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潘壬每個月弄來五千兩銀子,不然彭義斌就得解散一半兵力,”嚴實說道。


    “你要帶頭把銀子存在榮昌錢莊,要宣傳把銀子存在錢莊是最安全的,紙幣可以隨時兌換銀子,”胡湘說道。


    現在山東各地都有了榮昌錢莊,雖然錢莊門口寫著“誠信第一,信宜至上,”,但存錢人並不多,還是習慣把銀子埋藏起來。


    “彭義春也想辦家錢莊,用於籌集軍餉,”嚴實說道。


    “他要是辦,就把錢莊擠兌破產…”胡湘道。


    胡湘解釋了下,如何把錢莊擠兌破產。


    其實就是同一時間,大量存錢人去錢莊取錢。


    從硫磺礦迴來,胡湘就直接迴大名府了。


    到了大名府,胡湘和盧明說了南宋的北伐計劃。


    “到秋收後,所有的碉堡要完工,”


    “最前沿的碉堡要存儲不低於兩萬顆手榴彈,…”


    胡湘和盧明討論碉堡的防禦規劃,和彈藥配置及儲備。


    “我建議做幾次碉堡防禦演習,”胡湘說道。


    盧明說,會找個典型碉堡做演習,也說了現在所有的軍事訓練,都改為實彈。


    胡湘在大名府待了一天,就北上了。


    到燕京後。


    窩闊台的四弟拖雷已經到燕京八天了。


    前幾天李森讓拖雷觀看了軍事演習。


    李森問拖雷這樣火力之下,蒙古勇士能活下來幾個,你們可以騎馬跑,但你們的牲畜,蒙古包不可能跟著跑吧,沒有了牲畜,蒙古包,你們能熬過冰冷的冬天。


    拖雷陰沉著臉,觀看了軍事演習。


    到了該簽約的時間了。


    胡湘坐在高堂上,李森坐在側上位,拖雷,鎮海及幾個蒙古頭目坐在堂下。


    “我聽說蒙古習俗是幼子守灶,為何窩闊台當上大汗了?”胡湘問拖雷。


    “那是成吉思汗的遺囑,”鎮海說道。


    “誰當大汗,就要為你們以前的罪行贖罪,從他的部落調出一萬男丁,送到燕京幹活,以後每年都這樣!直到他不當大汗,”胡湘說道。


    “不然的話,我讓西夏兵到草原上減丁,你們挑選吧!”李森說道,“那減丁可不是殺一萬,你們也知道黨項人啥品性,也不是就隻有你們蒙韃習慣殺人,你也看到手榴彈的威力了,你們草原有百萬人口嗎,我們的手榴彈可比你們的人口都多,”


    拖雷烏黑著臉,其實來燕京,他也不願意來,要是答應胡家的要求,誰都會成為草原上的罪人。


    窩闊台讓拖雷來,也是為打擊拖雷,因為在蒙古部落裏麵,拖雷部落的軍力最強大,部眾最多。


    拖雷還以為一萬男丁是從整個草原部落挑選出一萬男丁,但現在竟然隻要大汗部落的男丁,這尼瑪迴去怎麽交代,窩闊台還不以為是自己的騷主意。


    “拖雷!我特娘的,不是看你苦瓜臉的,”李森嗬斥道,“今天就簽約,”


    李森見拖雷黑著臉,低著頭,不言語,命人把契約放到拖雷麵前。


    拖雷簽約了,是讓他們按的手印,因為蒙古也不會寫字。


    李森又私下告訴拖雷,你迴去後,必然受到窩闊台的懲罰,你可以帶領部眾到漠東一帶,靠近漠南區域放牧。


    並對拖雷說,支持拖雷成為新的大汗,如果拖雷成了大汗,可以從整個草原部落挑選男丁。


    為慶祝契約簽訂,胡湘要迴饋窩闊台一千斤酒,五百斤糖,五百斤茶葉。


    “三郎,幹嘛迴饋他們酒糖呀?”李森不解的問道,“就是什麽都不給,那些蒙古韃子,也不敢有怨言,”


    “李森哥,你說我們迴饋的哪點酒,糖,窩闊台會分給那些男丁戶家嗎!還不都是窩闊台和他的妻子孩子吃,”胡湘說道。


    蒙古部落裏,等級劃分更是森嚴,部落的頭目可以享用一切,蒙古草原能提供的最好食物及女人。


    “哦,哈哈,我懂了,三郎這是要加大窩闊台部眾對窩闊台的怨恨。”李森笑說道。


    蒙古韃子對頭目的擁戴,很大原因就是部落頭目能帶著他們打勝仗,搶到財物和女人。


    窩闊台當上大汗要是搶不到財物,還享用著用男丁換來美酒和美食,時間長了,沒有人不對他沒有怨言的。


    拖雷走了!耷拉著腦袋走的。


    胡湘也通知西夏,讓西夏派出兩萬騎兵到漠北草原,威懾蒙古,為了提高西夏兵的戰鬥力,借給他們五千把轉輪手槍,每把配六發子彈,用完在歸還。


    當然也不白讓西夏幫忙,兩萬顆手榴彈的酬勞。


    胡湘在燕京也視察了燕邯鐵路工地現場。


    西夏方麵工地負責人,是察必,是察漢的哥哥。


    經過實際修築鐵路路基的經驗,察必發現還是按距離合算。


    隻要拚命的壓榨苦力,就能多出活。為此察必規定五十名苦力安排一個監工。


    監工手裏拿著皮鞭,那個苦力偷懶,上去就是一頓皮鞭猛抽。


    察必也把各路段分開,分隊施工,每隊都是人數相同,如果那個路段落後了,那監工就得挨皮鞭。


    察必對自己創造的,分段施工,層層加壓,很滿意,自己打仗不行,但是為西夏國掙錢,我察必要是說第二,誰敢說第一。


    胡湘也發現西夏人,修築鐵路路基,同樣多的勞力,比武安及大名府的土方隊伍快一倍,而且工錢開支減少三分之二。


    胡湘在工地現場召見了察必。


    “三少爺,以後燕趙地麵上的鐵路路基,我們全包了,”察必說道。


    “好好,察必,以後可以體罰苦力,但不要罰不吃飯,”胡湘說道。


    胡湘也聽說了,察必的高壓管理方法。但罰不吃飯,那苦力更沒有力氣幹活了,還不陷入惡性循環。


    “是,是,三少爺說的是,我以後隻鞭打,”察必頷首低眉說道。


    “每五天,所有苦力一個雞蛋,”胡湘說道。


    那些苦力幹如此重的活,光吃粟米飯,很難扛的住。


    後世幹過工地的農民工,都知道,幹吃飯,不吃肉,很容易餓。


    但現在還沒有那麽多的肉類食物,所有肉食都是優先保證武安的工匠,及軍隊的。


    “我代苦力們,感謝三少爺!”察必低頭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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