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那個人還沒說話,就被那個女人打斷了。..


    “人呢?怎麽沒帶迴來?”琴姐厲聲問道。


    “路上出了點狀況,那個琴姐,有人要見你。”


    “誰?”琴姐看向了門口,陳飛正好走了進去。


    “陌生人。”陳飛笑了笑,繼續走過去,說道:“早就聽說了琴姐的大名,今天就是過來認識一下。”


    的確,陳飛今天完全就是因為對這個琴姐感興趣才過來看看的,沒有啥其他意思。一個女人能在慶安市道上混的風生水起,的確很讓人吃驚。


    “你是誰?”琴姐站起來疑惑地盯著陳飛。


    “說了是陌生人,就是久聞琴姐的大名,過來見一見。好現在也見到了,我就撤了。”陳飛笑道。


    琴姐被陳飛弄得一愣,看到陳飛離開,急忙出聲喊道:“站住,你到底有啥事?”


    “沒啥事,就來見一見。走了啊,不用送。”陳飛揮了揮手,轉臉就走。


    琴姐還沒反應過來,陳飛已經繞過走廊,離開了她的視線。“莫名其妙。去盯著。”琴姐轉迴頭對手下人說道。


    那個人之前還被陳飛揍了一頓,這剛差不多擺脫了陳飛的控製,又被琴姐弄去盯梢陳飛。他心裏不知道跑過去多少頭草泥馬了。


    陳飛離開酒吧,再次朝著學校走去。他感覺挺搞笑的,自己就是因為對那個琴姐感興趣,就跑過去看了一眼,真心有夠閑的。


    剛才估計要不是陳飛走的急促,估計會被琴姐派人攔下來。肯定的,莫名其妙地跑過去說我就是想看看你,然後就走了,人家肯定會懷疑的。


    不過,身後還是跟了個小尾巴。陳飛也沒在意,就讓他跟著。迴到學校,陳飛看著空蕩蕩的宿舍,真心有點兒不太舒服。


    第二天,周冰老師找到陳飛,告訴他去京城交換學習的名額又迴來了。真是夠扯的,說沒有就沒有,說有又有了,這些領導幹的這叫什麽事。


    楊曉上次說讓他幫忙看病,可一直沒有打電話聯係他。一直到了周日上午,楊曉才打來電話,說車子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陳飛隨便找了件衣服穿上,給徐煙兒打了個電話,然後走出了學校。學校大門一側停著一輛普通的黑色奧迪車。


    楊曉從後麵車窗裏露出了腦袋,招唿陳飛上車。陳飛打開車門坐進去,才發現前麵是一個女司機在開車。


    “去哪裏?”陳飛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楊曉說道。


    車子開始出發,朝著慶安市南麵行去。半個小時後,車子離開市區,在郊區寬闊的道路上快速行駛。


    一個小時後,車子已經駛離了慶安市,朝著南方繼續前行。一路開了三個小時,來到了慶安市南麵著名的旅遊勝地——梅山。


    梅山以幽而出名,山中好多都是幽靜的山穀,近些年被開發成了很多療養場所,吸引了很多人前來這裏休息養生。


    車子沿著盤山道路,駛入了梅山,最後停在了一個名叫梅山第二療養院門口。這個門口有點兒特殊,設置了路障,有報案看門。


    而在山下的一些療養院門口,隻有簡單的門衛在值班。司機和保安交涉了一下,查看了一下證件後,得到了允許同行的許可。


    車子駛入療養院後,陳飛才發現這個療養院正好健在一處懸崖峭壁上,從到路邊的玻璃柵欄上向遠處眺望,梅山下的風景盡收眼底,相當的美麗。


    這裏房屋都是沿著山體修建,一排排的,看起來很有氣勢。車子開了幾百米之後,駛入了一個院子,停靠在院子中的空地上。


    司機率先下車,然後打開了車門。楊曉和陳飛下車之後,院子後麵的小樓裏走出來兩個相互攙扶的老人。


    一個是陳飛曾經見過的楊建軍的那個嶽母,另外一個是老頭子。“小陳,我們又見麵了。”


    “莫老好。”陳飛打了個招唿。


    “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老頭子姓劉,你稱他一聲劉老就行。”莫老說道。


    “劉老好。”


    “你好啊。聽莫老太婆說你醫術神奇,老頭子今天就麻煩一下你了。”劉老笑道。不過,他說話的時候,眼睛沒有任何聚焦,像是在看著陳飛,可是眼中沒有任何神采。


    “劉老客氣了。”陳飛淡淡地客氣了一句。


    “裏麵坐吧。”莫老攙扶著劉老轉身走了迴去。


    陳飛湊到楊曉麵前說道:“這位劉老是什麽人?上次我問你我能得到什麽,你還沒有給我迴複呢。”


    “劉老和我外婆還有我外公都是戰友關係,三個人感情很好。不過劉老無兒無女,就一直住在這裏。至於你說你想得到什麽,劉老說了,如果你能治好他的眼疾,他還有一部分積蓄,都給你。”楊曉說道。


