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蘭琪三人走後……
狄恩看著眼前的一大堆獵物，有點發愁，“我說金，是你守在這裏我去叫人好呢，還是我們一起迴去？這些東西不會被偷走吧？”
“如果狄恩少爺你覺得這一段路也會有危險，或者留在這裏有危險的話。”金不是很客氣的說。
狄恩垂頭喪氣，“我們在這裏大半天了也沒什麽危險。但居然沒一個人來找人，還真是讓人有點傷心啊。”
“狄恩少爺你知道徹麗小姐的性格。如果有人想來找的話，一定會被她嘲笑。如果她不嘲笑，那隻能說明，你在她的心底已經成為無用的男人了。”
金這番話很難說是安慰還是勸解，狄恩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很精彩。
“好吧，我希望那家夥能打贏戴納那個家夥。”狄恩最終決定遷怒，“雖然他的訓練亂七八糟，看來不是很有希望。”
金搖搖頭，“倒未必亂七八糟……狄恩少爺其實你說的沒錯，那個蘭琪法師確實是個美人。”
“哈？”狄恩很驚詫，“金什麽時候變了口味？”
“一開始我隻是評估她的戰鬥力而已。畢竟出來的時候我沒想到會碰見這麽個法師。”金的語氣嚴肅起來，“以前我在塔瑞亞山脈冒險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一個真理——身體素質好的法師，哪怕等級低一點，也多半比身體素質差的高級法師要強。這是學院派法師最容易忽略的，包括你的心上人在內。然後，我想你應該記得，蘭琪的法師袍是經過改造的……”
“確實，她身材真好。”狄恩毫不吝嗇的發出了讚歎聲。
男人在這方麵是很敏感的。何況蘭琪的法師袍經過改造，上半身相當貼身。下麵的袍子也開了衩，走動間能看見修長筆直的長腿。
狄恩還覺得有點可惜來著——幹嘛還要穿一條緊身褲呢？
金沉默了下，“我是想說，她的法師袍並沒有固化魔法。但隨時能把下袍綁起來，方便行動。這是冒險隊裏很多不夠有錢又經驗豐富的法師的魔法袍改造方法。能看到身材好，隻是附帶效果。”
狄恩聳聳肩——對他來說，這個附帶效果才是主要的。
“算了，這麽說吧……狄恩少爺你自己想一想，你覺得你見過的哪個女孩，能比她的身材更協調？”
金沒用“好”這個詞，而是用了“協調”。
不過，協調的曲線本身就會產生美感。產生的美感未必是“驚豔”，卻肯定能讓人覺得“順眼”、“耐看”。
狄恩想了想，“還真是！而且金，你一提醒我才發現，現在想想看，她的臉上好像也挑不出毛病啊？雖然看起來不覺得漂亮，但好像也找不到缺點。”
他本來覺得，如果蘭琪想要變得漂亮一點，那她的眼睛似乎應該大點，嘴唇應該厚些，鼻子還要再挺一點……
但現在他在腦海中構圖的時候卻發現，如果真的照他的想象變化的話，蘭琪也許能變成“第一眼美女”，但五官的協調性就會被破壞。
這世界上的絕大部分美女都是這樣的——塞菲莉亞就是鼻梁有點高，耳朵有點小。他的心上人徹麗，客觀評價的話，也必須要說，眉毛的弧度太淩厲，嘴看起來稍微有點刻薄的感覺。也都稱不上太協調。
隻不過，瑕不掩瑜，或者恰好符合了本人的氣質。也就無所謂了。
五官完美還能符合氣質的美人，全世界加起來畢竟也隻有那麽幾個——比如說兩位聖女。
狄恩默默迴味一番，有些懊悔的一錘手，“這種不容易審美疲勞的女孩很少見的。金你要是早點提醒我的話……”
“徹麗小姐。”金提醒他。
“唔……”
