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因果
**********
既然神殿在她剛受傷的時候沒做什麽，那在有可靠的辦法之前，對付她的可能性不高。蘭琪知道這點。但蘭琪可不知道，他們會對巴力、徹麗他們做什麽。
而且……她也想看看安特衛普這些人的態度。
要知道，他們才知道那麽可怕又沉重的消息！
之前肯定不敢翻臉，但是在暫時安全了以後呢？會對這個消息作出什麽反應？哪怕理智上知道出賣她不是明智選擇，但身在局中，會做出什麽反應還是難說的。
要說，在這方麵，她倒也沒有期待的方向。甚至沒有多想。可她確實是想知道答案。對她來說，隻要知道，然後順從那時候的心意就可以了。
隨心所欲。
不過，看到那麽多非神殿成員，蘭琪知道，她不會立刻知道那個答案了。
果然，並沒有人跳出來大喊“這是神殿通緝犯”什麽的。隻是因為心理壓著的那些秘密，或者是因為對神殿的不滿，雖說可以說是“獲救”了，卻也沒幾個人有欣喜之情。
鐵蹄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他們麵前。護衛軍的騎士們不少都打起了頭盔，似乎對堅持到了現在的隊伍十分好奇。
可一時間，甚至沒有人記得謝過救命之恩。
要麽冷漠、要麽糾結、要麽複雜，不一而足。
——怎麽看怎麽古怪！
於是，蘭琪分明瞧見，這些騎士們一個個都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不管怎麽說，被救的人是這種表現，似乎都太過頭了一點。
那麽……神殿成員的表現呢？
蘭琪倒是明目張膽的打量著。那些神殿騎士們如今正全副武裝不曾懈怠，是看不出來太多東西的。但“文職”的神官和祭司，卻怎麽也遮不住臉。而且這樣的隊伍構成，他們是肯定要站出來和人交涉的。
……就外表看來，他們都很平靜。
可就目前的狀況來說，“平靜”是不是本身就是挺奇怪的事？
隻見那個神官走出隊列，目不斜視，“你們有多少人？到現在為止，折損了多少？後麵還有沒有其他隊伍？”他一張口，就是一連串的問題。
狄恩掃了四周一圈，歎了口氣。
他不怎麽想和教廷打交道，但……連戴納似乎都沒迴答的意思！他能怎麽辦？
“到現在為止，折損了一個人，是被感染了。”這個沒法隱瞞，屍體還沒收拾呢！“後麵可能還有隊伍，不過靠近的地方大概沒有？要麽就還在山裏？”
聽見狄恩的迴答，後麵的護衛軍騎士一個個麵露驚詫之色。
——在城外待了這麽久，幾十個人的隊伍，居然隻感染了一個？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不說戰鬥力和戰鬥默契的問題，光是長期作戰的疲憊感，就能拖垮一批人好不好！何況還有一群累贅。難道這些累贅不會亂指揮的？
這個隊伍裏，不是安特衛普有名的“上流人士”，就是安特衛普有名的戰士。他們都麵熟。可沒人相信這裏人人虔誠。
那神官當然也不會認為這裏人人虔誠。作為一個9級的大神官，他非常明白，隻要這個隊伍有底氣在漫長的戰鬥中不動搖就行了。可他們現在那疲憊的模樣……他們的底氣在哪裏？
這實在是值得深思的問題啊！
幸好，雖然是蘭琪用了元素化身，救下了安特衛普。但在那之前見到了她模樣的人，幾乎沒有。那時候的安特衛普太亂了。就算是中央廣場那一次都是。
所以護衛軍的騎士們認不出來。
神殿也可以認不出來，更可以想不到。
神官似乎就壓根兒沒注意到有任何問題，隻是和藹的點了點頭，“既然這樣，你們就趕緊迴安特衛普去。接下來的路應該平順。”
又轉頭對那些神殿的同行道，“我們再往前清掃一段。”
神殿騎士們不說什麽。
而那祭司也是什麽都沒想到的樣子，點頭同意。
*
蘭琪一直都在隊伍的後方。隻是大家都為了休整而離開坐騎的時候，她卻一直坐在月的身上不動。既然還沒再次啟程，在救援人馬到來之時，自然也還是隻有她和換了一身不合身衣服的亞爾維斯兩個人，坐在別的動物身上，鶴立雞群。
照理說，這自然是很引人矚目的。
蘭琪注意到，那些護衛軍的騎士們，都多次把目光凝注在她身上，甚至神殿騎士的注意力也多有在她和亞爾維斯身上長久停留的的，可那神官和祭司，卻始終不肯直視她的目光。
直到他們讓開道路，讓這隊騎士唿嘯而去。
等他們走遠了，亞爾維斯才扯扯嘴角，看蘭琪，“你料到了？料到了？”
他的語氣充滿了質疑，顯然不肯相信蘭琪有這樣的智慧。
蘭琪搖頭，“我確實想過，梅薇爾那家夥，可能會樂意留下我的命，去和黑暗教廷的那種怪物拚死拚活——既然我已經做了這麽一次。不過……沒那麽快的反應速度吧？話說迴來，這編製就夠奇怪的了。”
這倒是。
亞爾維斯沒有多說，隻是環視了隊伍一圈，嘿嘿笑起來，“看到神殿的人，倒比看到那什麽黑暗獸還要慌張，不知所措。倒也真是有趣，有趣。”
