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口派出所,李長河辦公室,他正在抽著煙,他也如同何雨柱一樣,陷入了沉思之中。


    正如何雨柱猜測的那樣,案件的調查走進了死胡同。


    困擾著他們辦案人員的難點有很多。


    為什麽財務科的門是被敲開,而保險櫃的門是開著的,沒有任何撬動的痕跡。


    如果是外人作案,這個人又是如何知道保衛科有留存大額現金的?


    如果是內鬼作案,那又是如何騙過保衛科人員進入廠區的?


    如果內外聯合作案,為什麽保衛科巡邏人員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畢竟巡邏是四人一組,通過問詢,當晚巡邏的人員並沒有中途離開的情況。


    四人都互相出現在其它人的視線中,就連上廁所都是好幾人一起去的。


    最為關鍵的孟新月依然沒有找到,其它反向的偵查雖然有很多懷疑的人,但是經過昨天一天的大量走訪摸排,一個一個的都被排除了,唯一剩下的線索就是孟新月這條。


    但是現在又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所以線索也斷了。


    現在李長河有點頭皮發麻,他後悔當初不顧一切的接手這個案子了。


    李長河現在並不覺得這個案子是個功勞了,現在對他來說,這個案子變成了一個燙手山芋,扔不得,吃不下。


    浪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距離案件發生已經4天了,現在竟然一無所知,這就讓他寢食難安了,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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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蔽的地下室內,女人衣不蔽體的躺在地上,她腳脖子上有一根鐵鏈,鐵鏈的另一頭固定在牆上。


    女人雙眼無神,她被人關在這裏,受盡了各種折磨,被人強迫著發生了關係。


    地下室內充斥著尿騷味,糞便味,以及陰暗發黴的味道,十分的難聞。


    哐當,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男人端著一碗飯走了進來,“臭娘們,愛吃不吃,餓死了我就把你找個地方埋了!”


    看到毫無反應的女人,男人翻找出一根皮帶,憤恨的抽打著她,“讓你隨地大小便,那裏不是有木桶!”


    心滿意足之後,男人才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記把門再次鎖了起來。


    女人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餓醒的,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那種強烈的饑餓感,深深的刺激著她,她如同野狗一般撲到男人送來的吃食上,大口大口的往嘴裏塞著東西。


    等女人吃飽之後,她捂著臉,嗷嗷大哭,淚流滿麵。


    哭聲迴蕩在寂靜的地下室,但是沒有任何人迴應她的哭聲。


    忙完保衛科的事情,何雨柱來到農場看了看,前兩天大雨肯定影響不到養殖的東西。


    但是對田地的玉米和大豆還是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大風吹歪和吹倒了不少的玉米和大豆。


    倒是沒有引起內澇,主要是排水渠修建的比較好,雨水都順著排水渠流到了東北角的那個大坑了,這場暴雨過後,這個大坑更加的像一個養魚塘了。


    走到這個大坑旁邊,何雨柱眼看四下無人,從空間捕捉了很多小魚小蝦放了進去,都是一兩厘米的那種,他想看看這個魚塘能不能讓這些小魚小蝦長大。


    看著眼前的魚塘,何雨柱想到了鴨子,接著又想到了丁萌萌,想到了她平時的形隻影單,於是何雨柱心中有了主意。


    吃過午飯後,想著也沒啥事做,何雨柱就打算去師傅家給丁萌萌送一對小兔子陪著她玩。


    原本想送小鴨子的,但是想到養鴨子還要喂糧食,還是喂兔子比較劃算,因為兔子隻喂青草就可以,冬天喂點剩下的菜葉子就行。


    離開農場去師傅家的路上,何雨柱的手裏多了一個木製的小籠子,這還是上次買小鴨子的時候別人送的,


    籠子裏麵關著一公一母兩隻小灰兔,比成人的拳頭大一些,一身灰色的絨毛,看上去就很可愛,這是何雨柱從空間抓出來的。


    何雨柱的再次到來把丁萌萌開心壞了,他喜歡的這個叔叔,而且這次還給她送來了兩隻可愛的小兔子,讓她更加的高興。


    師娘看了看兔子,“柱子,你都快把她寵到天上去了,她那天迴來可高興了,睡覺之前嘰嘰喳喳的跟我說著好吃的好玩的。”


    “沒事的,主要萌萌她比較乖巧可愛,還聽話,很招人喜歡!”


