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嫁到炎城,非常清楚炎城的情況。


    “現在炎城買不到煤炭,所有煤場都被官方征用了,想要買煤,隻能在找官方買。不過……”老太婆看了看夏小滿。


    夏小滿皺眉,“不過什麽?”


    老太婆咳嗽兩聲,繼續說道:“不過我知道有個老煤場,是我過世老伴年輕時候工作的地方。那個地方荒廢了好久,除了我們老一輩的人知曉,其他人應該都不知道那個煤場的位置。”


    “荒廢了?那還能開采出煤炭嗎?”夏小滿問道。


    老太婆急忙點頭,“肯定能,當初會荒廢,是因為礦洞坍塌死了不少人,上麵沒辦法,才把礦場給關了。”


    夏小滿皺了皺眉,就算能開采,她也不會采礦。等她學會采礦,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那邊有可以直接用的煤炭嗎?”


    老太婆遲疑兩秒,“我記得有兩大堆的生炭,年輕的時候,我經常跟別人一起去那邊搬生炭迴來做蜂窩煤。”


    夏小滿聞言眼前一亮,“那煤場的位置在哪裏?”


    老太婆支支吾吾,明顯是又想討價還價。


    夏小滿冷哼一聲,“隻要你幫我找到生炭,我可以放了你。”


    老太婆一聽,立即說道:“在東郊舊鐵路後麵!”


    話音落下,夏小滿掏出黑色布條和繩子,把老太婆給捆死,再蒙上她的眼睛,然後進入那壯漢出來的房間,把裏麵有用的物資全都收入空間。


    壯漢的屋裏藏有很多物資,米麵糧油,應有盡有。但並沒有什麽女性的衣物,隻有老太婆的老人衫。也就是說這兩人合作綁人,應該是想把綁來的人賣出去。


    當然,也有可能這裏不是他們作案的地方。不過這些都跟她沒關係,她不是帽子叔叔,沒那一義務去追查失蹤人口。


    收完物資,夏小滿拖著被綁成粽子一樣的老太婆,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拿出越野車,隨後將老太婆丟到車上,解開她眼睛上的布條,“指路,告訴我東郊怎麽走!”


    老太婆打量了一下車內,然後又不斷扭動身體,試圖掙脫繩索,“閨女,這繩子綁得我難受,能不能幫我解開?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跑,你看我這滿身是傷的樣子,想跑也跑不了。”


    夏小滿嘖了一聲,臉上表情十分不耐煩,掏出水果刀反手紮在老太婆的腿上。


    老太婆疼的渾身發抖,慘叫一聲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就指路,現在就指路!”


    夏小滿冷聲道:“給我老實點!再敢起幺蛾子,我把你的手骨一個個敲碎!”


    又被紮了一刀,老太婆哪裏還敢亂來,老老實實告訴夏小滿該怎麽走。


    ……


    開了一個多小時車,終於到達老太婆所說的位置。


    老太婆帶著她走到兩個大土坡麵前,指著土坡說道:“這兩堆就是生炭,挖開上麵那層土,就能看到生炭。”


    夏小滿半信半疑走到其中一個土堆麵前用手挖土,就在這時,老太婆不知什麽時候解開了身上的繩索,從褲兜裏拿出一塊折疊起來的布。


    她一邊悄悄靠近夏小滿,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開布。眼看就要走到夏小滿身後,忽然沒受傷的右腿傳來劇痛,腿上不知何時嵌入一把水果刀。


    再抬眼,就見夏小滿已經迴過站起身,手裏還把拿著一把短柄斧頭。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給我起幺蛾子?”


    開了一天車的夏小滿非常累,也非常煩躁,這死老太婆偏偏一點都不懂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


    夏小滿徹底沒了耐心,走過去抓著老太婆的手握緊斧頭,用背麵狠狠砸了下去。


    “啊啊!!不,啊!別砸,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放過我,放過我!!”老太婆慘叫連連,痛哭流涕的求饒。


    夏小滿絲毫沒有手軟,把老太婆的手砸的血肉模糊才停下動作,“現在可以老實交代生炭在哪裏了嗎?”


    “在,在那邊……”老太婆抖著手指向不遠處的土堆。


    夏小滿朝著她手指的方向走過去,用斧頭挖開表麵土層。果然,土層下麵全都是生炭。


    老太婆之前說的話半真半假。礦洞坍塌死了人是真的,有兩堆生炭也是真的。


    當年礦場出事,許多工人都沒能拿到工資。為了能賺迴工資,他們欺上瞞下,把這兩大堆的生炭給瞞了下來。


    其中一堆生炭,被他們私自售賣出去。後來上麵查的嚴,不準私賣生炭,這剩下一堆的生炭就這樣無人問津。


    雖然隻有一堆生炭,但這小山一樣多的炭,就算每天燒炭,應該也夠她用上十幾年了。


    找到生炭,夏小滿迴去把車開過來。迴去的時候,看到在地上爬著想要逃離的老太婆,夏小滿掏出刀走過去。


    老太婆嚇臉色蒼白,開口道:“你,你說了找到生炭就會放我走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夏小滿挑了挑眉,笑著道:“我說了放你走,可沒說要在你活著的時候放你走。等你死了,你的靈魂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絕不攔著。”


    話落,寒光一閃,老太婆的脖子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擦幹淨刀上的血,把水果刀收好,夏小滿起身把車開到生炭旁邊。


    她爬上土堆頂峰,用望遠鏡看了看四周。淩晨1點,周圍連個鬼影都沒有。


    夏小滿放心的從空間掏出鋤頭,把生炭堆上的土層給刮幹淨。


    土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忙活了兩個多小時才大概清理幹淨上麵的泥土。隨即,她把手放在生炭上,生炭一點點的被她收入空間。


    看著空間逐漸增加的生炭,忙碌一整天的夏小滿總算是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


    早上五點多,收完生炭,夏小滿開車找了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躲起來休息。


    一天一夜沒有睡,她已經累的不行,閉上眼睛五分鍾不到就進入了夢鄉。等再次睜眼,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夏小滿沒有急著迴浮城,她從空間拿出盒飯填飽肚子,休息了一下在空地上練習拳腳。


    等天色漸漸暗下,她開著車迴到昨晚去的礦場,用樹枝在地上寫下這裏有煤礦,緊接著連續放了七八個戶外求救信號彈,才驅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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