本來這些人……尤其是那幾個家族的人，別的不說，至少和人攀談、交涉都該是揮灑自如的高手。可除了狄恩說了那幾句幹巴巴的話以外，其他人的反應，都可以說是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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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固然有蘭琪的因素，但也能看得出來，之前知道的事情，對他們的影響有多大。
“你們這是不想在安特衛普待了？還是幹脆就不想在法蘭修爾大陸待了？”亞爾維斯饒有興致的問道。
成年人們沒吭聲。
狄恩一臉苦色。
徹麗冷哼一聲，“都和你們走在一起幾次了，你覺得我們要怎麽做，才有可能重新獲得神殿的接納？就算把你們反手賣了，難道神殿就會覺得我們很虔誠？”
尼爾揮揮手，“別討論這個問題。我現在什麽都沒法思考。”
戴納卻道，“護衛騎士跟著神殿的人出來，閣下認為，誰能讓神殿接受這樣的安排？又有誰能這樣命令護衛軍？在已經開戰的情況下……”
確實，目前又沒有幽域生物、黑暗生物從這邊攻擊安特衛普，隻是驅趕黑暗獸的話，那些護衛騎士……真沒什麽作用！
蘭琪輕笑一聲，“你是指阿爾傑大師麽？”
——知道她在重傷的情況下很可能要迴安特衛普，所以有這樣的安排？免得神殿趁火打劫？
如今安特衛普保留了下來，神殿想要掩蓋自己之前動的手腳，隻怕真要費一番功夫，正如威萊克先生之前所說，安撫的可能性更高。
不過，這到底還是猜測。所有猜測都需要進一步證實。既然已經大體安全，蘭琪便當先讓月往安特衛普行去。
現在，暫時不需要做什麽了。隻需要“看著”。
*
果然，這一路上基本安全。
偶爾蹦出幾隻黑暗獸來，沒等亞爾維斯說什麽，就被護衛的戰士解決掉了。不過，他們到底人困馬乏，路才走到一半，那隊編製古怪的隊伍就又跑了迴來，還趕在他們之前入了城。
狄恩似乎是恢複得最快的，他讓金向某個認識的護衛軍騎士打聽了一下，因為不是軍事機密，倒是很快就知道了前後因果——
這支隊伍不是第一次出城了。
不過之前幾次都沒有餘力走遠，隻是清理了一下安特衛普邊上的黑暗獸。
那時候黑暗獸比較瘋狂，前仆後繼，淨化聖光都到頭頂了還死戰不退。
而且，幾乎是掐著聖戰開始的時間，西海岸出現了幽域海怪大軍。因為海軍還沒來得及趕迴，其他軍隊也沒有休整完畢，打得相當辛苦。在東城這邊也不可能抽出多少力量來。
但還好，中央塔樓保存完好。
而且因為那怪物的最後一戰，幾乎是被蘭琪一力扛了過去，能量損耗不大。在毫發無傷的史都華德導師的指揮下，西邊海域的戰局在黎明前穩定了下來。
阿爾傑大師這才抽調了力量，迎接還沒來得及迴到安特衛普的隊伍。
隻是，必須要說，西部的戰局能在一夜之間穩定下來，還有兩件事起到了重要作用——
就在前一天晚上，空騎軍團的一個獅鷲騎士大隊趕到了安特衛普。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帶來了一批救援物資，甚至包括星辰石。但他們原本到底是打算做什麽的，那就老天爺才知道了。畢竟在怪物死亡之前，可沒“增援很快就到”的說法！
另一件事是……
正因為有太多的逃難者沒來得及返迴安特衛普，加上黑暗獸的特性，這極大程度的分散了黑暗獸的力量！
最終到達安特衛普的黑暗獸，遠比聖戰前預料的要少得多。這為安特衛普原本已經殘破的防禦，爭取了時間。
*
聽見金和那個護衛軍騎士的攀談，得出結論後——當然，有一部分是自己推斷的——在信仰戰爭開始後一直都挺淡定的蘭琪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別的不說，我記得，塔瑞亞聯邦空騎軍團的指揮權是在威爾元帥手裏的吧？”
亞爾維斯不知道這個。
尼爾卻表情古怪的瞅了蘭琪一眼，“是這樣，沒錯。”
蘭琪不吭聲了。
其他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尤其是當初和蘭琪一起見到了威爾元帥的人。
——難道說，那位元帥當初一見蘭琪，就知道她會下死力保住安特衛普嗎？對那位元帥來說，雖然有斷腕之心，但能保住安特衛普，肯定是更好的結果吧？
所以獅鷲騎士才會來得那麽“及時”！
想到這點，大家的表情都有點微妙。
蘭琪本人則再次想起了費斯特的話——神殿肯定希望一切看來都像是自然而然的發生。但威爾元帥未必這麽打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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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神殿在她剛受傷的時候沒做什麽，那在有可靠的辦法之前，對付她的可能性不高。蘭琪知道這點。但蘭琪可不知道，他們會對巴力、徹麗他們做什麽。
