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這個傳承儀式，會以什麽方式結束？”費斯特在路上的時候，和蘭琪這麽說了一句。這句話，說明了他對海族前途的異常不看好。
或者不如說，根本就沒有任何信任感。
蘭琪覺得自己不能不提醒他，“你這麽幸災樂禍的不大好吧？”
最近滿肚子怨氣的費斯特頓時反問她，“這女王傳承儀式順利完成了，對我們又有什麽好處？”
這倒是事實。
就是即將繼承王位的當事人娜萊爾自己，都不見得能從中得到什麽好處。
隻看這極大簡化的女王傳承儀式就知道了。
蘭琪看過塞維爾的筆記。塞維爾雖然對海族的了解不多，但他依然記下了很多絕大部分人都不可能了解的東西。比如說……長生種族的王位傳承。
和人類不同，很多種族，都有天賦明顯比一般人出眾的“王族”。而其他成員們，也往往會對這些王族有天生的敬服感。而這樣的現象，多半出於上層級種族之中——人魚族就是如此。他們是海族的皇族，本身也有自己的王族。
因為這些上層級種族的壽命相對比較長，而且不像人類那般內鬥激烈，所以每一次的王位傳承，對於整個種族來講，都是一個重大的歡慶節日。
人魚族在這方麵也並不例外。盡管和精靈之類得種族相比，他們的王位傳承還是要頻繁得多。
這一萬多年間都是海族王城的斯特羅，在女王將要傳承之時，本來應該提前幾天，開始裝點這座城市。將之打扮得美輪美奐。
儀式當天，繼位的女王應該在祈禱後從神殿出發，在斯特羅繞城遊行一圈。然後到王宮繼位。此後，她需要迴到神殿，在神殿前演唱“人魚之淚”來表明自己已經成為了新的女王。
此後，斯特羅將舉行延續三到十天不等的慶典，每天都會有相當多的活動。
——這樣的儀式，如果一百年都不見得會有一次，那麽無疑是極令人期待的。要知道，海族中壽命長的種族，並沒有多少。
可現在……
蘭琪從新建好的工事一般的營房一路走到王宮，沒看見任何一個規規整整的房屋上麵有所裝飾。這樣很難想象，在傳承儀式以後的慶典能辦得起來。
而且據之前的介紹，遊行也已經被取消。
娜萊爾隻需要在神殿和王宮之間走上兩趟就可以了。
誠然，這是戰時。
可在戰時舉行傳承，也並非沒有這樣的先例。簡陋到這種地步，卻可以說絕對是史無前例的。何況今天還同時是娜萊爾的婚禮！
就算是蘭琪這樣對娜萊爾不算有好感的人，都有點兒為之抱屈的感覺。
幸而，海族沒有寒酸到底。
整個海族的王宮，還是都裝點了起來。各色的玳瑁、珊瑚、珍珠、寶石的飾物，到處都是。王宮的侍衛們，也一個個都鎧甲鮮明、精神抖擻——除了他們拿著的都是貨真價實的戰鬥武器，而非儀仗隊的那些東西之外，看著倒也像模像樣了。
這總算讓蘭琪有了一種不虛此行的感覺。
隻可惜，這樣的感覺沒有維持多久。
在舉行傳承儀式的大廳之前，蘭琪先在外麵的草地上一眼看見了萊思莉。萊思莉穿著一身裁剪大方但是絕對不會影響正常行動的白色禮裙。她的丈夫多明尼克更誇張一點，直接把軍禮服穿在了身上。不過都是白色的，好歹相得益彰。
這對夫妻兩個，還帶著幾個隨從。
萊昂的將軍、傑布利導師，以及另外幾個蘭琪連身份都沒弄明白的。他們的衣著不同，但看得出來，他們一樣做好了戰鬥準備。
可戰鬥準備就戰鬥準備吧，蘭琪稍稍有些想不通的是，多明尼克明明是一個很會做表麵功夫的家夥。事到如今，還禮數周全的早早先出來了，不就是要先向博尼塔和娜萊爾恭喜一番，然後把娜萊爾送出王宮去祈禱嗎？怎麽還站在外麵？
