒餅幹可能是寧稚知送的。


    寧稚知!小校花親手做的餅幹!


    胡東暉拿起餅幹的手都有些顫抖了,雖然他吐槽過八百遍那些吃東西要先拍照的人,但此時的他下意識想做的,就是拿出手機把餅幹拍下來,方便以後和哥們兒炫耀。


    秦霄越看胡東暉對著餅幹拍來拍去,心裏不爽了。


    “哇,這包裝怎麽搞的啊,小校花未免太精致了點。”因為太開心,胡東暉看人眼色的能力急劇下降,他對著餅幹稀罕了會兒,下意識就把腦子裏想的說了出來:“不過沒想到秦哥你竟然和小校花認識啊。”


    秦霄越臭著張臉:“小校花?”


    “額。”胡東暉不知道秦霄越為什麽對這個稱唿這麽敏感:“寧稚知不是校花榜第一嗎?”


    “那個投票已經結束了?”


    嗬,你這男人果然也在關注投票的事。胡東暉把不敢說出來的話全部放在心裏吐槽了,麵上還是一本正經地迴答問題:“沒有結束,但寧稚知現在是斷層,高第二名一萬多票呢。”


    胡東暉一邊小心翼翼拆餅幹包裝,一邊感歎道:“往屆投票最高的也才一萬多票。”


    秦霄越聽了這話,打開手機看了眼投票貼,發現寧稚知已經一萬九千多票了。


    然而周五在燒烤攤的時候,寧稚知雖然也是第一名,但那時候也才五千多票而已。


    現在大學生逛論壇的本身就不占多數,加上為了防止一些惡意競爭,論壇內的投票一個賬號一天隻能投票一次,所以五天的時間五千票都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


    但這僅僅過去兩天,寧稚知的票數一下子漲到近兩萬票,秦霄越覺得這事不太尋常。


    想到這裏,秦霄越的語氣認真起來:“你是怎麽知道這個投票的?”


    “哦……我是在公眾號上看到的。”胡東暉不知道秦霄越為什麽對一個投票這麽在意,但他還是翻出微信的推送遞給秦霄越看。


    胡東暉:“我早上看的時候閱讀量都3w+了,這會兒估計更誇張。”


    胡東暉說的這個公眾號是新聞學係的幾個學長一起創的野生校園公眾號,裏麵大多是些校內的時事熱點,一開始也就是圖個好玩,但做了幾年後關注度比他們學校官方公眾號閱讀量還要高上好幾倍,所以比起論壇,這裏的傳播力要廣得多。


    秦霄越看了眼這條推送的發送時間,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半發的。


    推送裏也放了當時投票的截圖,那時候寧稚知的票數是七千兩百多票。


    秦霄越問:“往屆的投票他們也有發嗎?”


    “啊,我看看。”胡東暉放下手中的餅幹,搜了下關鍵詞:“好像沒有。”


    不過胡東暉覺得沒什麽:“很正常啦,往屆校花選舉都沒什麽水花的,不發也很正常。”


    秦霄越沒應話。


    他覺得這事沒胡東暉說得那麽簡單。


    “唉,秦哥,想那麽多幹嘛啊。”胡東暉覺得很不理解,這可是好事啊,有什麽好擔心的呢:“這公眾號關注的人可多了,要不了多久大家就都看到了。”


    胡東暉開始盤算:“一傳十,十傳百。”


    “這樣小校花可就出名了啊。”


    *


    作者有話要說:


    秦霄越:老婆出名=情敵變多,嗬嗬


    第37章 出名


    寧稚知現在正飽受出名之苦。


    三十七度的高溫伴隨著灼熱的空氣,現在的室外簡直像是一個露天的大蒸籠。


    寧稚知站在超市的冰櫃前猶豫了幾分鍾,最後很叛逆地決定要買一根楊梅味的冰棒吃。


    這種空腹吃冰的行為要是被任何一個人知道都免不了一頓批評教育,寧稚知慫嘰嘰地張望了一下附近,確定沒有熟人後,才打開冰櫃直奔目標而去。


    但就在他即將拿到那根冰棒之前,一隻手先他一步拿走了那最後一根楊梅味冰棒。


    寧稚知活像一隻被奪走心愛玩具的小貓咪,瞪圓了眼睛看向那個橫刀奪愛的罪魁禍首。


    對方是個高高瘦瘦的大男孩,在接收到寧稚知充滿怨念的眼神後,他先是盯著寧稚知的臉蛋愣了一下,然後才趕忙擺手解釋:“不要誤會啊,我不是要搶你的冰棒。”


    那男生羞澀道:“我隻是想請你吃。”


    寧稚知這才意識到對方不是看上了冰棒,而是看上了自己。


    他搖搖頭:“謝謝你,但是我可以自己買。”


    那男生還是捏著冰棒不肯鬆手:“那可以加個微信嗎?”