“我本來不是想說這個。”金無奈道，“我隻是想說，能把身材的比例練得這麽協調的人，肯定自小就進行了合理而且均衡的訓練。她的反應速度肯定不慢。放在武者身上，這是成為頂尖強者的基礎。像我這樣偏重速度的，或者偏重力量的，其實都走的是速成的路子……這點也挺奇怪的，不是說異教徒無戰士麽？”
*
金和狄恩的這番話，再次傳進了小凱撒的耳中。
要怎麽做好戰士這一點，他自然不用聽取金的意見。但在這之前，他其實真沒注意過蘭琪的身材和長相。既然擁有人形，他自然也有相應的審美觀，他知道蘭琪的長相稱不上驚豔，可也就僅此而已了。
作為一個半元素生命，蘭琪哪怕長得和聖女一樣漂亮，在他們的眼裏最耀眼的也絕對不會是外表，而是那令人無語的元素親和度！
注意力輕而易舉的就被這玩意牽扯過去了，誰會注意她到底長啥樣？
被這番話這麽一提醒，他才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番蘭琪。
——狄恩沒有說錯，她的長相相當順眼。
明明看起來不是多美麗的一張臉，卻愣是給人一種“不管怎樣細節性的改變都會破壞這種協調”的感覺。而這樣的一張臉，是塞維爾“設計”的。
他沒見過蘭琪的真麵目，不敢肯定，“貝蘭雅”的長相是不是也具備這個特點。但他知道，流暢的線條、協調的畫麵是最容易跨越種族的美麗。
於是……塞維爾到底是怎麽想的，可以想到一點。
蘭琪知道這個嗎？
這就很難說了。
總之，作為曾在血色荒原見過塞維爾的人，他感覺很複雜——在血色荒原看到的塞維爾，看來真的隻像是一台冰冷的殺戮機器。盡管他事實上出工沒出力。
不過，在蘭琪朝他擰眉的時候，小凱撒還是立刻就將之前的感慨拋到了九霄雲外，順帶再次腹誹了一下塞維爾的眼光——你被元素親和度搞昏頭了嗎？居然找了這麽個笨蛋！
“我隻是在看，你這個笨蛋要什麽時候才能發現不對，或者幹脆就是不會發現，徹底忽略。”
“不對？你是說那個大少爺和他的保鏢？”
“他好像是徹麗·歐格登的朋友。”跟在後麵的班克忽然插話說。理所當然，他很討厭徹麗，非常之討厭。
小凱撒說的是古精靈語，但蘭琪卻鍥而不舍的對他說法蘭修爾大陸通用語。這讓他們的對話顯得很古怪，可也讓班克聽懂了一點。
“……是追求者才對，追求者。”小凱撒更正。
“所以他居然最終沒找我的麻煩，這很奇怪？”蘭琪想了想，皺起眉，“我看他才像是正宗的塔瑞亞人，對所謂的‘異教徒’談不上警惕。而且有點兒大腦。”
“沒錯，他有點大腦，而且還同時討厭那個戴納，非常討厭。”小凱撒斜著眼睛看蘭琪，“可你別忘了，一開始是什麽讓他冷靜下來的。”
確實，讓他冷靜下來的是小凱撒的實力。而不是她的魔法展示。
“然後？”蘭琪有點迷糊。她覺得事情的發展總體來說還是自然而然的。
“所以說你是蠢貨，白癡！難道你就沒想過一個紈絝子弟帶著一個差不多7、8級的戰士氣急敗壞的出現在這種地方本身就是一件詭異的事情嗎？”小凱撒自己也氣急敗壞了。
如果之前沒有提到徹麗和戴納，蘭琪不會覺得這有什麽。
可既然提到了他們……
蘭琪總算明悟了，“你是說，有人知道我們在這裏，然後想要設計我們和那個大少爺衝突？”
小凱撒翻了個白眼。
“徹麗·歐格登？”聽得半懂不懂的班克再次插口——他現在已經知道，隻要他認真完成他們布置的任務，做好三餐……其餘的地方，這兩個老師還是很好說話的。
但這次提起這個名字，他已經有點猶疑了，顯得並不確信。
“為什麽你不說是霍爾·戴納？為什麽？”小凱撒立刻反問。
現在和他們有過節的，主要也就是這兩人了。
“他不像這種人啊。”班克還是有些猶疑，但這種猶疑，或者應該說是“不想質疑”，“他是很討厭非神屬，但感覺挺光明磊落的。”
