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館門口已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被圍得密不透風,一樓的吃客們早已被清空。


    門外十米處,有兩位忠實的吃貨,一個拿著筷子,拎著酒壺,一個端著盤子,高舉著酒杯,你一口酒,我一口菜,兩人吃得不亦樂乎。


    旁邊掌櫃的和眾夥計們親自相陪,沒辦法,他們也被趕出來了。


    “掌櫃的,你看看……!桌椅也沒有,打個折唄。”


    掌櫃的被他一句話氣得不輕,“你倆真是吃貨,都特麽啥時候了,還打折?第三條腿給你打折,要不要?”


    “靠後,都靠後!”


    “官爺,這是我的店啊!讓我看一眼。”


    “臥槽!你的店還能跑了不成?”


    “店跑不了,剛才顧客全跑光了,官爺,這單找誰買啊?”


    士兵一聽,頭大了,“我又沒吃,誰吃找誰買啊!”


    “不是,你們不來……”


    士兵很聰明,轉頭大喊一聲,立馬開溜,“那誰誰誰,靠後!對,就是你。”


    獨留掌櫃的在風中淩亂……


    李子木入城後,就遇到了帶兵而來的譚成程一行人,兩人正在寒暄,三十二號睚眥迫不及待,閃現插入,閃亮登場,掐斷了他們倆相互吹捧的表演。


    聽聞王妃就在城裏的悅來館,李子木一馬當先,在寬闊的街道上急速馳騁,真是:去見你的路上,風都是甜的!


    站在一號包廂的門口,隨心躬身行禮:“拜見殿下!”


    “隨心,一路上還順利嗎?”


    “一切順利,殿下,這是眉州的蘇序蘇老爺!”


    “拜見吉王殿下!”


    “哈哈!蘇老爺一路辛苦!我們等下聊!”


    “聽殿下的。”


    蘇序退後,躲在角落裏盯著李子木打量起來。


    李子木看著隨心,指了指包廂。


    “啟稟殿下,已搞定。”


    他話音未落,沫白直接推開房門。


    入眼就是梨花帶淚還一臉笑意的兩女,一邊哭一邊笑?有點矛盾,但是事實。


    兩女相互攙扶,亦步亦趨,聽聞開門聲,驚恐的抬頭看來,瞬間愣在當場,仿佛身在夢中!


    多少次的日夜想念,多少次的殷殷期盼,多少次的夢迴流轉,終於……一切的期待,照進了現實,在這一刻,盡情的綻放。


    “二丫……!”


    李子木已紅了眼眶,語帶哭腔。


    “夫……夫君!”悠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撒開攙扶瀟湘的手,就要衝上來,瀟湘心裏一沉,有異性沒人性。


    但李子木比她們倆更快,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緊緊的抱住了悠魅,順手也抱住了瀟湘。


    “哇……!”


    “嗚……嗚!”


    歡喜的淚水,肆意流淌。


    瀟湘感覺到一股從未感受過的溫暖,緊緊將她圍繞,迷戀而沉醉。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吉王殿下抱在懷裏,哪還顧得嬌羞,把臉藏起來就好了,你們看不見我?


    當然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舍不得離開。


    隨心剛要上前,蘇序拉住他的衣袖,搖搖頭,此時是屬於吉王殿下的高光時刻,你上去幹嘛?


    隨心看著他點點頭,立刻心領神會,默默後退。


    沫白瞥了蘇序一眼,未言語,側過身子,帶著護衛們將賊人團團包圍,卸掉武器,繩索捆綁,有條不紊。


    陳忠一行人猶如死狗一樣,怎麽扒拉都不硬,給捆綁帶來難度,林風和杜棱也上前來幫忙。


    激動的心情,稍微平穩。


    “咦,你怎麽在夫君的懷裏?”


    瀟湘鬧了個大紅臉,“我……我也不想啊!”她無力的小聲反駁,但顫音出賣了她,小甜蜜藏不住怎麽辦?


    “嘿嘿!”


    兩女相覷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悅來館大廳內,眾賊人被捆綁在當中的椅子上,一字排開,總共有九人。


    “吉王殿下,已派人去請府裏的徐郎中過來給王妃就診,他是虔州城最好的郎中。”


    “有勞譚公子了。”


    “應該的,這夥天殺的賊人敢劫持王妃,真是膽大包天,殿下,這審訊的事,成程願意代勞。”


    譚成程剛到,這邊已經在打掃戰場了,作為地主,必須要表現一下,於是,他來到近前,討一個審訊的活。


    “那就辛苦譚公子。”


    “來人呐,澆涼水,潑醒這些賊人。”


    幾名手下立馬從後廚打來涼水,拔涼拔涼的井拔涼水,打來後沒有二話,就是澆。


    “噗”“噗”“噗”沒反應。


    “唿……”“哈……”“吐……”眾賊人睡得香甜!


    譚成程臉都黑了,對心腹使個眼色,機靈鬼心腹心領神會,拿著大盆直奔後廚。


    咦!後廚內人擠人,熱鬧非凡,大家都在忙著打水,搶水,好第一個澆醒賊人,小人物更有表現欲望。


    排不上號可難不住他,機靈鬼心腹瞅了一眼灶上“咕嘟咕嘟”冒熱氣的開水,嘿嘿一笑!


    一把端起鐵鍋就跑,對敵人哪有憐惜可言,看我熱辣滾燙的開水,“噗……”


    幸運之神--江虎被燙得直哆嗦,“哈……唿……吐……”哎嗨!就是不醒,氣死你。


    譚成程一夥人傻眼了,什麽鬼?開水都潑不醒?他看向吉王殿下的方向。


    李子木召來隨心:“你到底下了多少蒙汗藥?”


    “有……有半斤吧!隻多不少。”


    豎起耳朵聽的譚公子氣得直翻白眼,臥槽!太狠了,半斤蒙汗藥?隻多還不少?你要給他們當飯吃嗎?


    “殿下贖罪,第一次幹,沒啥經驗,下次一定注意。”隨心低著頭誠懇認錯。


    把李子木都整無語了,“還有下次?”


    隨後他又想到什麽高興的事,接著勉勵道:“我們的隨心啊,樸實好學,積極上進,其實多學一門手藝,也是極好的。”


    眾人懵逼中!下藥也算一門手藝?你是赤裸裸的護短吧!


    蘇序蘇老爺直接把頭撇向一邊,殿下對自己人真是好的沒話說,維護無死角,護短不講理。


    “沫白……你來!”


    “是,殿下。”


    沫白走到江虎的椅子旁,轉了兩圈,他起了較勁的念頭,此人開水都潑不醒,不知道……


    說時遲那時快,“唰”“噗呲!”用江虎的匕首,在他的大腿上“賞”了他一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完美。


    “啊熬……!”


    江虎嚎叫著驚醒,隨後就是瞪大了雙眼,臥槽!腫麽辣木多人圍著我?這年輕人誰啊?看著有點麵熟。


    “你誰啊?啊……!燙……嘶……痛……痛……臥槽!誰綁我……我……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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