而且……她也想看看安特衛普這些人的態度。
要知道，他們才知道那麽可怕又沉重的消息！
之前肯定不敢翻臉，但是在暫時安全了以後呢？會對這個消息作出什麽反應？哪怕理智上知道出賣她不是明智選擇，但身在局中，會做出什麽反應還是難說的。
要說，在這方麵，她倒也沒有期待的方向。甚至沒有多想。可她確實是想知道答案。對她來說，隻要知道，然後順從那時候的心意就可以了。
隨心所欲。
不過，看到那麽多非神殿成員，蘭琪知道，她不會立刻知道那個答案了。
果然，並沒有人跳出來大喊“這是神殿通緝犯”什麽的。隻是因為心理壓著的那些秘密，或者是因為對神殿的不滿，雖說可以說是“獲救”了，卻也沒幾個人有欣喜之情。
鐵蹄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他們麵前。護衛軍的騎士們不少都打起了頭盔，似乎對堅持到了現在的隊伍十分好奇。
可一時間，甚至沒有人記得謝過救命之恩。
要麽冷漠、要麽糾結、要麽複雜，不一而足。
——怎麽看怎麽古怪！
於是，蘭琪分明瞧見，這些騎士們一個個都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不管怎麽說，被救的人是這種表現，似乎都太過頭了一點。
那麽……神殿成員的表現呢？
蘭琪倒是明目張膽的打量著。那些神殿騎士們如今正全副武裝不曾懈怠，是看不出來太多東西的。但“文職”的神官和祭司，卻怎麽也遮不住臉。而且這樣的隊伍構成，他們是肯定要站出來和人交涉的。
……就外表看來，他們都很平靜。
可就目前的狀況來說，“平靜”是不是本身就是挺奇怪的事？
隻見那個神官走出隊列，目不斜視，“你們有多少人？到現在為止，折損了多少？後麵還有沒有其他隊伍？”他一張口，就是一連串的問題。
狄恩掃了四周一圈，歎了口氣。
他不怎麽想和教廷打交道，但……連戴納似乎都沒迴答的意思！他能怎麽辦？
“到現在為止，折損了一個人，是被感染了。”這個沒法隱瞞，屍體還沒收拾呢！“後麵可能還有隊伍，不過靠近的地方大概沒有？要麽就還在山裏？”
聽見狄恩的迴答，後麵的護衛軍騎士一個個麵露驚詫之色。
——在城外待了這麽久，幾十個人的隊伍，居然隻感染了一個？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不說戰鬥力和戰鬥默契的問題，光是長期作戰的疲憊感，就能拖垮一批人好不好！何況還有一群累贅。難道這些累贅不會亂指揮的？
這個隊伍裏，不是安特衛普有名的“上流人士”，就是安特衛普有名的戰士。他們都麵熟。可沒人相信這裏人人虔誠。
那神官當然也不會認為這裏人人虔誠。作為一個9級的大神官，他非常明白，隻要這個隊伍有底氣在漫長的戰鬥中不動搖就行了。可他們現在那疲憊的模樣……他們的底氣在哪裏？
這實在是值得深思的問題啊！
幸好，雖然是蘭琪用了元素化身，救下了安特衛普。但在那之前見到了她模樣的人，幾乎沒有。那時候的安特衛普太亂了。就算是中央廣場那一次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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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也可以認不出來，更可以想不到。
神官似乎就壓根兒沒注意到有任何問題，隻是和藹的點了點頭，“既然這樣，你們就趕緊迴安特衛普去。接下來的路應該平順。”
又轉頭對那些神殿的同行道，“我們再往前清掃一段。”
神殿騎士們不說什麽。
而那祭司也是什麽都沒想到的樣子，點頭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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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說，這自然是很引人矚目的。
蘭琪注意到，那些護衛軍的騎士們，都多次把目光凝注在她身上，甚至神殿騎士的注意力也多有在她和亞爾維斯身上長久停留的的，可那神官和祭司，卻始終不肯直視她的目光。
直到他們讓開道路，讓這隊騎士唿嘯而去。
等他們走遠了，亞爾維斯才扯扯嘴角，看蘭琪，“你料到了？料到了？”
他的語氣充滿了質疑，顯然不肯相信蘭琪有這樣的智慧。
蘭琪搖頭，“我確實想過，梅薇爾那家夥，可能會樂意留下我的命，去和黑暗教廷的那種怪物拚死拚活——既然我已經做了這麽一次。不過……沒那麽快的反應速度吧？話說迴來，這編製就夠奇怪的了。”
這倒是。