“蘭琪……”萊思莉當然也看到了他們，笑得有些擔憂和勉強。
蘭琪還來不及說話，亞爾維斯在一邊已經一瞪眼，有些誇張的叫了起來，“哈！這裏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個神殿？王宮呢？王宮呢？”
“做得可真徹底啊……”費斯特也同時感歎了一聲。
蘭琪之前還真沒注意到。此時從道路兩邊站立的那些侍衛們中間看過去，立刻就讓她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王宮的基調還是白色的，但是本質已經完全不同。原本的精致婉約，陡然間變得莊重大氣。一路上都隨處可見的各色裝飾在這裏戛然而止，隻剩下了……原本沒有的天族浮雕！
從敞開的正門看進去，眼神挺好的蘭琪還看見，在視野的盡頭，一座巨大的神像，代替了原本博尼塔女王的寶座！即將退位的女王，此刻已經沒了座位，一身華服的站在神像的前麵。
蘭琪有些無意識的張開了嘴。
海族標準的傳承儀式，如果概括起來應該是這個流程——
獲得本族的承認——獲得神明的承認——在臣民與族人的見證下傳承王位——向神明稟告王位換人。
不過，在“獲得神明的承認”這一環節，神明不可能王位換個人就下個神諭認可。所以一般來講，是神明沒有反對的神諭，那就算是認可了。
如果要說神明那是不置可否，那也沒問題。
於是，借著這一點，神殿之前就通知了整個海族包括使節團，因為娜萊爾年輕、沒經驗，為表示神明的認可和支持，他們這一次將學習人類盟友，由神殿為女王加冕。
可如萊昂、巴倫這樣的國家，也隻是請神職人員來主持典禮啊！把王宮或者皇宮用魔法改造成類似於神殿的樣子……古梵恩四分五裂以後，哪個國家這麽做過？
“人魚們不反對？”蘭琪忍不住問。
人魚貴族們應該早來了，但現在的大廳裏挺安靜的。
多明尼克不掩諷刺的開口，“女王的說法是，既然請神殿加冕，那麽這樣的布置是理所當然的。讓神明鑒證與支持，卻拒絕神明的注視才不像話。”
蘭琪撇撇嘴，“偷換概念。”
是啊，偷換概念，轉移重點！連蘭琪都聽了出來，這一係列的說法的本質是什麽。
“人魚難道都是笨蛋？”
“當然不是。”多明尼克搖頭，“可是，遠方的人魚無法提出抗議，而這裏的人魚們，都被嚇壞了。”
作為海族中的貴族、皇族，人魚們真的是已經承平已久了。之前結界破碎的時候，蘭琪就注意到，大部分的人魚根本就沒意識到那代表什麽，隻是為了蠅頭小利而糾纏不休。萊迪斯?哈特的臥底和黑色怪物，終於讓他們明白恐慌了吧？
當然可能有別的手段，但這種恐慌或者成了神殿和博尼塔女王這麽做的根基。
“那菲特公主呢？”蘭琪發現，自己對海族的現狀還是問得不夠詳細。不說別的，海族現在安排的流程，是女王傳承、親王任命和女王婚禮啊！菲特公主也算是主角來的……她能接受這個？
多明尼克繼續解釋，“現在隻怕有不少地方都在傳言，菲特公主是如何在斯特羅危急的時候避戰的了吧。而且菲特公主要接受的是娜萊爾女王的任命！”
蘭琪的心下頓時一寒。
——這是把菲特對娜萊爾的姐妹之情也算計上了嗎？而且，如果菲特公主不來，不但海族會為此恐慌，娜萊爾的權威會更難以豎立，日後海族當真內戰的話，也可以把過錯全都推到菲特身上去了吧？說她不滿妹妹繼位什麽的。
