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州城的城門,你拿下了?”


    李子木改變思路,試探性的問道,他擔心譚成程和沫白並不會一帆風順,這麽長時間還沒來,料想出事了。


    “嘁,誰還沒留個後手,他敢去城門口,必叫他有去無迴,沒有個萬全的準備,我會那麽傻嗎?”


    李子木心裏咯噔一下,暗暗擔憂起來,看了旁邊一眼,再次說道:“譚成程可是你的親侄子,你也下得去手。”


    “沒有他,我譚家將青雲直上,更上一層樓。”


    “別忘了,他才是朝廷欽定的虔州城繼承人,你……還不配!”


    “配不配?不是你這個將死之人說了算的。”


    “你話真多。”


    李子木不再跟他囉嗦,他已看到旁邊朱英俊打來一切準備妥當的手勢。


    “既然你想青雲直上,本殿下送送你,接著……”


    冒著青煙的竹筒,從上而下墜落,譚若良下意識的伸手接住。


    “幾個意思?”


    沒有人迴答他,抬頭望去,閣樓已經沒了李子木的身影。


    他有種十分不好,十分不祥的預感,下意識想立刻扔掉,但經過朱英俊纏繞剪短的引線,豈容他猶豫。


    都是黃泉預約客,我有會員我先過!


    電光火石間,隻聽“轟”的一聲炸雷!


    一團血霧騰空而起,護衛的人牆被衝擊波大力衝散,殘肢斷臂飛舞,經過短暫的寂靜期,哄哄的耳鳴聲恢複,哀嚎聲響徹小院,舉目望去,仿佛刹那間讓你從人間來到地獄。


    此時求小院內,亂賊們的心理陰影麵積。


    劫後餘生的眾亂賊徹底破了大防,紛紛發出感慨!


    “仙法……臥槽,仙法!”


    “好像是傳說中的天雷。”


    “天你大爺!我看著像仙法,吉王殿下不愧為修仙之人,兩個竹筒就把譚大人送走了。”


    “是啊!屍骨無存,原地立墳,臥槽啊!還有……,你們看樓上哪人的手裏。”


    早已嚇破膽的亂賊們,頓時做鳥獸散,你推我擠,逃離險地,隻恨爹媽當初少生了兩條腿。


    閣樓上,李子木看著窗框上的一塊碎肉,陣陣惡心。


    “這他也敢接?牛逼!”


    “妹夫,是你扔的準。”朱英俊站在窗口處,舉著筆筒,耀武揚威,幾次作勢要扔,還不忘捧哏,真夠他忙得。


    話說,你拿個筆筒嚇唬人,你可真是小機靈鬼,李子木默默給他點了個大大的讚。


    林風坐在椅子上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慢慢鬆開緊緊握住的長槍。旁邊的杜棱擦了擦汗,也跟著鬆開了濕透的刀柄。


    本來想著,如果不能一擊奏效,他將帶領杜棱和幾人作為敢死隊,從閣樓一躍而下,去擊殺譚若良,沒想到,姐夫扔的如此之準。


    也怪他命該如此,真是時也命也。若真要衝下去硬剛,能迴來幾人還是未知之數?


    李子木挨個拍拍他們的肩膀,對他們的勇氣,以示鼓勵,眾人皆躬身低頭行禮。


    “趁其病要其命,林風你帶人衝殺出去,將亂賊殺散驅趕。”李子木想起兩女的情況,她們倆也還在城主府後宅呐。


    林風抱拳後,就帶人衝下樓去處理善後。


    “吱呀呀!”


    “衝鴨!”


    “殺鴨!啊……臥槽!嘔……!”


    “嘔……嘔……!”


    小院裏哪還有亂賊,門口處的地上隻有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血紅,還有周邊橫七豎八托著殘肢斷臂的哀嚎之人。


    “大家做做好事,送他們一程。”


    城主府的幾個護衛早已嚇癱在地,杜棱帶著幾人上前處理,重傷的幾人嗷嗷求死。


    亂賊們沒了出頭鳥,哪還有膽量造反?其實主要是被李子木的“天雷”給鎮住了,眼下,唯有逃命要緊。


    眾護衛在林風的帶領下,很快將亂賊們趕出城主府,剛來到大門口,就見到沫白護著滿身是血的譚成程,一步步走來,成程的懷裏還抱著一人。


    但凡潰逃的亂賊們起了歹心,敢靠近他們倆,就被沫白和身後的百勝軍將士們砍倒在地,有種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大氣勢。


    百勝軍初露崢嶸!


    越來越多的士兵們在向此靠攏,亂賊們猶如無頭的蒼蠅,膽敢反抗者被亂刀砍死,聰明的已經棄械投降,跪倒在地。


    林風和朱英俊猶如兩具門神,站在府門兩旁,皺著眉頭望向步步靠近的哪個血人。


    血人路過,留下落寞的背影和淺淺的血腳印,他的步伐並不穩,卻步步驚雷,不曾停頓,給人一種震撼心靈的殺伐之感。


    “哪是誰?”林風看向沫白,問道。


    “大公子譚成鵬。”


    “怎麽迴事?”


    “我們趕到城門的時候,大公子帶領著人正在和叛軍交手,他們在爭奪城門的控製權,雙方死傷慘重。”


    “成程立馬上前,高喊放下武器,既往不咎,隨後亮出虎符後,騷亂才慢慢平息,叛軍在節節後退,等大公子和二公子匯合後,還沒說兩句話,一根冷箭唿嘯而至,直指成程。”


    “大公子本就體弱,但關鍵時候,爆發潛力,推開了成程,自己卻……哎!”沫白痛惜不已。


    “一天之內失去了兩位至親之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朱英俊看著那個背影,模糊了雙眼。


    “這就是姐夫說得,一日之間,判若兩人。”


    高樓之上,李子木望向遠方,他手裏拿著一根香,點燃的香,香氣繚繞,隨風而散。


    旁邊案桌上放著一枚衝天炮(鞭炮的一種),燃香靠近,衝天炮“揪揪……揪!”拖著尾音,一飛衝天,帶去殺戮的信號。


    城外,四散奔逃的殘餘的叛軍,在一名裨將的帶領下,慢慢聚攏匯合。


    射向譚成程的那支冷箭就是他的傑作,可惜未見功,也不算未見功,至少幹掉了大公子,功成一半。


    “將軍,城裏放煙火,幾個意思?端午節玩得這麽嗨嗎?”


    “呸!別鬧!命令下去,先迴營地,收拾武器物資和金銀財寶,我們去南漢瀟灑去。”


    “啊哦!我等緊跟將軍的步伐。”


    “哈哈,跟著本將,包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吃香的喝辣的是沒有了,殺神已等候多時,八統領和大鵬軍的剩餘部將已磨刀霍霍,嗷嗷待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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