    “那算了,你給劉老說我不要了。對於這種曾經對國家做出過巨大貢獻的老人家,我要是還索求什麽好處,那我做人可就太失敗了。”陳飛笑道。


    “你能這樣想真好。劉老一直都是一個人,他也不要什麽照顧他的人,整個房子裏就隻有一個私人醫生會定時來查一下他的身體狀況。平常都是他自己動手煮飯,自己坐車下山買菜。”


    “值得敬佩的老人家。我們進去吧。”陳飛說道。


    兩人進入小樓,客廳裏莫老和劉老正坐在沙發上聊著天。那個女司機站在莫老和劉老身後,一言不發,表情冷酷。


    “那個外婆,讓陳飛給劉老看病吧。”楊曉說道。


    “行。小陳,你過來。”莫老笑道。


    陳飛走到劉老身邊,劉老很自覺地把手伸了出來。陳飛不會把脈,所以也就沒有獻醜把脈,笑道:“我看看劉老您的眼睛就行。”


    陳飛說完,扒開劉老的眼皮瞅了幾眼,發現劉老的眼球很是渾濁。他看不出什麽具體的問題,但看這架勢,眼疾還挺嚴重的。


    不過,他也不在乎具體是什麽眼疾,他手中有女媧娘娘從西方神界禍害而來的維納斯的眼淚,專門治療失明的,對於劉老的眼疾,應該問題不大。


    “沒什麽大問題,我能治。”陳飛看完之後說道。


    “太好了。”莫老很高興地說道。


    劉老也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小陳了。”


    “劉老,你抬起頭。”陳飛讓劉老把腦袋仰起來,拿出手機提現了維納斯的眼淚,手指尖上多了一滴晶瑩發亮的液體。


    陳飛用手指甲分成了兩半,分別滴進了劉老的左右眼。“閉上眼睛。如果稍有不適,請忍耐一下。”陳飛說道。


    劉老閉著眼睛微微頷首,表示懂了。陳飛後退,迴到座位上坐下,說道:“要不了多會就可以了。”


    劉老閉著眼睛保持著仰頭的姿勢三分鍾,開口說道:“有點刺痛。”


    “不要緊,忍耐一會。”陳飛提醒道。


    劉老恩了一聲,繼續堅持了下去。劉老眼睛裏的刺痛感覺消失了,緩緩地低下了頭。


    “睜眼吧,應該起效了。”陳飛說道。


    劉老點了點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睜開的動作很慢,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動,明顯非常的在意。等到那一雙眼睛都睜開的時候,陳飛發現他那渾濁的眼球變得清澈無比,眼睛也有聚光了。


    “劉老,我是陳飛。”陳飛笑著揮了揮手。


    劉老驚喜地裂開嘴笑了,朝著劉文宗的方向點了點頭,然後轉到莫老,笑道:“老太婆,我好久沒看到你的臉了。”


    “你能看見了?”莫老驚喜地問道。


    “是啊。終於看到了,我還以為我這一輩就要生活在黑暗之中了呢。年輕時,身體生活在黑暗之中,心靈向往光明。可是老了,身體處在光明之中,卻再也看不到了。沒想到今天,我又重見光明了。”劉老很高興,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很多。


    “小陳,真是太感謝你了。”莫老轉向陳飛說道。


    “是啊。小陳,太感謝你了,我請你吃飯,做我最拿手的好菜招待你。”劉老高興地說道。


    “得了吧,你那拿手的好菜這麽多年都沒有變過,還是紅燒肉,都吃膩了,還是讓小李做吧。”莫老笑道。


    “好好好,那我就不獻醜了。”劉老點頭同意了。


    那個女司機聽二老說完話,轉身走了出去,應該是做飯去了。隨後,劉老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無非都是他曾經的往事。


    不過,陳飛倒是聽的很有趣,特別是劉老和莫老以及莫老丈夫三人之間情感糾葛故事,比看愛情電視劇還有趣。


    劉老一直喜歡莫老,可是莫老卻被別人給追求去了。劉老最後娶了其他女人,可是那個女人和他結婚以後一直沒生下孩子,直到在一次戰爭中被流彈擊中犧牲。


    隨後,劉老就一直沒娶。進入新時代以後,三人的關係也就從理不清的關係轉變為特別鐵的朋友關係。後來因莫老丈夫的事件,劉老的眼睛被打傷過,後來雖然治好了,可是沒想到到了七十歲以後,眼睛就直接看不到了。


    陳飛和楊曉一直坐在一邊聽二位老人在迴憶往事,說了一個多小時,那個小李把飯菜已經做好了。


    吃飯的時候,兩位老人還是沒有停下互相敘說各自的故事,雖然彼此都會嘲笑對方說了無數遍了,可還是絮絮叨叨地說來說去。


    “我覺得他們兩挺般配的,可以湊成一對,也可以老來伴不是?”陳飛對楊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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