這麽簡單一說，蘭琪頓時覺得菲特真的是可憐。
她再慘，至少最親近的人都沒背叛她。菲特公主，卻是被血緣至親背叛算計了一次又一次！蘭琪都有點兒不忍心去想被至親步步緊逼的菲特公主悲涼的心境了。
在這個時候，又一個聲音遠遠響起。
“你們都站在外麵？哦，當然……雖然我們不應該，不想進這個建築裏……”會把話說得這麽直白的，隻有凱布爾特伯爵了。
此時，距離女王傳承儀式當真沒多少時間了。凱布爾特伯爵這個時候才來，也真是比費斯特都還要表現明顯啊！
隻見這位巴倫貴族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一番，繼續說道，“我想，就算他們把這裏改造成神殿，固若金湯，如果斯特羅出了什麽事，想要把傳承儀式辦下去也不可能吧？”
這尖酸辛辣的諷刺，哪怕他使用更抒情一點兒的語氣，也不會有任何實質上的改變。本來站在兩邊還算是平靜的王宮侍衛們紛紛對凱布爾特伯爵怒目而視。
凱布爾特伯爵全不在意，“非神屬們，你們不拒絕參加嗎？我記得你們本來就不進神殿的。難道說，神殿居然沒有提前通知你們，他們把這裏包了？”
費斯特冷冷的說，“他們通知了我們的，說是這個傳承儀式會學習人類盟友。於是我以為會學習萊昂和巴倫。但我確實沒想到，他們學的是派諾奇和澤比斯。”
——他比凱布爾特還不客氣！
本來安於做背景布的侍衛們更是臉色大變，眼看著就要拔劍相向了。姍姍來遲的精靈族和矮人族的使節，卻也出現在了另一邊。完全被精靈們遮掩風華的矮人們不少都還有些醉醺醺的。
不過，遠遠的看見神殿，一個矮人的大嗓門已經喊起來了，“神殿，這是神殿！天哪，精靈朋友們，你們帶錯路了！”
蘭琪不由得笑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或者不如說，根本就沒有任何信任感。
蘭琪覺得自己不能不提醒他，“你這麽幸災樂禍的不大好吧？”
最近滿肚子怨氣的費斯特頓時反問她，“這女王傳承儀式順利完成了，對我們又有什麽好處？”
這倒是事實。
就是即將繼承王位的當事人娜萊爾自己，都不見得能從中得到什麽好處。
隻看這極大簡化的女王傳承儀式就知道了。
蘭琪看過塞維爾的筆記。塞維爾雖然對海族的了解不多，但他依然記下了很多絕大部分人都不可能了解的東西。比如說……長生種族的王位傳承。
和人類不同，很多種族，都有天賦明顯比一般人出眾的“王族”。而其他成員們，也往往會對這些王族有天生的敬服感。而這樣的現象，多半出於上層級種族之中——人魚族就是如此。他們是海族的皇族，本身也有自己的王族。
因為這些上層級種族的壽命相對比較長，而且不像人類那般內鬥激烈，所以每一次的王位傳承，對於整個種族來講，都是一個重大的歡慶節日。
人魚族在這方麵也並不例外。盡管和精靈之類得種族相比，他們的王位傳承還是要頻繁得多。
這一萬多年間都是海族王城的斯特羅，在女王將要傳承之時，本來應該提前幾天，開始裝點這座城市。將之打扮得美輪美奐。
儀式當天，繼位的女王應該在祈禱後從神殿出發，在斯特羅繞城遊行一圈。然後到王宮繼位。此後，她需要迴到神殿，在神殿前演唱“人魚之淚”來表明自己已經成為了新的女王。
此後，斯特羅將舉行延續三到十天不等的慶典，每天都會有相當多的活動。
——這樣的儀式，如果一百年都不見得會有一次，那麽無疑是極令人期待的。要知道，海族中壽命長的種族，並沒有多少。
