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嶽離去之後,空間結界中隻剩下管承一個人。


    望著滿眼赤色的世界,管承將精神力量集中起來,用目光掃視,最終確定結界中確有十二件器胚。


    隻是除了劍,鍾,兩大器胚能夠直視,而不受影響外,其餘十件都被一種赤色霞光所籠罩。


    “看來要想掌握十二種器胚的煉製方法,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以我目前的精神力量最多隻能掌握劍,鍾兩種器胚的煉製方法。正所謂貪多嚼不爛,剩下的等到日後再說。”


    管承理清思路後,開始全神貫注地觀察那柄巨型劍胚。


    隨之而來的是,各種恐怖猙獰的幻象。


    滿空劍影交織成一條數十裏長河。


    數十萬柄形狀各異,展露鋒芒的飛劍,如同俯衝而下的怒龍,朝著管承風馳電掣般襲來。


    “不好。”


    管承本能的想要冥想不動天尊,鎮壓眼前的幻象。


    但是,他忽然有所感悟,轉而選擇直麵幻象。


    一柄柄飛劍穿胸而過,強烈地痛感仿佛真實存在一般,讓管承不禁齜牙咧嘴。


    為了掌握劍胚之中的奧秘,管承以極強的定力,如老僧入定般,讓身心徹底融入幻境之中。


    因為管承發現,器胚自身所激發出的幻象,正是鑄造所需的要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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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間,十天的時間過去。


    管承唰的睜開雙眼,一口由法力交織而成的飛劍浮現在身前。


    這口飛劍長三尺六寸,寬一寸二分,劍身明如白雪,犀角不足齒其鋒;高山之鬆,霜線不能渝其操,端是一口奪天地之造化,鍾日月之靈秀的絕世之劍。


    經曆一次次的萬劍穿心的磨煉,管承靠著驚人的意誌力,終於領悟出劍胎之中,所蘊藏的奧妙與玄機。


    他以自身法力演化,締造出一柄絕世之劍。


    隻要他想,隨時都可以鍛造出這樣一柄堪稱完美的劍胚。


    同時,管承通過十日的苦修,深刻意識到,要想掌握餘下所有器胚的鍛造,必須提高自身的精神力量。


    但精神力量的提升豈是一朝一夕之功。


    即便這些年管承暗中苦修巨靈罡鬥訣,精神力量比同境界之人高出許多。


    但他畢竟不是易雲。


    對方曾流落異域,靠著極陰魔功吸收了數萬生靈的血氣精魂。


    隨後又一路披荊斬棘,吞噬了諸多強者的神魂,這才造就了其強大的精神力量。


    隻是管承現在以正道之士自居,自然不能使用極陰魔功這樣狠辣的手段,來提升自己的精神力量。


    如今看來,也隻有按部就班地修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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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管承從結界空間中出來,宗嶽立刻笑臉迎了上去。


    “看師兄滿麵春風,想必這些日子收獲不少。”


    管承抱拳道:“托師兄吉言。也算是有所收獲吧。”


    接下來,管承開門見山道:“我想問師兄,賺取功德點的任務該到哪裏去領。”


    畢竟,自己的身家並不富裕,隻能通過這種方式,獲取前往結界空間的修煉時間。


    宗嶽笑嗬嗬道:“師兄不必勞心。”


    “前些日子,我偶然間聽本殿長老說起,師兄不僅是風長老的弟子,同時也是袁師叔看重的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袁師叔?”


    管承聞言,稍微思索一番,便立刻明白過來。對方口中的邱師叔,應該是指物料殿的主事長老袁師道。


    自己的恩師風胡子雖然鑄造技藝高超。但終究隻是築基後期修為。


    即使頂了一個長老的名頭,也是不怎麽受人待見。


    修真界,自古以來推崇的就是強者為尊。實力是衡量一個人身份地位的唯一標準。


    “既然這廝如此問我,想必是聽到了什麽消息。我不如背靠袁長老這棵大樹沾沾光。”


    於是管承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袁長老的大恩大德,我實在是沒齒難忘。”


    宗嶽聽管承這樣說,立刻認定傳言應該屬實無疑,當即示好道:


    “我這裏剛好有幾個任務,師兄可以從裏麵挑選一個。”


    從對方的話語中不難聽出有討好的嫌疑。


    管承也不客氣,當即抱拳道:“那就先謝過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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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靈山脈


    一片青色的羽毛狀法寶從空中緩緩落到一個山穀之中。


    在離地還有幾丈遠的時候,一個矯健的身形蹭的跳了下來。


    落地之後,那人露出真實容貌,正是前來執行任務的管承。


    隻見其招了招手,那件法寶靈光大放,化作一片羽毛,被揣進懷裏。


    “應該就是這裏沒錯了。”


    管承環視四周,隻見枯藤繞樹,雜草叢生,一片荒涼景象。


    接著他取出一張符籙,捏在指縫尖,輕聲念動咒語。


    土黃色的符紙迅速燃燒起來,化作一股青煙向上升起,被山風一吹消散於無形。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兩個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山穀之中。


    來人一男一女,皆是青年模樣,滿眼風霜之色。


    其中那名男子朗聲問道:“來人可是天工殿的管承管師兄。”


    管承迴應道:“正是在下。”


    隨後那名男子用眼神示意身旁女子,對方立刻心領神會,取出一麵鏡子法寶,然後催動法訣,打出一道流光,將管承整個人籠罩住。


    過了一陣,那名女修士收了法訣,對男子輕聲傳音。


    對方這才徹底放下戒心。


    “在下陸柏,這位是師妹清風,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師兄見諒。”名叫陸柏的男子帶有歉意的說道。


    管承並未多言。他十分理解對方的處境。


    值此亂世,再加上身處南北戰場之中,要想活下去,必須時時刻刻細心留神。


    跟隨著陸柏,清風二人,管承進到一個空曠的地下洞窟之中。


    與上方的蕭條落寞不同。


    地窟之中到處都是渾身染血的道盟修士。


    在他們身前擺放著許多殘損的法器。


    這些人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眼神麻木地斜靠在石牆上。


    連年的征戰早已讓他們身心俱疲。


    但是,作為身處底層的低階修士,是沒有選擇權力的。


    每隔幾年他們就會接到正氣道盟的征兵令,前往南北戰場作戰。


    如此往複循環。幾乎看不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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