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神諭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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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斯特這話，貌似什麽都沒說。
黑暗教廷要是能煉製出導師級的傀儡來，那他們很有可能廢掉人體煉製的禁令，將之投入聖戰戰場。那樣強大的武力，對神聖同盟來說自然是糟糕透頂。
可問題是……
光明教廷既然知道了這一點，那麽宣布出來，然後討伐也就是了。這種事情，可是比亡靈還要容易激起人們的同仇敵愾之心的。而若是要學習效仿，好歹也做得隱秘一點啊！
但光明教廷就是沒有這麽做。非要他們彎彎繞繞的找到這裏來，為此還犧牲了一個戰神祭司。
——導師級有那麽不值錢麽？
威爾那好幾個“不能”，又重新湧上了所有人的心頭。克米路依然力持平靜，可到底是把持不住了，一張臉迅速黑了下去。
——如果是黑暗教廷製作了傀儡，光明教廷包括威爾卻都不能說，那……會是因為什麽？
“蘭琪，”雖然蘭琪的身份暴露，但費斯特還是用了蘭琪現在的名字，“他最後說，如果你要報仇，得先度過了眼前的危機再說。可問題是，對現在的你來說，還有什麽狀況能稱得上危機？這位……小凱撒，總能保護你到你能使用幽幻之環改變身份的時候吧？”
蘭琪想想——
她之前還真沒考慮這個問題！
以她現在的實力，哪怕是聖女找上門來，她覺得逃走也沒問題的。
“……他會知道我很快就能修改幽幻之環的設定了嗎？”
小凱撒嗤笑一聲，“看你這麽肆無忌憚，誰都知道了，誰沒眼睛？”
“……那隻怕就不妙了。”蘭琪誠懇的說。
“也許他是故弄玄虛呢？因為已經被我們發現了。”狄恩忽然插口。不過聽他的語氣，顯然對自己的判斷沒半點信心。
費斯特於是也反駁得很爽快，“哪怕是以你的腦袋，如果不是想要表達什麽，也絕對不會把光明教廷和他自己牽連進來吧？”
“……那麽，光明教廷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在嚐試人體煉製，可威爾元帥想讓人知道？他一開始就說，布置了線索等著你們找過來吧？”狄恩努力想著比較好的可能。
——反正教廷嚐試人體煉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你這是在蔑視教廷的智商。”蘭琪都對他這個想法不以為然。
“好吧……”狄恩放棄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有神諭不讓他們說，所以隻能拐彎抹角，對不對？”
費斯特反問，“還有什麽更合理的解釋？”
沒有。
胖子商人就沒有說話，隻是不停搖頭。
隻不過……黑暗教廷製作了導師級的傀儡，光明教廷這邊卻有神諭不讓說？為什麽？
這樣的問題，簡直讓人不敢去思考答案！
戴納忽然低頭說道，“假設，假設真的是有神諭禁言，那這裏的一切就是為了讓我們知道……”
費斯特詫異的看著他，“雖然我也這麽覺得。不過你認為這種情況挺好？”
戴納再次張口結舌。
是啊！
教廷被神殿逼迫不得不為。
教廷違背教義研究人體煉製。
——這兩個可能，哪個好一點？
這看看克米路黑如鍋底的臉色，就有答案了。
哪怕把教廷當做神明代言人的信徒也知道一個很簡單的事實——教廷從來都不是信仰的主體！
現在不少人都覺得——或者真的是不來還會比較好一點。懷疑猜疑，那也比現在的心驚膽顫的強！前者不過是動搖信仰，現在……
“……我們現在或者應該祈禱，祈禱這些全部都是猜想，都是胡思亂想。”再又一次靜默之後，狄恩忽然做祈禱狀，如此說道。
對著那些人體煉製“成果”一言不發的徹麗轉頭看他，言辭不可思議的犀利，“你向誰祈禱？”
“祈禱威爾元帥瘋了，教廷傻了？”尼爾也很犀利。
戴納瞅他一眼，一直不怎麽吭聲的胖子商人卻忽然大笑，“很有道理呀啊！”
真是，尼爾的話居然很有道理。