可現在……
蘭琪從新建好的工事一般的營房一路走到王宮，沒看見任何一個規規整整的房屋上麵有所裝飾。這樣很難想象，在傳承儀式以後的慶典能辦得起來。
而且據之前的介紹，遊行也已經被取消。
娜萊爾隻需要在神殿和王宮之間走上兩趟就可以了。
誠然，這是戰時。
可在戰時舉行傳承，也並非沒有這樣的先例。簡陋到這種地步，卻可以說絕對是史無前例的。何況今天還同時是娜萊爾的婚禮！
就算是蘭琪這樣對娜萊爾不算有好感的人，都有點兒為之抱屈的感覺。
幸而，海族沒有寒酸到底。
整個海族的王宮，還是都裝點了起來。各色的玳瑁、珊瑚、珍珠、寶石的飾物，到處都是。王宮的侍衛們，也一個個都鎧甲鮮明、精神抖擻——除了他們拿著的都是貨真價實的戰鬥武器，而非儀仗隊的那些東西之外，看著倒也像模像樣了。
這總算讓蘭琪有了一種不虛此行的感覺。
隻可惜，這樣的感覺沒有維持多久。
在舉行傳承儀式的大廳之前，蘭琪先在外麵的草地上一眼看見了萊思莉。萊思莉穿著一身裁剪大方但是絕對不會影響正常行動的白色禮裙。她的丈夫多明尼克更誇張一點，直接把軍禮服穿在了身上。不過都是白色的，好歹相得益彰。
這對夫妻兩個，還帶著幾個隨從。
萊昂的將軍、傑布利導師，以及另外幾個蘭琪連身份都沒弄明白的。他們的衣著不同，但看得出來，他們一樣做好了戰鬥準備。
可戰鬥準備就戰鬥準備吧，蘭琪稍稍有些想不通的是，多明尼克明明是一個很會做表麵功夫的家夥。事到如今，還禮數周全的早早先出來了，不就是要先向博尼塔和娜萊爾恭喜一番，然後把娜萊爾送出王宮去祈禱嗎？怎麽還站在外麵？
“蘭琪……”萊思莉當然也看到了他們，笑得有些擔憂和勉強。
蘭琪還來不及說話，亞爾維斯在一邊已經一瞪眼，有些誇張的叫了起來，“哈！這裏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個神殿？王宮呢？王宮呢？”
“做得可真徹底啊……”費斯特也同時感歎了一聲。
蘭琪之前還真沒注意到。此時從道路兩邊站立的那些侍衛們中間看過去，立刻就讓她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王宮的基調還是白色的，但是本質已經完全不同。原本的精致婉約，陡然間變得莊重大氣。一路上都隨處可見的各色裝飾在這裏戛然而止，隻剩下了……原本沒有的天族浮雕！
從敞開的正門看進去，眼神挺好的蘭琪還看見，在視野的盡頭，一座巨大的神像，代替了原本博尼塔女王的寶座！即將退位的女王，此刻已經沒了座位，一身華服的站在神像的前麵。
蘭琪有些無意識的張開了嘴。
海族標準的傳承儀式，如果概括起來應該是這個流程——
獲得本族的承認——獲得神明的承認——在臣民與族人的見證下傳承王位——向神明稟告王位換人。
不過，在“獲得神明的承認”這一環節，神明不可能王位換個人就下個神諭認可。所以一般來講，是神明沒有反對的神諭，那就算是認可了。
如果要說神明那是不置可否，那也沒問題。
於是，借著這一點，神殿之前就通知了整個海族包括使節團，因為娜萊爾年輕、沒經驗，為表示神明的認可和支持，他們這一次將學習人類盟友，由神殿為女王加冕。
可如萊昂、巴倫這樣的國家，也隻是請神職人員來主持典禮啊！把王宮或者皇宮用魔法改造成類似於神殿的樣子……古梵恩四分五裂以後，哪個國家這麽做過？
