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還不到九點,陳玉梁就拉著周林和範劍去了機場。


    主要是葛麗麗的飛機是九點半到冰城,江琴李誌和張大壯三人是一個航班,她們是十點到。


    陳玉梁的計劃是在機場接上大家,直接上高速去他老家,為此還專門提前聯係了一個朋友,開車去氣場碰頭。


    畢竟他的車最多隻能坐五個人,需要兩輛車才行。


    半路上範劍想起他的行李箱還在賓館,於是周林給喬雲珂打電話,讓她們帶上範劍的行李去機場,到時喬雲珂她們的任務也算是圓滿結束了。


    去機場的高速路麵雖然沒有積雪,但路麵還是有些濕滑,陳玉梁開的很小心。


    等趕到機場,葛麗麗早就拖著行李箱出了接機口。


    小姑娘穿了一身厚羽絨服,一見三人,便叫嚷著撲過來。


    “哇哇哇~你們倆穿的這是啥!範劍,照照鏡子,你像不像個狗熊!”


    範劍哈哈笑道:“你沒見,周林還有毛褲子和鞋呢,他要是全套穿起來,比我更像狗熊。”


    “行啊周林,金鏈子比狗鏈都粗,發財了?”


    葛麗麗兩眼放光的看著周林,上前捉住他脖子上的金鏈子一陣兒猛搓,發現居然不掉色,看來是真家夥。


    “朋友送的。”周林被她抓住鏈子,真有種被牽著的感覺。


    幾個人正熱鬧,陳玉梁接了個電話,沒一會兒過來把周林單獨叫到一旁,臉色有些不太好:“我朋友來的路上跟人撞車了,恐怕沒辦法跟咱們一起迴老家。”


    “他人沒事兒吧。”周林問道。


    “人沒事兒,主要是地麵有點滑,跟別的車追尾了,車損也不算嚴重,不過今天可能修不好。”


    說完拿出手機,給周林看了朋友給他傳來的現場照片,又道,“現在再聯係車子有點來不及了,你朋友不是來給範劍送行李,可不可以讓他們幫忙送咱們同學一趟,你放心,到了那邊吃住我都包了,來迴油錢也都是我的。”


    “用車沒問題,其他你不用管。”周林給喬雲珂打了電話,得知她們已經到了機場,正要把行李箱送過來,便讓他們在停車場等著。


    解決了這件事情,陳玉梁心裏的一塊石頭落地,臉色緩和很多。


    過沒多久,江琴他們也到了,同學們見了麵,少不得又是一番熱鬧,更少不了對周林和範劍的一身行頭取笑逗樂。


    之後眾人去了停車場,陳玉梁沒想到周林這邊竟然來了三台車子,也都會跟著一路過去,感覺陣勢有點大。


    李誌更是氣急敗壞,說道:“周林你擺什麽排場,顯你有本事是吧!”


    對呀,就是有本事,不服你憋著。


    其實周林也不喜歡這樣的排場,可他用人家百靈寶的資源,至於百靈寶怎麽安排,他也不好幹預。


    而且百靈寶出的三台車,真正能讓周林他們使用的,也隻有一輛保姆車而已,另外兩台車子裏都是坐的保鏢,並沒有多餘的空位給他們。


    於是乎李誌堅決不坐周林的車,而是跟班長一輛車子。


    張大壯猶豫半天,發現保姆車上周林範劍加上江琴和葛麗麗,已經沒了他的座位,因此隻能不情願的上了班長的車。


    此行的第一站是六百五十公裏外的林旺縣,這段路全程都有高速,當天應該可以到達。


    之後的路程由於大雪封路行不得車子,需要在當地顧兩輛馬拉扒犁,從結了冰的河麵上走大半天的行程,才能到他的老家烏嶺。


    這邊天黑的早,因此時間上比較趕,大夥沒有耽擱直接就出發。


    一路向北,開的速度並不快,中午在服務區簡單吃了點東西繼續上路。


    下午四點多途經伊城,喬雲珂從前麵的車子裏打電話過來,說這裏有機場,問周林要不要把飛機停在這裏,等迴去時可以從這裏出發,可以省去很多路程。


    周林想了想便同意了,坐百靈寶的飛機迴去,至少可以省下來一張傳送符,而且跟著同學一起,確實不方便使用傳送符離開。


    過了伊城不久,便發現高速上的積雪開始多了起來,而且天色開始變暗,車隊越發行駛緩慢,好在路上車子不多,隻是途中見到了好幾起車禍現場。


    七點多到達林旺,天已經黑了,不過到處都是白雪,能見度還是不錯的。


    陳玉梁早早就在縣城一家餐館訂了兩個大包廂,同學們坐一間,喬雲珂他們坐一間。


    周林這時候才查清楚百靈寶來的人數,三個司機、六個保鏢,加上喬雲珂一共十個人,這裏麵喬雲珂和兩名保鏢是從吳西跟來的。


    包間裏放了一張周林從來沒有見過的奇特大轉桌。


    因為中間可以旋轉的桌子上,鑲嵌了四個大鐵鍋,而每個鐵鍋的下麵,則懸掛著一個柴火爐子。


    也就是說,這四個爐子是跟著桌子一起轉的!