又沒有什麽確切口供，盡管光明教廷和人體煉製是撇不清了，但其他東西都是猜測。猜測的結果，難免有好有壞。尼爾的“祈禱”，或者是猜測中最好的一種可能。
費斯特看看他們，慢慢的說，“我想，已經不需要我再說些什麽了。至少有這裏的事情打底，再看看安特衛普的情況，總會有個結論。對了，蘭琪，安特衛普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哪怕是12的精神力也不可能掃描得那麽廣闊。何況還有山體阻攔。但蘭琪知道費斯特到底在問什麽。
“那怪物還活得好好的。”
“你怎麽知道？”徹麗立刻質疑。
“哪怕隻是魔導炮的連射也會導致元素洋流紊亂，所以，你們神屬也該知道什麽叫做‘漩渦定律’吧？多個大師級、導師級參戰，哪怕全是戰士，哪怕戰鬥的時間不長，也肯定會在元素洋流中製造出龐大的漩渦。這種紊亂不是一時半刻能平複的，影響範圍更是廣闊。”蘭琪慢條斯理的解釋。仿佛是在述說常識的語氣充滿了說服力。
即使感應不到什麽“元素洋流”、“漩渦”，也沒辦法產生半點懷疑的感覺。
“但從我們離開安特衛普開始，元素洋流的動蕩始終局限在小範圍內。即使有漩渦也是產生了就立刻被平複的那種。安特衛普絕對沒有發生大戰。可即使是有一個聖級，想要收拾掉那個怪物，隻怕也不能那麽輕鬆。”
——可按照那個怪物的特性，安特衛普肯定要盡快誘使那個怪物決戰。居然快三天了，都沒有動靜……這代表什麽？
塞菲莉婭覺得不詳的預感幾乎都已經堆積到令人麻木的程度了。
“既然費斯特你這麽說的話……”蘭琪繼續說了下去，“等下我就迴安特衛普去吧，看看這件事怎麽了局。”
費斯特知道她有自保的能力，點頭同意。
然後他猛然想起了一個問題，皺起眉來環顧了一圈。
這些安特衛普的富家子弟……
“費斯特將軍？”塞菲莉婭首先發現費斯特的表情不對。
狄恩隨後。但他沒有吭聲，隻是戒慎的退後了一步。
“費斯特將軍是擔心我們把這裏的見聞說出去呀？”胖子商人笑容可掬的說出了費斯特的擔憂。
費斯特沒有掩飾的點頭，“不錯。在看到威爾元帥之前，那是無所謂的。但現在……到底是大戰將至。在事情沒有徹底弄明白之前，我不想引發混亂。”
——神殿在進行人體煉製的消息傳出去無所謂，但威爾元帥涉及其中的事情透露出去就不行。
費斯特的意思明明白白，委實是讓不少人苦笑不已。
塞菲莉婭搖搖頭，悵然道，“就算是我們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想必費斯特將軍也不會把證據留給我們吧？”
“話雖這麽說，我還是希望你們都立下心誓。”費斯特意味深長的說道，“畢竟，要是我沒弄錯的話，你們的家人，都未必離開了安特衛普。”
*
之前費斯特去找蘭琪報信，采取的辦法就是拿安特衛普的富豪之家說事。
說他們應該最早得到消息，逃離安特衛普。可現在……他的話鋒居然一轉180度，徹底變了樣！
“怎麽可能！？”徹麗再次第一個質疑。但和她對蘭琪的賭氣態度不同，這次的質疑顯然是出於驚慌焦慮。所以不想相信！
另外幾個少爺小姐也幾乎同時變了臉色。
不過他們到底都比徹麗穩重，難免要多想一想費斯特這句話的可能性……
“……我明白了。”蘭琪都能想明白，或者說明這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
“阿爾傑大師他們不會想讓那個怪物擴大傷害，那麽肯定會聚攏人口——之前沿海的漁市不就已經停了嗎？而那個怪物想要繼續提升實力，那麽……最近的小股部隊就會是最好的選擇。城裏麵不但有高手、硬地，還有中央塔樓。也就是說……選擇出城的小隊伍！人數不多，但肯定有一些8、9級的戰士，又沒有導師級護航……除非導師級以下已經不能對它產生補益……所以，萊思莉他們能走得了，安特衛普提前得到消息的富戶卻多半走不了！”
得到答案的徹麗露出了之前不曾有過的虛弱。
她站立不穩般的晃了晃身體，被臉色一樣糟糕的狄恩扶住了以後，卻也沒有拒絕。
——照這種說法，不但大部分的富豪無法離開，甚至可能有離開的遭了秧！
過了一會兒，她一把揪住了狄恩的胳膊，眼睛卻沒看他，“我們立刻下山，下山去看看，看看有沒有人離開安特衛普！”