    雖然很心痛,但寧稚知還是決定放棄那僅剩一根的楊梅味冰棒。


    “不好意思啊,我不加微信的。”寧稚知退而求其次,挑了根葡萄味的結賬去了。


    他本以為那男生被拒絕後會直接離開,沒想到他就跟在他後麵排隊結了帳,臨走前還硬是把那根楊梅味冰棒塞到了他的手裏。


    一下子實現冰棒自由的寧稚知有些飄飄然了,為了盡快消滅罪證,他迅速拆開楊梅冰棒塞進嘴裏。


    酸甜冰爽的滋味一下子在嘴裏彌漫開來,寧稚知一上午的壞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本來這樣的天氣他是要抄近路迴宿舍的,可是如果拿著冰棒迴去肯定要被鄭永霖打小報告的,所以寧稚知決定繞個路,從操場那邊繞過去,這樣就可以把兩根冰棒全部吃掉了。


    我真是太聰明了。寧稚知想。


    但在五分鍾後,他就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十分錯誤的決定。


    寧稚知想不通,三十多度的高溫,這麽大的太陽,為什麽不趕緊迴宿舍吹空調,而是要聚集在籃球場上打球呢。


    寧稚知曾經也對付洛提出過這樣的疑問,當時的付洛沒有多說什麽,直接拉著寧稚知去了最近的籃球場教他打球,說是一下午就能讓他理解到打球的快樂。


    可惜的是,在那場籃球賽之後,寧稚知就對籃球ptsd了。


    寧稚知原本想著就是去鹹魚一下的,可是那一幫子大男生特別喜歡給他喂球,寧稚知一拿到球就特別慌,站在原地就要投籃,幾個人見狀如臨大敵,以籃筐為圓心站了一圈,明目張膽地直接把寧稚知偏到外太空的球往籃筐裏救,救完還要衝寧稚知豎個大拇指,簡直和哄五歲小孩兒似的。


    寧稚知一開始還特別開心,但是後來連敵隊的都要把球往他手裏送,一場下來寧稚知累得腰酸背痛,迴去休息了好久都沒緩過來,從那以後他看到籃球就直搖頭。


    寧稚知吮著冰棒盯著籃球場迴憶的空檔,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這裏。


    和胡東暉一樣,大部分人都看到了那篇推送,自然也就認識了寧稚知。


    站在場外的小男生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了人群的焦點,他撐著把傘啃冰棒,漂亮瓷白的小臉有時因為牙齒被冰棒凍到還會微微皺起,因為沾上了楊梅冰棒的汁水,他原本就粉潤漂亮的嘴唇此時就像是塗上了唇釉,引得人移不開視線。


    一個男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拿起手中的籃球丟了出去,隻不過這籃球不是衝著籃筐那裏去的,而是向著站在籃球場外的寧稚知去的。


    男生沒有太用力,籃球被拋出去後沒多久就落了地,它咕嚕嚕地滾了好幾圈,最後十分有眼力見的停在了寧稚知的腳邊。


    寧稚知低頭看那個籃球的同時,籃球場上有好幾個男生都大步朝他那裏走去。


    第一個丟籃球的男生很無語:“艸,平時撿球怎麽不見你們這麽積極?”


    “好哥兒們當然得互幫互助。”他朋友用手握拳敲了敲胸口:“不用謝。”


    可以說是十分厚顏無恥了。


    不過這場鬧劇沒能持續多久,就被正巧經過的付洛打斷了。


    付洛原本是來籃球場旁邊的快遞站拿快遞的,結果看見幾個大高個圍成一圈,正在爭論著什麽。


    球場邊上正好就站著熟人,付洛好奇問了句:“這是幹什麽呢?”


    那人詭異一笑:“搶校花呢。”


    聽了這話的付洛眯起眼睛看了看,才發現男生中間還圍了個撐著傘的小個子。


    涉及到自家小孩的事付洛可就不樂意了,他把快遞往朋友手裏一丟,上去就把人轟開了。


    “一個個大老爺們兒別上趕著舔我家寶啊。”付洛很嫌棄地擺擺手:“滾去打籃球吧,別來禍害祖國的花朵,聽到沒?”


    付洛性格開朗,在哪兒都吃得開,平時不少局都是他組起來的,所以付洛在這幫打籃球的裏麵還是有點話語權的,幾個人也不想鬧得太難看,開了幾句玩笑後便散開了。


    寧稚知這才鬆了口氣。


    作為感謝,他把背包裏化成葡萄汁的棒冰遞給了付洛。


    付洛從小被糙養大的,隻要是能吃的都往嘴裏塞,所以對著化成水的冰棒他也不嫌棄,直接拆開來往嘴裏倒。


    把葡萄汁咽下肚子,他又數落寧稚知:“你說說你,怎麽口罩也不戴一個就往外走?”


    “?”寧稚知:“為什麽要戴口罩?”


    付洛理直氣壯:“擋臉啊。”


    寧稚知不太明白付洛的腦迴路:“我又不是偶像,擋臉幹什麽?”


    “寶,你現在和偶像有什麽差別?”付洛看寧稚知疑惑的表情,才發現寧稚知是真不知道這事兒:“你這兩天沒逛校園論壇或者社交號嗎?”


    說起這事寧稚知就委屈:“我也想啊,可是作業好多!”


    他們視傳的都忙成狗了,平時唯一的娛樂項目就是拿隔壁的作業量進行對比,苦中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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