    說完何雨柱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丁萌萌一副我很乖巧的模樣。


    “你師父不在家,應該是出去訪友去了,你快進來吧,外麵熱,別站這裏說話了!”


    “師娘,我就不進去了,我還有點事情,我來就是順路給萌萌送兔子的!”


    等何雨柱離開之後,丁萌萌摸著小兔子,“奶奶,這個兔兔是吃青草嗎?”


    “嗯,它吃青草也吃青菜,奶奶帶你出去割草喂兔子好不好!”


    “好啊,那咱們快點走吧,我感覺小兔兔有點餓了!”


    丁萌萌急不可耐的拉著奶奶出去給兔子找青草了。


    趙有德安排好野草之後,就開始在西城活動了,他最重要的目的當然是住在西城的秦木生,這家夥果真像王麻子說的那樣,很不簡單,住的是獨門獨院的那種兩間瓦房。


    通過幾次遠遠的觀看,趙有德發現秦木生果然很狡猾,有著很高的反偵察意識,而且他身體很強壯,明顯就像王麻子說的那樣,這家夥身手肯定不錯,這就讓趙有德很為難了。


    趙有德現在的小身板,估計還不夠秦木生的一拳之力,看來硬的肯定是不行了,那隻能想辦法智取了。


    看著秦木生帶著一包做木工的工具離開了家門,趙有德沒有立即上去跟蹤他,而是耐心的再次等了半個小時,然後才走向前去,拍了拍秦木生家的大門。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疑惑的問道:“請問你找誰啊?是不是要找我男人打家具?”


    “不是的,我是個收廢品的,不知道你們家有沒有什麽廢品需要賣?”


    趙有德還怕女人不相信,畢竟自己臉上的那道疤痕還是有點嚇人的,指了指自己的板車,板車裏麵放著一些收購來的廢舊報紙什麽的。


    “那你進來吧,正巧我家還真有些東西需要賣!”


    女人倒是沒有多想,轉身帶著趙有德走進了院子,不一會從屋裏抱著一大堆用不到的東西放在了地上,然後再次返迴了屋裏。


    趙有德等待的時候,轉頭打量著這個院子,兩間主房,兩間西偏房,院子裏竟然還有一口水井,院子裏堆放著很多的木材,還真對的上秦木生這個木匠的身份。


    女人再次出來的時候,兩個男孩一個女孩子跟著出來了,幫著抱著一些東西出來。


    趙有德收起思緒,快速的稱著地上的東西,最後趙有德報出了一個一塊一毛錢的價格,女人也沒有嫌少,認可了趙有德的價格。


    給了錢,開始往板車裏收拾東西,兩個男孩本想幫著趙有德收拾東西,隻是看到趙有德臉上的疤痕的時候,又猶豫了。


    趙有德也不生氣,連忙開口說道:“不用你們幫忙,我自己來就行,東西髒,你們玩就行,不用管我。”


    裝好東西,趙有德快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他怕待久了秦木生要是突然迴來就不好了。


    不過對於怎麽抓住秦木生,趙有德沒有一個萬全之策,要是實在沒機會,趙有德準備抽個時間放個冷槍,送他歸西,但是他又感覺這樣太便宜這個畜生了,所以他現在也沒拿定主意。


    想著今天秦木生帶著一大包工具出去做木工,還是走著去的。


    那肯定是離這裏不是很遠,而且打家具的話一般三五天,或者一個星期都很正常。


    所以趙有德準備先摸清楚秦木生每天的活動路線和行走軌跡,看看能不能從路上找到下手的機會。


    南城荒廢的院子。


    今天上午再次迎來了新的訪客,幾個在附近住的少年有說有笑的來到了這裏,他們也不知道這裏以前是做什麽用的,反正現在是沒有人住,荒廢了下來,所以就成了附近孩子們的秘密基地。