    同學們都對這種奇特的構思驚奇不已,一個個蹲到桌子下麵看稀罕,範劍還主動替服務員幹起了生火的工作。


    幾根粗柴投進去,再投裏固體酒精,一點火就成了。


    四個鍋裏麵,燉大魚、燉牛骨、燉大鵝、小雞燉蘑菇四個硬菜,又單點了七八種有本地特色的菜肴。


    “好家夥,班長,你這是把鐵鍋燉一家夥給咱們整全乎了!”張大壯是個標準的肉食動物,這一大桌非常合他心意。


    “這才哪到哪,俺這旮瘩所有東西都能下鐵鍋,等到老家,天天給你們燉野味兒吃。”到了家鄉,陳玉梁的口音都開始變了。


    範劍一聽口水都留下來了,問道:“野味兒,都有啥呀?”


    陳玉梁看看房門,這才說道:“那多了,野豬、野兔、大雁、麅子、鹿……”


    話沒說完,同學們的表情都變的各不相同。


    “還有黑熊、狼、老虎、豹子……”陳玉梁看著大家的表情,畫風忽然一轉,道:“以上這些都不能吃。”


    “嗐!班長你逗我們玩兒呢!”範劍一下子泄了氣。


    葛麗麗拍拍胸脯,道:“嚇我一跳,幸虧你開玩笑,你說的都是保護動物呢,我可不敢吃。”


    一頓飯熱熱鬧鬧的吃完,陳玉梁去結賬,發現已經被喬雲珂他們結過了,他很是尷尬,單獨找周林去說。


    周林的意思很簡單,有錢人的羊毛不薅白不薅,讓他不要介意,反正明天就不讓那些人跟著了,後麵都聽班長的安排,想表達心意機會多的是。


    晚上住宿很簡單,陳玉梁又是領著大夥找了家洗浴中心入住。


    大概在北方洗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因此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縣城,可依然有著不亞於冰城的豪華洗浴場所。


    範劍此時變身成了洗浴中心的常客,主動帶著大夥兒體驗了裏麵的各種設施。


    最後幾個人找了個台球室打起了台球。


    張大壯和李誌都自詡台球高手,兩個人很快就拉起賭局,要在同學麵前一決高下。


    看他倆打了幾杆,葛麗麗也躍躍欲試,見正好空出來張台子,便拉著江琴過去玩兒,還叫著周林過去給他們指導。


    女孩一走,範劍也沒了觀戰的心思,跟著周林過去。


    葛麗麗大概是從來沒有玩過,開球時連白球都很難打中,便讓周林給她指導,周林糾正了她的姿勢。


    姑娘恨不得趴到球台上,正要擊球,範劍卻在對麵說道:“別急別急,你這樣肯定打不著,三點一線知道不?你趴的太低了,影響視線,高一點……再高一點……好,身子往這邊來點……別動,我看看啊……嗯……總覺著哪裏不對勁,你別動啊,周林你過來,看看是不是有問題。”


    周林沒覺著他指導的有什麽必要,疑惑的繞過去,範劍讓出位置,然周林站到他的位置上,低下身子看葛麗麗的姿勢。


    然後周林就看到,葛麗麗洗浴服的領口內,那一對兒微微晃動的小兔子……


    嘶……


    這死孩子,咋會恁多!


    江琴似乎發現了不對勁,想要轉過來,範劍趕緊過去擋住她,對葛麗麗說道:“可以了,打吧。”


    葛麗麗一杆子打出,白球飛了出去,差點砸到周林,杆子一扔挺直身子說道:“太難打了不玩了,真沒意思。”


    範劍嘿嘿笑了笑,對周林眨了眨眼睛,然後對葛麗麗說道:“那咱倆去玩別的,讓他們打台球吧。”


    葛麗麗被範劍連哄帶騙的弄走了,這家夥看來是打通了任督二脈,臉皮越來越厚。


    剩下周林和江琴,江琴道:“要不你教我打台球?”


    周林看了看她的領口,想了想道:“好,你到對麵,我先給你糾正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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