小凱撒點頭，“真不錯，真不錯。”
這句話的意思，蘭琪聽明白了——班克能稱讚打傷了他的人“光明磊落”，是品性不錯。戴納能讓班克稱讚他，實在是平時做人做得不錯。
“要說謀略、鬥智什麽的，我不行。所以小凱撒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蘭琪坦然承認這一點，“要說戴納這個人，我總覺得有點違和感——直覺。總之我不喜歡他，比徹麗還不喜歡。可話說迴來，哪怕我不大懂吧，也還是覺得奇怪啊——如果這真的是某人的設計，不覺得這種設計太不靠譜了嗎？不確定性太高了吧？不說我們這邊的反應，就是那個大少爺打的賭也是。”
小凱撒頓時啞然。
蘭琪雖然有些方麵不行，但對危險這一類的東西還是觸覺敏銳的。她點出的問題是關鍵——如果這是有人在設計，這樣的設計確實是充滿了不確定性！
除非設計者是個白癡，想不到可靠一點的辦法。
但現在的蘭琪隻是一個普通的小法師，有理由找她麻煩的人，不是和她有仇，就是牽扯上了安特衛普非神屬的問題，隻要不是那個徹麗，又怎麽會是這種程度的白癡？
設計這種不知道結果會變得怎樣的“巧遇”，簡直不如直接雇傭傭兵來挑釁！
他之所以會覺得有蹊蹺，其實也是出於某種直覺。可對於這一點，還真的很難解釋。
“這個嘛……總之，總會有後文的。到時候再說吧。到時候再說。”
“還會有後文？”蘭琪覺得她和那個大少爺已經貨款兩訖。或者下文是指……還會碰到麻煩？
“如果再次碰到那家夥的話……”小凱撒露出牙痛的表情，“總之，那些東西我是強行記下來聽的某個家夥的翻譯。所以你可以問問，問一問。”
蘭琪點頭——她當然是知道的，元素生命和半元素生命之間，有自己的聯係方式，可以不被人看見。
可是……小凱撒這表情是怎麽迴事？
狄恩看著眼前的一大堆獵物，有點發愁，“我說金，是你守在這裏我去叫人好呢，還是我們一起迴去？這些東西不會被偷走吧？”
“如果狄恩少爺你覺得這一段路也會有危險，或者留在這裏有危險的話。”金不是很客氣的說。
狄恩垂頭喪氣，“我們在這裏大半天了也沒什麽危險。但居然沒一個人來找人，還真是讓人有點傷心啊。”
“狄恩少爺你知道徹麗小姐的性格。如果有人想來找的話，一定會被她嘲笑。如果她不嘲笑，那隻能說明，你在她的心底已經成為無用的男人了。”
金這番話很難說是安慰還是勸解，狄恩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很精彩。
“好吧，我希望那家夥能打贏戴納那個家夥。”狄恩最終決定遷怒，“雖然他的訓練亂七八糟，看來不是很有希望。”
金搖搖頭，“倒未必亂七八糟……狄恩少爺其實你說的沒錯，那個蘭琪法師確實是個美人。”
“哈？”狄恩很驚詫，“金什麽時候變了口味？”
“一開始我隻是評估她的戰鬥力而已。畢竟出來的時候我沒想到會碰見這麽個法師。”金的語氣嚴肅起來，“以前我在塔瑞亞山脈冒險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一個真理——身體素質好的法師，哪怕等級低一點，也多半比身體素質差的高級法師要強。這是學院派法師最容易忽略的，包括你的心上人在內。然後，我想你應該記得，蘭琪的法師袍是經過改造的……”
“確實，她身材真好。”狄恩毫不吝嗇的發出了讚歎聲。
男人在這方麵是很敏感的。何況蘭琪的法師袍經過改造，上半身相當貼身。下麵的袍子也開了衩，走動間能看見修長筆直的長腿。
狄恩還覺得有點可惜來著——幹嘛還要穿一條緊身褲呢？