    他們時不時的來這裏玩一些遊戲。


    比如撞拐遊戲,就是盤起一條腿來,你撞我,我撞你,把對方撞倒了,就贏了。


    比如騎驢遊戲,一個人搭一個人撅著,另外的一群人老遠跑過來,騎到上麵。


    還有其他的諸如滾鐵環、打彈弓仗、紙元寶和捉迷藏等等。


    可是今天他們還沒進入院子,就聞到了一股惡臭的氣味,幾個膽大的還以為房子裏麵死了什麽動物,好奇的推開了半掩著的房門,然後幾人立即驚恐的跑了出來,一邊嘔吐,一邊大聲的喊著:“死人了!死人了!”


    嚇得其它小夥伴,頓時作鳥獸散,急匆匆的離開了這裏。


    有的人跑迴家根本沒提這個事情,有的人跑迴家跟自己的父母說了,最後還是有不放心的家長去跟著看了下,然後去派出所報了警。


    原本警察還以為是小孩子的惡作劇,但是前後來了幾波孩子的家長,讓他們重視了起來,安排2個民警跟著幾個報警的家長帶著孩子來到了那個院子。


    跟著來的幾個少年站在院子外麵,指著屋裏,說死人就在裏麵,他們就不敢再往裏麵走了。


    兩個警察推開門,慢慢的走進了房間,頓時看到了半跪著的一具屍體,由於氣溫高,屍體都已經開始腐爛了。


    屍體散發出一陣陣的惡臭,兩個警察頓時走出屋子,扶著房門不停的嘔吐,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那種味道真的太惡心人了。


    現在民風淳樸,刑事案件極少,他們處理的大多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再加上他們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難免心裏無法接受。


    一位警察封鎖了現場,讓膽大的圍觀人群後退,另一位警察迴派出所請求支援,這種案件並不是他們兩個剛入職不到一年的年輕警察能處理了的。


    十多分鍾後,一共來了三位幹練的警察,他們是騎著自行車來的,其中一位還是個年長的法醫,提著一個小木箱,帶著他的檢測工具。


    年長的法醫提著木箱,帶著一個棉口罩就進入了案發現場,其餘2人也跟在後麵進去了,法醫忙著查看屍體,後麵進來的兩人,一個人拿出筆記本準備記錄,另一人開始勘察事故現場。


    法醫開始說需要記錄的東西,男,年齡大約30,身高168厘米左右,被人捆綁半跪在地麵上,死亡時間大約2天前,死前尿失禁過,麵部遭受過毒打,牙齒缺失2顆,身中13刀,除了大腿上的一刀,其它是刀刀致命,死因是流血過多而死。


    屋子裏麵的氣味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出了房間,年長的法醫對著一人說道:“劉所長,根據目前的情況,不說這個人死亡的人是誰,單說兇手就不簡單!”


    “為什麽這麽說?”劉誌華分了一根煙給他,疑惑的問道。


    “死者身中13刀,除了大腿上的一刀,其它12刀,那真是刀刀致命,你知道意味著什麽嗎?這意味著兇手熟悉人體結構,而且剛才小宋勘察案發現場,可以確定這裏就是第一案發現場,但是除了一堆燒焦的衣物,竟然一無所獲,兇手的反偵察意識很厲害,綜上所述,我認為這個案子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了,還是上報的比較好,當然這隻是我的個人意見!”


    “老馬,你可別逗我,你都這麽說了,我還能頭鐵的往裏麵鑽啊!聽你的準沒錯,誰讓你都做了十多年的法醫呢!不信你還能信誰,迴去我就給領導打電話,不是我們能力不行,而是這個案子很不一般,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了!”


