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大人。”


    “領主大人好。”


    “領主大人,您來了。”


    公民見林振升進來浴池木屋,紛紛起身。


    林振升抬眼一看,頓時瞳孔地震,趕緊雙手示意大家趕緊坐下。


    “別客氣啦。”


    “坐下,都好好泡著。”


    哇~


    好想迴到十秒鍾之前,忘掉剛剛所看到的一切。


    好家夥,池子裏麵十幾個人一起站起來,那個場麵屬實有點令人難頂。


    啊!


    衝擊力太強啦。


    “領主大人,你下來泡吧,我完事了。”有公民起身要讓地方給林振升。


    林振升立刻擺擺手:“不用,我就進來看看,馬上就走。”


    他就是想解解乏,沒有什麽剛需。


    既然今兒滿員,洗不了了,那明天趕早吧。


    他真是做夢也沒想到,浴池木屋居然深受大家歡迎。


    可以的。


    要不要再造一個呢?


    順手給火洞加點燃料,跟大家拜了個拜,迴房睡覺。


    次日一大早。


    林振升趕在早飯開餐之前,來到浴池木屋。


    剛換好的新水,倍兒清澈。池子白煙淼淼,溫度正好。


    舒舒服服洗個澡。


    吃過早飯後,林振升前往馬場。


    昨夜拉迴來的大黑馬,現在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呢。


    馬場自從建造完畢到現在,這是林振升第一次來。


    純木搭建。


    兩個占地一畝的大房子。


    一座是二十名公民的工作休息區及馬廄,馬廄裏麵能同時飼養四十匹成年馬。


    另一座大房子則是一個獨立的室內馬場。


    大房子外更有一大圈木質圍欄,圈地十三畝,室外馬場。


    是真的大。


    林振升來到馬廄,推開門就聽到大黑馬的叫聲。


    左右兩側,獨門獨間。


    十八匹大黑馬就被關在其中,每匹嘴上都帶著牛籠嘴。


    公民則在忙碌的打掃衛生。


    林振升走到一匹大黑馬麵前,見其原地踏步,不解問道:“現在什麽情況?它想幹嘛?”


    “領主大人,它們想出來。”


    公民就在一旁,直接迴答道:“這都是野馬,需要經過訓練調教後,才能放它們出來。”


    “訓練調教?”


    “是的,野馬不會聽人指揮,貿然上前騎乘,容易傷人。”


    林振升聽完這話看向大黑馬,發現它確實極具攻擊性,但由於脖子上拴著繩子,綁在馬廄中無法移動,所以原地踏步。


    這個真是沒有辦法,畢竟它們是野馬。


    解決渠道隻有訓練調教。


    “多長時間能訓練調教好?”


    “額……這個還說不準,得看馬自身的條件。”


    “行吧。”


    林振升點點頭,隨後問道:“飼料這方麵還有什麽要求?”


    “領主大人,沒有要求,我們都已經解決好了。”


    “可以的。”


    林振升豎起大拇指,又看了看大黑馬,見它那樣就知道短期內肯定是騎不上了。


    訓馬需要時間。


    也隻能給足它們時間。


    當晚,外出公民全數歸來,依舊沒有找到牛的身影。


    這個不算是壞消息,因為接下來廚子說的才是壞消息。


    “領主大人,我們沒有魚了。”


    廚子站在一旁,低聲說道:“什麽魚幹啊熏魚啊都沒啦。”


    林振升到是沒有一驚一乍,反而摸了摸下巴,沉默不語。


    來的真快。


    他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天。


    不是說他之前有預言或者預感準,而是十分肯定會出現。


    因為自打東涼江封江開始,他們領地就沒有一條魚入庫,吃的全是之前積攢下來的庫存。


    大本營裏一百多號人,天天哐哐造,隻出不進,誰也扛不住啊。


    庫存殆盡是早晚的事兒。


    隻不過沒想到這一天來的會這麽快。


    沒有魚,看上去不是什麽大事兒,人不吃就完了唄,反正還有鴨鴨和兔兔。


    但實際影響還是挺大的。


    北山養鴨場的混合飼料裏就有魚幹渣渣。


    現在好了,斷糧了,鴨鴨們隻能靠吃麩子度日。


    沒有蛋白質和油脂,肯定會影響發育。


    怎麽解決?


    還得想辦法捕魚。


    可是東涼江封江啦。


    林振升也不是沒嚐試過。


    他想用鐵斧頭砍出一個冰洞,然後下亞麻漁網。但是冰層又厚又硬,硬生生砍下去兩三米深,手臂都震麻了,水也沒看到一滴,隻能放棄。


    怎麽辦?