金沉默了下，“我是想說，她的法師袍並沒有固化魔法。但隨時能把下袍綁起來，方便行動。這是冒險隊裏很多不夠有錢又經驗豐富的法師的魔法袍改造方法。能看到身材好，隻是附帶效果。”
狄恩聳聳肩——對他來說，這個附帶效果才是主要的。
“算了，這麽說吧……狄恩少爺你自己想一想，你覺得你見過的哪個女孩，能比她的身材更協調？”
金沒用“好”這個詞，而是用了“協調”。
不過，協調的曲線本身就會產生美感。產生的美感未必是“驚豔”，卻肯定能讓人覺得“順眼”、“耐看”。
狄恩想了想，“還真是！而且金，你一提醒我才發現，現在想想看，她的臉上好像也挑不出毛病啊？雖然看起來不覺得漂亮，但好像也找不到缺點。”
他本來覺得，如果蘭琪想要變得漂亮一點，那她的眼睛似乎應該大點，嘴唇應該厚些，鼻子還要再挺一點……
但現在他在腦海中構圖的時候卻發現，如果真的照他的想象變化的話，蘭琪也許能變成“第一眼美女”，但五官的協調性就會被破壞。
這世界上的絕大部分美女都是這樣的——塞菲莉亞就是鼻梁有點高，耳朵有點小。他的心上人徹麗，客觀評價的話，也必須要說，眉毛的弧度太淩厲，嘴看起來稍微有點刻薄的感覺。也都稱不上太協調。
隻不過，瑕不掩瑜，或者恰好符合了本人的氣質。也就無所謂了。
五官完美還能符合氣質的美人，全世界加起來畢竟也隻有那麽幾個——比如說兩位聖女。
狄恩默默迴味一番，有些懊悔的一錘手，“這種不容易審美疲勞的女孩很少見的。金你要是早點提醒我的話……”
“徹麗小姐。”金提醒他。
“唔……”
“我本來不是想說這個。”金無奈道，“我隻是想說，能把身材的比例練得這麽協調的人，肯定自小就進行了合理而且均衡的訓練。她的反應速度肯定不慢。放在武者身上，這是成為頂尖強者的基礎。像我這樣偏重速度的，或者偏重力量的，其實都走的是速成的路子……這點也挺奇怪的，不是說異教徒無戰士麽？”
*
金和狄恩的這番話，再次傳進了小凱撒的耳中。
要怎麽做好戰士這一點，他自然不用聽取金的意見。但在這之前，他其實真沒注意過蘭琪的身材和長相。既然擁有人形，他自然也有相應的審美觀，他知道蘭琪的長相稱不上驚豔，可也就僅此而已了。
作為一個半元素生命，蘭琪哪怕長得和聖女一樣漂亮，在他們的眼裏最耀眼的也絕對不會是外表，而是那令人無語的元素親和度！
注意力輕而易舉的就被這玩意牽扯過去了，誰會注意她到底長啥樣？
被這番話這麽一提醒，他才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番蘭琪。
——狄恩沒有說錯，她的長相相當順眼。
明明看起來不是多美麗的一張臉，卻愣是給人一種“不管怎樣細節性的改變都會破壞這種協調”的感覺。而這樣的一張臉，是塞維爾“設計”的。
他沒見過蘭琪的真麵目，不敢肯定，“貝蘭雅”的長相是不是也具備這個特點。但他知道，流暢的線條、協調的畫麵是最容易跨越種族的美麗。
於是……塞維爾到底是怎麽想的，可以想到一點。
蘭琪知道這個嗎？
這就很難說了。
總之，作為曾在血色荒原見過塞維爾的人，他感覺很複雜——在血色荒原看到的塞維爾，看來真的隻像是一台冰冷的殺戮機器。盡管他事實上出工沒出力。
不過，在蘭琪朝他擰眉的時候，小凱撒還是立刻就將之前的感慨拋到了九霄雲外，順帶再次腹誹了一下塞維爾的眼光——你被元素親和度搞昏頭了嗎？居然找了這麽個笨蛋！
“我隻是在看，你這個笨蛋要什麽時候才能發現不對，或者幹脆就是不會發現，徹底忽略。”
“不對？你是說那個大少爺和他的保鏢？”