    “劉所,你看看人家李長河,見到大案子,寧可得罪人,都去爭搶案子。”


    “你倒好,拱手想讓,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


    很明顯兩人很熟悉,不然也不會這麽說。


    “老馬,我跟你說,莪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做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你別看他搶的時候很積極,我聽說那個案子,現在進入死胡同了,估計他現在都後悔死了。”


    “吃相難看不說,還得罪了人,如果他真能破案,我還能高看他一眼,佩服他有膽識!但是你看看現在,弄不好就會雞飛蛋打......”


    劉誌華安排好人保護現場,帶著老馬和小宋,騎著兩輛自行車快速的向著派出所而去,等到派出所打電話給上級領導通報了這個發現。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劉誌華接到了上級領導的電話。


    上麵的意思就是,這件事由特別行動局的人接手了,他們大約十多分鍾之後就會到他們派出所,讓他們提前做好交接準備。


    不到10分鍾,一輛汽車就開進了派出所的院裏,劉誌華看著小汽車,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陸家明十分燒包的從汽車裏下來了,心裏十分高興,閑了一段時間的他,終於被分配了新的任務,而且還是一個看起來就不簡單的任務,這更加讓他開心。


    但是陸家明開心的有點早了,有他哭的時候。


    劉所長看了陸家明遞過來的證件,跟他寒暄客氣了一會,然後開始簡單介紹這個案子,等說完之後,從老馬手裏的筆記本上撕下記錄信息的那一頁,塞到了陸家明的手裏,然後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命案一看就不是簡簡單單的案子,現在有人接手,他還是十分樂意的。


    陸家明跟劉誌華交接完畢,也不多說廢話,開著車迫不及待的就拉上小宋向著案發現場而去,


    等到了目的地,陸家明帶來的三位手下,開始忙活起來。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情,陸家明帶來的這幾個人,明顯的更有處理這種案件的經驗。


    陸家明進去看了一眼,一臉怪異的走了出來,還好的是,他並沒有很強烈的嘔吐感。


    因為夏天氣溫比較高,所以那屋子裏的氣味,一般人真的無法接受,更別提那視覺上帶來的衝擊了。


    半個小時後,有人走到陸家明身邊,小聲的說道:“頭,情況跟法醫說的一樣,兇手絕對是個不簡單的人物,熟悉人體結構,出手狠辣,很大概率是接受過訓練的人幹的!”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弄清楚死者的身份,梳理死者的人際關係,找出兇手殺人的動機,至於案發現場,我估計兇手不會給我們留下太多的東西!”陸家明迴應道。


    “是的,頭,就像你說了,除了一堆沒燒燼的衣服,並沒有新的發現,他們這幾個警察還是很專業的!”


    “好了,把屍體裝上,送迴局裏,找人再仔細屍檢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


    陸家明麵對這種情況也有點無奈,事情好像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美好。


    拿著死者照片,通過走訪調查,下午的時候,陸家明就收到了死者的具體信息,死者名叫王麻子,年齡32歲,老光棍一個,無業,是附近有名的小混混,拍婆子,踹寡婦門那是常有的事。


    王麻子家中排行老四,由於整天遊手好閑,惹是生非,跟自己家人的關係很不好,父母差不多就當沒有這個兒子了,他們去報信的時候,父親都忍不住的說死的好。


    因為王麻子沒錢了就迴家找父母要,不給錢就拿家裏的東西去賣錢,父母阻止的話,都敢動手打他父親,父親被逼急了拿著刀說他再來拿東西就死在他麵前,他才跟家裏斷絕了關係,帶著一幫街溜子在街上到處溜達。


    “好好調查下他的社會關係,分析下他最近的活動軌跡,看看都跟哪些人接觸過,希望能從找出有用的線索吧!”陸家明給出了調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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