“人魚們不反對？”蘭琪忍不住問。
人魚貴族們應該早來了，但現在的大廳裏挺安靜的。
多明尼克不掩諷刺的開口，“女王的說法是，既然請神殿加冕，那麽這樣的布置是理所當然的。讓神明鑒證與支持，卻拒絕神明的注視才不像話。”
蘭琪撇撇嘴，“偷換概念。”
是啊，偷換概念，轉移重點！連蘭琪都聽了出來，這一係列的說法的本質是什麽。
“人魚難道都是笨蛋？”
“當然不是。”多明尼克搖頭，“可是，遠方的人魚無法提出抗議，而這裏的人魚們，都被嚇壞了。”
作為海族中的貴族、皇族，人魚們真的是已經承平已久了。之前結界破碎的時候，蘭琪就注意到，大部分的人魚根本就沒意識到那代表什麽，隻是為了蠅頭小利而糾纏不休。萊迪斯?哈特的臥底和黑色怪物，終於讓他們明白恐慌了吧？
當然可能有別的手段，但這種恐慌或者成了神殿和博尼塔女王這麽做的根基。
“那菲特公主呢？”蘭琪發現，自己對海族的現狀還是問得不夠詳細。不說別的，海族現在安排的流程，是女王傳承、親王任命和女王婚禮啊！菲特公主也算是主角來的……她能接受這個？
多明尼克繼續解釋，“現在隻怕有不少地方都在傳言，菲特公主是如何在斯特羅危急的時候避戰的了吧。而且菲特公主要接受的是娜萊爾女王的任命！”
蘭琪的心下頓時一寒。
——這是把菲特對娜萊爾的姐妹之情也算計上了嗎？而且，如果菲特公主不來，不但海族會為此恐慌，娜萊爾的權威會更難以豎立，日後海族當真內戰的話，也可以把過錯全都推到菲特身上去了吧？說她不滿妹妹繼位什麽的。
這麽簡單一說，蘭琪頓時覺得菲特真的是可憐。
她再慘，至少最親近的人都沒背叛她。菲特公主，卻是被血緣至親背叛算計了一次又一次！蘭琪都有點兒不忍心去想被至親步步緊逼的菲特公主悲涼的心境了。
在這個時候，又一個聲音遠遠響起。
“你們都站在外麵？哦，當然……雖然我們不應該，不想進這個建築裏……”會把話說得這麽直白的，隻有凱布爾特伯爵了。
此時，距離女王傳承儀式當真沒多少時間了。凱布爾特伯爵這個時候才來，也真是比費斯特都還要表現明顯啊！
隻見這位巴倫貴族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一番，繼續說道，“我想，就算他們把這裏改造成神殿，固若金湯，如果斯特羅出了什麽事，想要把傳承儀式辦下去也不可能吧？”
這尖酸辛辣的諷刺，哪怕他使用更抒情一點兒的語氣，也不會有任何實質上的改變。本來站在兩邊還算是平靜的王宮侍衛們紛紛對凱布爾特伯爵怒目而視。
凱布爾特伯爵全不在意，“非神屬們，你們不拒絕參加嗎？我記得你們本來就不進神殿的。難道說，神殿居然沒有提前通知你們，他們把這裏包了？”
費斯特冷冷的說，“他們通知了我們的，說是這個傳承儀式會學習人類盟友。於是我以為會學習萊昂和巴倫。但我確實沒想到，他們學的是派諾奇和澤比斯。”
——他比凱布爾特還不客氣！
本來安於做背景布的侍衛們更是臉色大變，眼看著就要拔劍相向了。姍姍來遲的精靈族和矮人族的使節，卻也出現在了另一邊。完全被精靈們遮掩風華的矮人們不少都還有些醉醺醺的。
不過，遠遠的看見神殿，一個矮人的大嗓門已經喊起來了，“神殿，這是神殿！天哪，精靈朋友們，你們帶錯路了！”
蘭琪不由得笑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