想到這個，她的腦袋倒是清明起來。
——隻要到大路上去看看就可以了。在這個時候，海路絕對比陸路還要更不安全！
徹麗定了主意，眼神忽然再次迷惑起來。
她盯著狄恩看，“為什麽之前我們沒想到這個簡單的道理？”
簡單？
狄恩張口結舌，然後苦笑。
——簡單嗎？
在看到威爾元帥之前，他們以為的最糟糕情況，不過是“那個導師級的怪物是光明教廷的產物”。這麽說的話，那怪物在安特衛普的肆虐雖然奇怪，但絕對沒有現在那麽糟糕。
是威爾元帥的出現，還有他的態度讓事情複雜化了。那怪物可能造成的影響一下子就深遠起來……
蘭琪說，這裏的這些“產品”和藍海中出現的那另外幾個9級傀儡是一模一樣的。若那些傀儡是光明教廷的產物，那他們為什麽和那個怪物一起出現？
因為可以靠吃人來增長實力的怪物，在他剛出現的時候，也就是他最弱的時候……這樣的原因嗎？
神諭禁言，他們卻要人們知道黑暗教廷製作出的這種武器。那麽……當然不能讓這樣的武器就這麽死掉，而要讓他展現出最大的威力來！
這樣想，實在是合情合理。
雖然最大也最重要的那個問題依然沒有解決。
——為什麽會有神諭禁言！？
“如果你們的父母還在安特衛普，你們打算怎麽做？”這時，費斯特又開口了。似乎是追問，又似乎是單純的好奇。
這個問題，讓戴納無言的環顧了他的朋友們一圈。
理智上來說，當然應該趁機遠離安特衛普。雖說神殿在事後的反應還難以預料。但他的這些朋友們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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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斯特這話，貌似什麽都沒說。
黑暗教廷要是能煉製出導師級的傀儡來，那他們很有可能廢掉人體煉製的禁令，將之投入聖戰戰場。那樣強大的武力，對神聖同盟來說自然是糟糕透頂。
可問題是……
光明教廷既然知道了這一點，那麽宣布出來，然後討伐也就是了。這種事情，可是比亡靈還要容易激起人們的同仇敵愾之心的。而若是要學習效仿，好歹也做得隱秘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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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級有那麽不值錢麽？
威爾那好幾個“不能”，又重新湧上了所有人的心頭。克米路依然力持平靜，可到底是把持不住了，一張臉迅速黑了下去。
——如果是黑暗教廷製作了傀儡，光明教廷包括威爾卻都不能說，那……會是因為什麽？
“蘭琪，”雖然蘭琪的身份暴露，但費斯特還是用了蘭琪現在的名字，“他最後說，如果你要報仇，得先度過了眼前的危機再說。可問題是，對現在的你來說，還有什麽狀況能稱得上危機？這位……小凱撒，總能保護你到你能使用幽幻之環改變身份的時候吧？”
蘭琪想想——
她之前還真沒考慮這個問題！
以她現在的實力，哪怕是聖女找上門來，她覺得逃走也沒問題的。
“……他會知道我很快就能修改幽幻之環的設定了嗎？”
小凱撒嗤笑一聲，“看你這麽肆無忌憚，誰都知道了，誰沒眼睛？”
“……那隻怕就不妙了。”蘭琪誠懇的說。
“也許他是故弄玄虛呢？因為已經被我們發現了。”狄恩忽然插口。不過聽他的語氣，顯然對自己的判斷沒半點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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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教廷嚐試人體煉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你這是在蔑視教廷的智商。”