“他好像是徹麗·歐格登的朋友。”跟在後麵的班克忽然插話說。理所當然，他很討厭徹麗，非常之討厭。
小凱撒說的是古精靈語，但蘭琪卻鍥而不舍的對他說法蘭修爾大陸通用語。這讓他們的對話顯得很古怪，可也讓班克聽懂了一點。
“……是追求者才對，追求者。”小凱撒更正。
“所以他居然最終沒找我的麻煩，這很奇怪？”蘭琪想了想，皺起眉，“我看他才像是正宗的塔瑞亞人，對所謂的‘異教徒’談不上警惕。而且有點兒大腦。”
“沒錯，他有點大腦，而且還同時討厭那個戴納，非常討厭。”小凱撒斜著眼睛看蘭琪，“可你別忘了，一開始是什麽讓他冷靜下來的。”
確實，讓他冷靜下來的是小凱撒的實力。而不是她的魔法展示。
“然後？”蘭琪有點迷糊。她覺得事情的發展總體來說還是自然而然的。
“所以說你是蠢貨，白癡！難道你就沒想過一個紈絝子弟帶著一個差不多7、8級的戰士氣急敗壞的出現在這種地方本身就是一件詭異的事情嗎？”小凱撒自己也氣急敗壞了。
如果之前沒有提到徹麗和戴納，蘭琪不會覺得這有什麽。
可既然提到了他們……
蘭琪總算明悟了，“你是說，有人知道我們在這裏，然後想要設計我們和那個大少爺衝突？”
小凱撒翻了個白眼。
“徹麗·歐格登？”聽得半懂不懂的班克再次插口——他現在已經知道，隻要他認真完成他們布置的任務，做好三餐……其餘的地方，這兩個老師還是很好說話的。
但這次提起這個名字，他已經有點猶疑了，顯得並不確信。
“為什麽你不說是霍爾·戴納？為什麽？”小凱撒立刻反問。
現在和他們有過節的，主要也就是這兩人了。
“他不像這種人啊。”班克還是有些猶疑，但這種猶疑，或者應該說是“不想質疑”，“他是很討厭非神屬，但感覺挺光明磊落的。”
小凱撒點頭，“真不錯，真不錯。”
這句話的意思，蘭琪聽明白了——班克能稱讚打傷了他的人“光明磊落”，是品性不錯。戴納能讓班克稱讚他，實在是平時做人做得不錯。
“要說謀略、鬥智什麽的，我不行。所以小凱撒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蘭琪坦然承認這一點，“要說戴納這個人，我總覺得有點違和感——直覺。總之我不喜歡他，比徹麗還不喜歡。可話說迴來，哪怕我不大懂吧，也還是覺得奇怪啊——如果這真的是某人的設計，不覺得這種設計太不靠譜了嗎？不確定性太高了吧？不說我們這邊的反應，就是那個大少爺打的賭也是。”
小凱撒頓時啞然。
蘭琪雖然有些方麵不行，但對危險這一類的東西還是觸覺敏銳的。她點出的問題是關鍵——如果這是有人在設計，這樣的設計確實是充滿了不確定性！
除非設計者是個白癡，想不到可靠一點的辦法。
但現在的蘭琪隻是一個普通的小法師，有理由找她麻煩的人，不是和她有仇，就是牽扯上了安特衛普非神屬的問題，隻要不是那個徹麗，又怎麽會是這種程度的白癡？
設計這種不知道結果會變得怎樣的“巧遇”，簡直不如直接雇傭傭兵來挑釁！
他之所以會覺得有蹊蹺，其實也是出於某種直覺。可對於這一點，還真的很難解釋。
“這個嘛……總之，總會有後文的。到時候再說吧。到時候再說。”
“還會有後文？”蘭琪覺得她和那個大少爺已經貨款兩訖。或者下文是指……還會碰到麻煩？
“如果再次碰到那家夥的話……”小凱撒露出牙痛的表情，“總之，那些東西我是強行記下來聽的某個家夥的翻譯。所以你可以問問，問一問。”
蘭琪點頭——她當然是知道的，元素生命和半元素生命之間，有自己的聯係方式，可以不被人看見。
可是……小凱撒這表情是怎麽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