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的路上,李衛東也在琢磨這件事情。


    前後拿出兩根小黃魚,對於普通家庭來說,無疑是一筆很大的數目。


    像閻埠貴,當初為了撈兒子,賠了五百塊,就要了他半條命。


    可對於李衛東來說,也僅僅隻是兩根小黃魚。


    目前,在不繼續開墾遊戲農場的情況下,他還不缺這玩意。


    至於說值不值,在李衛東看來,是值的。


    盡管先前李書群偏心,對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但老太太,張秀珍,還有二叔,對他都沒話說。


    當初他拾掇東屋,張秀珍毫不猶豫的拿錢,二叔知道後,更是直接掏出家底給他。


    所以,就算拋開這具身體的血緣關係,光是看在這些對他好的人麵子上,他也不能真的對李書群不管不顧。


    後世的民法典都還規定了,不管父母有什麽過錯,哪怕斷絕了關係,子女都有贍養父母的義務。


    即便在眼下,一個不孝的人,也很難走上更高的位置。


    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養兒防老這個觀念,才在這些老輩人心中那樣的根深蒂固。


    也因為,他們就是這麽做,也是這麽過來的。


    當然,這也跟李書群已經‘改邪歸正’有關、


    如果他還是以前那種態度,李衛東就算打著幫忙的旗號,也不會盡力,純粹應付一下就可以了。


    就算沒成功,他都已經‘盡力’了,任憑是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李衛東迴到家的時候,北屋的燈還亮著,隱隱還能看到人影。


    大家知道他出去了,明顯是在等他迴來。


    李衛東放下車子,直接進了北屋。


    “衛東,你迴來了?先喝點熱水。”


    剛進屋,張秀珍就送上一缸子熱水,等湊近了一看,裏麵卻是加了紅糖。


    李衛東也沒客氣,直接喝了口,肚子裏頓時暖洋洋的。


    “我找了找人,問題不大。”


    李衛東並未說找的誰,隻要有結果,就足夠了。


    “真的?”


    張秀珍滿臉驚喜,就連剛剛裝作不在意的李書群,也露出些激動。


    “嗯,您就放心好了。”


    李衛東安慰她。


    “是不是花錢了?多少?媽等會拿給你。”


    “沒花錢,搭了個人情。”


    李衛東搖搖頭,他可是知道張秀珍手裏也沒幾個錢了,再拿就是真的救命錢了。


    “真沒花錢?”張秀珍有些懷疑。


    “我這買自行車的錢都是找汪叔借的,哪還有錢?”


    李衛東說出一個任誰也無法反駁的理由來。


    畢竟正常來說,要是自己有錢,誰會去借錢啊。


    “那會不會讓你為難?”


    張秀珍雖然是個婦道人家,可也知道錢好還,人情難還的道理。


    哪有隨隨便便就能搭上的人情?


    “不為難,一點小事罷了,過幾天估計就有消息了。”


    李衛東相信,有小黃魚在前麵吊著,鄭陽絕對會盡心盡力,並且盡快的把事情辦妥。


    此時李衛東並不知道,就在他前腳剛離開,鄭陽後腳就去辦了。


    甚至比他這個當親兒子的還要急迫。


    “小斌媽,伱就別管了,東子現在大了,知道輕重。”


    老太太笑眯眯的看著李衛東,心中越發的欣慰。


    “嗯。”


    張秀珍聽到老太太的話,也點了點頭。


    嘴上不說,卻也記在了心裏。


    將張秀珍特意準備的紅糖水喝完,李衛東就離開,迴到東屋。


    這剛進去沒半分鍾,就傳來了敲門聲。


    “進。”


    話音剛落,一個做賊般的身影就閃了進來。


    除了秦淮茹,也沒別人了。


    說起來,李衛東也有段日子沒見著這娘們了,看她的身段,該瘦的地方也沒瘦。


    此刻,秦淮茹站在門口,微微低著頭,一副心虛犯錯的模樣。


    上次全院大會,二大爺鼓動大家把李家趕出院子的時候,她因為沒站出來反對,所以這些天來,一直都有些不安,生怕李衛東因此就怪罪她。


    今天也是鼓足了勇氣才過來的。


    “杵門口幹嘛?當門神?”


    李衛東眼皮都沒抬,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躺椅上。


    這娘們眼力勁越來越差了。


    秦淮茹這才趕忙拿盆子倒水,然後把李衛東的鞋襪子脫下來,等撩撥了點熱水後,見李衛東沒什麽反應,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沒生氣?”


    “無緣無故的,我生哪門子氣?”


    “就上次二大爺開全院大會,其實我是不讚同的。”


    “嗯。”


    李衛東一副毫不在意的態度,但秦淮茹卻不認為,李衛東真的不在意。


    這是拿捏上了。


    “我聽說你要把二大爺一家趕走?”