蘭琪都對他這個想法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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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斯特詫異的看著他，“雖然我也這麽覺得。不過你認為這種情況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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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可能，哪個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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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把教廷當做神明代言人的信徒也知道一個很簡單的事實——教廷從來都不是信仰的主體！
現在不少人都覺得——或者真的是不來還會比較好一點。懷疑猜疑，那也比現在的心驚膽顫的強！前者不過是動搖信仰，現在……
“……我們現在或者應該祈禱，祈禱這些全部都是猜想，都是胡思亂想。”再又一次靜默之後，狄恩忽然做祈禱狀，如此說道。
對著那些人體煉製“成果”一言不發的徹麗轉頭看他，言辭不可思議的犀利，“你向誰祈禱？”
“祈禱威爾元帥瘋了，教廷傻了？”尼爾也很犀利。
戴納瞅他一眼，一直不怎麽吭聲的胖子商人卻忽然大笑，“很有道理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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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有什麽確切口供，盡管光明教廷和人體煉製是撇不清了，但其他東西都是猜測。猜測的結果，難免有好有壞。尼爾的“祈禱”，或者是猜測中最好的一種可能。
費斯特看看他們，慢慢的說，“我想，已經不需要我再說些什麽了。至少有這裏的事情打底，再看看安特衛普的情況，總會有個結論。對了，蘭琪，安特衛普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哪怕是12的精神力也不可能掃描得那麽廣闊。何況還有山體阻攔。但蘭琪知道費斯特到底在問什麽。
“那怪物還活得好好的。”
“你怎麽知道？”徹麗立刻質疑。
“哪怕隻是魔導炮的連射也會導致元素洋流紊亂，所以，你們神屬也該知道什麽叫做‘漩渦定律’吧？多個大師級、導師級參戰，哪怕全是戰士，哪怕戰鬥的時間不長，也肯定會在元素洋流中製造出龐大的漩渦。這種紊亂不是一時半刻能平複的，影響範圍更是廣闊。”蘭琪慢條斯理的解釋。仿佛是在述說常識的語氣充滿了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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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我們離開安特衛普開始，元素洋流的動蕩始終局限在小範圍內。即使有漩渦也是產生了就立刻被平複的那種。安特衛普絕對沒有發生大戰。可即使是有一個聖級，想要收拾掉那個怪物，隻怕也不能那麽輕鬆。”
——可按照那個怪物的特性，安特衛普肯定要盡快誘使那個怪物決戰。居然快三天了，都沒有動靜……這代表什麽？
塞菲莉婭覺得不詳的預感幾乎都已經堆積到令人麻木的程度了。
“既然費斯特你這麽說的話……”蘭琪繼續說了下去，“等下我就迴安特衛普去吧，看看這件事怎麽了局。”
