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神皇大人提醒您,該喝藥了。”一名女仆麵無表情地說。


    王妃醒了來,發現自己床邊空無一人,嘴角莫名噙著一絲苦笑。


    “王妃有什麽想法,自然會由她來決定,你還是守護安危就好。”周淩風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女仆瞪眼,王妃她不敢懟,但是你一個區區吃軟飯的男寵,有什麽好得意的?


    王妃趕緊說:“你出......”


    周淩風大搖大擺地走在女仆麵前,高傲著臉說:“王妃是這裏的一宮之主,什麽時候,由你來提醒?要提醒也是我來提醒,如果不服氣,你到神皇那裏告狀啊!”


    女仆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哼”聲離開。


    周淩風拍拍手,陰陽怪氣說:“真是沒有教養,我看神皇還是不要搞這種王國主義,他更適合去開酒吧!”


    王妃本來抿嘴微笑,這是再也忍不住“噗”一聲,說:“你就不怕報複麽?”


    “報複?我沒有報複她就算好的了。”周淩風瞪眼,張望女仆的身影。


    王妃本來心情鬱悶,現在卻一片大好,她深吸一口氣,昔日的頹廢頓時消失。


    伸出玉腿,下床穿了鞋,說:“好了,我得吃藥去了。”


    周淩風皺眉,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麽藥,便說:“我覺得還是不要吃的好。”


    “為什麽?”王妃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周淩風一本正經說:“因為你沒病,沒病吃什麽藥?”


    王妃一怔,目光低垂,看向自己的手,一時猶豫不絕。


    周淩風心頭默念:要是繼續喝下去,等到“囚神蛇”成長後並出來時,你也活不了,泰勒蔻。


    “我有些乏了,我去沐浴,你在這裏等我。”王妃強迫自己離開。


    她並沒有去沐浴,還是來到密室裏,端起那碗藥湯遲疑許久。


    最終她長歎一聲,還是把藥放了下來,並沒有喝上一口。


    周淩風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看樣子王妃逐漸在轉變自己的思想。


    既然她有著求生的欲望,那麽自己也想想辦法怎麽將原本的心髒給換迴來。


    想要重新塑造一個心髒,或許是個不錯的辦法。


    但是終究比不上自己的心髒。


    那麽王妃原本的心髒又在哪裏?


    周淩風托著下巴思索,他懷疑巴魯托並沒有將心髒毀滅,一定還隱藏在某個地方中。


    那麽到底在哪裏呢?


    正當周淩風打算潛入巴魯托宮殿去尋找時,王妃忽然急急忙忙地進來,著急說:“糟了,阿貝斯,有人檢舉你,你要小心,千萬不要出來,我把你隱藏起來,等巴魯托離開時再放你出來!”


    王妃突出一個泡泡,將周淩風包裹,自己轉身就離開。


    周淩風看著這個泡泡,雖然製作精美,似乎是個了不起的法器,可惜這根本就沒有辦法隱瞞他氣息。


    還得靠自己啊!


    周淩風遁入虛空之中,甚至有“創世粒”的加持,不要說神皇巴魯托,就是神明也困難!


    他睜開“心眼”,利用這顆真知之眼的力量來觀察王妃。


    隻見此時的王妃慌慌張張來到正殿,那裏早已經站滿了不少宮主。


    這是要公開處刑麽?


    周淩風剛剛納悶,就看見帕維奇夫人滿臉怒容,他凝聚神力傾聽。


    帕維奇夫人正在低吼:“威爾廉,你過來,不要惹事!”


    威爾廉冷笑,居然沒有理會帕維奇夫人。


    周淩風聽到這裏,頓時明白,一定是威爾廉這個老家夥在挑撥。


    王妃泰勒蔻臉色同樣異常不好看,她目光仿佛要殺人一般,冷冷注視著威爾廉,但是威爾廉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神情十分囂張。


    四周密密麻麻,站滿了女人,這些都是神皇巴魯托的後宮家裏一八零八個。


    “肅靜!”神皇巴魯托的聲音從前麵傳來。


    在“心眼”的視角裏,他的身影還是帶著強大的輝芒,但是現在竟然能夠看清楚一二。


    這是因為領悟了宇宙球提升了自我的緣故麽?


    神皇巴魯托見眾人都安靜下來,各自站在下麵等候,這才滿意點頭,不怒自威地說:“這位威爾廉先生,你有什麽要說,就在這裏說吧。”


    威爾廉趕緊跪下叩拜三下,這才起來,看了看王妃,狠狠道:“我要檢舉王妃,她私通一名男子,名叫阿貝斯!”


    此話一出,後宮們都在議論紛紛。


    沒想到的是,更多的是怒目而視。


    周淩風反應過來過來,“宮食”這種現象,豈止是王妃等人,多半整個後宮都是這樣。


    但是讓人奇怪的是,神皇巴魯托不可能不知道。


    周淩風皺眉,疑惑的問題再次“迴旋鏢”,究竟為什麽,神皇巴魯托要找一百零八個女人。


    明明知道她們按捺不住寂寞,又偏偏縱容,隻是為了明麵束縛這些女人麽?