    “假的。”


    李衛東稍稍來了點精神,要不怎麽說流言越傳越不靠譜,他這麽善良,講道理的一個人,二大爺都已經中風,半身不遂了,他怎麽可能去落井下石?


    他李衛東也是要名聲的人。


    之前對楊芳芳說不追究了,其實並不是在說謊。


    隻要二大爺一天沒好,他就不可能找對方的麻煩。


    但這不代表這件事情就這麽揭過去。


    犯了錯,不能因為自身悲慘,就必須得到原諒。


    沒有這樣的道理。


    不能從二大爺身上找迴來,那就隻能從別處。


    上次,他去街道辦,就是找曾經跟鄭陽一起來他家的那名辦事員,讓對方找到劉海中大兒子所在的單位,並且以街道辦的名義,寫去一封信。


    信的內容,隻是詳細說了說,關於劉海中是怎麽誣陷別人,不團結院裏的群眾,仗勢欺人。


    看上去,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有句話叫做父債子償。


    父親的品格都這樣,那從小在其熏陶下長大的子女,會是什麽樣?


    能不能擔得起組織上的重任?


    能不能經受得住考驗?


    後世那麽開明,考公都還得政審,一些特殊單位,更是嚴禁。


    更別提這會了。


    可以說,那封信,直接讓劉海中大兒子的前途盡毀。


    看上去有點殘忍,可不把一些人打痛了,今後還不知道會整出什麽幺蛾子來。


    而且這件事情裏,除了劉海中,還有一個易中海,不過對方聰明,讓劉海中打頭陣,自己坐享其成。


    隨後,事情有變後,又毫不猶豫的把劉海中給賣了。


    李衛東懷疑,劉海中之所以被氣的中風,裏麵也有易中海背叛的因素。


    這老家夥,可比劉海中更狡猾。


    數數原劇情裏,開的那些全院大會,哪次易中海不是扮演著調解矛盾的角色?


    可以說,壞人被劉海中跟閻埠貴當了,好人全是他的。


    而且他從一開始就吃定了傻柱,準備讓其幫自己養老送終。


    事實證明,他的確是做到了這點。


    否則,以他家的條件,還有八級工的身份,收養個孤兒,完全不是問題。


    可養孩子得費多大的功夫?


    等老了還不一定會管他。


    遠不如他看著長大的傻柱知根知底,把傻柱拿來,用起來也更方便。


    為了達到目的,他不但事事偏向傻柱,更是不斷撮合傻柱跟秦淮茹。


    畢竟一個院裏,他對秦淮茹也比較了解,也時不時的幫助秦淮茹一家,就算將來傻柱給他養老送終,秦淮茹也隻會同意。


    可要是傻柱娶了別的女人,作為妻子,她會願意傻柱給一個鄰居,一個外人養老送終嗎?


    從這些就能看出,易中海是個什麽樣的人。


    李衛東如果想讓易中海痛,最好的辦法,就是斷了傻柱給他養老送終的可能。


    對於沒兒沒女的易中海來說,沒有什麽比這更痛苦的事情。


    不過想做到這點,還得等合適的時機。


    正因為如此,所以李衛東並不著急,僅僅隻是讓街道辦給劉海中大兒子的單位寫了封信,就沒了動靜。


    在外人看來,仿佛李衛東已經不追究,選擇了息事寧人。


    但沒想到,秦淮茹帶來消息,說他要把劉海中一家趕出去?


    這怎麽能行?


    根本就是在汙蔑他。


    “假的?”


    秦淮茹認真的看著李衛東,見其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心裏也稍稍一鬆。


    如果李衛東不針對劉海中一家,那就更不會遷怒於她。


    “劉海中已經得到了報應,我幹嘛還要跟他過不去?而且我又有什麽資格趕人家走?”


    “嗯,我相信你。”


    秦淮茹突然一臉‘深情’的說道。


    李衛東直接翻了個白眼。


    這娘們病得不輕。


    電視劇裏挺聰明一個女人,怎麽這會有點犯蠢?還是花癡?


    不過這按腳的技術明顯見漲了許多,也更加的用心。


    第二天,李衛東剛到農場,就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


    門口周圍,多了不少站崗的獄警,全都一臉嚴肅的背著槍。


    剛建好的辦公室前麵,也圍了不少人,隔著一段距離,都能聽到那邊傳來的爭吵聲音。


    隱隱的,李衛東還能看到考古研究所那邊的人影。


    毫無疑問,眼下發生的事情,一定跟那些古董文物有關。


    不是已經看守起來,等著趙海峰迴來,再跟徐青平教授商量嗎?


    如今又是上演的哪一出?


    反悔了?


    “衛東,你總算來了。”


    李衛東剛剛靠近,還來不及把自行車放好,宮家棟就從人群裏鑽出來,頗為狼狽的抓住李衛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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