費斯特知道她有自保的能力，點頭同意。
然後他猛然想起了一個問題，皺起眉來環顧了一圈。
這些安特衛普的富家子弟……
“費斯特將軍？”塞菲莉婭首先發現費斯特的表情不對。
狄恩隨後。但他沒有吭聲，隻是戒慎的退後了一步。
“費斯特將軍是擔心我們把這裏的見聞說出去呀？”胖子商人笑容可掬的說出了費斯特的擔憂。
費斯特沒有掩飾的點頭，“不錯。在看到威爾元帥之前，那是無所謂的。但現在……到底是大戰將至。在事情沒有徹底弄明白之前，我不想引發混亂。”
——神殿在進行人體煉製的消息傳出去無所謂，但威爾元帥涉及其中的事情透露出去就不行。
費斯特的意思明明白白，委實是讓不少人苦笑不已。
塞菲莉婭搖搖頭，悵然道，“就算是我們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想必費斯特將軍也不會把證據留給我們吧？”
“話雖這麽說，我還是希望你們都立下心誓。”費斯特意味深長的說道，“畢竟，要是我沒弄錯的話，你們的家人，都未必離開了安特衛普。”
*
之前費斯特去找蘭琪報信，采取的辦法就是拿安特衛普的富豪之家說事。
說他們應該最早得到消息，逃離安特衛普。可現在……他的話鋒居然一轉180度，徹底變了樣！
“怎麽可能！？”徹麗再次第一個質疑。但和她對蘭琪的賭氣態度不同，這次的質疑顯然是出於驚慌焦慮。所以不想相信！
另外幾個少爺小姐也幾乎同時變了臉色。
不過他們到底都比徹麗穩重，難免要多想一想費斯特這句話的可能性……
“……我明白了。”蘭琪都能想明白，或者說明這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
“阿爾傑大師他們不會想讓那個怪物擴大傷害，那麽肯定會聚攏人口——之前沿海的漁市不就已經停了嗎？而那個怪物想要繼續提升實力，那麽……最近的小股部隊就會是最好的選擇。城裏麵不但有高手、硬地，還有中央塔樓。也就是說……選擇出城的小隊伍！人數不多，但肯定有一些8、9級的戰士，又沒有導師級護航……除非導師級以下已經不能對它產生補益……所以，萊思莉他們能走得了，安特衛普提前得到消息的富戶卻多半走不了！”
得到答案的徹麗露出了之前不曾有過的虛弱。
她站立不穩般的晃了晃身體，被臉色一樣糟糕的狄恩扶住了以後，卻也沒有拒絕。
——照這種說法，不但大部分的富豪無法離開，甚至可能有離開的遭了秧！
過了一會兒，她一把揪住了狄恩的胳膊，眼睛卻沒看他，“我們立刻下山，下山去看看，看看有沒有人離開安特衛普！”
想到這個，她的腦袋倒是清明起來。
——隻要到大路上去看看就可以了。在這個時候，海路絕對比陸路還要更不安全！
徹麗定了主意，眼神忽然再次迷惑起來。
她盯著狄恩看，“為什麽之前我們沒想到這個簡單的道理？”
簡單？
狄恩張口結舌，然後苦笑。
——簡單嗎？
在看到威爾元帥之前，他們以為的最糟糕情況，不過是“那個導師級的怪物是光明教廷的產物”。這麽說的話，那怪物在安特衛普的肆虐雖然奇怪，但絕對沒有現在那麽糟糕。
是威爾元帥的出現，還有他的態度讓事情複雜化了。那怪物可能造成的影響一下子就深遠起來……
蘭琪說，這裏的這些“產品”和藍海中出現的那另外幾個9級傀儡是一模一樣的。若那些傀儡是光明教廷的產物，那他們為什麽和那個怪物一起出現？
因為可以靠吃人來增長實力的怪物，在他剛出現的時候，也就是他最弱的時候……這樣的原因嗎？
神諭禁言，他們卻要人們知道黑暗教廷製作出的這種武器。那麽……當然不能讓這樣的武器就這麽死掉，而要讓他展現出最大的威力來！
這樣想，實在是合情合理。
雖然最大也最重要的那個問題依然沒有解決。
——為什麽會有神諭禁言！？
“如果你們的父母還在安特衛普，你們打算怎麽做？”這時，費斯特又開口了。似乎是追問，又似乎是單純的好奇。
這個問題，讓戴納無言的環顧了他的朋友們一圈。
理智上來說，當然應該趁機遠離安特衛普。雖說神殿在事後的反應還難以預料。但他的這些朋友們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