    神皇巴魯托一巴掌用力拍在座椅上,無數星痕力量瞬間貫穿虛空。


    強大如王妃,也承受不住半點打擊,瞬間口吐鮮血,無力倒在地上,顯得十分狼狽。


    威爾廉神色得意,暗中帶著的恨意終於一吐為快。


    王妃則是淡淡地擦拭嘴角鮮血,優雅又端莊地站起來,平靜道:“還以為能夠打死我呢,神皇什麽時候這麽虛弱了?”


    巴魯托神皇眼睛裏隱匿著怒火。


    殺王妃?那是不可能的,自己還要靠著她養育“囚神蛇”呢。


    隻是前幾日王妃的表現讓他非常不滿意,今次是來殺她的威風。


    神皇巴魯托低沉著聲音說:“我的王妃,你可知罪?”


    “知罪?何罪之有?”王妃泰勒蔻露出淺淺的笑容。


    這個笑容,神皇巴魯托看不懂,他厲聲喝問:“你是說,你從來沒有私通一個叫阿貝斯的男人?”


    “我的周邊,隻有一個叫威爾廉的男人,從來沒有一個叫阿貝斯的男人。”王妃一句話,就將火燃燒在威爾廉身上。


    饒是威爾廉率先發難,此時也聽的魂不附體。


    巴魯托有自己的打算,雖然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當著眾人的麵,聽見王妃私通小白臉,而這個小白臉檢舉另一個小白臉,他臉色已經掛不住。


    威爾廉嚇得毛骨悚然,趕緊跪下:“我,我並,我這段時間並沒有。”


    王妃莞爾,美麗的容顏露出狡黠地目光:“這段時間?也就是說,你承認你前段時間有了?”


    威爾廉知道自己說錯話,身體咯咯咯的,忍不住發抖:“我隻是一個仆人,我什麽都做不到。”


    威爾廉這是在推給王妃,意味著是王妃強迫。


    王妃孤傲道:“神皇大人平日裏即便強迫,我也不願,你覺得我對那方麵很感興趣?”


    神皇巴魯托臉色一紅,尤其是想起前幾天的事情,心裏暗暗納悶:好像是這個道理,遇見其他女人,恨不得粘在我身上,但是泰勒蔻似乎當真興趣不高。


    或許是“囚神蛇”的緣故?


    想到這裏,神皇巴魯托忽然有些消氣了。


    威爾廉看情形不對,立馬叫喊:“我知道阿貝斯,他就在王妃的王宮之中,這件事情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看見,如果神皇大人不信,大可以去詢問使者大人們,或者問問帕維奇夫人!”


    “你!”帕維奇夫人怒容。


    神皇巴魯托忽然又一想,他自然求證過使者,知道阿貝斯的存在,但是王妃居然一口咬定沒有,說明在她心中,阿貝斯的地位高於自己!


    想到這裏,神皇巴魯托的醋意逐漸上漲!


    “帕維奇,你說呢?”


    帕維奇夫人低頭,支支吾吾,既又想念周淩風,又不敢欺騙巴魯托,猶豫半天,隻說了一個“嗯”字。


    “很好,王妃,你這是在欺君啊!”巴魯托的聲音仿佛是一隻巨大的手,壓的眾人喘不過氣來。


    王妃光是站立都有些艱難,感覺仿佛一座大山壓在自己的頭頂上,但是她仍舊好整以暇,淡淡道:“證據呢?不會一個活人都找不到吧?”


    神皇巴魯托揚起下巴,冷冷道:“你不會以為,通過什麽法術施展,就可以隱匿一個人吧?”


    “那麽我泰勒蔻求求神皇大人,請您找到阿貝斯,讓我親手解決他,如何?”王妃泰勒蔻對於自己的法寶十分自信。


    神皇巴魯托皺眉,對於這種小事情,他並沒有施展過自己的神眼,多數都是聽了使者們討論一耳朵。


    此時到底阿貝斯存不存在,他也是一臉問號。


    神皇巴魯托瞥了一眼威爾廉,內心還是篤定存在,畢竟威爾廉這隻隨意一捏就死的螞蟻,應該不會欺騙自己的。


    “很好,那麽十大護法,去看看。”神皇巴魯托信任十大護法,其中為首的可是蘭度大法師,九級使者。


    十大護法很快就進入王妃宮殿,其實他們也不敢亂動作,誰都知道神皇巴魯托“寵溺”王妃,要是自己一個不小心,撞到了什麽秘密,那可就惹火上身了。


    不到片刻,十大護法迴了來,迴稟道:“神皇大人,並沒有發現任何陌生人。”


    威爾廉如同火燒屁股地跳起來,叫道:“不可能!”


    其他使者當然也看見過阿貝斯,此時均默默不敢做聲,紛紛猜想估計是王妃用了什麽手段隱藏。


    但如果這麽說,豈不是在打十大護法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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