亞爾維斯沒有多說，隻是環視了隊伍一圈，嘿嘿笑起來，“看到神殿的人，倒比看到那什麽黑暗獸還要慌張，不知所措。倒也真是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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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們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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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麗冷哼一聲，“都和你們走在一起幾次了，你覺得我們要怎麽做，才有可能重新獲得神殿的接納？就算把你們反手賣了，難道神殿就會覺得我們很虔誠？”
尼爾揮揮手，“別討論這個問題。我現在什麽都沒法思考。”
戴納卻道，“護衛騎士跟著神殿的人出來，閣下認為，誰能讓神殿接受這樣的安排？又有誰能這樣命令護衛軍？在已經開戰的情況下……”
確實，目前又沒有幽域生物、黑暗生物從這邊攻擊安特衛普，隻是驅趕黑暗獸的話，那些護衛騎士……真沒什麽作用！
蘭琪輕笑一聲，“你是指阿爾傑大師麽？”
——知道她在重傷的情況下很可能要迴安特衛普，所以有這樣的安排？免得神殿趁火打劫？
如今安特衛普保留了下來，神殿想要掩蓋自己之前動的手腳，隻怕真要費一番功夫，正如威萊克先生之前所說，安撫的可能性更高。
不過，這到底還是猜測。所有猜測都需要進一步證實。既然已經大體安全，蘭琪便當先讓月往安特衛普行去。
現在，暫時不需要做什麽了。隻需要“看著”。
*
果然，這一路上基本安全。
偶爾蹦出幾隻黑暗獸來，沒等亞爾維斯說什麽，就被護衛的戰士解決掉了。不過，他們到底人困馬乏，路才走到一半，那隊編製古怪的隊伍就又跑了迴來，還趕在他們之前入了城。
狄恩似乎是恢複得最快的，他讓金向某個認識的護衛軍騎士打聽了一下，因為不是軍事機密，倒是很快就知道了前後因果——
這支隊伍不是第一次出城了。
不過之前幾次都沒有餘力走遠，隻是清理了一下安特衛普邊上的黑暗獸。
那時候黑暗獸比較瘋狂，前仆後繼，淨化聖光都到頭頂了還死戰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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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好，中央塔樓保存完好。
而且因為那怪物的最後一戰，幾乎是被蘭琪一力扛了過去，能量損耗不大。在毫發無傷的史都華德導師的指揮下，西邊海域的戰局在黎明前穩定了下來。
阿爾傑大師這才抽調了力量，迎接還沒來得及迴到安特衛普的隊伍。
隻是，必須要說，西部的戰局能在一夜之間穩定下來，還有兩件事起到了重要作用——
就在前一天晚上，空騎軍團的一個獅鷲騎士大隊趕到了安特衛普。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帶來了一批救援物資，甚至包括星辰石。但他們原本到底是打算做什麽的，那就老天爺才知道了。畢竟在怪物死亡之前，可沒“增援很快就到”的說法！
另一件事是……
正因為有太多的逃難者沒來得及返迴安特衛普，加上黑暗獸的特性，這極大程度的分散了黑暗獸的力量！
最終到達安特衛普的黑暗獸，遠比聖戰前預料的要少得多。這為安特衛普原本已經殘破的防禦，爭取了時間。
*
聽見金和那個護衛軍騎士的攀談，得出結論後——當然，有一部分是自己推斷的——在信仰戰爭開始後一直都挺淡定的蘭琪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別的不說，我記得，塔瑞亞聯邦空騎軍團的指揮權是在威爾元帥手裏的吧？”
亞爾維斯不知道這個。
尼爾卻表情古怪的瞅了蘭琪一眼，“是這樣，沒錯。”
蘭琪不吭聲了。
其他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尤其是當初和蘭琪一起見到了威爾元帥的人。
——難道說，那位元帥當初一見蘭琪，就知道她會下死力保住安特衛普嗎？對那位元帥來說，雖然有斷腕之心，但能保住安特衛普，肯定是更好的結果吧？
所以獅鷲騎士才會來得那麽“及時”！
想到這點，大家的表情都有點微妙。
蘭琪本人則再次想起了費斯特的話——神殿肯定希望一切看來都像是自然而然的發生。但威爾元帥未必這麽打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