    思前想後,也拿不出一個辦法。


    林振升手指輕輕敲擊桌麵,發出“噠噠”的聲音。


    東涼江肯定是不行了,那就上其他地方試一試,比如…漏鬥湖?


    額。


    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死馬就當活馬醫,明天帶人去試試。


    “我知道了,你先迴去吧。”


    廚子見狀,退身離去。


    ……………………


    次日吃過早飯。


    林振升等人出發,人手一把鐵斧頭,前往漏鬥湖。


    漏鬥湖非常大,光東西直線距離就差不多有兩公裏,想在這上麵尋找薄冰點,可謂是難上加難。


    眾人幾乎是拉著橫排向前推進,來來迴迴走了好多圈,都沒有找到。


    命運這個東西,誰也說不準。


    真就是突然給你來一下子,讓人又驚又喜。


    漏鬥湖上就有這麽一個薄點,大家前前後後踩了不下五遍,唯獨一個倒黴蛋路過,冰層瞬間哢嚓,腳下環狀裂痕擴散出去兩米。


    所有人都驚呆了。


    趕緊讓他小心翼翼的平趴在冰麵裂痕上,用繩子把他拽了出來。


    這要是一不注意掉下去,基本上……人就得到等開春的時候才能上來。


    簡單測量一下,這個薄點的冰層厚度差不多在三十厘米上下。


    就很棒。


    有了薄點,那就好辦了。


    眾人開始拿著鐵斧頭,圍著裂痕外圍砍冰。


    沒用多大功夫,一個半徑四五十厘米的冰洞出現了,水麵上浮動著許多碎冰。


    幾個公民用木棍,把浮冰壓到邊緣冰麵之下,全部趕走,開始下網。


    林振升則帶著其他公民繼續尋找。


    從白天找到黑夜,整個漏鬥湖他們就找到了之前那一個點,隻能下一張網。


    真白玩兒。


    一張亞麻漁網,一天能收獲個百十來公斤魚?


    林振升估計一下,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數字。


    唉~


    說實在的有點少,完全不夠領地日常消耗。


    但是,有總比沒有強。


    留著滾湯吧。


    轉過天來。


    公民已經出發,該幹嘛幹嘛去了。


    林振升沒有什麽事兒,把土質壁爐燒的火旺,魚湯咕嚕咕嚕冒泡。


    一口饅頭一口湯,靠在窗望太陽。


    【叮】


    【您有新的短信消息。】


    【盛冬冬:哥,有人正在靠近咱們。】


    ???


    林振升一看這消息,立馬放下了饅頭迴複道。


    【林振升:從哪來的?】


    【盛冬冬:南麵,東涼江下遊,走的河道,正逆冰而上呢。】


    【林振升:來多少人?】


    【盛冬冬:倆人。】


    【林振升:哈?】


    【盛冬冬:真的,就倆人兒,我看半天了,他們身後也沒跟著其他人。】


    兩個人?


    這是什麽意思。


    林振升有些茫然,眉頭皺的跟麻花似的,總感覺他們不是流民。


    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林振升當即帶人來到東涼江邊,看向南邊。


    十幾分鍾後,果然有兩個人影慢慢靠近。


    又過了十幾分鍾,他們二人已經進入林振升領地範圍,但林振升並沒有收到任何係統信息。


    他們果然不是流民。


    那是敵是友?


    林振升的迴答是砍刀。


    岸邊二十幾號人,人手一把砍刀,一個個殺氣騰騰的樣子,仿佛要把人剁成肉餡一般,能把人嚇個半死。


    大約又過了十分鍾,那兩人終於到了林振升麵前。


    林振升不廢話,直言問道:“你是誰?”


    把頭的人摘掉帽子,露了出來一張消瘦的臉,一雙明媚杏眼藏在淩亂的烏黑短發中,風動的某一瞬間露出來,楚楚動人,她麵帶微笑道:“領主詹博彤,見過林振升先生。”


    “額……”


    林振升眉頭一挑,心中頓時冒出來許多問題。


    她是誰?


    她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她為什麽又要來我這裏?


    “我是李誌遠李老板的人。”


    詹博彤整理一下頭發,露出精致的五官,繼續說道:“此番前來,代表李先生給您道歉。”


    道歉?


