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林他們這一排後麵,連續兩排座位,坐的都是身穿黑色綢緞練功服的人。


    這種衣服比較寬鬆,一般公園裏練武術經常這樣穿。不過這些人的腰上都係了條紅布帶子,顯得比較精神。


    插話的人年紀二十一二歲,剃著平頭,身體勻稱,看起來並不是特別的魁梧。


    練武術的好像大多都是這種體型,穿著衣服挺顯瘦,身上其實有肌肉。


    這人話一出口,他身邊的其他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笑死人了,還不使用內力,這哥們兒武俠片看多了吧。”


    “我們承諾不首先使用內力,哈哈哈!”


    “哥們兒,你們會不會降龍十八掌啊?”


    “九陰真經會不會?”


    “不一定哦,人家說不定學的是易筋經!”


    周林轉過頭,一本正經的說道:“讓你說著了,我們還真學過易筋經。”


    尼瑪,易筋經都出來了。


    姚娜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真後悔今天過來趟這個混水。


    周林所謂的內力,其實說的是真氣,但他不可能實話實說。


    大家夥如果使用功夫切磋,隻要不使用真氣的話,確實很難出現受傷的情況。


    這裏麵修為最低也早過了煉體和煉脈期,而且已經有過幾次淬體,身體強度,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


    後麵那些人哪裏懂這個。


    周林注意到,後兩排的黑衣人中,體質最好的一個,也不過相當於煉體七八級而已。


    跟傳武社的人相比,至少差了兩個境界。


    周林的易筋經一出口,便引來了更多的笑聲。


    鄭待月很不高興,站起來轉過身子,說道:“誰不服氣,一會上台練練!”


    一名眉毛很濃的男子製止了大家的嘲笑,對她說道:“小妹妹,拳腳無眼,還是算了吧。”


    說完又看著周林說道:“說起來,你們傳武跟我們的現代武術,其實還是一家呢,現在練武術的人越來越少,大家都上趕著去學外國的跆拳道和柔道空手道。咱們應該團結起來,一起發揚國術才是。”


    “花拳繡腿,誰跟你們團結。”鄭待月怒氣衝衝的坐下去,不再理會他們。


    一句花拳繡腿惹了眾怒,練武術的最忌諱別人說他們這個,頓時便有人站起身,要鄭待月向他們道歉。


    徐文兵劉飛李同三人都站了起來,給鄭待月撐腰。


    一時間推推搡搡,似乎就要打起來。


    姚娜起身阻止,卻沒有人理會。


    下麵的表演都受到這裏的影響,底下一個老師看不過去,拿起主持人的話筒,訓斥了看台上幾句,這邊才算偃旗息鼓,各自坐下,都不再說話。


    這時,有人排了周林肩膀,迴頭一看,竟是張大壯。


    隻見他也穿了一身黑色綢衫,不知什麽時候來的,坐在了周林後麵。


    “周林?”


    張大壯顯然非常吃驚,“你竟是傳武社的?”


    “嗬,跟幾個朋友鬧著玩兒的。”周林對他笑笑。


    張大壯仔細看看周林身邊的幾個人,似乎認出了魏奇顏和李青,這兩人都去教室找過周林,還看到了輔導員姚娜,忍不住咧了咧嘴。


    “還真像是鬧著玩,嗬嗬,不過你們的衣服倒是挺好看。”


    “你也不錯嘛,都穿上綢緞了!”周林也跟他調侃。


    一旁的魏奇顏忍不住笑了起來。


    “剛才我去上廁所,聽說你們吵架了?”張大壯問道。


    不遠處那位濃眉男子看他一眼,道:“你們認識?”


    張大壯道:“這是我們考古班的同學,周林,我們關係很好的。”


    那男子笑道:“剛才隻是一點小誤會,周林同學不要往心裏去。”


    周林正要說話,觀眾席上忽然發出一陣掌聲,隻見下麵場地中,十幾組人兩兩捉對兒,開始對練。


    這十幾個組合,動作整齊,就連人被對方擊倒,也是同時摔倒,角度姿勢都完全一樣,不知提前演練過多少遍。


    “切!”


    張大壯嚴重表達了他的不屑,“我看空手道也不過如此,所有功夫都用著擺造型上了。還是咱們武術社有真功夫。”


    濃眉男子說道:“上午你沒來,拳擊、散打、自由搏擊和柔道,都是在上午表演的,他們中還是有幾個高手的。”


    劉大虎道:“社長,你跟他們比起來,誰更厲害些?”


    “不同的項目,規則也不一樣,沒有可比性。”


    濃眉男子擺擺手,似乎不願跟其他項目做比較,隨後又說道:“但是,如果不論規則的話,咱們武術有拳腳肘膝頭,攻擊靈活多樣,想必應該不會吃虧。”


    “社長,哪天咱去找他們踢館吧。”張大壯眼睛裏放出了光。


    “咳……咳……團結第一!你可別亂來。”濃眉男子立刻咳嗽起來。


    鄭待月迴頭瞧了一眼,不屑的笑起來,濃眉男對她笑了笑,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


    “哼!”鄭待月又轉過頭去,不再理會對方。


    當初被鄭待月揍過一頓的那個張宏,好像就是搏擊社的會長,那人當時已經是煉氣期,估計一個人就能打便武術社無敵手。


    隻不過後來跟周林他們起衝突,叫來了他師父,結果被周林逼著他師父,打斷了他的手腳。


    打那次之後,周林都沒再見過他,今日在場中和觀眾席上,也沒見過此人,不知是沒有來,還是早就退學了。


    不過就算張宏已經不在搏擊社,周林相信,這些社團中肯定還有其他的修行者,絕不是武術社這些人可以挑戰的。


    好容易空手道社的表演結束,接著是跆拳道社的學生上台,再往後,則是武術社,因此後麵兩排武術社的社員,都下場開始準備。


    姚娜對周林道:“武術社表演完就該咱們了,你們要不要提前下去準備一下?”


    “不必了,先看表演。”


    周林覺著沒啥可準備的,到時候隨便糊弄兩下就可以了。


    反正又沒有獎金,不值得認真對待。


    跆拳道的實用性幾乎為零,但觀賞性卻極佳。


    他們沒有固定的套路,隻是學員們在台上表演高踢腿,或是踢斷木板。


    周林覺著如果他們中的女社員,穿小短裙表演高踢腿,可能觀賞性更佳。


    社員們一個個上去表演,到最後,一名年輕的男性上台,觀眾席上頓時發出一片女孩的尖叫。


    “什麽情況?”周林等人都不太明白。


    鄭待月道:“沒看出來嘛,這個人長的跟女人似的,多漂亮。看台上那些尖叫的女孩都舉著燈牌,肯定是他的粉絲!”


    “我去,這還有粉絲呢?要不咱也去學個跆拳道?”劉飛忍羨慕的說道。


    鄭待月給他一個白眼,說道:“你學啥都是白搭,人家有粉絲,靠的是顏值!”


    劉飛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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