    林振升腦袋裏瞬間過了一道閃電。


    他明白了。


    這位詹博彤就是李誌遠的第二個投資人,東涼江下遊的那位,隻是林振升沒想到她是一位女子。


    至於她口中所說的道歉,應該是說韋叔廣那檔子事兒。


    明白了,那這事兒就好辦了。


    既然你客客氣氣,那我就有點禮貌。


    林振升一揮手,公民收刀,自己則抬手說道:“詹領主,裏麵請。”


    “謝謝。”


    一行人走向領地。


    “林先生的領地果然氣派,不愧頻道裏的人捧你。”


    詹博彤看著領地內眾多的泥草屋,輕聲說道:“比我想象中的要強上很多。”


    “哦?”


    林振升對此倒是感到好奇,不由問道:“那你之前想象中是什麽樣?”


    “百十來人,十五六座房屋。”


    詹博彤眼睛並沒有四處瞄,反而時刻關注著林振升:“投奔你,將是個非常好的選擇。”


    “說笑了,李誌遠那裏肯定比我強。”


    “他那裏那麽強,你不也沒跟他簽協議嘛。”


    這話說的,搞得林振升都不知道該怎麽接了。


    他怎麽不簽?


    他有金手指他簽個屁啊。


    雖然這個金手指好久都沒有生效了,但有就比沒有強。


    眼看就要進入領地了。


    林振升肯定不能把她帶到自己房裏,他又不傻,萬一她當著自己麵把工作台強拆嘍,那笑話可就鬧大了。


    李誌遠的人,那就得去李誌遠倉庫。


    正好現在冬季,裏麵空空如也,啥也沒有。


    林振升先進入其中,隨手放下桌椅和火爐:“請坐。”


    詹博彤倒是沒坐下,反而站在一旁,欠身說道:“林先生,這次前來是主要是為了代表李誌遠李老板。”


    “他說他違背了諾言,對於韋叔廣的事情深表歉意。”


    “由於水路以及天氣問題,他沒有辦法第一時間趕來,非常抱歉。”


    “所以讓我代表他,向您,賠禮道歉。”


    “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詹博彤九十度彎腰,人非常誠懇,姿態擺的特別低,算是把禮節做到頭了。


    “作為賠禮,李老板委派我送來十噸煤炭,並特意囑咐說:東西不多,但是他的一片真心,請您務必收下,否則他將無顏再來見您。”


    詹博彤說道這裏環顧四周,發現這裏地方並不大,說道:“請問,我應該把煤炭放在哪裏?”


    十噸?


    根據現在交易市場的價格,煤炭兩千一噸。


    那就是兩萬塊。


    李誌遠出手,確實大方。


    “先坐,其他的等會兒再說。”


    林振升示意她坐下,並說道:“你能跟李誌遠隨時溝通?”


    “是的,林先生。”


    詹博彤也沒藏著掖著:“我們簽定協議之後,就可以加上好友了。”


    “哦~”


    林振升所有所思點點頭,怪不得李誌遠都沒跟他提加好友的事兒,原來如此,隨即問道:“韋叔廣也是這樣跟李誌遠溝通上的?”


    “以前是,但現在不是了。他在我這裏已經查無此人。”


    林振升聽到這話,點點頭。


    看來韋叔廣自爆倉庫後領地係統脫離,自己變成流民身份的同時失去了通信能力。


    至於盛冬冬為什麽現在還有“個人版領地係統”。


    估計是林振升先收的他人,後拆的他家。


    “行。”


    “他的禮我收到了。”


    “你把煤炭放到門口就行。”


    林振升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李誌遠確實該賠,畢竟他用他的信譽擔保他的人絕對不會越界,沒有錯,他說的是絕對二字。


    林振升也跟他三令五申,說自己最注重的就是信譽。


    而現在隻要花兩萬塊就能買迴信譽,這筆買賣他李誌遠做的非常值。


    “好的。”


    詹博彤起身來到門外一抬手,旁邊空地頓時多出成噸的煤炭。


    黑油黑油的,橫截麵還很亮,一看就是好煤。


    詹博彤做完這一切,折返迴來,表情態度與剛剛明顯有所不同。


    之前非常程序化,笑都是八顆牙,就好比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所作所為,都隻是完成主人的任務罷了。


    但現在不同,她整個人仿佛如釋重負,步調變得輕盈,神情也靈動幾分。


    再加上本黑短發,更顯得人清純嬌憨,有一種天然純淨的少女感。


    坐到林振升對麵,淺淺低著頭,雙手擰著衣角,小聲說道。


    “那麽林哥,你能幫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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